年輕的男女在一起廝混,就連欲望都變得美好起來。


    他們全身赤羅著,嬉笑著在樹林裏打鬧,陽光照射在他們年輕又充滿活力的軀體上,一切都是那麽的肆無忌憚。


    阿爾托夫人的閣樓內充斥著汗水與欲望的喘息,就像全天下所有的男女一樣,他們在肉體的搏鬥中表露自己的感情。


    一切結束之後,伊爾斯慵懶的撫摸著克萊爾的小腹,在感受到那輕微隆起的弧度後他有些不安的開口:“克萊爾,你最近是胖了嗎?我總覺得你的小肚子大了一點。”


    克萊爾本來正靜靜地依偎在戀人的懷中,享受著事後的靜謐。


    聽到戀人的問話後她懶洋洋的說道:“最近我的胃口是大了點,所以吃的比往常多很多,怎麽?你不喜歡嗎?”


    “怎麽會!”


    伊爾斯輕輕吻了一下克萊爾的發頂,柔聲道;“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不要多想了。”


    伊爾斯輕易的安撫住了自己年輕的戀人,對方依戀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一臉滿足。


    隻有伊爾斯不斷撫摸著克萊爾的腹部,若有所思。


    迴到劍橋小鎮的第二天張訓便投入到了日常的學習當中。


    好在張訓這次並沒有落下太多課程,在同班同學筆記的幫助下他隻用了一天就將進度趕了上來。


    隨後便開始投入到了戲劇的研究當中。


    這種充滿張力的表演形式對張訓而言十分新穎,為此他還特意去圖書館找了一下有關劇本的創作書籍,可惜寥寥無幾,最後隻能求助自己的同學們。


    英國的戲劇曆史十分悠久,也是因此,這些當地的學生們多多少少都參演過戲劇表演,他們手上的劇本也有一大堆。


    這些同學熱情的將自己留存下來的劇本全部送給了張訓,並紛紛委婉的表示如果張訓寫出了劇本一定要給他們在劇本裏留一個角色。


    張訓見狀趕緊委婉的表示自己隻是研究而已,目前還沒有創作的需要。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雖然他沒有主動創作戲劇的要求,但他的《局外人》就要被改編成戲劇了。


    這個消息是嘉德·讓·羅貝爾親自寫信告知他的。


    張訓這才知道,原來當時的皮托萬說的想要改編《局萬人》並不是一句場麵上的客套話,對方是真的想將這個故事搬上劇院。


    信裏嘉德·讓·羅貝爾詢問張訓的意見,願不願意把版權賣給對方,如果張訓有這個意願,就可以寫信到對方的地址,對方會派人過來詳談的。


    張訓對於這件事自然是樂見其成,畢竟《局外人》搬上大舞台對他這個作者好處是最大的,先別說版權的費用,最起碼這麽一來,張訓的名字肯定會又一次被人熟知。


    張訓收到信後並沒有猶豫,當天便寫了信分別寄給嘉德·讓·羅貝爾和導演皮托萬。


    在給皮托萬的信裏還附上了自己的地址,表示希望在這裏詳談。


    而皮托萬的反應也十分迅速,在張訓寄出信件的五天後便趕到了劍橋小鎮,並立刻約好了見麵的時間。


    隻是讓張訓意想不到的是,伽利瑪出版社的經理路易·喬·法比奧竟然也跟著一塊來了。


    “皮托萬先生和.......法比奧先生?”


    張訓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這兩個人怎麽湊在一起了?


    還一塊來找自己。


    導演皮托萬歡快的說道:“哦,張先生,我想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不然我怎麽會在拜訪羅貝爾先生的時候遇見您的熟人呢。”


    “當他得知我要來找你的時候特意推掉了工作與我一同前來,這難道不是一個很棒的驚喜嗎?”


    路易·喬·法比奧也適時地露出一個有些失落的表情,問道:“親愛的張,難道你不歡迎我嗎?”


    “怎麽會!”


    張訓連忙否認,隨後側過身邀請兩人進屋:“我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兩位快進屋吧,正好有人送了我一包紅茶,你們一定要嚐嚐這個味道。”


    張訓帶著兩人來到了一樓的客廳先行坐下,隨後便去了廚房開始泡茶。


    他們來的時間有些早,克萊爾還沒到,所以張訓隻能親自動手泡茶。


    但他能有什麽手藝,頂多就是將水泡出味道就往桌上端了。


    “先喝杯熱茶吧,雖然是夏季,但劍橋小鎮的早晨溫度還是有些低的。”


    導演皮托萬並不是一個喜歡虛與委蛇的人,他端起茶杯輕輕碰了下嘴唇後便直入主題。


    “張先生,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局外人》的戲劇改編問題,請你相信卡特爾劇院的誠意,我們一定不會更改原作太多,而且改完之後您身為作者還有一票否決權。”


    “當然,如果您願意也可以擔任編劇,親自改編《局外人》的劇本。我想除了作者,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充分理解作品的內核了。”


    張訓聽完之後有一瞬間的心動,畢竟他最近也在了解戲劇,如果能夠完成一本書的戲劇改編,那他對戲劇肯定會有更深的了解。


    但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拒絕。


    “抱歉,皮托萬先生,我想我沒那個能力擔任劇院的編劇。”


    在看到皮托萬臉上的失落之色後,張訓趕忙解釋道:“但對於《局外人》的戲劇改編我並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我相信皮托萬導演和卡特爾劇院的工作人員,你們一定可以呈現出一場完美的演出,不是嗎?”


    皮托萬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談判竟然那麽順利。


    畢竟現在好的文學性戲劇劇本十分難得,卡特爾劇場也不能一直演出經典劇目或者經典劇目的改編,畢竟這樣是根本打不過那些商業化戲劇的。


    劇院也是要賺錢的,陳腔濫調不會一直受市場的歡迎,文學性戲劇也是要一直推陳出新的。


    如果不能找到好的劇作家寫出好的劇本,那就找好的作者寫出來的好的作品。


    自從讀完《局外人》之後,改編《局外人》的想法便一直都在皮托萬腦子裏徘徊。


    但因為劇院成立的時間較短,他跟另外三位導演一直研究著劇院的演出劇目。


    遇見張訓也是機緣巧合。


    他是通過報紙記住張訓的長相的,再加上一些私下流通的消息。


    因此在看到站在羅貝爾先生旁邊的那位東方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就是《局外人》的作者zhang san了。


    皮托萬一直都很會把握時機,所以在看到張訓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好了下一出劇目的內容,那就是這本僅僅發表一年多就在法蘭西文壇留下不可磨滅影響的著作。


    “感謝您的信任,張先生。”


    皮托萬熱情的伸出了手,張訓同樣笑著迴握了過去。


    “請您放心,時間是最誠實的,它會證明您的選擇沒錯。至於協議我會派專人過來同您協商,請您放心,卡特爾劇院一定會付出令您滿意的報酬的。”


    “不必讓時間證明,我十分信任羅貝爾先生,既然先生相信您,那我便對您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聽出張訓對嘉德·讓·羅貝爾的推崇,皮托萬忍不住用詠歎調感慨道:“哦,我親愛的上帝啊。”


    “又是一個嘉德·讓·羅貝爾的追隨者。”


    “感謝上帝讓我同羅貝爾先生結識,不然我要錯過多少優秀的作家啊。”


    很顯然,皮托萬不是第一次遇見對嘉德·讓·羅貝爾推崇備至的作家了,可以說在法蘭西文壇,很少有不仰慕他的作家。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股風潮竟然也刮到了東方人的身上。


    想到這裏,他又為自己的國家有這麽一位偉大的作家而感到小小的驕傲了。


    路易·喬·法比奧並沒有打擾兩人的交談,而是在兩人結束話題後才用一種十分幽怨的語氣說道:“親愛的張,自從你來到了英國,就再也沒有給伽利瑪出版社投過稿了。”


    “難道法蘭西文壇對你的作品還不夠重視嗎?”


    “還是說伽利瑪出版社給你的報酬不夠優厚?”


    路易·喬·法比奧現在就如同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一般對著張訓控訴道:“如果你不滿意伽利瑪出版社的版稅分成,我們還可以再談的,企鵝出版社給你多少,伽利瑪出版社一樣可以給你同樣的待遇。”


    路易·喬·法比奧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對張訓的不上心。


    在張訓剛離開法蘭西的那段時間,他還經常答應他的消息。


    後麵發現張訓接連半年沒有任何作品,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學業當中,無心寫作的時候,他也就沒有盯得那麽緊了。


    畢竟在他看來,優秀的作品是不可能那麽快寫出來的。


    《局外人》與《小王子》可能真的隻是張訓當時靈感爆棚罷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張訓竟然改了筆名,而且還搞起了匿名寫作。


    一想到自己查出來的福爾摩斯係列作品的大概售賣數量,他的心就一直滴血。


    如果當初自己盯得緊一些,這些書就可以成為伽利瑪出版社打入英國市場的踏腳石,這些書會讓伽利瑪出版社大賺特賺的。


    現在的他就是後悔,後悔極了。


    見張訓對自己話無動於衷,路易·喬·法比奧趕緊給自己增添籌碼。


    “親愛的張,我看過企鵝出版社的定價,他們定價太低了,雖然可以靠數量取勝,但你要有所準備,並不是每一本優秀的作品都會受市場歡迎的。”


    “我們有過愉快的合作,所以你應該知道伽利瑪出版社在法蘭西的體量,我們可以將你的書鋪往全國各地,而且我們現在在比利時也有不少的合作商。”


    “我們甚至可以將你的書賣向全歐洲!”


    張訓端起茶杯淺啜一口,被杯中的茶水苦的皺了皺眉。


    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大門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克萊爾抱著一袋子新鮮食物和一捧鮮花走了進來。


    張訓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克萊爾,你來的正好,去泡一壺紅茶來,順便將桌上的茶水都倒掉。”


    克萊爾溫順的去廚房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然後來到客廳將桌上基本沒怎麽動的茶水端去了廚房。


    等到克萊爾離開,張訓這才笑著說道:“我的手藝實在是太差勁了,還是讓我的女仆再泡一壺新茶吧。”


    皮托萬聞言輕鬆地聳了聳肩:“哦,張先生,天才也不是在任何事情上都遊刃有餘的。就像我,我每天的服裝搭配都是我夫人幫我的,如果讓我自己搭配,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皮托萬並不是自誇。


    他雖然是法蘭西人,卻是在日內瓦出的名,彼時他已是日內瓦有名的演員兼導演,功成名就,卻在看到國內文學性戲劇的凋落毅然決然的迴國重新開始,與其餘三位誌同道合的同伴一同組建了卡特爾劇院,隻用一年的時間就在巴黎這個劇院最多的城市打響了名聲。


    他的天才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路易·喬·法比奧也無比讚同的說道:“你的手是用來創作的,這些事交由女仆來做就行。”


    “不過。”


    路易·喬·法比奧皺了皺眉,說道:“你的女仆是不是有些失職,難道她不知道今天有客人來嗎,要留你自己招待?”


    “跟她沒有關係,是我自己不喜歡被人打擾,她隻是我請來打掃屋子和購買食材的。”


    “當然,偶爾也會做做飯。”


    幾人聊天的功夫,克萊爾已經手腳麻利的將新泡好的紅茶擺在了眾人麵前,包括搭配的方糖與甜點,也被放了上來。


    皮托萬看見方糖的時候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愉快的往杯子裏放進去了五顆開始攪拌起來。


    就連路易·喬·法比奧也往杯子裏放進去了三顆。


    隻有張訓,端起自己的原味紅茶滿意的喝了一口。


    嗯,這健康的生活。


    幾人喝了茶潤了潤喉嚨,張訓也開始給路易·喬·法比奧一個答複。


    “法比奧先生,如果您看了我的作品,應該就能發現這些作品的內核都與英格蘭的文化息息相關,就算我想投稿給伽利瑪出版社出版,你們也未必有英國本土的出版社做得好。”


    “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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