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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抹笑容就一直存留在她的臉上,直到李初夏起身,那單薄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皇後宮的門口之後,她才漸漸收斂起來,變成一抹銳色。


    轉頭,一個男子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你有些過分了。”


    “過分麽?”朗月微微揚起眉毛來,瞥見男子那眉毛微微皺著的模樣,冷笑道:“怎麽,你這是心疼了?”


    男子抬頭看著朗月,“其實初夏待我也還是不錯的……”


    “若是真的如你所說待你不錯,就不該懷疑你了。”朗月聽著這話,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以前的你可是意氣風發,殺伐果斷,為什麽遇到李初夏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郎家少爺了。”


    此時站在朗月麵前的人,便是郎齊,聽得朗月這般斥責之後,竟然是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也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真是沒出息。”朗月實在看不得郎齊這般樣子,“現在局勢這般,你若再這般心慈手軟,那百裏雲崢就真的該取了你的性命了。”


    “可初夏……”


    郎齊抬眼看見朗月那瞪著眼睛的兇狠模樣,登時便把後麵半句說初夏是無辜的話給咽下去了。


    “郎齊,你到底還是看人太淺。”朗月冷笑,“你放心好了,李初夏比你想象的還要惜命,她絕對不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


    她就這樣冷冷地看著郎齊,“到時候,你就應該看清楚她的嘴臉,不該再為她著迷了。”


    郎齊轉頭,看著朗月那副陰狠的模樣,心裏一聲悵然,“你當真是變了。”


    “變了?”朗月輕哼一聲,眼皮微微一抬,眼中滿是無盡的怨毒,“形勢所趨,不得不如此。”


    她轉頭看向郎齊,“這麽多年,你也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郎齊抿唇,沒有說話。


    另一邊,李初夏迴去之後,一直在想著那瓶藥的事情,手裏緊緊地攥著那白玉瓷瓶子,內心萬分糾結,一想到鳳白,終於還是心一橫,打開那瓶蓋,正打算仰頭將藥灌下,一隻手卻突然衝了過來,“你在幹什麽?”


    李初夏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突然衝過來的百裏雲崢,慌張地想要去搶那個瓷瓶子,可卻被百裏雲崢給擋住了,於是一張臉登時漲的通紅起來,“雲崢,你別這樣……”


    “這是什麽東西?”百裏雲崢看著李初夏那驚慌的模樣,覺著有些端倪,聞了聞這瓶子裏的東西,霎時間,一股刺鼻的味道便撲麵而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李初夏在做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


    李初夏避開百裏雲崢的目光,別過眼,“沒什麽東西。”


    “初夏,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不該瞞著我的。”百裏雲崢定定地看著李初夏,目光裏似乎還帶著幾分失望。


    李初夏顫了顫,可目光觸及那瓶子的時候,又想起朗月的話,想起昨夜在百裏雲崢衣擺處看到的鮮血,便心頭一緊,“雲崢,我沒有想騙你的意思。”


    “我知道。”百裏雲崢緊緊握著那瓶子,目光直勾勾的,想來,他是希望李初夏能夠如實將事情告知的。


    “這……隻是我剛買的一點女人家的小物什,方才我隻是想打開聞聞……”李初夏垂著眼眸,很是慌張地解釋著。


    這麽一來,百裏雲崢便更加覺得奇怪了。


    若真是什麽尋常的物什,她不可能這般慌張的,他看著那瓶子裏的東西,聞了聞,輕哼道:“是麽,那我也看看。”


    “雲崢……”李初夏喚了他一聲,可還沒來得及把後麵的話說出口,忽然瞥見百裏雲崢竟然一個仰頭,便將那藥給喝下去了!


    她嚇得急忙跑過去,伸手一搶,整個藥瓶子便被打落在了地上,殘餘的一點黑色液體溜了出來。


    “雲崢!”李初夏叫了起來,急忙去掰百裏雲崢的嘴巴。


    然而,百裏雲崢緊緊抿著唇瓣,直直地看著那個衝上來為自己擔心得慌張無措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初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了吧?”


    李初夏搖了搖頭,隻拚命地扯著百裏雲崢的嘴巴,“雲崢,你別說了,快點把它吐出來……”


    “我知道,你早上進過宮了。”百裏雲崢溫柔地笑著,看著她的時候,眼底滿是寵溺。


    李初夏的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


    她看著百裏雲崢,含著淚說道:“這是朗月給我的毒藥,雲崢,對不起……”


    “你怎麽那麽傻呢。”百裏雲崢深深地看著李初夏,伸手,撫摸著她的麵頰。


    “她恨我,恨我們害死了郎齊,隻有我的性命,才可以救鳳白的性命。”李初夏哭得梨花帶雨,“雲崢,我不想讓鳳白死。”


    “我知道,可我也不想你死。”百裏雲崢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如果能用我的性命換你們的性命,那這次無論怎麽樣,都是值得的。”


    李初夏卻拚命地搖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滴在手背上,她看著眼前的百裏雲崢,急忙起身,“我看看有沒有藥,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說著,便朝著地上那灘剩餘的液體衝了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卻怎麽也查不出那裏頭的毒藥成分,想解,卻無從下手。


    大抵也是因為她的一顆心徹底亂了,現在的她,腦子幾乎煩亂如麻,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隻有豆大的淚珠不停地往下掉。


    百裏雲崢湊上前去,一把摟住淚流滿麵的李初夏,柔聲道:“沒事的,初夏,既然已經服藥了,那麽,朗月也該履行她的承諾了。”


    李初夏轉頭,瞪大眼睛看著百裏雲崢,急忙搖頭道:“不、不,肯定還有辦法的,雲崢,我一定想辦法救你。”


    說著,又急急忙忙從櫃子裏掏出一顆藥丸來,“這是上次神醫給我們的護心丸,你先吃下,我再想想辦法……”


    百裏雲崢吃下藥之後,就那樣靠在牆邊,看著李初夏那緊張的樣子,不知覺,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想著自己這一輩子,有李初夏這般的妻子,已經算是圓滿了。


    何況,不僅有李初夏,還有一雙兒女,百裏晴出落得水靈,而鳳白更是出乎意料的優秀……


    想著,他定了定神,忽然開口道:“初夏,我們進宮吧。”


    李初夏微微轉過頭去,看著百裏雲崢,“你……”


    “我想好了,我們進宮,如果注定了找不到解藥,必定要死一個人的話,那我希望是我。”百裏雲崢如是說著,看著李初夏的目光堅定,仿佛無法撼動的大山。


    李初夏也莫名被這樣的情緒給感染了,她一把抹了臉上的淚水,用力地點了點頭,“好,雲崢,我們進宮。”


    也許,能從朗月那裏拿到解藥呢……


    就這樣,他們一同進了宮,去找了朗月。


    朗月看著氣勢洶洶趕過來的兩個人,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怎麽?你們倆這意思,是想尋本宮算賬?”


    她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微顫,仿佛一個多情的女子,可多情之餘,也帶著十足的狠意。


    “你給的藥,我已經吃了,現在,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百裏雲崢冷冷地看著朗月,一把擋在了李初夏前頭。


    “你?”朗月明顯愣了一下,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又看向李初夏,“難道她不敢喝麽?”


    “你不就是想讓我們為郎齊償命嗎?當初懷疑郎齊的是我,跟蹤郎齊的是我,想殺了郎齊的也是我,現在我喝了這藥,不是正合你的心意?”百裏雲崢目光直直地看著朗月。


    “百裏雲崢,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好像本宮逼迫了你們似的。”朗月故意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攤手說道,“這藥是我給李初夏的,可我沒說你們必須要喝啊。”


    “你……”李初夏咬牙切齒,沒想到到了這一步,朗月竟然反咬一口。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放了鳳白了?”百裏雲崢攥緊拳頭,那寬大的手背上暴起了青筋,這樣的情緒表露在臉上,便是仿佛地獄夜叉一般的兇狠。


    “放了鳳白?你在說什麽呀……”朗月有些張狂地笑了起來,“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吧,這鳳白可是血旗的首領,危害江北的江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憑著本宮三兩句話就能救得的?李初夏,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


    “可是,你明明答應我,隻要喝下這藥,你便放過鳳白的。”李初夏簡直不可思議地看著朗月。


    “哦?是麽?誰瞧見了?”朗月說著,微微傾斜著身子,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上,揚起一隻手來,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鮮紅修長的指甲,眼中含著輕蔑的笑意。


    “原來你都是在騙我。”李初夏一想到百裏雲崢為了自己,竟然就這樣走入朗月的騙局,不由得內疚起來,突然一把衝上前,想要去抓朗月。


    朗月察覺到李初夏的動作,隻坐在那裏,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想清楚了,若是你敢動本宮一根頭發,那在大牢裏的人,恐怕就不太好過了。”


    李初夏聞言,登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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