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福正色道:“那我問你,聽好了,文學家死了之後會變成天文學家嗎?”


    趙有才不假思索的迴道:“會啊。”


    金大福反駁道:“他會變成陰文學家。”


    周銳進也逐漸與金大福的思想所接軌,說道:“你看,你這就是尿道鏈接大腦,學會多少撒多少。”


    趙有才還有些不服氣,他說道:“你接著問我一個問題,我就不信我迴答不上來。”


    金大福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繼續聽,鯊臂的反義詞是什麽?栓q的反義詞是什麽?開塞露的反義詞是什麽?”


    趙有才這一次思索了一小會,卻沒有迴答上來。


    金大福說道:“你看,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這種就是典型的死亡的預製人。來,釋立你跟他說。”


    釋立行了個禮,說道:“鯊臂的反義詞是慧根,栓q的反義詞是放p,開塞露的反義詞是閉門羹,這說明世界萬物都是相反的。”


    金大福指著釋行和周銳進,對趙有才說道:“你看,這就是大腦抹了開塞露,智慧噴湧兜不住,你要知道想要擺脫預製人的身份,你需要證明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和黃金比例的關係,洛必達法則與達爾文進化論是存在必然聯係的,我們正常人的大腦其實是有鼻涕當保安的,隻有你的鼻孔足夠粗壯,才能保證你吸收智慧的速度能跟得上放屁的二倍角。”


    趙有才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趙有才陷入沉思。


    趙有才思考失敗。


    趙有才放棄思考。


    趙有才原地拜師。


    “師傅,教教我!”趙有才跪在地上抱住金大福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隻求金大福能收他當徒弟。


    金大福悄悄給身後幾人比了個ok的手勢,隨後繼續說道:“為師初來乍到,還不太明白這個病院的情況,你跟為師講講。”


    趙有才連忙給眾人講解。


    洋柿子精神病院的病房分為三個等級,分別為他們所在的這種普通病房,被嚴格管控的高級病房,還有全天四十八小時有主治醫生治療的特級病房。


    這裏的醫生也分為三六九等,最低的是普通的護工,他們大部分隻負責照顧病人的生活起居。


    再高一級的是主治醫師,隻有主治醫師才擁有開藥和製定治療方案的權力。


    更高一級的是醫師主任,他們管理多名主治醫師,製定總體的治療方針,在病院之中的權力極大。


    級別最高的就是院長和副院長,不過趙有才並未見過也沒有聽過有關兩個院長的傳聞,隻知道有個護工提過一嘴說兩位院長十分的恐怖。


    獨立空間之中,原本在觀察自己學生的張清羽等人全都因為金大福等人的騷操作而轉移了注意力。


    看自己學生哪有看精神病學生有趣。


    張清羽驚訝的說道:“文曲,你是怎麽教的,金大福他們怎麽適應的這麽快?”


    楊東成也捏著下巴思索道:“難不成其實他們幾個本來就有病,隻不過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釋行嘴角抽搐的說道:“可我家師弟按理說應該很正常啊,怎麽一起融入分段了,文曲你換我媽生師弟。”


    文曲強行替自己狡辯:“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釋立他本來其實很正常,但因為需要照顧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師兄,才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釋行給了文曲一個‘你看我信你嗎’的眼神,讓文曲自己體會。


    文曲真的很想喊冤,這跟他真的沒有關係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學生都是精神病啊。


    文曲不信邪的去看了一眼自己帶的其餘學生,居然跟金大福這邊的情況差不多,幾乎每一組都把室友給唬住了。


    呃……難道、馬薩卡,真的是我的問題?


    文曲陷入了沉思。


    反觀金大福這邊,很輕易的就套出來病院的大量資料。


    病院有著嚴格的規矩,在沒有得到護工的允許時,所有人都不能隨意離開房間,否則就會遭到護工的圍攻,金大福感覺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而是在監獄。


    幾人在病房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總算熬到了主治醫師來檢查的時間。


    一個反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師身邊帶著兩個護工走了進來,這名主治醫師的胸前被血跡浸濕了一大片,看上去還是新鮮的。


    很快金大福就在他身後的護工身上看到了原因,其中一個護工雙手捧著一個還在微微跳動的心髒,另一個護工的手中捧著一大塊肺,金大福猜測血跡就是某個沒心沒肺的倒黴蛋。


    趙有才對於例行檢查的流程很熟悉,高興地跟主治醫師打招唿。


    “兜醫生,來了啊。這是給我們準備的加餐嗎?”


    這時候金大福才注意到,兜醫生胸前的名牌上,居然寫著兜不住屎四個大字,聽趙有才的稱唿,恐怕這位兜醫生的大名就叫做兜不住屎。


    金大福暗自在心中吐槽:不愧是精神病院,連主治醫師的名字都這麽神經。


    “看來你對新室友很滿意啊。”兜醫生微笑著說道,若不是他身上反穿的白大褂和胸口還有手上的血跡,恐怕任誰看到這副慈祥且有耐心的表情,都會認為這是個友善的好醫生。


    趙有才樂嗬嗬的說道:“對啊,他們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我超喜歡他們!”


    兜醫生笑了笑,說道:“喜歡就好,你們幾個,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金大福等人不知道所謂的檢查是什麽意思,麵麵相覷。


    兜醫生立刻就不耐煩了,臉部瞬間詭異化,老嫩的皮膚變得黢黑,一口牙齒變得尖銳,裏麵還能看到一些爛肉。


    “給我過來,聽不見嗎?”


    金大福連忙說道:“抱歉,我們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兜醫生恢複了原樣,看起來他對病人的思想很感興趣。


    “說來聽聽,我是你們的主治醫師,我有責任替你們答疑解惑。”


    金大福知道,兜醫生是準備用剛開始與趙有才相同的方法,在語言上讓自己等人信服,隨後他們也會變成一群精神病詭異。


    就像趙有才這樣。


    仔細一想……金大福感覺……貌似趙有才的病情還沒有自己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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