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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百裏雲崢的話,李初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又想到了他們的孩子,還那樣小,說話還奶聲奶氣的。


    “晴兒,還好嗎?”李初夏吸了吸鼻子,問百裏雲崢。


    “好的很,自己乖乖吃飯,還會穿衣服了,自己又要學疊被子,還疊的歪歪扭扭的。”百裏雲崢的話突然多了,他怕她擔心,也是想找點什麽話,和李初夏聊聊。


    “我很想吃糖葫蘆。”李初夏袖子抹了一下臉,轉過頭目光呆滯的看著百裏雲崢。


    “你怎麽了?”百裏雲崢察覺出了異樣,隻是覺得她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過委屈,便寵溺的答應,“好,你等一下,我去買。”


    “哦!這是我給你拿的換洗的衣服。”走出了兩步的百裏雲崢又迴來了,將手裏一直攥著的包袱遞給了李初夏,就匆匆的走了。


    大殿上。


    歎了口氣,芊雅就一鼓作氣的跑到大殿中間,一見到明德帝,她就急匆匆的跪在明德帝的麵前,她在比丘時是高貴的公主,父王的心頭肉,到了這裏,她總是求人,總是為些不情願的事情下跪,她,討厭這裏。


    “皇帝陛下,請原諒芊雅的莽撞,我願意原諒初夏姐姐,這一切的錯都是因我兒起,求求您,放了李初夏吧。”芊雅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明德帝,她急切的希望她的請求能得到明德帝的理解,她並不是希望李初夏死的。


    龍椅擺在大殿裏明晃晃的,明德帝坐在上麵,離芊雅很遠,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明德帝並沒有做出反應,反正,比丘國使臣是不會答應的,他又何必白費力氣,坐享其成豈不快哉?


    理了理衣袖,頭轉向比丘國使臣,明德帝像要征得他們的同意。


    “公主,您這是在做什麽?”芊雅一轉頭看到穿著比丘服飾的比丘國使臣也在,他們的臉色鐵青,怒不可遏,突然站起來,似乎原諒李初夏是什麽不得了的罪過。


    “有這種毒婦在,您在這邊能有好日子過嗎?我們能放心嗎?芊雅公主您知道您在做什麽嗎?”比丘國使臣的態度堅決,語氣裏滿是義正言辭,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比丘國使者表示一定要讓李初夏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還有另一種考量,比丘的公主如果是“戰神”唯一的妻子,這樣比丘國就會更太平,或許有一天百裏雲崢能為他們所用。


    使臣的作用就是使利益最大化,這樣才不負國王的囑托。


    “皇帝陛下,請您不要理會芊雅公主,都是我們把她慣壞了,您一定要懲罰那個惡毒的婦人。”比丘國使臣單膝蓋跪地,低著頭,這是在給明德帝行最大的禮節。


    比丘國使臣深諳此道。這時候,他們最需要做的就是順水推舟,然後讓李初夏順理成章的消失掉。


    這句話正中明德帝的下懷,他似乎很滿意,或者很同意的點了點頭。“嗯。”


    然後,拿出少有的耐心勸導芊雅公主。


    “看在你是比丘國公主的份上,朕,不治你的罪,快迴去吧。”明德帝看著芊雅如此行徑,極為不悅,他不懂這個比丘國的公主既想得到百裏雲崢,又不想李初夏死,這似乎很矛盾,也許這就是平常人所說的婦人之仁吧。


    “別因為一個人,而破壞兩國之間的和平。”明德帝又補充了一句,借此提點芊雅,他覺得該讓芊雅明白,一個人的生死,並不在於他犯了什麽錯,而是,他是否涉及到了別人的利益。


    對於明德帝來說,這世界上隻有兩種東西,要麽是他得到的,要麽是他毀掉的。


    “你們都別過來,快放了李初夏,不然,我就血濺這大殿,讓你們的野心給我們陪葬。”芊雅激動地喊著。


    她的身體因為激動微微顫抖著,手裏的金色匕首死死的抵在頸部,刀刃所觸的地方,滲出血來,這把匕首是她臨走前比丘國王送她的,讓她保護好自己,真是諷刺,如今這匕首隻能對著自己。


    持械進殿是多大的罪,芊雅是知道的,她來的時候就想好了,這次是要為了李初夏玩命的,好贖清自己的罪孽,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的話,根本沒人聽的見,這裏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都瘋了。


    使臣們哇哇大叫,有的使臣抬著胳膊,扇動著雙手。讓芊雅放下刀,殿裏亂作一團,大內侍衛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踢掉了那把細小的,刀柄上嵌滿寶石的匕首。


    匕首深深的插在明德帝的桌子上,嚇得明德帝一個趔趄,醜態盡顯。


    侍衛們將芊雅的雙手束起來,芊雅還是那樣筆直的站著,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明德帝,在她看來,明德帝根本就是不想放過李初夏,沒準,這次的事情就是這位明德帝的手筆。


    “皇帝陛下,請將芊雅公主關禁閉吧。”比丘國使臣老奸巨猾,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替芊雅脫罪。


    “那就禁足吧,帶走,快帶走。”明德帝不耐煩得很,照他的性子,持械上殿是要當場砍頭的,這哪裏是關個禁閉就能解決的?這幫狡猾的比丘國使臣,實在是太會占便宜了,明德帝板著臉。


    “剛才那個踢掉匕首的侍衛,把他砍了!”明德帝表情狠辣的下命令,他隻能拿那個侍衛撒氣。


    手裏舉著個糖葫蘆的百裏雲崢,急步走迴牢裏,他怕李初夏等得急了,於是步子邁的很大,這裏還是那樣陰暗,清冷,隻是,李初夏在,就變成了百裏雲崢迫切的想要迴去的地方。


    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這個七尺男兒,身材健碩,手裏居然舉著一個糖葫蘆。


    到了牢房,百裏雲崢發現李初夏睡著了,那樣安靜,這讓他想起初見時的李初夏,眉眼好看,鼻子也好看,李初夏好像……沒變。


    “給你……我要進去待會兒。”百裏雲崢第一次幹這種事,說話有點理直氣壯的,獄卒見他出手闊綽,接過銀子,也沒管別的,就放他進去了。


    “你看那個人,求別人辦事還理直氣壯的。”獄卒覺得奇怪就在背後議論起來。


    睜開眼睛,李初夏目光正對上一雙閃亮亮的眸子,裏麵滿溢著深情,輪廓清晰的臉,看著李初夏溫情一笑。李初夏很意外,“你幾時來的?”


    “剛來,我隻是想多陪陪你而已。”百裏雲崢一邊說話一邊將糖葫蘆換了個手,原來的那隻手則垂了下去,因為手酸了。


    等李初夏坐起來百裏雲崢將糖葫蘆遞給了她。李初夏看這糖葫蘆紅彤彤亮晶晶的,心裏高興了許多,咬了一口,“你這……這個糖葫蘆真難吃,在哪買的?”


    這個糖葫蘆上的糖有些糊了,微微發苦,李初夏覺著百裏雲崢可能被人騙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出宮時天色太晚了,店家收了攤,我可是花了錢,又拍了大爺馬屁,他才讓我跟著學的。”百裏雲崢一臉認真的跟李初夏解釋,仔細看百裏雲崢身上還掛著糖絲。


    “啊?真是你做的?你冷著臉拍人家馬屁?你把人家嚇的吧?你可以直接花錢讓攤主做呀,沒必要這麽折磨人家。”李初夏語氣裏盡是調侃,臉上笑的不行。


    她剛才聽完就很意外,戰神做糖葫蘆?又咬了一口覺得好甜,想著百裏雲崢會拍馬屁,李初夏止不住的笑,又覺著百裏雲崢在這裏陪著她,就覺著牢房也沒有多麽的苦悶。


    “吃了這麽多你親手做的東西,禮問往來嘛。”百裏雲崢看李初夏笑了,他也跟著笑了,他故意逗李初夏開心,這些天李初夏一直都是苦著臉,他實在有點擔心。


    伸手摸了摸百裏雲崢的臉,這讓李初夏覺著心安,這一切確實是真實的。


    “幹嘛?這裏可是牢房。”百裏雲崢被李初夏突然伸過來的手弄的一怔。微笑的看著李初夏。


    百裏雲崢的臉一如從前那樣令李初夏心動不已,不由得上前去親了一口。


    “這糖被我熬的有點糊了。”百裏雲崢舔著嘴唇。


    牢房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李初夏和百裏雲崢跑到牢房門口向外望,長長的走廊那頭站著的是明德帝,陽光在明德帝背後照進來,就像突然降臨的鬼魅。


    “百裏雲崢!你一直替謀害比丘國公主的犯人說話!難道你們是串通好的?還是你是想要什麽?”明德帝一邊往裏走一邊訓斥百裏雲崢。


    這話像憋了很久似的,他琢磨著要給百裏雲崢扣一個謀反的帽子,這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皇上,臣百裏雲崢,用性命擔保,初夏她……。”百裏雲崢意欲替李初夏辯解。


    “夠了!”李初夏突然性情大變,板著臉,一臉怒氣的瞪著百裏雲崢。


    “啪!”李初夏將手裏的糖葫蘆丟在地上。


    “你這對奸夫淫婦,真當我瞎嗎?你們沒被指婚之時就勾搭在一起了,她那邊表麵上要跟我好好相處,你又表麵上幫我,幹嘛?我才是最壞的那個嗎?還是可憐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初夏說的話極盡諷刺,像是冰淩插在人的心頭上,讓人的心涼透了,還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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