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走進一個虛無的世界,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瞬間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麵對恐懼對於衛莊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他也是一個殺伐決斷的強者。


    就在那一瞬之間,他就抽出自己手中的長劍。對著周圍的空氣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不僅僅是用了橫貫四方,還用了縱橫九舞。隻是所有的招式都被憑空所失,無奈之下他隻好收起自己的長劍。


    隨著黑暗的退去,衛莊這個時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嬴政。隻不過現在的他對於嬴政十分的無感,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看到嬴政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師哥蓋聶。


    麵對這種場景衛莊也是毫不畏首畏尾,直接提著長劍就是上去準備和蓋聶決戰。不明白什麽原因這一次的蓋聶卻顯得明顯十分的從容,根本就沒有對衛莊出手的想啊。


    越是這種樣子,衛莊就越是生氣,甚至是使出了很多自己從來沒有展示的招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根本接觸不到蓋聶分毫,似乎所有的進攻都是無效的。


    就著這樣折騰了很久以後,衛莊最終還是認輸了。他氣喘籲籲的說道:“師哥!!沒有想到你也做了始皇帝的走狗,居然成為了他身邊的貼身護衛,可惜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因為第一個人是我,是大秦第一劍客。”


    隻見秦始皇嬴政一個轉身,眼神的犀利讓衛莊心頭一震。緊接著就說道:“小莊!!寡人對你不薄,你為什麽要背叛秦國,背叛自己最初的信仰,你可知錯,你後悔嗎?”


    衛莊聽到這個聲音,自己的心中突然就有了答案。他不知道秦始皇為什麽會這樣問自己,似乎兩人曾經的過往是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場麵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秦始皇。


    思索片刻之後,則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即便是留在你身邊又能夠如何呢??天下,這是真正的天下嗎??你們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什麽時候真的為天下百姓著想,隻不過是多了一群牛馬罷了。


    如果讓我再一次做選擇,我肯定是不會留在你身邊的,因為我知道我是想要什麽,能夠得到什麽!!!可是現在,現在的樣子真的讓我討厭,我自然要選擇離開。”


    蓋聶站在秦始皇身邊,看著曾經的小弟衛莊,則是笑著說道:“其實你所做的一切真的不值得一提,我隻要想要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拿到手裏麵,這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小莊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努力在天賦麵前真的是不值得一提。就像是當初你和我追求師妹一樣,再多的努力又能夠怎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和師妹還是恩愛有加,可是你呢!!!隻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你是找不到歸屬的,因為你不夠強大,也不夠努力,所以你一無所有!!”


    衛莊為之一振,似乎是像觸電了一樣,然後仰天大笑。對於現在的局麵是他一直不想提及的,可是既然已經出現了。他也知道是沒有辦法了,則強了一下鼻子。


    隨口就說道:“是嗎!!!你心中一直想要的天下,一直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可是結局又能夠怎麽樣呢!!追溯墨燼落一起反抗秦國,可是換來了什麽,是不是你心中的天下。


    失敗就是天下的話,我覺得這樣的追求是很有價值的,對!!這個結果是對你!!!你一定是很喜歡的,不過我覺得選擇是大於努力的,因為我做了最為正確的選擇,兵不血刃的就是成就了天下。


    現在想想你真的是可悲啊!!一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活在自己的夢裏麵。這個夢什麽時候才能夠醒來啊!!我的師哥啊!!你不會還覺得自己什麽都對吧!!好好地反思反思自己吧!!”


    剛說完蓋聶,然後迴頭看向秦始皇說道:“我敬重你是一代雄主,也知道你是有著自己理想的人,可是你帶領秦國兼並天下,使得天下人流離失所,百姓民不聊生。


    新的國家給我們帶來了什麽,無盡的賦稅,不斷地搜刮民脂民膏。如果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這個世界是那麽的美好,可是你走出去看看,看看這個千瘡百孔的天下,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在沒有離開秦國的時候,衛莊是秦始皇的忠實粉絲。也是最為喜歡這個千百年來最為偉大的雄主,享受著來自權利帶來的一切美好,甚至是幻想著超越自己的師哥。


    可是當他離開深宮,真的來到平靜的生活之中。一切都變了,變得是那麽得讓他厭惡,甚至是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麽要保護他殺死荊軻,成就他所謂的千秋霸業。


    兼並戰爭的結束,帶來的並不是美好的生活。反倒是因為兼並戰爭之中的巨大損耗,使得在建立全新國家之後,沉重的賦稅和徭役,幾乎讓平民百姓喘不了氣,抬不起頭。


    新貴族和老貴族開始迅速蔓延,他們掌控著社會資源,通過各種手段來獲取私利。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原本已經獲得不錯生活基底的衛莊還沒有屁股坐熱,就被搜刮的明明白白。


    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於秦始皇也慢慢的變得有些厭惡,需要去改變這種狀況。可是秦國立國的根本就是耕戰體係,想要徹底的扭轉還需要漫長的消化和探索,這個過程是極為痛苦的。


    隻是這個時候能夠在秦始皇臉上看到的不是震驚和同情,隻是那種深邃堅定地冷漠,這種感覺讓此時的衛莊十分的不爽,甚至是覺得秦始皇就是一個偽君子,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當秦始皇緩慢的·開口說道:“愛卿!!!你誤會我了!!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呢??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你是知道天啟計劃的,也知道華夏四方危機,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人性是最為簡單的,可是也最為複雜。


    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跟著我一起打天下,是為了什麽,不就是希望自己可以獲得好處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是一種選擇,利益之間的抉擇。就像是你一樣,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如果沒有利益就沒有了眼前的一切。


    更不可能會有理想世界,可是理想世界本身就是殘酷的。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原本是可以忘記這一切,看不到這一切的,也可以享受最為優質的生活,隻是你選擇了不同樣的道路,你就必須承擔相應帶來的結果。”


    衛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自己是可以作為勝利者享受帶來的成果的。可是自己放棄了這一切,胸懷天下除了夢想成真的大同世界之外,還要麵對冰冷殘酷的現實。


    一瞬之間衛莊迴憶起自己初到秦國時,遇見秦始皇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也是意氣風發,並且還有一種讓自己羨慕的英雄氣概,正是因為如此才願意效忠秦始皇。


    似乎是自己錯了,慢慢的迴想起秦始皇如履薄冰的故事,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那麽的天真,也是那麽的豁達。都是想要證明自己,隻是路越走越迷茫,選擇越來越多,逐漸的就迷失在了茫茫荒海之中。


    衛莊最後選擇了和解,他接受了現實,在這場對決之中認識到了自己的渺茫,也看到了自己軟弱的一麵。漫長的黑暗隨著一股寒流漸漸地讓他感到身體上麵的冰涼,似乎又迴到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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