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迪一怔,然後尷尬地說,剛剛所說確實有點誇張了,但也相差不多,這些人的確壞透了,不信的話,他可以隨便找路人問問,保證有一半路人會和自己說的一樣。


    秦烽說不用問了,自己相信他,因為剛剛自己與喬小波爭執過程中,路人們的反應、警察們的表現就說明了一切。


    而後,他確定性問道:“老兄,你真的決定免費載我遊覽密羅城嗎?”


    羅迪立即點頭說:“是的,先生!”


    秦烽拍著他的肩膀說:“好,那就走吧,你也不用擔心那小子報複,不然我會讓他後悔一輩子。”欣然上車。


    羅迪趕緊迴到駕駛位,啟動後問秦烽有沒有目的地?


    秦烽說沒有,這次自己隻是想熟悉一下這座城市,讓他隨便開,並且開慢點,沿途給自己講解講解。


    羅迪興奮地說非常樂意效勞,然後就開始講解了,因為放眼望去,左側兩三公裏遠的地方,就聳立著一棟直插雲霄的高樓,那是聯邦政府專門用於接待國賓的酒店——聯邦國賓雲城。


    秦烽訝然道:“哦,原來那就是鼎鼎大名的聯邦國賓雲城啊,這次我就住在那裏,都沒反應過來呢。”


    羅迪的手霎那一抖,嘴角撇了撇,以為秦烽在吹牛,因為聯邦國賓雲城是專門用來接待外國貴賓的,平時就算空著,也不會對外開放,哪怕花再多的錢都不行。


    因為國賓雲城是國有的,不在乎盈虧,隻求確保入住的貴賓們安全!


    顯然,羅迪返迴事故現場的時間有點晚,沒有聽見秦烽的揚言,也就不知道他擁有了三星榮譽公民身份,明天還將去行政院出席授勳儀式,自然就不知道他能獲得特殊接待了。


    秦烽的目光一直望著外麵,倒是沒有察覺羅迪的反應,不過就算察覺也不會在意,視而不見,繼續參觀密羅城。


    與此同時,醫院裏,喬大少氣急敗壞咆哮著:“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並將身邊的東西砸的一地。


    “嘭嘭嘭”


    “哐啷哐啷”


    “嘩啦啦”


    ......


    剛剛經過救治,他的身體差不多恢複了九成,除了他自以為豪的漂亮臉蛋還有點腫外,其他傷情基本上都好了。


    當然,這也有秦烽掌握了分寸,揍人而不傷及要害的功勞。


    對於得罪自己的人,秦烽都是區別對待的,原則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要他命的,他就要迴對方的命,否則就隻需讓對方痛徹心扉,留下深刻的印象即可。


    哦不,還有一項,那就是巨額經濟賠償!


    喬大少顯然屬於後一種情況,這得虧他當時沒有說狠毒的話,否則此刻就不是在這裏發飆了,而是跟皮龍一家四口那樣,死不見屍!


    所以,若是讓他知道的話,應該深感慶幸才對,而不是在這裏咆哮著要報仇,更不要在外人麵前打砸東西,好像別人不知道他受過非人摧殘似得。


    不過這也難怪,他一向驕橫跋扈慣了,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所以,他根本接受不了今天的屈辱,處於一種切斯底裏的半瘋狂狀態,把服務他的醫護人員全都嚇跑了。


    不一會,他的父母趕到了醫院,看過兒子治療前的慘狀影像後,其母心痛的唿天搶地,要求他老公務必嚴懲兇手,為她兒子報仇!


    喬小波的父親喬端江是密羅十二城副城主,平常是在十二城辦公,不過這些天正巧來主城開會,得知兒子被人打進了醫院,便也急匆匆趕來了。


    喬端江過去也曾是紈絝子弟,盡管現在年長了,有政治野心了,行為舉止變得沉穩了,但骨子裏紈絝的本質、豪門的驕傲仍在,怎容自己的兒子被人傷害?


    於是,他衝喬小波暴喝道:“住口,別丟人現眼咋唿了,快說,是誰傷害你的,喬家的尊嚴不容褻瀆,我們家的麵子不容玷汙,快說他是誰,老子要他生不如死?”


    喬小波冷不防被喝的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些、冷靜了些,立刻就想到了秦烽的來頭,頓時又是一個激靈,變得完全清醒了、冷靜了。


    雖然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長期身處豪門世家子弟圈子,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分得清一些事情的輕重的。


    他不敢確定家族能不能懲治秦烽,擔心不能而給家族添麻煩,然後累及父親一係,於是就趕緊將秦烽的情況報告,最後緊張地問道:“爸,我們家可以動他嗎?”


    而喬端江的表情卻早已凝固了,眉頭也鎖得很緊,因為他不僅聽老父、也就是喬小波的親爺爺、喬家家主喬恆河提到過秦烽。


    而且,老父對秦烽現在取得的的成就很驚歎,對他很欣賞,所以當喬家主家——餘家家主征詢大家的意見時,老父是極力支持餘家招攬秦烽的。


    而他的狀態也讓喬小波心頭一緊,忙問道:“爸,你怎麽了,說話呀,我們家到底可不可以動他?”


    喬小波的母親也不耐煩了,推了喬端江一把並嚷道:“老喬,兒子問你話呢,你快表個態吧,不過不管怎樣,我都要替兒子報仇,要讓那混蛋生不如死!”


    她氣勢洶洶,活像一頭正在護犢的母老虎,而這都是喬端江一直慣著她的結果。


    不過這次麵臨此等大事,他可不會慣著她了,扭頭衝她哼道:“好啊,那你親自去辦吧,不過我先得提醒你一下,事前先請示過父親,別自作主張,擅自行動,否則出了事,沒人救得了你。”


    女人臉色驟變,她深知,別看她平時在家裏頤指氣使,好像很有話語權似得,可要是沒有了老公的支持和嬌慣,其實她什麽都不是。


    今兒老公的態度頓時讓她意識到,問題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於是母老虎的氣勢驟然消失,並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公,對方很有背景嗎?”


    背景?好像沒有吧。喬端江心說,皺了皺眉頭,然後把情況告知。


    女人也有點不明白了,問道:“老公,這麽說的話,那姓秦的小子也沒啥背景呀,別說現在他還沒被餘家招攬,就算將來被招攬了,他的地位還能高過我們喬家嗎,應該沒法比吧?”


    喬小波也附和道:“對呀爸,老媽說的沒錯,餘家再看重那小子,其地位也不可能超過我們喬家,畢竟我們喬家追隨餘家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並立下不少功勞。”


    似乎還意猶未盡,緊接著,他表情得瑟地說:“而且,說句實在話,若是沒有我們喬家的支持,餘家是不可能取得現在的成就的,所以如果二選一的話,餘家肯定會選我們的,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餘家的態度。”


    “啪”


    可是,讓喬小波沒想到的,他自認為很有見地的侃侃而談並沒有父親的肯定,反而被直接甩手給了一記耳光,打的他和女人一起懵圈。


    呆滯數秒後,喬小波突然哭喪著臉問道:“爸,你打我幹嘛,就算我說錯話了,你也好好跟我說啊。”


    喬端江哼道:“我問你,打臉痛不痛?”


    “痛啊,你那麽用力,怎麽不痛!”喬小波嚷道。


    喬端江說道:“既然知道痛,那我問你,如果我們現在就動手收拾姓秦的小子,是不是也等於打你爺爺的臉,你爺爺痛不痛?”


    喬小波及其母親頓時愣住了:呃,對啊,老爺子剛剛讚過那小子,轉眼他們卻要收拾他,不就是在打老爺子的臉嗎?


    媽呀,給他們十個膽也沒不敢啊!


    所以,母子倆一陣後怕,忙問哪該怎麽辦,難道隻能忍氣吞聲,任由姓秦的小子逍遙法外嗎?


    喬端江一聲冷哼,然後陰冷地說道:“忍氣吞聲,怎麽可能?”


    喬小波聞之一愣,而後無比興奮,忙問:“爸,你說,我們要怎麽做?”


    女人則很緊張和擔心,提醒道:“老喬,你可千萬得想清楚了啊,小心別引火燒身,我們這一家絕對不能出紕漏,否則,你那些混賬兄弟姐妹肯定會落井下石的。”


    喬端江先瞪了兒子一眼,然後拍著女人的肩膀說:“放心,我有分寸,絕對不會亂來的,更不會讓那些兄弟姐妹有機會。”


    “那你的意思是?”女人追問。


    喬端江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轉頭對喬小波說:“小波,等明天秦烽從行政院出來後,你馬上再去賠禮道歉,要表現出很後悔,要痛改前非的樣子,聽清楚了嗎?”


    喬小波和女人又是一愣,然後又同時問道:“爸(老喬),這是何意?”


    “何意,嘿嘿,這叫兵不厭詐,欲擒故縱,明白嗎?”喬端江獰笑道:“所以,小波,再接下來你要繼續結交他、尊重他,全程陪同他在密羅星遊玩,費用也由我們出,並且還要擇機送他禮物、財物......”


    傍晚時分,胖司機羅迪把秦烽送迴聯邦國賓雲城,剛開始他以為秦烽是要吹牛吹到家,演戲演到位,便促狹似得賴著不走了,倒要看看秦烽怎麽把戲演下去?


    可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隻見秦烽不僅直徑走入雲城,一路暢行,而且沿途安保、客服人員無不駐足,向他敬禮或鞠躬問好。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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