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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正陽看著‘風’消失在夜色中,不由得皺起眉頭道:


    “司叔,為何不追?”


    宮正陽同樣是殺手出身,對於敵人,那自是斬草除根,永除後患。‘風’的身法太快了,他是追不上的,這裏的三人,隻有實力恐怖的司仲,才有可能追得上‘風’。


    司仲手中長刀一晃,敷於背後,沉聲道:


    “正陽,隻是一個小小的後天而矣,逃就逃了,我們現下最要緊的乃是將山莊內的死士除盡,等下還要對付畢三泰呢。”


    宮正陽也知道對方所說有理,但不知為何,心頭不安,他雖說是玄月門門主之子,但卻沒有資格對司仲下命令。半年來,他已經與此人接觸過數次,司仲的身份、地位,與自己的父親相差仿佛,二人乃是生死之交,他隻得作罷。


    司仲好似看穿了宮正陽的心思,又是一聲笑:“你啊......眼界太小了,等正式迴到玄月門,你就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一個小小的後天修士,笑話罷了。這些年,你與宮兄失散,苦了你了,你的資質不錯,在血衣教這樣的環境下,尚能自力更生,以後的路,恐怕要比我們走得更遠,好好沉下心來,等有了好功法,盡快進階先天境,才是要緊的。”


    一聽進階先天境,宮正陽笑了,這一直是他所向往的,可惜,血衣教根本不給他們好的功法,或許,根本沒有好功法。


    就在玄月門清剿血衣教、狂戰幫餘孽之時,少保莊後山密林的某處山洞中,‘風’臉色蒼白地蹲坐在地上。


    此時,鮮血已經染紅了上半身,一道從左胸直至右腹的刀痕,觸目驚心。若不是靠著可怕的直覺,短劍迴護,擋住刀氣臨空一擊,想來此時,他已經被對方一刀分屍了,真是驚險萬分。


    逃出後,他不敢直接從正麵突圍,而是反其道又繞往後山,殺手的求生本能,清除留下的血跡。


    在後山的密林裏,‘風’又逃竄了半裏,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不得不在密林內,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躲了進去,急忙處理傷口,調養傷勢。


    如此,很快三天過去了,期間也有數股小囉嘍巡視而過,但好在未曾被發現。過了十天,傷勢大有好轉,‘風’感覺精神好了很多,緩緩地站了起來,喃喃道:


    “‘絞魂咒’真的消失了,果然,隻要龔少新一死,此術自破,先前危機重重,都沒有發現。”


    他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光彩,他賭對了,自由了……


    這一次,奮力一搏,本身就是一場賭局,識海中那古怪的印記消失了,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一切真的不同了。


    當年,龔少新給他們四人下‘絞魂咒’時,他們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龔少新如何施為。這世間,最可怕的是無能為力,以他們當時的認知,對龔少新的手段自然是恐懼到了極點,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五年,可怕的日子終於過去了,他不用再進行那血淋淋的試煉,不用再以手中的劍,去殺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人,不再每每從噩夢中驚醒,不再……他不再是代號‘風’。


    ‘風’的手,不自覺地摸過胸口的玉佩,這玉佩他自幼就帶在身上,上麵有一個古樸的‘風’字,他的代號也由此而來。


    就如老殺手所說,他們是一群沒有根的人,五年足可以消磨掉‘風’所有的念想,他不敢有任何期望。


    “我是誰?就叫風隨行吧……”


    他一直向往那種隨風而行,縱意瀟灑的快意人生,這一天,他終於等到了。雖說這些年,他一直在當殺手,但對於外麵的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據他打探到的消息,他所處之地,乃是最邊緣的西陲‘絕靈之地’。


    所謂的‘絕靈之地’,那是指幾乎沒有靈氣的地帶,這裏隻適合凡人居住,外麵真正的修煉士很多,而且都非常強大。這是一個廣闊無邊的世界,凡人那是最底層的存在,每一個人都在為生存而努力。


    逃過生死劫,風隨行不得不為將來考慮,玄月門橫空出世,將血衣教和狂戰幫都算計了,想來也簡單不了。那個給了自己一刀的家夥,實力太可怕了,風隨行興不起一丁點複仇的心思。


    “玄月門會不會找上自己?”


    明月朗空,風隨行喃喃,不安的情緒再次襲來,路在何方?天大地大,孤家寡人一個。老殺手說,他們這種沒有根的人,在這世間,無依無靠,死在哪裏都是死,就像那路邊的野狗......


    一聲長歎,風隨行再次盤腿而坐,不敢再想,也許是多年的靜坐養氣,他很快就再次平靜下來。風隨行雖然傷勢尚未全愈,但他的身心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空靈狀態。


    一個時辰後,他意識比以前更清明了,再練劍,竟然比原先劍法更加的飄緲、靈動,更快了一分。


    他輕摸著身上的刀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好個玄月門,好厲害的刀客,這一刀,我風隨行記下了……


    風隨行在臨時山洞中,一呆就是一個月,此時傷勢已經全愈,該是離開的時候了。為了不再與玄月門遇上,風隨行從少保莊後山繞向北道,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這一天晌午,獨自趕路的風隨行,突然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


    難道是玄月門的人,在追殺狂戰幫、血衣教的餘孽?


    風隨行順著打鬥聲尋去,此時,打鬥雙方已經進入尾聲。隻見,一黑衣男子半躺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彎刀,幽光閃閃,他隻一眼就明白,刀上有劇毒。


    黑衣男子二十出頭,臉色蒼白,詭異的是,此人的額頭竟然有一道血印,讓人看起來陰森恐怖。


    黑衣男子對麵則是一白衣青年,同樣二十出頭,白衣青年蹲坐地上,正運功驅毒。他的長劍掉落一邊,雙手垂在膝前,整個臉已經變成了紫黑色。


    很明顯,這二人經過一番苦戰,最後兩敗俱傷……


    “哼,葬劍宗也不過如此,清微劍客許穆白,看來,你今天要身葬此地”黑衣青年道。


    “血靈郎君,虧你還是血靈門的內門弟子,竟然卑鄙用毒,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吧?”白衣青年冷笑道。


    這時,二人似乎發現現場多了一個人,不由得朝風隨行看來,眼中甚是警惕。二人的修為,風隨行完全看不透,現如今,他們都隻是砧板上的肉,他根本不懼。


    血靈郎君眼珠子一轉,朝風隨行道:


    “朋友,隻要你幫我殺了對麵之人,本人必有厚報”。


    清微劍客:“兄弟,別上了他的當,此人乃血靈門之人,已經殺了不少無辜百姓,專門修煉血引刀,慘忍之極。”


    風隨行不由觀看二人氣色,黑衣男子臉上帶有濃濃的煞氣,再加上此人頗顯詭異,額頭更有血印浮動。


    本就恨透了血衣教,再見修煉邪功之人,風隨行毫不猶豫,一劍刺出。血靈郎君想不到風隨行如此狠絕,一言不發就出手了,他吐出一口血水,連滾數下,堪堪躲過風隨行必殺一劍。


    一個小小的螻蟻,敢向自己出劍?黑衣男子又驚又怒,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實在沒有辦法。風隨行的劍很快,黑衣男子來不及出刀,很快被一劍封喉,死不瞑目。


    過了半刻鍾,許穆白終於驅盡身上餘毒,心裏暗暗好笑,眼前戒備之極的後天修士,竟沒有向自己出手?


    他雖說中毒,但還有餘力,隻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不得不裝一裝,風隨行沒有趁機向他出手,也是運氣好。


    “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許某就陰溝裏翻船了,想不到此人刀上有毒,差點就命喪於此,多謝了”。


    風隨行:“閣下倒是有底氣,就不怕我臨時起歹意,殺了你?竟然一點都不防著風某,直接在風某麵前療傷,好膽量......”


    風隨行內心是猶豫的,不是沒想過一劍斬了此人,但看他相當坦蕩,才漸漸將殺機壓下。剛逃離殺手生涯,他可不願再成為那種隻知殺人的怪物,心理已莫名在發生轉變。


    許穆白:“防與不防又有何區別?如果閣下要取我的性命,那就隻能怪許某命該如此,竟然已無反抗之力,就隻能賭了,還好許某賭對了,風兄弟果真不是那卑鄙小人”。


    風隨行無語,此人還真高估了他,許穆白走向血靈郎君,從此人身上扯下一小巧的袋子,注入一絲真氣,接著,從小袋中取出一塊血紅令牌,隨後就將小袋扔向風隨行。


    “兄弟,此人為你所斬殺,乾坤袋內之物,理應歸你所有,但這人的身份令牌,是許某此行的任務,必須帶迴宗門交差。”


    風隨行見了,也學著翻看了下小袋,卻並無反應,許穆白見狀,笑道:“此乃乾坤袋,內有乾坤,專門用於存放隨身物品,隻要注入一絲真氣,神識就可查看,取放物品,同樣隻要神識一動即可”。


    風隨行暗喜,原來這就是乾坤袋,獸皮小布袋,其貌不揚,隻聽過傳聞,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物。


    身處邊緣之地,乾坤袋乃是至寶,血衣教堂主級的十幾個大佬,都沒有這個福氣。


    想不到,自己剛逃離死劫,人品就大爆發了,過去多年的黴運,好似一掃而空,如今輕意得到一個乾坤袋,內心的激動無法言表。


    許穆白一直在觀察他,風隨行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他按許穆白所說的方法,注入一絲真氣。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這一絲真氣,已經依附在上麵,不由神識一動,果然,很輕意地進入其中。


    乾坤袋內部空間,隻有二三丈方圓,林林總總的雜物,堆得到處都是,果真有不少東西,可是,他不敢隨便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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