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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風淩和李初夏幾人迅速的往雲國邊境的軍營敢去,終於趕了幾天幾夜,李初夏和路風淩他們順利的迴到了邊境軍營裏。


    李初夏十分擔心自己的女兒,但是她昏倒了後麵也一直是由水治在照顧。


    營中幾位副將聽聞百裏將軍迴朝皆是一副喜色。


    慌忙的到門外來迎接。


    可是他們卻看見百裏雲崢暈厥了過去,被馬馱著迴到了軍營中。


    百裏雲崢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的樣子,李初夏一下馬雖然自己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但是也不忘立刻去將百裏雲崢攙扶下馬背來。


    想是百裏雲崢體格較重,所以李初夏一著急把百裏雲崢給拖下馬之時百裏雲崢的身子直接壓了下來將李初夏給壓倒在了地上。


    李初夏感覺胳膊一疼,被百裏雲崢的身子壓傷了一下。


    李初夏咬牙堅持著站起身來,雖然也是滿麵土色,但是卻一臉的堅韌,嘴唇也很慘白。


    “李夫人!你的麵色看起來很差!還是讓我來把將軍馱進帳子裏吧。”一名朝廷來的副將上前來把百裏雲崢的身體架了起來,然後便往營帳中快速走去。


    “快叫大夫,雲崢已經快要不行了。”李初夏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她那慘白的嘴唇泛起了幾片死皮很是紮眼,想是這幾日瘋狂趕路的緣故。


    路風淩這才停歇下來,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騎馬而有些酸痛的關節,就當他走到李初夏的身邊去關心她之時,卻看見她一臉的慘白,剛說完那句話便暈了過去。


    “初夏!初夏!”路風淩大叫了一聲,慌張過來將李初夏抱了起來也送去了營帳中。


    水治早就將百裏晴也送進了營帳,這下子出來卻看見路風淩抱著昏倒的李初夏跑進了營帳中,他張著嘴一臉的質疑之色。剛剛還看見初夏好好地,怎麽轉個眼的功夫便昏倒了?


    然後才動了步子跟著路風淩後麵進去了營帳裏。


    營帳裏,李初夏一家三口躺在營帳中央的小床上,軍醫已經趕到了,看了看麵前的三人,麵色都是慘白一片不禁有些覺得棘手,皺緊了眉頭。


    “軍醫,你快給初夏醫治吧。”路風淩說道。


    “不,老夫看百裏將軍和小姐的麵色更差,估計氣血擁堵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先看他們的吧。”那老軍醫說道,然後迅速的將袖子綁好上前來給百裏雲崢和百裏晴看診。


    路風淩得了個沒臉頓時也垮了臉子的走到一邊去了。


    軍醫給百裏雲崢和百裏晴看過以後,說他們是被內力掌傷了心脈,所以說血液流通不暢堵住了心脈,必須得快速醫治,說完大家都極力配合軍醫救治百裏將軍和百裏晴。


    隨後軍醫給李初夏看了以後隻是吩咐眾人給她多增加點營養羹很快便會恢複。


    路風淩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招,於是早就吩咐了膳房做一些營養膳食,給這一家三口條理身子。


    路風淩在一邊給李初夏喂了幾口熱水,她很快便從昏厥中蘇醒了過來,一蘇醒就想到了百裏雲崢。


    “雲崢!雲崢呢!?”李初夏一下子驚坐了起來,然後一臉的驚慌的四處看了看。


    在看見百裏雲崢躺在一邊,李初夏這才稍稍緩解了心中慌張的情緒。


    “大夫,雲崢他不會有事吧!?”李初夏問道。


    那大夫笑著迴道:“幸好夫人您趕迴來及時,再晚點估計將軍也就不迴來了。”


    李初夏瞪大了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家的晴兒!?還好嗎?”李初夏問道,伸手去捏了捏百裏晴的手。


    水治也是一臉擔憂的神色站在一邊看著百裏晴,那軍醫笑著迴道:“百裏晴並無大礙,隻是,需要調養的時間可能久一點。”


    李初夏聽著覺得心疼,自己的女兒怎麽能這麽莽撞,就算是她自己受傷,她也不願意受傷的人是百裏晴。


    水治走到百裏晴的身邊,然後安靜的看著百裏晴,他心裏也很過意不去,其實之前豐熙要走之時,他便看出他眼神不對勁,可是自己沒想到百裏晴會替李初夏接下豐熙的暗算,早知如此,他就會立刻將百裏晴和初夏拉走,也省的這麽多人一起生病了。


    “初夏,你別再關心他們了。大夫說你的身體也很不好,需要好好調養,你若是再不好好休息,估計會走在他們前麵。”路風淩過來一副關切的神色說道,雖說這話糙了點,但是理卻是不糙的。


    李初夏身為一個女子沒日沒夜冒著風雨的騎馬趕路,是個人都會病倒,而李初夏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還是在堅持著照看百裏晴他們。怎麽能叫路風淩生氣的呢。


    可是這場麵看在一旁一群參將的麵前,看起來就有些曖昧不明了,頓時屋子裏的人什麽樣的眼神的都有,同一點就是不斷在李初夏和路風淩的身上上下四處打量,好似想用眼睛看出這二人到底有了多少手尾了?是不是已經背叛了百裏雲崢了等等。


    水治倒是沒在意那些,他安心的守在百裏晴的身邊,突然他看見了百裏晴手裏緊緊地捏著一個東西。


    水治小心上前將百裏晴手裏的東西給拿了出來,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黑色的腰牌。那腰牌通體是墨玉材質的,上麵寫著一個“荊”字。


    水治將那腰牌拿去給李初夏看了一下。


    “初夏姨,這是百裏晴手裏緊握著的東西,好像是從那豐熙身上扯下來的。”水治說道,將黑玉腰牌遞了過去。


    李初夏接過那腰牌,仔細的在手中摩挲了片刻,她確認自己從來沒在雲崢和晴兒身上見過這個腰牌,現在看來隻能是從豐熙哪裏撈走的。


    “嗯,這腰牌不像是我們這裏的東西,一定是豐熙身上的東西。”李初夏說道。


    那幾位參將一聽這話,也紛紛過來細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紛紛皺緊了眉頭。


    “夫人,這個腰牌,前幾日我們帶領大軍攻打反叛軍營地之時,他們那裏的一個參將也有此腰牌,我們懷疑,這腰牌應該是與反叛軍聯係密切,且應該是頭領等人物才能佩戴的。”那參將說罷,將腰牌傳送給一旁的幾人查看了片刻,就又交還到了李初夏的手裏。


    李初夏眉間微凝,然後抓住腰牌的手緊緊地捏死了。


    這個豐熙,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利用反叛軍和朝廷對抗,將自己和雲崢也牽扯到了其中。


    李初夏想著想著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下子便將那腰牌給丟了出去。


    水治和路風淩一驚,然後都看向了李初夏。


    “這腰牌不是個好東西,我們沒必要把它當什麽貴重之物留下來。”李初夏一臉惱色說道。


    漸漸的,營帳裏的人都漸漸的走了,隻留下李初夏還在一邊照看著百裏雲崢和百裏晴,突然初夏抬頭,這才看見水治一個人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百裏晴。


    李初夏有些驚訝,然後說道:“水治兄弟!你怎麽不迴去休息啊!再怎麽說也趕了好幾天的路,還是迴去好好休息吧,莫耽擱壞了身子。”


    水治一聽李初夏關心他,麵上也漏出一個會意的淺笑來。


    “初夏姨,我是在想我答應了保護好百裏晴,可是晴兒卻受傷了,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想等她醒來跟她道歉了再去休息。”水治文靜的說道,本來俊秀的麵容看起來文靜了不少。


    李初夏奇怪,怎的這水治還是一個直腸的,不道歉還不舒服了嗎?


    於是李初夏無奈的漏出了一抹淺笑來,然後說道:“好吧,你執意要照看她也沒事,正好雲崢也是要去別的地方休息,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讓你照看了。”


    李初夏說罷,就吩咐侍衛將百裏雲崢抬去了他以前自己居住的營帳,帳子留給了百裏晴用。


    李初夏臨走還不放心,轉身對水治說道:“水治,我看你為人老實才把百裏晴交給你照看,你可別對她動什麽歪心思!”


    “姨,你放心吧,我不會對百裏晴做什麽過分的舉動的。”水治朗聲說道。


    李初夏聽見了他這句保證,心裏才覺得放心了許多,然後答應了一聲便走了。


    水治何嚐又是不困的呢?他困得幾乎快睡著了,但是百裏晴還是睡著的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漸漸的天色黑了,水治也不覺得餓,就這般和衣躺在了一邊的軟塌上。


    半夜,寒冷的風刮進了營帳裏,吹得床上昏睡中的百裏晴不斷地打著哆嗦。


    “冷,好冷!”百裏晴輕聲翳語,水治聽見了一下子驚醒過來。


    “冷~”百裏晴在夢中還未清醒,水治知道她傷到了心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現在讓她凍著很容易再得病,倒是便不知能不能醫治好了。


    水治突然就有些慌張,這大半夜的也不知去哪裏尋找火種,外麵都在落雨了,估計連點幹柴都難找到了。


    水治想到此,幹脆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蓋在了百裏晴的身上,可是百裏晴還是不斷的打著哆嗦的感覺。


    水治看見她那美麗的麵龐,心裏不忍引起了遐想來,不一會兒他便麵色一片坨紅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麽,自己都不經意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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