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也是讀過許多書的,卻是第一次見這種形式的小說,不誇張的話,訓之你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啊!”


    鄧佑君十分感慨,又十分激動。


    華國有這樣的青年存在,豈不正是說明了這個國家還有救嗎?


    鄧佑君是個聰明人,人家特意來尋他,自然不是為了敘舊。


    他將書遞還給張訓,說道:“你們的來意我也大概猜到了。”


    “訓之若是想在國內出版,我自認還算有些臉麵,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薑伴若跟張訓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張訓不好意思道:“若隻是在國內出版,我們就不會來麻煩覺先兄了。實不相瞞,我是想在文學報上連載的。”


    “這......”


    鄧佑君一臉難色。


    不是他想打擊張訓,實在是法蘭西想要在文學報上連載文章的人太多了。


    鄧佑君在報社工作這麽長時間,經常瞧見有詩人或作家拿著自己的作品親自過來投稿,隻可惜全被主編轟了出去。


    這些人在當地甚至全國都有不小的名氣,可他們的文章照樣入不了總編的眼。


    鄧佑君歎聲道:“巴黎文學報一周一刊,它的主編是曾寫出《white and ck》,聞名法蘭西的湯思達伯約翰先生,副主編是寫出《color life》的加布裏埃爾德斯坦先生,這兩人一個是現實主義的領軍者,一位是頗負盛名的詩人,兩人都是正直之人,我幫你引薦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隻怕他們對你印象不好,影響你以後的發展。”


    “最關鍵是兩位先生不通華語,若想投稿,還是要有法語版的。”


    張訓從包裏拿出來那本法語版的《局外人》遞給鄧佑君,說道:“法語版我已經翻譯好了,隨時可以投稿。”


    “更何況,”


    張訓自信一笑。


    “若是連這本小說都不能入他們的眼,那法蘭西文壇也就僅此而已了。”


    “好!”


    鄧佑君爽朗一笑:“既然訓之如此自信,那我自然成人之美。這個任務我接了!”


    張訓知道鄧佑君此舉很有可能保不住印刷工的工作,畢竟他雖是有報社的薪酬,但也隻能勉強餓不死罷了。


    不然也不會住在這密不透風的的地下室,屋子裏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他心中十分感動,上前握住鄧佑君的雙手,說道:“覺先兄今日之恩在下沒齒難忘!等書發表了,我一定請你去約翰明西餐廳好好吃一頓。”


    鄧佑君也沒推辭,笑著說道:“那我就等著訓之你請我吃飯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吃的多啊!哈哈!”


    “怎麽會!到時一定讓覺先兄你吃的盡興!”


    兩人說的開心,一旁的薑伴若故作不悅道:“好哇!訓之你的心都在覺先兄身上了,怕是忘記還有我這個老鄉了吧!看來我是沒有口福嘍。可憐我忙前忙後,竟連口飯都吃不上......”


    一邊說還一邊發出不悅的哼哼聲,讓張訓跟鄧佑君哭笑不得。


    最後張訓不得不承諾了許多條件,薑伴若這才放過了他。


    因為天色較晚,張訓跟薑伴若便留了下來。


    鄧佑君強烈要求把床讓給兩人,他自己則在桌上湊合一晚。


    不過他們三個也沒睡多長時間。


    初次見麵,張訓跟鄧佑君有說不盡的話題,薑伴若則坐在一旁靜靜傾聽著兩名意氣風發的華國青年高談闊論,他時不時的提出自己的見解,讓彼此之間更加惺惺相惜。


    鄧佑君隻覺得張訓的腦子仿佛是個寶藏,總有說不盡的奇妙想法。一句話便可讓他醍醐灌頂。


    薑伴若也重新認識了自己的這位老鄉,打趣他平時藏著掖著。


    三人一直聊到月上中天,聊到屋內爐火熄滅,蠟燭燃盡,屋內一片黑暗時才陡然安靜。


    屋內先是一片沉默,隨後便是薑伴若忍不住的笑聲,最後張訓跟鄧佑君也沒有忍住,均哈哈大笑起來。


    最後是鄧佑君摸著黑找出了蠟燭點上,隨後三人又灰頭土臉的將爐灶燃起,煮了點白菜掛麵填了填肚子,這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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