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嘉的時間並不多,在會見了那些所謂的證人之後,她便吩咐蘿絲·卡文迪明天將人請過來。


    至於在一旁的威廉·卡文迪與艾麗卡·卡文迪,隻得到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威廉·卡文迪並沒有在意自己被冷落的事情,而是十分積極的將這件事攬到了身上,這個行為倒是得到了瑪麗嘉王妃的幾分注意。


    她打量了一下禮儀沒有絲毫差錯的威廉·卡文迪,笑著說道:“你就是卡文迪的繼承人威廉吧。我在王室宴會上見過卡文迪公爵,那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紳士,為英國做出了許多貢獻。”


    “希望你也能繼承你父親的榮光,延續卡文迪的榮耀。”


    威廉·卡文迪聞言並沒有露出任何驕傲的神色,反而一臉謙卑的說道:“請殿下放心,我不會背棄卡文迪這個姓氏的。”


    瑪麗嘉王妃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蘿絲說這是你提供的消息,十分感謝,如果愛麗絲好轉的話,我會付出應有的報酬的。”


    “殿下言重了,能為殿下略盡綿薄之力,是卡文迪的榮幸。”


    瑪麗嘉王妃並沒有多待,在處理完擠壓的事情後便趕緊迴到了女兒愛麗絲的臥室,而其餘普通人也被蘿絲·卡文迪安排著住進了行宮,隻不過他們的位置有些偏僻而已。


    至於貴族則根據身份地位被安排在不同規格的臥室,處理好一切後蘿絲·卡文迪也緊跟著王妃的步伐去了愛麗絲小殿下的房間。


    威廉·卡文迪睡了個好覺,次日一大早,在用完早餐與瑪麗嘉王妃告別之後,他便指揮著眾人上了車,將這些人都送迴了盧頓小鎮。


    隨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位於牛津郡的特雷弗·喬治的莊園。


    見到兩人時張訓正高舉著雙手任由裁縫修改著身上的禮服,特雷弗·喬治則在一旁不停的品頭論足。


    “這個腰要再收一些,還有袖口,看上去不太服帖,這些都盡快改一下。”


    見到威廉·卡文迪進來,特雷弗·喬治上前同他擁抱了一下,隨後指著正在試禮服的張訓問道:“怎麽樣,這一身去見王室應該不失禮吧。”


    威廉·卡文迪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也不能指望更多了。”


    “我們最晚下午就要出發。”


    “這麽快?”


    特雷弗·喬治有些驚訝的問道,隨後一臉嚴肅的將這些裁縫都趕了出去。


    “這身禮服就按照我剛剛說的改吧,中午之前我要拿到成衣。”


    這些裁縫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難色,但特雷弗·喬治給的錢太多了,他們也不得不向金錢屈服。


    張訓脫下禮服後忍不住自在的揮了揮胳膊,剛剛那種束縛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


    屋內沒有了外人,特雷弗·喬治便讓兩人坐下,隨後示意威廉·卡文迪接著說下去。


    威廉·卡文迪三言兩語的便將昨天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在看到張訓繃著臉後他不由出言安慰道:“張,你不必擔心,王妃殿下是十分溫柔的一位女士,即使最後達不到預期也是沒有關係的。”


    “當然,我希望你是成功的。”


    威廉·卡文迪說道:“畢竟我可是用卡文迪的名字為你擔保的。”


    張訓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一枚蠟封的藥丸便落入了他的口袋,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安宮牛黃丸,心中的底氣又足了兩分。


    但為了讓這顆藥丸的來曆更加順理成章,他還是將其放進了【異次元空間】中,隨後衝著特雷弗·喬治問道:“如果去之前我要迴一趟學校,時間還來的及嗎?”


    “你要迴劍橋大學?”


    特雷弗·喬治忍不住皺了皺眉,委婉勸道:“雖然從牛津郡出發會路過劍橋郡,但如果你一定要去劍橋郡的話,咱們的時間恐怕會不太充裕。”


    張訓當然知道這麽一來時間會很緊迫,但是他必須要去一趟的。


    張訓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我的藥就在宿舍裏,如果不帶上藥,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治好愛麗絲殿下。”


    “藥?”


    威廉·卡文迪的眼睛一亮,感興趣道:“是那個萊麗斯·斯蒂芬口中的宮廷秘藥嗎?”


    “這藥確實是從皇宮中流傳出來的,但要說是秘藥倒也說不上,隻不過是材料比較珍貴,不容易湊齊罷了。”


    張訓似是想到什麽,惆悵的歎了口氣。


    “這藥是我家裏千辛萬苦為我找來的,就是怕我在異國他鄉生了重病無法醫治,這次也是不得不提前拿出來用了。”


    “不過要是能助我度過此劫,這藥倒也不算白白浪費。”


    威廉·卡文迪與特雷弗·喬治的雙眼均不由自主的閃爍了一下。


    當初兩人的家族都參與過巴國連軍侵華戰爭,從華國掠奪來的好東西不知凡幾。


    但那些真正的好東西都被這些不識貨的人給毀的差不多了,帶迴來保存完好的大多是一些金銀器皿。


    饒是這些金銀器皿也讓他們在見到之後對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更加心馳神往了。


    張訓的話一下子勾起了兩人心中的一些小心思,畢竟宮廷秘藥肯定是沒那麽容易得的,雖然不知道這藥的功效如何,但光是聽到這個名頭就讓他們十分渴望了。


    但幾人終究是一個組織的,既然接納了張訓,他們便也不會用一些下作手段。


    可要是憑借關係買上一兩顆,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隻要這藥在治好愛麗絲殿下後還有餘下的就行。


    威廉·卡文迪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既然這個藥是醫治愛麗絲殿下的關鍵,那劍橋大學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但是咱們得時間太緊了,牛津郡離著約克郡可不遠。咱們本來出發的就晚,總不能真的等到晚餐時間趕到吧。”


    特雷弗·喬治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要是讓仆人去替你取來呢?”


    張訓聞言趕忙搖頭:“這可不行,那藥被我藏起來了,隻有我自己能找到。還是我親自去吧。”


    兩人見說不通他,隻好放棄,但心底總歸有些不好受,隻覺得張訓是在防著他們。


    不論他們是為了什麽幫他,這段時間所有人都是盡心盡力的,張訓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讓人很難不多想。


    張訓自然也知道他這樣的舉動很傷人心,但所謂的藥在宿舍根本就是他杜撰的,就是為了後麵這藥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畢竟他可不知道到底要用多少藥愛麗絲殿下的病才會好。


    而且這藥他打算多拿出來一些用作人情往來,這種情況下藥的來曆肯定要編的盡善盡美的。


    可是這其中隱情張訓自然不能跟兩人講,於是在他利用係統錨點傳送迴宿舍的時候,看著手上的這一盒安宮牛黃丸,張訓咬了咬牙用油紙一層層的包好,隨即便將這盒子藥塞進了馬桶後的水箱裏。


    一切準備就緒,張訓也就安心在莊園等待出發了。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趕在中午之前,那裁縫果然將做好的新衣送了過來。


    張訓換下了身上那件已經穿了將近一年的西裝換上裁縫定製的禮服,整個人的氣勢立馬不一樣了。


    手工定製的西裝細節不是普通成衣可以比擬的,最起碼張訓換上新衣裳後人顯得更加神秘俊美了。


    特雷弗·喬治又拿出了自己的腕表和胸針給他配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一身,最起碼你不會因為失儀被趕出行宮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見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便趕緊說道:“我已經讓廚房備好了食物,你們吃完之後就出發吧。”


    很顯然特雷弗·喬治有著自己的顧慮,他並不打算跟著他們一同前往,即使能見到王室核心成員的機會並不多。


    張訓與威廉·卡文迪也沒說什麽,用完餐後便直接坐車離開了。


    因為劍橋郡離著牛津郡距離較遠,所以幾人是乘坐火車出發的。


    這個時代的火車速度不算慢,但也折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達了劍橋大學。


    張訓快步往自己的宿舍跑去,威廉·卡文迪跟在他的身後,等到張訓從馬桶水箱將油紙包撈出來的時候,他正巧倚在門口看到這一幕。


    威廉·卡文迪的臉頓時綠了。


    他皺著眉往後急退了兩步,有些生氣的說道:“該死的,張,你手裏那是什麽東西?”


    張訓小心的將油紙一層層揭開,在看到裏麵完好無恙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不在意道:“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藥,我說了,這隻有我自己能找到。”


    威廉·卡文迪有些挫敗的閉了閉眼,他一臉無奈道:“你藏在哪裏都可以,為什麽,為什麽偏偏要藏在那!”


    “如果王室知道你將藥放進過這裏,你一定會被關進監獄的!”


    “上帝啊!”


    威廉·卡文迪忍不住哀歎出聲。


    張訓則麻利的將藥丸扔進口袋,然後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威廉,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我想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威廉·卡文迪看著自己被張訓撫摸過的肩膀,胃裏止不住的湧動。


    但他最後還是按捺住了想要換衣裳的衝動,咬著牙說道;“我什麽都沒看見。現在,我們出發。”


    話音剛落,他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張訓則趕緊鎖好門跟了上去。


    約克郡離著劍橋郡的距離也不近,還好英國的火車網絡比較發達,趕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張訓跟著威廉·卡文迪總算趕到了地方。


    火車站門口有著卡文迪家族的汽車接送,又開了將近五十分鍾,張訓在車裏都快睡著的時候,海姆克行宮總算到了。


    夜幕下的海姆克宮顯得格外猙獰可怖,完全沒有了白天磅礴大氣的氣勢。


    自從下了車,張訓便謹言慎行的跟在威廉·卡文迪的身後,由著他跟行宮裏的侍從交談,然後跟著侍從來到了一間空曠的房間。


    與其說是房間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廳堂,牆上掛著一些人物的肖像畫,有男有女,看他們的裝束顯然也是貴族。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有著棕色長發的宮廷女官姿態優雅的走了進來,他聽到威廉·卡文迪衝著那位女士行禮道;“晚上好,蘿絲表姐。”


    張訓也跟著一起微微彎了彎腰。


    蘿絲·卡文迪是獨自一人來的,她先是微微頷首表示迴禮,隨後便將視線投注到站在自家表弟身後的那位黑發黑眼的俊美青年。


    “就是他嗎?”


    “是的,就是他。”


    威廉·卡文迪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姐蘿絲·卡文迪,現在是王妃身邊的首席女官。”


    隨後指向張訓道:“這位就是可以治愈愛麗絲殿下疾病的先生,同時他也是我的朋友,張訓。”


    威廉·卡文迪的發音並不算精確,蘿絲·卡文迪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吧,現在王妃殿下正在屋裏陪著愛麗絲殿下玩耍,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不要有多餘的動作,聽我的指示行動。”


    “放心吧,表姐,我們一定聽話。”


    蘿絲·卡文迪沒有應聲,而是動作迅速的將兩人帶到了一間臥室門口,隨即便推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她便又出來了,然後示意張訓跟她一塊進去。


    屋內的光線並不強烈,也許是因為貴族那些可笑的堅持,在電燈已經被發明了很長時間的現在,海姆克行宮的照明工具依舊是油燈。


    張訓看了眼在油燈的光線下在牆上來迴晃悠的影子,不由默默地歎了口氣。


    就這環境,孩子能好就行了!


    這時蘿絲·卡文迪已經介紹完了張訓的身份,瑪麗嘉王妃聽完後聲音平靜的說道;“過來吧。”


    張訓按照緊急培訓的禮儀向著王妃行了禮,隨後便靜靜等待王妃的問詢。


    “我聽說你已經治愈了一個跟愛麗絲同樣的病症的孩子,那你現在還有把握嗎?”


    張訓低著頭說道:“殿下,我需要了解一下小殿下現在的情況,才能給出正確的判斷。”


    “還有小殿下平時用的藥也要給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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