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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血旗軍團裏的動態一點兒沒逃過鳳白的眼睛。現在軍團裏人心惶惶,士兵們唯恐下一個試藥的就是自己,連每日的操練也提不起勁。


    不過,這正是鳳白想要的效果。


    鳳白裝成代理首領的模樣,繃著一張臉從自己營帳中出來。


    往日隻要他一出現,身邊少不了聚著幾個拍馬屁的人,然而現在,將士們側目看著這個假冒的首領趾高氣揚地巡視軍團,心中的惶恐和憤怒溢於言表。


    鳳白打算去找李初夏商量下一步地計劃,卻在一個偏僻的拐角處聽到了不滿自己的聲音。


    這下鳳白來了興趣,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裏,打算聽聽現在手下的人都怎麽評論自己。


    隻聽到其中一個聲音說道:“唉,也不知道這抓人試藥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我可不想被點名。”


    應該是他對麵的人嗤笑了一聲,說:“這是你不想就能行的事嗎?要我說,都怪那個什麽李初夏,自從她來了以後,軍團裏禍事就沒停過!”


    這聲音憤恨無比,仿佛隻要李初夏站在他麵前,他就要殺之而後快。


    “噓!可不敢這麽說,她現在可是首領身邊的紅人,你沒見好幾次首領晚上過去了,第二天大中午了才出來。”第一道聲音勸解道,不過這話也並不真心,反而有些火上澆油的架勢。


    果然,脾氣暴的那個人一聽這話,立馬罵罵咧咧出聲,“我呸!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在首領耳朵邊上盡吹些枕頭風,再這樣下去,我看血旗軍就完了!”


    兩人在對李初夏的不滿這一點上達成一致,都恨不得將李初夏逐出血旗軍。


    稍微溫和的那人歎了口氣,“現在大家都處在惶恐之中,真希望首領能快點醒悟過來,不然……”


    鳳白沒再聽下去,他自然聽出了那人的未盡之語。


    如果他這個假首領,再罔顧將士們的意見,恐怕會被其中對他不滿的一部分人給推翻。


    他巴不得如此,反正敗壞的是副統領的名聲,正好他找準時機出來接管軍團。


    鳳白扯起一抹冷笑,滿意地離開了。


    到了李初夏的營帳裏,鳳白忍不住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對方,言語間哪還有前幾日生出嫌隙的樣子。


    李初夏放下手中地醫術,挑眉笑道:“看來離實現你的計劃不遠了。”


    “越到關鍵時候越不能放鬆,就怕我這邊鋪墊還沒做完,他們就先反了。”鳳白翹著腿,好不閑適。


    “你帶出來的人,自己還不了解嗎?那麽擔心做什麽。”李初夏寬慰道,至少目前的形勢對他們來說,隻好不壞。


    鳳白撇了撇嘴,罕見的露出些孩子氣來,“你要說以前,那我肯定覺得我帶出來的軍團,事無巨細肯定都清楚。可是經過這一遭,誰知道他們藏的什麽心思。”


    聲音裏還有些委屈,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確實是個重大的打擊。不過也正是因為經曆了此事,所以以後會更提防身邊的人。


    至少不會給人下毒自己的機會。


    眼見著氣氛開始沉重起來,李初夏趕緊圓場,“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幫你重新奪迴大權,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敗的。”


    鳳白斜睨了一眼,嘟囔著,“最好如此。”


    李初夏笑笑,隻當鳳白少年人心性,意氣用事。


    “對了,”李初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看向鳳白,“副將他中毒已深,我也沒辦法給他看病,恐怕時日不多了。”


    李初夏本就不是大夫,最多懂些食材間的相性相克,不要說中毒,就算是有個頭痛腦熱她也沒有辦法。


    可現在鳳白扮成了副將的樣子,在外麵生龍活虎的。要是再讓大夫來給真的副將看病,那不就穿幫了嗎。


    況且,把副將病治好了,又迴來和鳳白作對,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果然,鳳白隻是哼笑一聲,“我要去見見他。”


    “好,跟我來。”


    李初夏領著鳳白到了關住副將的地方,鳳白走到床邊,就看到躺著的形容枯槁的副將。


    副將費力地睜開眼睛,死死盯住鳳白,眼睛裏滿是不解和憤怒。


    鳳白心情大好,饒有興致地開口,“怎麽,我換了個臉就認不出來了?仔細聽聽我到底是誰。”


    “你……你是!”副將說兩個字就喘個不停,仿佛下一口氣就喘不上來似的,隻有一隻手顫巍巍地抬起了些弧度。


    鳳白走近了些,故意湊到副將麵前,十分嫌棄地開口:“不過你這張臉真夠倒人胃口的,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副將目眥盡裂,胸口快速起伏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忽然,鳳白眸色一變,眼中的兇狠盡數而出,幾乎是磨著牙低聲道:“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枉我當初信任你、提拔你,到頭來你就是這麽迴報我的?可惜你還是鬥不過我,要不了多久,血旗軍還是我的,而你,早就聲名狼藉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裏了。”


    李初夏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鳳白,一直以來,鳳白在她麵前表現得都很乖巧,以至於讓她忘了對方身體裏的血性。


    有仇必報,給敵人數倍的折磨,這才是血旗軍的首領!


    副將聽了這話,隻覺得氣血翻湧,猛然吐出一口血,隨後沒什麽力氣得再次癱軟下去。


    鳳白古怪地笑了幾聲,聲音裏滿是暢快,“可惜啊,你是活不到我重掌大權的那一天了。”


    撂下這句話,鳳白也沒看副將的反應,甩袖出去了。


    到了外麵,李初夏拉住鳳白,不認同地說道:“你剛剛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他本就活不了多久,你還要這樣刺激他。”


    鳳白挑眉,“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對他?你這都是婦人之仁,可別忘了他以前做過的惡事。”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反正他時日不多,何必呢。”李初夏始終覺得不忍。


    “哼,你也看到了他剛剛的表現,哪像是有悔過的樣子?當初他可有同情過那些無辜的百姓,可有對我手下留情?”鳳白指著副將所在的營帳,言辭激動,偽裝過的臉都透出了些緋紅。


    李初夏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鳳白說的都是事實,可總是理智控製不了感性,去同情副將。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你說得對,他根本不值得同情,你以後怎麽對他我都不管了。”


    鳳白這才滿意了,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後,鳳白便離開了。


    反正現在首領沉迷女色的形象已經深深印在了每個人心裏,所以也不必時時刻刻待在李初夏這裏,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迴到自己的營帳,鳳白看了會兒現在的形勢,雖說答應了李初夏以後不再和百裏雲崢的軍隊交火,但現在事情還沒成,他也還是裝作代理首領的樣子。如果江北軍隊來襲,如何應對和反擊都要好好部署。


    再怎麽樣,也不能讓血旗軍的人白白送死。


    沒過一會兒,營帳被叩響,鳳白從成本的軍務裏抬起頭來,不耐煩地捏了捏鼻梁,說道:“進來。”


    走進來的是幾個首領的心腹,也是鳳白下一批送去試藥的人。


    “首領,這不快到中午了,哥兒幾個想著這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要不就今天,咱們喝一場怎麽樣?”為首的一個搓搓手,笑容猥瑣地看著鳳白。


    鳳白故意拒絕道:“喝什麽喝!喝酒誤事懂不懂,現在還在打仗,要是那百裏雲崢趁這時候打了過來怎麽辦!”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為難和不解,但最近首領做的事哪樣能用常理來解釋,這樣一想,也不覺得被拒絕是件新鮮事兒了。


    幾人又互相推諉一番,還是剛開始那人站出來繼續勸道:“首領,你都多久沒跟兄弟們一塊兒吃飯了,兄弟們都想你了。”


    這段時間,鳳白假扮的首領三餐基本上都在李初夏那裏吃了,吃飯的時候自然見不到他。


    見鳳白還在猶豫,那人一咬牙,說道:“首領,其實我們有事跟你商量!”


    鳳白心想果然如此,於是也不再推辭,答應下來了。


    其他的人看到鳳白假扮的首領終於同意了,個個麵上都是壓製不住的欣喜。


    就這樣,要是說沒什麽其他目的,鳳白一百個不相信。不過既然已經同意了,他倒要看看這群人想耍什麽花招。


    酒桌上,擺著的都是副將喜歡吃的菜,看來這些人還是用了些心。不過,副將喜歡吃,不代表他鳳白也喜歡,他對這種油膩重鹽的東西毫無好感,一筷子也不想下去。


    幾壺酒也拿了上來,其中一個心腹首先給鳳白倒了一滿杯。


    鳳白戲謔地看著酒杯,開口說道:“不是說有事商量嗎,喝這麽多酒還說得了什麽。”


    執酒壺的人手一僵,隨後討好的笑了笑,“這不是,大家今兒高興,喝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鳳白沒再反駁,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這一舉動得到桌上其他人的一致叫好。很快,杯裏的酒又滿了。


    看來他們是想把自己灌醉,鳳白心裏想到,接下來的酒就沒再推脫,一一飲盡,然後估摸著時間,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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