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福聽到文曲的話,頓時破涕為笑,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連忙邀請文曲進去吃飯。


    文曲簡單地在門口布置一下,消除自己的氣味,免得那畜生不上當,便安心的在金大福家吃了兩頓飯等待夜晚的降臨。


    不得不說,金母做的飯確實很香。


    金大福家財萬貫,掙錢什麽都都是金有謙和金大福負責,金母平時在家裏沒事幹,就在網上學習烹飪,練得一手好廚藝。


    “大哥,這樣真的能把那畜生引過來嗎?”


    金大福顫顫巍巍的問道。


    “黃鼠狼很記仇的,包有用的。”


    文曲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


    “那……那好吧,那畜生要是來了,大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啊。”


    金大福仍然有些不放心。


    “廢話什麽,趕緊去吧!”


    文曲一腳將磨磨唧唧的金大福踹到窗戶口。


    金大福心一狠,按照文曲教他的喚妖大法,先是衝著遠處樹林裏雙眼冒著森森綠光的黃鼠狼豎起一根中指,大喝一聲:


    “你過來啊!”


    那黃鼠狼當時就被激怒了,怪叫一聲,刺耳無比。


    旋即如一根黃色的利箭一般飛快的在灌木叢中穿過,從柵欄的縫隙中跳出來,來到金大福窗戶底下。


    金大福腦海中迴憶著文曲教的動作,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下麵的黃鼠狼。


    麵容與人類相似,滿臉的皺紋,眼睛放出怪異的綠芒,直勾勾的盯著金大福,讓他不寒而栗。


    金大福渾身一顫,這張怪異的臉,讓他恐怖穀效應都犯了。


    他幹脆閉上眼睛抬起頭,不去看黃鼠狼,憑肌肉記憶解開褲腰帶,朝下釋放了一波清澈中帶著焦黃的童子尿。


    黃鼠狼沒有料到這人類麵對自己居然有膽子幹這種事情,猝不及防被澆了一身。


    “澆給~”


    釋放完的金大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提起褲子關好窗戶,心有餘悸的靠著牆坐下,上氣不接下氣。


    太特麽刺激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作死,對著一個妖物撒尿,要不是旁邊有個文曲,他連想都不敢想。


    文曲……


    大哥?


    我旁邊這麽大一個大哥哪去了?


    金大福打了個激靈,掀開被子——沒有


    打開櫃子——沒有


    看看床下——也沒有!


    大哥!


    我滴大哥你去哪裏啦?小弟我不能沒有你啊!


    金大福在心中呐喊,絲毫不敢發出聲音。


    樓下的黃鼠狼被他激怒,正厲聲尖叫,他感覺震得房子牆皮都在往下掉,生怕那黃鼠狼一個箭步衝上來砸爛窗戶把自己撕了。


    正當金大福這麽想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月光從窗口灑下,光潔的地板反射出白色的光輝。


    一個細小卻老態龍鍾的影子忽然將光芒遮住,金大福感覺這影子仿佛在獰笑一般,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


    “你躲在哪了?”


    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影子的嘴中傳來,完美的符合金大福印象中陰險狡詐的老年反派的聲音。


    他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動靜。


    那影子仿佛看到金大福一般,猛然迴頭!


    金大福臉頰蒼白,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


    這隻是個影子,那黃鼠狼在嚇自己!


    門口有符籙,它進不來。


    他的幻想很美好,但下一瞬就被打破了。


    那影子居然突兀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沒錯,站了起來。


    不是二次元紙片人那種薄薄一層,而是如同黃鼠狼本體一樣擁有實體。


    黃鼠狼的影子看著金大福,頓時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惡心的金大福差點把中午吃的飯都吐出來。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生理上的,人類很難抗拒的惡臭。


    金大福雖然幫著金有謙掌管公司,但他其實是醫學生。


    他知道這是屍臭,人類的屍臭!


    這畜生吃過人。


    金大福怒目圓睜,雙手撐地想要站起身來,忽然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低頭瞥一眼,發現居然是一把桃木劍,自己家裏可沒有這種東西,想來應該是大哥留下的。


    金大福知道,這是自己活下來的唯一倚靠,他佯裝恐懼的樣子,用力的將身子向後靠,擋住地上的桃木劍。


    他知道,如果文曲真的不管他了,這柄桃木劍就是他唯一反敗為勝、活下去的機會。


    黃鼠狼的影子張了張嘴,竟然從牙縫間流出幾滴腥臭的口水,他猥瑣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眼神中不僅有對血肉的貪婪,還有對金大福的憎惡。


    “小子,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著老子撒尿的人!”


    黃鼠狼表情兇狠,伸出舌頭從金大福的脖子舔到額頭,那股腥臭味更加刺鼻。


    金大福腦袋顫抖著閉上眼睛,盡力不去看這麽惡心的一幕。


    太惡心了,感覺這輩子都洗不幹淨了。


    “我會把你的皮一點點扒下來,吃掉你的肉,然後把你的膀胱掏出來當成帽子蓋在你的頭蓋骨上!”


    黃鼠狼說完,將臉橫過來張大嘴巴,鋒利的牙齒幾乎已經貼在金大福的脖子上了。


    金大福由於顫抖,脖子上的軟肉因為顫抖而被牙齒切出幾個整齊的缺口,鮮血順著脖頸緩緩流下。


    黃鼠狼輕輕地舔了一口金大福脖頸上的鮮血,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我特麽……”


    金大福聲音微弱,仿佛要哭出來一樣,讓黃鼠狼新鄭那一片殘忍分外興奮,它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人類在自己麵前無助等死的樣子。


    死在恐懼之中的血肉是如此的美味,那鮮美的味道令它沉醉。


    “給你臉了!”


    金大福幾乎是用盡全身力量大吼一聲,立刻從身下掏出桃木劍,一劍刺入!


    這一劍,深深地刺入黃鼠狼的胸膛,黑色的氣體如同迸發的血液一般汩汩湧出。


    金大福深諳補刀要及時的道理,他雙手緊緊地握住桃木劍的劍柄,用力的向上抬起劍,這一劍幾乎將黃鼠狼的上半身撕開,劍刃撕裂它的鎖骨透體而出。


    黃鼠狼大聲的慘叫,它也無法再保持影子的形狀,如同開始坍陷的水泥一般開始坍縮。


    “你剛才不是很狂嗎!”


    金大福發了瘋一般,報複性的再次刺出一劍,穿透了剩餘的那一點影子。


    “我特麽也給你臉了!”


    黃鼠狼終於忍無可忍,將本體移動過來,代替這影子的位置。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金大福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沒有來得及收迴桃木劍,被黃鼠狼用爪子抓住。


    “鼠哥,我說剛才是在開玩笑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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