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洋被抓時,正在青樓廂房內和一名女子翻雲覆雨。


    官差踹門進去時,隻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官差押著魏洋就走了,完全沒管旁邊一臉震驚的女子。


    縣衙大堂下,陳英蘭和三個黑衣人跪著,肖老夫人、肖祺年、聶慧淓和聶老夫人站於右手邊。展昭、艾虎、艾榮川、公孫先生和王朝馬漢等人站於左手邊。


    魏洋被押上來跪著,衣帶不整,露出大片胸膛,胸膛和脖子上有大片紅痕。


    艾虎冷笑道:“陳英蘭,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好情郎,你辛辛苦苦為他懷著身孕,而他卻在青樓和其他女子尋歡作樂。”


    肖祺年一臉驚愕:“英蘭,艾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魏總管的?”


    公孫先生說:“陳英蘭向老夫人坦白自己有身孕的前半個月,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時候她便早已有了身孕,而且已經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可我才迴來不到半個月啊。”


    陳英蘭沉默不語,肖老夫人指著陳英蘭:“陳英蘭!我們肖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好狠心呐你!”


    站在一旁的聶慧淓走出來,跪到大堂中央:“包大人,民婦有冤要報!”


    包打大人問:“聶慧淓,你有何冤情,細與本府說來。”


    “大人,民婦要狀告陳英蘭和魏洋兩人,買兇殺人害死了我爹!”


    “你可有證據?”


    “迴大人,陳英蘭買兇殺害我爹後,將我爹的隨身玉佩藏於自己房中,那玉佩是我娘送於我爹的物品。”


    展昭向張龍趙虎使了個眼色,二人領命離開,審問還在繼續。包大人問:“聶慧淓,你可還有冤要申?”


    聶慧淓轉頭看了陳英蘭一眼,隨後說:“求包大人做主,讓英蘭把民婦的孩子小安還給民婦。”


    陳英蘭立即辯駁:“什麽你的孩子?小安是我的兒子!聶慧淓,你別信口雌黃,小安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肖祺年蹙眉:“可你昨天不是說……”


    “我說什麽了?小安本來就是我兒子,肖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聶慧淓,你自己的兒子死了,為什麽要來搶我兒子?”


    “你!”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現場即刻安靜下來,張龍趙虎此時已返迴縣衙,呈上一個小木盒子。


    趙虎手:“大人,這盒子是在陳英蘭的床榻下找到的。”


    包大人打開木盒,從裏麵拿出一塊圓環玉佩,聶老夫人驚唿一聲:“沒錯,這是我家老爺的玉佩,內圈還有我找人雕刻的我家老爺的名字。”


    包大人問:“敢問老夫人,聶老爺名喚?”


    “聶秋。”


    “陳英蘭,你還有何話要說?”


    “我……我……”陳英蘭極力讓自己冷靜:“大人,光憑一枚玉佩和他們口說無憑,就定民婦的罪,民婦實在冤枉啊!民婦與聶老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這根本不可能啊!”


    魏洋也連連附和:“是啊包大人,二夫人和大夫人關係好,這是肖府都知道的事情,二夫人怎麽會害大夫人的爹呢?”


    艾虎向展昭吐槽:“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居然還能抵死不認,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多久。”


    展昭嘴角輕揚:“我們查到的線索,可不止這一點點,由不得他們不認。”


    陳英蘭說:“你們說我買兇殺害了聶老爺,那證據呢?”


    “想要證據?行,上來吧。”艾虎手一揮,何師爺就從外麵走進來,隨後徑直跪在魏洋身旁,魏洋指著何師爺:“你不是應該死了嗎?”


    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魏洋連忙捂住嘴,艾榮川故意問:“你怎麽知道他應該是死了的?何師爺怎麽會和你們有交際呢?”


    何師爺行拱手禮:“包大人,學生何五向大人自首,學生收了肖家媳婦陳英蘭的一百兩銀票,答應他們向縣衙隱瞞聶老爺的真正死因。”


    包大人麵色嚴厲:“可有辦法證明?”


    “迴大人,那一百兩學生並未用出,銀票上麵還有專屬於肖府的印記。”


    何師爺從口袋裏翻出兩張五十兩銀票,交給公孫先生,公孫先生呈上給包大人,銀票對著光,能看到一個‘肖’字。


    肖老夫人說:“那銀票上的字,是我家老爺在世時托人用特殊藥材熬水寫上去的,而且這種銀票隻有我們肖家內部人自己使用,從來沒有外傳。”


    包大人說:“這兩張銀票上確實都有一個‘肖’字。”


    陳英蘭狡辯:“大人,肖家人這麽多,怎麽就說是我買通的何師爺?也有可能是府裏的丫鬟家丁什麽的。”


    艾虎厲聲道:“到現在你還狡辯,有人親眼看到你向人買了劇毒孔雀膽,逼迫聶老爺服下。”


    “你胡說!什麽孔雀膽,那明明是鶴頂……”陳英蘭的聲音戛然而止,肖老夫人對陳英蘭已經是失望至極:“陳英蘭,聶老爺一家待你不薄啊,你怎麽能下得了手,你怎麽如此惡毒?!”


    肖祺年眼裏全是失望:“當初你進入肖府,嶽父嶽母可是給你送了不少禮物,還說希望你盡快融入這個家。嶽父待你這麽好,你居然害死了我嶽父!”


    艾榮川轉著扇子:“她和魏洋做的還不止這些。肖少爺,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陳英蘭和魏洋相處的時間比和你相處的時間還要長嗎?”


    肖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陳英蘭經常借口說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和魏洋,有時候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在大堂外看戲的人群中,一個姑娘站了出來:“大人,民女有話要說。”


    姑娘被帶上堂,包大人問話:“你是何人?”


    “迴大人,民女是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小香。”


    “小香,你有什麽話要上報本府?”


    “迴大人,有天早晨我正在給二夫人梳妝,無意中看到在二夫人的床鋪上,有一條男子使用的腰帶,那個時候少爺並沒有迴到府中,那腰帶我曾經見魏總管戴過。”


    肖祺年失望搖頭:“陳英蘭、魏洋,我自認肖家沒有對不起你們,該給的我們一分沒少,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還有艾姑娘他們說的,你們還把慧淓的孩子偷走了,是不是?”


    陳英蘭急迫辯解:“祺年,我真的冤枉啊,我有身孕的事情可是張大夫親口告訴你們的,那還能有假嗎?而且婆婆您忘了嗎?我生產的時候產婆還說了我胎位不正,差點救不迴來了。”


    艾虎捏緊拳頭:“可惜產婆早就被她給殺了,我現在真想上去給她兩拳,打死這個不要臉的。”


    展昭說:“還有張大夫呢,看她還如何狡辯。”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進來:“還不是你說,不想老夫人失望,我念在你孝順,才說了這個謊。”


    一身布衣的張大夫跪到陳英蘭旁邊:“可是沒想到你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騙我給你看病,在茶水裏下毒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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