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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情發生還沒多久,郎齊便知道了,由此可見,郎家在京中的眼線和勢力都超乎了李初夏的想象,那表麵上不問世事還有空整日跑來她這裏閑逛的皇貴妃親哥哥,看起來並不是真的閑雲野鶴。


    在心裏對郎齊有了一番思量和定位之後,李初夏便穩下心神,繼續做自己的禦膳房主廚。


    雖然眼下,顏若熙已經關入大牢,暫時對她構不成威脅,可郎家的勢力依舊存在,他們和郎家的恩怨,可還沒了結呢。


    由此,便不能掉以輕心,落了郎月的把柄。


    這麽想著,就開始了手上揉麵的動作,忽然瞧見一個禦廚走了過來,說道:“今兒皇貴妃有親人入宮,命我們好生準備,主廚,聽說您先前在北疆住過一段時間,可想好招待的菜肴了?”


    皇貴妃的親人?


    這郎月入宮多年,郎齊又一直在京城的府邸呆著,難不成是郎家父母來了?想著,又覺著不甚可能,這個時候,又非過年過節,突然造訪?


    她便好奇問了一句:“皇貴妃的什麽人?”


    禦廚擰眉沉吟道:“具體的,我倒也不太清楚,聽說是郎家的長老,此番是受召入宮的。”


    “嗬。”李初夏輕哼一聲,這顏若熙才剛剛被關押,事情還沒有到塵埃落地的地步,郎月竟然就這樣按耐不住了,郎家人不斷往京中匯集,就不怕明德帝起疑心麽?


    想著,便想去看看郎月那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於是瞥了那禦廚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做兩道北疆菜出來,親自送到郎貴妃宮中。”


    禦廚點了點頭,便退下去了。


    這會兒李初夏手裏不停,馬上開始掌勺,根據她在北疆生活的這幾年時間,如今對北疆菜已經是信手拈來,很快,便做了兩道改良版的北疆新菜。又喚了兩個小禦廚過來端著,一同送到了郎月宮裏。


    這新做出來的兩道菜極香,一打開那罩在盤子上麵的蓋子,霎時間,一股子噴香便湧了出來,彌漫在了整個屋子裏,那頭發花白的郎家長老聞著,不由得讚歎道:“好香!好香!”


    郎月笑笑道:“好吃,您便多吃一點,如今到了這宮裏,便不需要客氣。反正這主廚啊,可是厲害得很,她能天天給你做出不同的花樣來。”


    說著,還時不時地朝著李初夏的方向瞧過去。


    而郎家長老也順著郎月的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初夏,看著李初夏身著一身禦廚衣裳,臉蛋因為長期泡在廚房而沾染了一些汙漬,可那雙眼睛卻格外澄澈透亮,叫人著迷。


    郎家長老嚐了一口飯菜,感覺唇齒留香,不由得笑道:“這江北宮中還真是臥虎藏龍,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竟然能做出這麽好吃的北疆飯菜。姑娘,你是北疆人吧?”


    後麵那句話,顯然是對李初夏說的。


    李初夏微微頷首一笑,本來打算迴話的,卻聽見郎月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可不就是北疆人麽?說起來,他們家跟我們也有幾分淵源。”


    “哦?”郎家長老微微挑眉,看了看郎月,又迴頭去看李初夏,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她啊,就是出自與我們敵對的顏家,說起來,應該是顏家人唯一的血脈了吧?”郎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竟然還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微微提起的眼角斜斜地向李初夏投去一個諷刺的目光,直叫人感覺很不舒服。


    李初夏抿了抿唇,看著郎月,那略長的袖子底下蓋住的一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其實郎月說的不錯,他們兩家的淵源,可還在呢,雖然這已經是老一輩的事情了,可恩怨情仇,卻是不該忘記的。


    郎家長老迴頭,再次看了看李初夏,這迴,他的目光明顯就不一樣了,仿佛帶著刺兒,在李初夏身上滾了幾遍,好像要將她給刺穿一般,“嗬,原來是顏家人,當初,竟然還沒殺光麽?”


    看起來,顏家和郎家的恩怨,並不是他們目前所知道的那麽簡單,恐怕這其中還有內情。否則,這郎家長老為何會對她如此痛恨?


    不過,將氣這樣撒在她身上,她便有些不樂意了,蹙起一對柳葉眉來,冷笑道:“我們兩家的恩怨,日後慢慢算清楚便是。不過,貴妃娘娘,你這般明目張膽地將長老請來,難道不怕皇上起疑心麽?”


    郎月不以為然,可目光觸及李初夏麵上那帶著幾分諷刺的笑意時,不免也跟著擔憂起來,“皇上……起什麽疑心?”


    “如今,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都是郎家一家做大,將來若是有了皇兒,勢必會影響到皇權。”李初夏定定地看著他們的麵容一點一點地變得有些發青,心裏泛起一抹冷意,“在這之前,皇上肯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你們的。”


    郎月聞言,明顯有些害怕了,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可到底還是嘴硬,“你不必危言聳聽,李初夏,我告訴你,就算你這麽說了,我也一定會除掉你的。”


    李初夏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初夏自然知道,隻是想提醒皇貴妃一聲罷了。否則,這場戰役,就算初夏贏了,也勝之不武。”


    這分明是李初夏給郎月的心理暗示,即使郎月不相信她的話,可潛意識裏還是會跟著她的話去思考,並且對明德帝有所防備。


    畢竟,李初夏頂了天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禦廚,就算那百裏雲崢從先前迴來,按著明德帝對百裏雲崢的防備程度,他們夫妻倆也不可能蹦到天上去。


    如此想來,果然明德帝才是威脅。


    這話顯然唬住了郎月,可邊上的郎家長老卻不是那麽好哄的,他冷冷地瞥了李初夏一眼,輕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嚇唬我們,皇上和皇貴妃娘娘已然是夫妻同心,為了保全性命,你倒是挺有智慧的。”


    經過郎家長老這麽一點撥,郎月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憤憤地瞪著剛剛危言聳聽的李初夏,麵上有了怒意,“李初夏,本宮當真是低估你了。”


    李初夏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他們是當真不信了。


    於是,她也便沒有跟他們繼續糾纏下去,隻輕巧地笑道:“好吧,那這話,便當我沒有說。今日初夏隻是為了送這北疆菜品過來,二位吃著這北疆菜,習慣便好。”


    說完,還十分恭敬地朝著他們行了個禮。


    郎月吃癟,這會兒顯然並不想輕易讓李初夏離開,她張了張口,正還想說什麽呢,卻聽見外麵一個小太監捏著尖細的嗓子唱道:“皇上駕到!”


    郎月隻能狠狠地剜了李初夏一眼,跟著郎家長老起身,朝著外頭迎了過去,這會兒還沒走出去兩步,那一抹亮眼的明黃色便走了進來,讓他們免禮。


    明德帝的目光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落在李初夏臉上,但又很快別開,笑笑道:“這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一聞,就知道是初夏所做。”


    說著,便走了過去,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口送進嘴裏,臉上堆滿了笑容,嘴裏說著“不錯不錯”又繼續吃著飯菜。


    郎月和郎家長老很是殷勤地湊了過去,給明德帝添了一杯酒過去,得了明德帝的同意之後,又一並落座,跟明德帝一起吃了起來。


    李初夏見狀,也不想留在這裏繼續打攪他們,便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走了。


    而屋子的三個人顯然沒有發現李初夏的舉動。


    明德帝笑道:“郎家長老,你今日剛入宮,不知道這宮裏的一切可還習慣?這北疆飯菜,可就吃得不錯吧?”


    不知道為什麽,提起北疆飯菜,想起李初夏,他便總是眼底浮起一層溫柔,旁人察覺不出來,郎月倒是察覺到了。


    郎家長老點了點頭,“皇上掛心,真叫草民受寵若驚。倒是我這月兒自小嬌生慣養,在族裏也是個不安分的,想來,在宮中也給皇上添了不少麻煩吧?”


    如此看來,這郎家長老倒頗有幾分長者風範,說的話倒也極為客氣。即使雙方都知道,這隻是場麵上的客套話罷了。


    明德帝卻是擺手道:“長老言重了,愛妃入宮這幾年,一直盡心盡力地幫著朕打理後宮事務,說起來,朕還要感謝愛妃呢。”


    說話間,他向郎月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落在郎月眼底,便是情意濃濃,叫郎月羞得垂下頭去,麵頰微微泛紅,“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氣。皇上放心,臣妾對皇上忠心不二,不會像顏妃那般。”


    這話是根據李初夏所言,想向皇上表明心意,讓不會猜忌自己,二來,也是想讓皇上盡早處置顏若熙。


    明德帝自然知道郎月的心意,又麵著郎家長老,明德帝便說道:“愛妃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處置顏妃的。”


    從郎月宮裏出來之後,明德帝突然站住了腳步,深深地看了一眼宮門內,轉身,走到關押顏若熙的天牢。


    潮濕汙穢的氣息布滿了整個空氣,顏若熙一身破舊衣裳,很是狼狽地趴在地上,看見明德帝時,那張髒汙的臉上充斥著扭曲的笑容,像一條蟲子一般蠕動身子過來。


    “皇上,皇上救我,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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