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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


    後麵明德帝說了什麽,百裏雲崢根本毫不在意,隻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聲音,他心愛的女人,竟然以那樣嫌惡的語氣說自己是個瞎子……


    百裏雲崢身子陡然有些發軟,顫顫巍巍,幾乎要倒下去,好在邊上的常建及時扶住。


    緩過神來之後,百裏雲崢很是不敢相信地問道:“初夏,你為何留在木嚴身邊?”


    李初夏對木嚴一直都不存在感情,這一點,百裏雲崢是十分確定的,現在……他有些不敢相信。


    聽到百裏雲崢這話,李初夏似乎更加不悅,語氣中也很明顯帶著幾分不耐煩的怒意,“百裏大人,我敬你是條漢子,從前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為人傳誦。可沒想到,如今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僅夜闖皇宮,還敢直唿聖上名諱!”


    在她的記憶之中,百裏雲崢從前的事跡的確原封不動地保留了,隻是與他之前的事情,全部被明德帝篡改成她和明德帝的故事,對此,自然而然地維護起明德帝來。


    常建站在邊上看著,不由得大吃一驚。


    眼前這女人,不管是容貌還是聲音,都是原來的那個初夏沒錯,可若是原來的初夏,為何她看百裏雲崢的目光那麽冰冷,甚至有些厭惡……


    於是,他轉頭瞪向邊上的明德帝,“你對初夏做了什麽?”


    明德帝聳了聳肩,笑開,“我並沒有對初夏做什麽,你也看到了,這是初夏自己的選擇。”


    “這不可能……”百裏雲崢跌跌撞撞地朝著李初夏的方向摸索過去,他的腳步很是慌亂,好幾次絆到東西差點摔倒,都不曾在乎。


    邊上的明德帝想攔,卻被常建給攔住了。


    明德帝眯著眼睛,看著常建,麵上還是那般的笑容,“你這樣攔著我,又何必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拿什麽威脅了初夏,可我知道,你是得意不了多久的。”常建惡狠狠地掄起拳頭,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警告明德帝。


    明德帝不慌不忙,隻輕輕推開常建的手,笑笑道:“這是朕的皇宮,朕的地盤,你敢動朕一根毫毛試試?”


    常建抿了抿唇,訕訕鬆了手,可還是擋在明德帝的前頭,不讓他上前打攪百裏雲崢和李初夏。


    此時,百裏雲崢也已經跑到了李初夏麵前,摸到李初夏的身子之後,緊緊抱了過去,可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鈍痛,一股血腥味也隨之彌漫開來。


    李初夏就這樣被他抱著,感覺到他強有力的臂彎、他的心跳、他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好像在引著她,尋找一段被丟掉的過去,異樣陌生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她竟然感覺自己有些喜歡他的擁抱,不知不覺的,想伸手抱住他。


    她想抱抱這個男人……


    可也就那麽一瞬間,她將自己的思緒拉了迴來,猛地一用力,便將百裏雲崢給推開了,“你給我滾!”


    聽見李初夏的聲音,常建跟著轉過頭來,卻見百裏雲崢的胸口上直直插著一根簪子!


    鮮紅色從傷口處暈染開來,在他的胸口仿佛盛開一朵紅蓮,觸目驚心。


    他連忙上前去扶,“雲崢,你沒事吧?”


    “沒事。”百裏雲崢擺了擺手,虛弱地靠在了身後的櫃子邊上,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虛弱的笑來,“紮得不深。”


    常建看著那簪子,不由得歎道:“這還紮得不深?”他猛地迴頭,看著李初夏,怒道:“你怎的就這般狠心?即使你有苦衷,也不該因為這狗皇帝,而傷了一個你最愛的男人。”


    “最愛的男人?”李初夏有些不明所以,雖然那一刀,讓她心裏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可麵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常大人說笑了,我和百裏大人未曾打過照麵,怎會有最愛一說?”


    未曾打過照麵?


    百裏雲崢愣了一下。


    如果李初夏是被木嚴要挾了什麽,大可翻臉就是,可這一句話,登時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對勁。


    百裏雲崢試探地問道:“你……你不記得我了?”


    對於百裏雲崢的反應,李初夏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邊上的明德帝,卻見明德帝上前說道:“你們倆深夜潛入宮中,已經是大罪,若不快快離開,朕便要讓護衛來了。”


    明德帝麵上,似乎有了一絲慌亂,看起來,好像想讓他們趕緊離開。


    這麽一來,常建和百裏雲崢便更加疑惑了。


    常建是個直性子,他轉過身去,本想著脅迫明德帝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可邊上的百裏雲崢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舉動,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常建迴頭,低聲道:“你放心,我將那木嚴綁起來,很快便能問出真相。”


    百裏雲崢卻是搖了搖頭。


    他心裏清楚,木嚴的心思縝密,自然不會輕易說出實情。而且此時此刻,木嚴的身份今非昔比,隻要他稍微出了什麽事,整個江北都會發生動蕩,如此,還是不妥。


    常建覺著憋屈,可隻能乖乖閉嘴。


    百裏雲崢靠在邊上,額頭上已經沁滿了密密的汗珠,可他一勾起嘴角,偏生就有一種雲淡風輕的味道了,即使他的眼睛空洞,看不到任何東西,可隻要他一抬頭,總感覺好似被人盯著。


    卻見百裏雲崢淺淺笑道:“皇上一直不願喊護衛來,不是惜才,是怕走漏了風聲,讓人知道雲崢已經迴到京師吧?聽說皇上近日政績不佳,民間出現了不少蠱惑民心之言……”、


    這一路上,關於木嚴的政績,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因而,木嚴多多少少會忌憚於他,才會派了刺客來刺殺。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明德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唿吸也跟著有些急促起來,“百裏雲崢,你想說什麽?”


    百裏雲崢察覺到明德帝的慌張,微微挑眉道:“臣一路上,都在想著為皇上排憂解難之策,自然,也見了不少朝中老友,思來想去,臣終於想出一個良策。”


    這下子,可算是完完全全被百裏雲崢拿捏住把柄了。


    明德帝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百裏雲崢,目光銳利,“百裏愛卿想出了一個什麽辦法?”


    “很簡單。朝中有言,一山不容二虎,雲崢與皇上八字不合,留下,會衝撞皇上。由此,雲崢特意請辭,還請皇上答應。”百裏雲崢說話很是客氣,甚至將罪責完全攬到自己身上去。


    明德帝惡狠狠地看著,知道百裏雲崢麵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這番請辭,反而成全了百裏雲崢淡泊名利的威名。


    好個一箭雙雕!


    明德帝那明黃色的寬大繡袍底下,一雙攥緊了拳頭的手背上已經冒起了青筋,可他隻能隱忍著,問道:“條件呢?”


    百裏雲崢麵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說話,他相信,明德帝是清楚的。


    果然,明德帝心裏明白的很,看了看百裏雲崢,目光又轉移到了李初夏身上去。


    這個時候李初夏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成為了這兩個男人交易的東西,不由得有些氣惱,看向明德帝,“皇上,您難道真的要把我讓給這男人?”


    可還沒等到明德帝的迴答,常建便已經溜到李初夏的身後,將李初夏打暈。


    這下,便隻剩明德帝開口了。


    明德帝嘴角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百裏雲崢,你果然還是有備而來。”


    “不,我隻是深諳人心。”百裏雲崢聳了聳肩,被常建扶著起身,帶著李初夏,轉身離開,隻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便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中。


    明德帝氣急敗壞,抓起邊上的一樽酒杯,將它想象成了百裏雲崢,用盡全身的氣力,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而百裏雲崢三人也走不了多遠,隻能先尋一個近一些的山村落腳。


    李初夏醒來的時候,常建正在幫百裏雲崢換藥,整個茅草屋裏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皺了皺眉,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一條麻繩綁的緊緊的,根本就動彈不得,隻能惡狠狠地瞪向邊上的百裏雲崢,“你放開我!”


    此時常建迴頭看她,想起李初夏那一簪子,便有些責怪,於是也沒了什麽好語氣,“你叫什麽?是不是要把你嘴巴堵上才甘心?”


    李初夏吃了憋,隻能乖乖閉上了嘴巴,心裏卻把常建和百裏雲崢的祖宗們都問候了個遍,好似這樣才覺得舒坦一些。


    百裏雲崢卻是轉頭,很認真地問道:“初夏,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我怎麽會不記得。”李初夏輕哼一聲,“堂堂將軍百裏雲崢,為人稱頌,還光明磊落,沒想到將一個小女子綁到這小山村來,真是叫人所不齒!”


    常建敲了敲木桌子發出警告,“李初夏,你想清楚了,那時候,可是木嚴那狗皇帝將你讓給雲崢的。”


    李初夏陡然想起,自己被常建打暈之前,的確看到了明德帝眼中的為難。


    似乎對於明德帝來說,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李初夏沉默,百裏雲崢輕輕拍了拍常建的手,讓他出去,自己則走到她身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初夏,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說話間,便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將她的繩索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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