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大家不要衝動,都冷靜下來!”


    薑伴若焦急的衝入人群中大喊。


    “你們絕不能去華法裏昂大學抗議,你們會觸犯法律的!”


    朱成義也跟著勸道:“大家千萬不要衝動,如果大家就這麽衝進去,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領頭的學生雙眼通紅的看向不斷揮手阻止的薑伴若,不忿道:“為什麽不可以,那是我們的大學!”


    “對!那是我們的大學!我們要奪迴來!”


    “沒錯!我們要奪迴來!”


    “這是我們的權力!”


    眼見眾人情緒又激動起來,薑伴若趕忙解釋道:“我不是不讓大家抗議。我們可以去領事館抗議,也可以去公館抗議,但是我們決不能去校園裏麵抗議!”


    他苦口婆心道:“華法裏昂大學雖然是由華國出資建立的,但它隻是裏昂大學的一個分校區,那個地方是屬於法蘭西的,我們一旦進去,法蘭西巡警便有理由將我們全部抓起來。也請大家不要著急,鄧佑君他們已經去了華法裏昂大學找吳輝商談去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的!”


    薑伴若的解釋還是有效果的,加上他以往經常參加學生運動,在同學們間的威信還是有的,大家都願意信他一迴。


    見同學們漸漸冷靜,挑起怒火的黃正方不樂意了。


    他站到高處聲嘶力竭道;“同學們!我們沒有時間了!僅靠談判能得來什麽?可以讓咱們進入大學嗎?這所學校本就是咱們自己的,咱們奪迴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對嗎?!”


    “這是我們的權力!我們要維護屬於我們的權力!”


    是啊!


    這所學校本就是為他們建的,憑什麽不錄取他們!


    論成績,他們一點都不比那些被錄取的公子哥小姐們差,他們千裏迢迢來到法蘭西,憑什麽國內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剝奪他們的機會?!


    剛被安撫住的學生們瞬間又沸騰起來。


    眾人不再冷靜,而是手挽著手高唱著國際歌,揮舞著條幅衝入了大學。


    薑伴若等人為了讓大家不做出過激行為,隻能跟著眾人一同進入大學。


    就在勤工儉學生們衝入裏昂大學的下一秒,領事館秘書周玉文便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廳嗎?”


    “我是公使秘書周玉文。我要報警,剛剛有一夥暴力分子衝入了華法裏昂大學,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校內師生的安全,我要求你們立刻出警!”


    “嗯,嗯,好,好的。”


    周玉文心滿意足的放下了電話,隨後便去到陳公路那裏匯報去了。


    “先生,那群學生果然去了華法裏昂大學抗議了,咱們的功夫沒有白費。”


    “嗯,我知道了。”


    陳公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搭在膝蓋,有些感慨的說道;“年輕,就是衝動。不過一點言語刺激,這幫人就開始不顧後果了,他們也該吃點教訓了。”


    “先生說的是。隻是這次行動那個叫做黃正方的學生出了不少力,您看咱們要不要適當獎賞一下。”


    陳公路仔細想了一會,這才想起黃正方是誰。


    “哦,就是那個主動找上咱們的黃正方啊!確實是個得用的。這樣吧,先看看這次結果怎麽樣,要是可以的話就多批一些錢給他,也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周玉文立刻恭敬迴道:“先生說的是。”


    陳公路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下去接著盯著吧,有什麽最新消息要及時告訴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那先生,我這就離開。”


    “去吧。”


    ......分割線......


    抗議學生們聚集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他們揮舞著橫幅,大聲喊著口號,以此來表達他們對於華法裏昂大學不錄取他們這個決定的不滿。


    可他們還沒喊多久,法蘭西巡警便來了。


    他們拿著警棍與學生們亂作一團,在鄧佑君張訓與薑之雲三人反應過來時,所有學生已經全部被法蘭西警察抓了起來。


    人的速度哪裏能跟汽車比,三人隻能看著押送著他們同學們的汽車越走越遠。


    薑之雲臉色煞白的問道:“覺先,咱們該怎麽辦,同學們全被抓進去了。”


    鄧佑君臉色凝重道:“先打聽人都被關在哪裏,咱們再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張訓亦是皺著眉望向前方,歎道:“但願伴若他們沒在裏麵。”


    張訓的願望注定不能實現了。


    薑伴若與朱成義被一同抓了進去,可以說除了王嘉澤和鄧佑君三人以外的所有學生代表都被抓了進去。


    鄧佑君與張訓統計了一下,加上其餘參加抗議遊行的學生,一共被抓了112人。


    “112人啊,這麽多人能被關在哪裏呢?”


    張訓一臉焦急在原地打轉。


    鄧佑君同樣臉色凝重的皺眉思索。


    半晌他才輕吐出一口氣,說道:“訓之,咱們怕是又要去找陳公路了!”


    “去找他?”


    張訓皺眉問道:“陳公路不落井下石便是好的了,咱們找他能有用嗎?”


    鄧佑君站起身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如今除了陳公路,也沒人有這個能力能讓法蘭西當局釋放被捕的同學們的了。”


    張訓對陳公路恨之入骨,讓他去求陳公路,無異於剜他的心!


    可他有什麽辦法呢?


    張訓難受的想道。


    就跟覺先說的一樣,除了陳公路,便沒人能幫得了他們了。


    就在鄧佑君與張訓兩人準備忍辱負重去找陳公路幫忙的時候,我們的公使陳公路先生卻與法蘭西當局會起了麵。


    “外長先生,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法蘭西外交部長查爾斯一臉疑惑地挑了挑眉,問道:“陳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陳公路杵著手裏的文明杖笑著說道;“想必最近這段日子貴方也對這些學生很是頭疼吧。”


    想到那些隨時隨地抗議的留學生們查爾斯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你說的沒錯,陳先生。這些學生太不服管教了,當初正府就不應該同意他們踏入國境!”


    “現在也不晚啊。”


    陳公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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