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還會唱曲兒,如畫忙拍手叫好,甚至還直接把手搭在了藍音的肩上。藍音明顯是沒有睡醒,直至現在那雙丹鳳眼還沒有睜的摸樣,滿臉慵懶。


    而空穀也並未比他好多少,但因為夙薇涼三人是大金主,也不得不強顏歡笑。那入夢那了一把古琴,坐至幾人的對麵,開始慢慢地彈唱起來。


    他的聲音並不假的女子的陰柔動聽,卻也別具有幾翻情調。聲音略帶著沙啞,甚至還帶著一些與年紀不符合的哀傷。


    一曲唱完,眾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入夢似乎也覺得自己唱的這支曲兒有些傷懷,忙又調了音弦,換了一首歡快的。隻是這一曲唱得有些露骨,類似於十八摸的那種調調。


    如畫還未曾成親,畢業年紀人也輕,聽這種曲兒難勉有些臉紅。但這首曲子去勾起了三位小倌們的熱情,斟酒更加勤快了。


    小倌們會察言觀色,從這三位姑娘們的舉止中就已經猜出來不是什麽一般人家的人物,又見他們是女子。也不會動手動腳,便反而放得更開了。


    藍音那雙丹鳳眼此時也完全睜開了,水靈靈地像裝了一汪清水。他向如畫道:“這可是入夢的拿手曲兒,好多客官喜歡聽呢。”


    如畫被灌了好些酒,雖然這酒倒是不烈,但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倒也有些暈乎了。藍音一邊在旁嘰嘰喳喳說著,如畫一邊聽著。


    夙薇涼忽然興起,道:“來,我們來劃拳吧?”


    空穀聞言,大吃一驚道:“姑娘們還會劃拳?”


    如詩如畫以前完成任務,有扮演過小窯姐兒,所以對劃拳也倒是頗有研究。聽說要劃拳,兩個女孩子一致讚同,揚言要拚個高下。


    “我曾經可是劃拳高手,你們贏不了我的。”如畫喜滋滋地道。


    如詩跟著道:“沒錯,她很厲害。”


    入夢已經意識到這幾位姑娘不過是來消遣,不用怎麽服侍,完全放開了膽子道:“入夢平日你劃拳水平在這絕色倌裏可排名第一,你們敢與入夢比?”


    於是這雅間內很快傳來了吆喝著的劃拳聲。夙薇涼在現代社會有一段時間最喜歡這種場合,一堆人在一起玩樂,喝得七暈八素的迴家。一邊努力地保持著清醒,一邊警覺著有未有人要暗殺自己。她從小被培養而成的天然警覺就算是在熟睡的時候,也能夠立刻驚醒。


    可是今天這次,卻是完全放開了心情。令她覺得十分痛快。


    入夢劃了一陣拳,又去彈琴去了。沒一會兒,藍音便隨著他的琴音唱起了歌。藍音的嗓子比入夢投機條件要好,大概這也是他“藍音”花名的由來。而空穀的聲音,卻非常空靈。三人嗓音各不相同,卻又各有特色。


    不愧是當家三大花魁。


    夙薇涼聽著他們唱歌,一邊喝酒吃點心,看著如詩如畫兩人劃拳。一時間氣氛熱鬧又融洽。不過,酒喝得太多,最後連拳也劃不動了。那三個人在對麵唱歌,見著對麵三位女人都醉了過去,不由得停了下來。


    “哥,她們都睡過去了。”空穀眨了眨眼睛道。


    藍音捂嘴輕笑道:“這可不得了,這都是哪家的小姐?這麽點酒量,也出來喝酒?”


    入夢忍不住將門外那半掩著的門關上了,打了個哈欠道:“睡了也好,我正好困得不行。”說罷,便仰麵倒在那地麵上,半閉著眼睛。


    “你要睡了?”藍音吃驚地道。


    入夢挑了挑眉,道:“力叔不是叫咱們好生陪著嗎?睡夢中給人撈了起來,我是扛不住了。再說,客人都已經睡下了,又不需要咱們陪。”


    藍音和空穀聽了,也仰麵倒了下來。他們平日裏幾乎要工作到通宵,所以上午是最討厭接客的。今天來的幾位客人雖然極好說話,但去依然好困。


    沒一會兒,這雅間就沒有了半點聲音,隻有了連綿起伏的細微唿吸聲。


    所以,當下午時分,辭幼與麗旭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三位姑娘與小倌同睡一個屋的情景。當時就連辭幼都氣得眼都綠了,二話不說將如詩扛了起來,踢開門就帶了出去。


    麗旭走過去,伸手想將如畫拍一巴掌,但看她睡得正香,又沒下得了手,道:“等你醒了再收拾你!點寒,快把你家主子弄走。”


    點寒臉色也有些難看,把夙薇涼用力地扶了起來。令身邊的另一個丫頭幫忙扛起。接著,這絕色倌的三名花魁也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被人抬走了。


    所以,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麵對著完全陌生的環境,一時間迷惘了很久。


    “哥,這是哪裏?”這一間房裏擺了三張床,就睡了他們三人。身邊的家具器皿以及地上的羊毛地毯都是極好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入夢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換了,穿了一件尋常的青衣長袍,腳下還被套上了一雙白襪子。他們偶爾也跟著客人們迴府,但是哪個這客人這麽大手筆,竟然把他們三人都帶走了?


    “咱們,出去瞧瞧?”入夢揉了揉雙眼,站起身來。這才剛一動,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四個同樣裝束的小丫頭,道,“公子們醒了,請先洗漱。”


    藍音還未曾弄清楚狀態,就被叫著起床先就洗漱了一翻,等到把臉整個洗幹淨,臉上的脂粉器全部去了,入夢這才找著了機會,向那小丫頭輕聲問道:“咱們這是在什麽地方?”


    小丫頭奇怪地看了一眼藍音,道:“迴公子的話,這裏是皇宮。”


    皇宮!


    入夢頓了一下,看著那四個小丫頭背影出門了以後,臉色搶白地道:“咱們怎麽到皇宮裏來了?”


    空穀搖搖頭,輕聲道:“我,我也不清楚……咱們昨日好像陪了三位姑娘喝酒,一直鬧到下午,然後睡了過去。再醒來……就到這裏來了。”


    藍音點頭,又猜測道:“不會是,她們把咱們弄了來?”


    他們在這裏猜測,夙薇涼三人那邊可沒有那麽好運了。自清晨開始,三人被指著鼻子訓了一個早上,接著便被罰在皇家佛堂抄女戒。


    夙薇涼本來對寫古文和毛筆字就十分不喜愛與擅長,這一次更是直接氣得要丟了筆。


    “這要抄到什麽時候去?”想起剛才司徒靖恆那張綠臉,夙薇涼就抑鬱不已,對著如詩道,“都是你出的主意。”


    如詩被罵本就心情不好,此時提不起半點興趣起來,隻無奈道:“那能怪我嗎?那不是你們自己喝醉了嗎?本來我們上午出去,然後在街上逛一逛,買些小玩意兒迴來。他們問起來,就說出宮逛街去了。現在可好,你們都喝醉了被抬迴來……”


    “姐沒有醉?”如畫反問道,“姐姐不是也醉了嗎?好意思說我呢?快抄吧,別廢話了?”


    正說著,那大門忽然被推開,司徒靖恆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道:“先去喝點花酒,再逛街去酒氣?接著,再一起迴來。神不知鬼不覺?”


    如詩忙閉了嘴,嚇得臉都白了。


    司徒靖恆走上前來,一把拉了夙薇涼的手,將她拖了出去。


    “靖恆……靖恆你聽我解釋,關於這件事,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是如詩強迫我去的,哎喲你抓疼我了……靖恆……”夙薇涼一邊被拖出去,一邊大聲地叫了起來。


    如詩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還嘴道:“什麽叫我強迫你去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去的!”


    夙薇涼被司徒靖恆緊緊地握住了手腕,理虧在先她了不好掙紮,隻是再三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司徒靖恆第一時間被通告說夙薇涼去喝花酒,並且還與小倌一起醉倒地房中,那血液就已經倒流了。如今那三個人已經被帶了迴來,司徒靖恆一把將夙薇涼推倒在牆上,腳下一勾,便把那房門給帶上了。雙手撐在牆麵上,將夙薇涼圈在了牆麵上。


    “那個……”夙薇涼見司徒靖恆氣得不輕,也不敢辯駁,隻好道,“我隻是去看一看玩一玩,我與他們什麽也沒做。辭幼進去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情景了。我們睡覺的時候,隔得不知道多遠,你放心……連手我也沒有摸過呢。”


    司徒靖麵色抑鬱地盯著夙薇涼的眼睛,接著轉身,將那門鎖好,再次逼近,問道:“是不是最近我太忙,太冷落你了?”


    夙薇涼咽了口水,整個背脊貼在牆上,退無可退。


    “你是不是覺得,被我冷落了?”司徒靖恆再進一步,兩人的距離隔得極近,司徒靖恆的嘴唇就快要和夙薇涼的貼上了,他伸出舌頭,在夙薇涼唇上舔了一下,引得夙薇涼一陣輕顫。


    司徒靖恆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所以現在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而夙薇涼在酒醒以後,就被強行地洗幹淨了酒氣。


    司徒靖恆將那外衣脫下,露出那健碩的胸膛。夙薇涼一愣,道:“你……你要幹嘛?”


    司徒靖恆冷笑了一聲,抓了夙薇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咬牙道:“比起那個小白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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