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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雲崢鬆了一口氣,又見李初夏一副思慮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道:“你怎麽了?在想什麽?”


    “今天我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李初夏實在是感覺到匪夷所思,方才迴來之後,在那裏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百裏雲崢微微一挑眉,“什麽事情?是因為那朗月對你下手?還是郎齊的事情?”


    說起郎齊,百裏雲崢突然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把郎齊跟丟了,到了那條宮道上之後,郎齊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了。”


    “既然郎齊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離開,說明他是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的,這不足為奇。”李初夏如是說道。


    何況,朗月在宮中為妃,郎齊時常進宮,對宮裏的熟悉程度已經不是百裏雲崢所能比擬的了,這天色又暗,跟丟自然是尋常的事情。


    百裏雲崢點了點頭,“這郎齊著實比我想象中得還要狡猾。”


    “嗯,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方才我被朗月追殺的時候,是一個蒙麵人潛入救了我。”李初夏說著,迴想起方才那個場景來,依舊沒想明白那蒙麵人的來曆。


    “蒙麵人?”百裏雲崢愣了一下。


    “嗯,是另外一個,似乎跟朗月並不是一夥的,他不僅救了我,還殺了那院子裏許多侍衛。”李初夏陷入沉思。


    而且,那蒙麵人身手了得,那些侍衛麵對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氣力。


    她根本就想不出自己認識過這樣一個厲害的人。


    百裏雲崢也想著方才他在院子裏看到的場景,那院子裏麵,的確滿是侍衛的屍體,那個時候他還在想著,李初夏雖然有幾分功夫,可根本近不了這些侍衛的身,很顯然,他們多半是被偷襲的。


    看來,這都是那個蒙麵人的功勞。


    “他若是救了你,這就說明,他應該不會是朗月那一邊的,如此,我們也算多了幾分勝算。”百裏雲崢思慮了一下,擺手搖頭道:“罷了,不想這些事情,我們去看看鳳白吧。”


    李初夏點了點頭。


    畢竟多想無益,終有一天,那蒙麵人的身份肯定會水落石出的。


    於是,他們直接去了鳳白的屋子。


    剛服下藥的鳳白還虛弱著,每天還是需要幾副藥物養著身子,大抵也就幾日的功夫,終於能夠下床了。


    李初夏特地煮了一碗白粥,配了一點青菜過來,遞到鳳白麵前,“你病剛好,這兩日都沒怎麽吃東西,快些吃一點,補補身子吧。”‘


    鳳白點了點頭,喝了幾口,卻突然感覺喉嚨一陣發癢,咳嗽了兩聲,這一咳,便帶動了身上的好幾個傷口一陣陣發疼。


    這是先前明德帝私底下用刑留下來的傷口,稍稍一個牽扯,傷口便重新裂開,暈染了布料。


    看著李初夏一副驚慌著急去取紗布的樣子,鳳白忙道:“沒事,我能忍得住。”


    鳳白雖然是笑著的,可那唇瓣卻像紙一樣的白,叫李初夏看著便很不忍心。


    李初夏忙又說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動了,我重新給你包紮。”


    說著,便拿來了紗布,幫著鳳白脫了上衣,一看,觸目驚心的一片,叫李初夏不由得一陣陣心疼。


    她小心地幫著鳳白上了藥,又重新包好之後,垂著眼眸說道:“這牢裏的獄卒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些,竟然這般待你。”


    而且,明德帝根本就沒有證據,不管怎麽說,鳳白始終都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聞言,鳳白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咬牙道:“這都怪那個昏君,他並沒有證據,卻這般待我,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李初夏不由得愣了一下。


    如今鳳白這年紀還小,怎的就有這般仇恨了……


    眼底陡然翻湧起了一片複雜,李初夏抿了抿唇,將鳳白握著的拳頭一點一點掰開,柔聲說道:“鳳白,這件事,有很多誤會在裏麵,如今,你隻要安心養病就好,剩下的,就交給爹娘吧。”


    鳳白轉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李初夏,“難道你們還想繼續給那狗皇帝效命?當初你和我們血旗對打,若不是朝廷從中作梗,以爹爹的實力,早就該將血旗攻下來了。”


    這些事情,都是後來從木錦那裏聽說的。


    後勤跟不上,派的兵也不好,每次被明德帝派出去打戰,必定都是一段煎熬的日子,這些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李初夏垂下眼眸,“鳳白,以後這些事情,便不要再多說了……”


    “娘,你在害怕什麽?我可是聽說,當初先皇可是要將江北交給爹爹的,現在的皇帝,隻是以自己的皇子身份,從爹爹手裏搶走的江山。”


    “鳳白!你瞧你這話,越來越不靠譜了。”李初夏馬上跳了起來,有些生氣地看著他。


    鳳白卻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隻直直地看著李初夏,問道:“難道我說錯了麽?”


    李初夏愣住,“這些都是陳年往事,如今,江北安定,當初是誰做皇上,已經不重要了。”


    “是,爹爹可以拱手將江山讓給這昏君,可他對你們步步緊逼,甚至多次想置我們於死地,就算是這樣,你們還是為他拚命。”鳳白冷冷地說著,語氣裏滿是怨恨,“娘,難道你們一定要等到那狗皇帝將我們全家逼上絕路了,才肯鬆手嗎?”


    這些話,也被剛好從外頭走進來的百裏雲崢給聽到了,他頓住腳步站在門外,微微發怔。


    是啊,這麽多年了,明德帝苦苦糾纏他們全家,直到現在還不肯放過,他們本以為盡力效忠會讓明德帝打消對他們的懷疑,可事與願違。


    鳳白說著,看看向門口的百裏雲崢,“爹,你覺得呢?”


    百裏雲崢抬起頭來,點頭道:“是,沒錯,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還是得再從長商議一番。”


    李初夏卻是看著鳳白身上的傷口,不由得長歎了一聲,柔聲道:“雲崢,我們離開吧。”


    “嗯?”百裏雲崢抬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著李初夏。


    李初夏垂眸道:“我不想再讓兩個孩子受傷了,如今木嚴還在懷疑我們,我們留在朝堂上,隻會是他的眼中釘。”


    想要顛覆皇權,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若是木嚴剛登基那幾年,百裏雲崢尚且能夠如此,可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已經沒有把握了。


    李初夏想著,既然沒辦法正麵迎敵,那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便是。


    百裏雲崢也跟著抿唇,眸底一片沉寂,他看向鳳白,“那我們就離開這裏吧,去找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地。”


    鳳白看了看百裏雲崢和李初夏二人,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家四口,就這樣歸隱山林,從此以後,不問世事。”


    欣然決定下這件事情之後,百裏雲崢當即便進了宮,在明德帝麵前跪下,緊接著,將自己手上的帶兵虎符以及烏紗帽、房契、田契一起拿了出來,一一擺在麵前。


    明德帝看著百裏雲崢的做法,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你這是做什麽?”


    “臣想請辭。”百裏雲崢十分恭敬地說道。


    “請辭?為什麽?”明德帝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雲崢老了,實在無能去應付這朝堂的事情了,家中瑣事也著實繁多,還請皇上見諒。”百裏雲崢說著,又匍匐下去。


    明德帝的目光落在百裏雲崢身上,顯得有些銳利,輕哼一聲道:“百裏雲崢,你到底也有今天,如今這官是做夠了,就這般想歸隱了?”


    “是,孩子還小,不想讓他們這般受紛爭所累。”百裏雲崢如是說著,麵上淡然,沒有一絲波瀾。


    不過他心裏到底有些忐忑,糾纏了這麽多年了,如今這明德帝恐怕不會那麽輕易就將他放走的。


    明德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歎道:“你老了,百裏雲崢,自然,朕也老了。”


    “皇上乃是天選之人,不會垂老,臣不像皇上。”


    “朕一直想不明白,父皇當初為什麽將皇位留給你,這麽多年了,這個執念,就一直像夢魘一般糾纏著朕。”明德帝歎了一口氣,緊接著,突然擺了擺手,道:“你走吧。”


    百裏雲崢頓了頓,“皇上,臣歸隱的事情……”


    “朕準了。”


    百裏雲崢猛地抬起頭來,眼底充斥著不可思議的複雜情緒。沒想到這一次,明德帝竟然就這麽爽快地答應了!


    明德帝站在那裏,看著百裏雲崢那微微發愣的模樣,不由得輕哼一聲,“怎的,如今可以走了,倒是不想走了?”


    “不是,臣叩謝皇恩。”百裏雲崢低頭,朝著明德帝行了個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皇宮一處私密地宮裏,顏若熙正窩在軟墊上,感受著殿內的熏香帶來的溫馨舒適,忽然間,一隻信鴿從暗道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睜開眼睛,將那信鴿抓住,取下綁在信鴿腳上的一張紙條來,趕走了信鴿。而那紙條上,就簡單地寫著兩行字,可卻叫她大吃了一驚。


    “這……這怎麽可能呢,跟在百裏雲崢身邊的那個人,竟然是皇上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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