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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初夏本就不是什麽聖母,更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她觀察著那人的手掌,盡是繭子一看就是常年握兵器才能形成的,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李初夏一想自己還有諸多麻煩還未解決就不摻合這事兒了。


    男人看她果斷的轉身要走,男人懵了,頓時叫住了她,“姑娘,此番你要是救了在下,姑娘有什麽事兒,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解決。”


    李初夏停住了腳步,轉身淡淡的看著他,“好。”


    “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因什麽受傷,我從來不救致我於危險之中的人。”李初夏斜視俯身看著他。


    “我遭受了仇人的追殺,想請姑娘你幫我。”男人說的是有氣無力。


    罷了,百裏雲崢救人都那麽理直氣壯,她李初夏救個男人就當積德行善了。


    李初夏不語,將他扶了起來,她警惕的看著周圍,便把馬車的暗格給打開了,把男人藏了進去。


    “以三長一短敲板為信號,代表他們走了。”看了男人點了頭,就把暗格給扣上了。


    李初夏駕著馬車離開了這個地方,來了一處開闊有水的地方,把采來的食材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在河裏清洗著食材。


    然後用土把臉上弄的極其的髒,身上也揚了一身的土。


    “去,哪裏搜搜!”忽的幾聲嚴厲的聲音傳來,李初夏身體僵硬了一下,看著他們氣兇兇的過來,假裝被他們嚇得瑟瑟發抖。


    “說,看見一個男人沒有!”隻見一刀疤臉疾聲厲色到。


    “沒,沒有。”李初夏的聲音哆哆嗖嗖的。


    那幾人仔細搜查著李初夏的馬車,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在無其他,忽的一個敵人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的對那暗格砍了一下。


    李初夏頓時心揪了起來,但突發八成吃麵不改色,一瞬間禿嚕出來好一些米,敵人一看,放下了戒備,那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瞄準了李初夏。


    “那你在這裏幹什麽呢!”其中那個刀疤臉兇巴巴的。


    “我,我在做飯。”李初夏一臉的驚恐。


    “你一個女的荒郊野外的做飯?!”那刀疤臉突然喝聲道。


    “我和我的朋友吵架了,所以負氣跑了出來,後來找不到路了……”李初夏低著頭隨機看了一眼他們的反應,唯唯諾諾的。


    “正好,哥幾個也餓了,你快點把飯做出來!”幾人五大三粗的倒也不客氣。


    李初夏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在內受自己人欺負,在外還要受他們的欺負,李初夏摸了摸袖口,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有了主意。


    對於做菜,她李初夏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李初夏簡單利索的做了幾道菜,這給那幾人引得饞蟲都出來了。


    “好了沒呀!”其中一人等的不耐煩了。


    “哎,您稍等,一會兒就好了。”李初夏動了動鍋,甩了甩袖子,一些藥粉很完美的全進菜裏了。


    最後一道菜大功告成,李初夏便屁顛屁顛給人家端上去了。


    “呦嗬,這菜做的不錯呀。”刀疤臉的嗓門頓時開了,幾人吃的很開心。


    “十,九,八……”李初夏小聲數著數,看著這幾人,“倒。”


    隨著她話剛落哪幾人頓時覺得暈暈沉沉,他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指著李初夏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不挺能作的嗎,作呀!”李初夏撲棱撲棱兩下衣服上的灰塵,踢了踢暈死過去的刀疤臉。。


    起身急忙的像暗格處敲了幾下,打開了它,發現那個男人差點憋死過去。


    李初夏急急忙忙給他按了人中,給他按了過來,“喂,你還好嗎?”


    “咳咳……咳,死不了。”男人舒緩了過來,迷瞪的迴答。


    李初夏無奈的歎了口氣,忽的她看向了自己的包裹,不懷好意的對男人笑了笑,男人一下子被她的笑聲整毛愣了。


    “你,你要做什麽?!”男人慌了,奈何身體沒有力氣,被李初夏拽了過去,進行了整容式的改革。


    男人霎時懷疑人生了,他是個男人,男人!竟然有一天被逼迫到穿女裝喬裝打扮成了女人。


    “還別說,這小模樣挺標誌的,令我這一個女人都羨慕了。”李初夏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然後對自己也簡單打扮了一下,起碼能讓那夥人無法形容出他們的樣子。


    她看了看天色,這時候那夥人也快醒了,“喂,行了,別一副被人強了的樣子,必須馬上走了,那夥人快追上來了。”


    “那個姑娘,在下不叫喂,在下路風淩。”


    李初夏真沒想到這人還挺墨跡,“得得,我管你什麽風,什麽淩,我可不想被殺死。”


    路風淩捂著傷口,被李初夏粗暴的給抓走了,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鎮子上,然後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你先在巷子裏等會兒我去找找醫館。”


    “那個姑娘,在下知道一處醫館能麻煩姑娘帶在下去嗎。”


    “行吧,所謂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李初夏雖是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有了戒備心,隨時握緊帶在身上的暗器,順著路風淩指著的方向扶著他,去那個醫館。


    他們繞過了所有有機會對路風淩下手的人,終於到達那個醫館,此刻路風淩的臉已經是煞白煞白的了。


    這個醫館很是冷清,人少的可憐,隻有一個老大夫,眯著眼臉上很是慈祥,而現在正給一個老太太把脈,時而憂愁時而歡喜,李初夏忽然對這個老大夫有了興趣。


    把路風淩扔到了一旁,看著老大夫給那老太太看病,隻見那老大夫和尋人看病不同,明明是老太太是胳膊不舒服,卻給老太太用針灸紮頭部。


    “掌門!”老大夫剛給那老太太紮完,才發現路風淩。


    “掌門?”李初夏和那老大夫反應完全不同,語氣中倒沒有驚訝,隻有疑惑。


    老大夫,急急忙忙去給路風淩看受傷的部位,“掌門,您這是又遭到那夥人的攻擊了。”


    老大夫眼神中透露著犀利,熟練的給路風淩清理傷口,李初夏看著老大夫的動作,這家夥應該沒少受過傷。


    掌門,李初夏疑惑了,江湖上沒幾個門派,誰家掌門會被幹成這樣,看這如此門派應該不大,或者是實權不在手。


    路風淩看她愣了神,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姑娘,姑娘。”路風淩叫她兩聲。


    “我沒愣神。”李初夏翻了個白眼,“掌門大人,既然你到了地方,我也該走了,後會無期哈。”


    路風淩眼神中霎時閃過一絲失落,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


    “那個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況且姑娘你救了在下,在下還沒報答姑娘呢。”


    “不用了,我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李初夏麵無表情的說。


    路風淩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戒備,誠心坦然,“我是千峰派掌門,也算是世家,和別人結了不少的仇怨,此番我並非想要害你,我單純就像報答你。”


    李初夏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雖說自己的出鏡確實不怎麽好,但是有個幫手總比孤援無力的強。


    “好。”李初夏簡單的敘述了自己的身份和情況,語氣中毫無波瀾,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這月魁還真不是個東西,我聽說過百裏雲崢,為人挺正的,怎麽感情上如此糊塗呢。”路風淩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個厚顏無恥之人,不禁覺得百裏雲崢的做法太過分。


    “那你現在是被迫出來找食材的?”路風淩又問。


    “也算是吧,到更多的原因是我想逃離。”說到這裏李初夏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抑鬱。


    “既然姑娘救了我,我也得履行我的承諾,來幫助你,找到食材,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吧。”路風淩看李初夏不語,就當她默認了,正好還能順便把傷養好。


    夜晚,李初夏拿著酒一人坐在房頂上喝著小酒,看著天上的月亮,獨自感傷。


    “哎,月亮你說每天都有那麽多人想你訴苦,你為什麽不煩呢,也對你也不會說話,什麽都是被迫聽,還不如我們呢。”李初夏喝的很是難受,就不斷自言自語去化解心中的煩悶。


    路風淩遠遠的看著她,挺為李初夏感到不值得,居然還有點心疼她。忽的想起了她嘴裏說的那個月魁,相比那個女的應該有什麽非人的手段。


    “千隱。”路風淩召喚一名暗衛。


    “屬下在。”那人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來到了他的麵前,


    路風淩看了一眼房頂上借酒消愁的李初夏,轉而吩咐千隱。


    “你去查查百裏雲崢身旁的月魁,總感覺這女的身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千隱迅速隱退。


    千隱這暗衛果真不是蓋的,做事能力還真是快,“主人查到了。”


    “如何?”


    千隱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月魁原來被賜名月如,後來爬上了百裏雲崢的床懷了他的孩子,不過屬下倒是從歃血教代理教主哪裏得知,月魁肚子裏這孩子不是百裏雲崢的。”


    果然讓路風淩猜對了,但是現在看李初夏那個狀態,就不想告訴她了,罷了以後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百裏雲崢再說吧。


    他倒是不急,等時機到了再讓那個百裏雲崢後悔便是,就是可憐了李初夏,為那個男人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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