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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博能夠破壞人的獎勵機製,一旦陷進去,沒人能忍受得了一百塊錢一百塊錢的玩,玩玩就變成一千,一萬的底,屆時稍微翻一番的壓力,就能把普通人的心理徹底摧毀。


    這玩意,絕對是誰玩誰知道,絕對巨坑!天坑!妻離子散之坑!


    “兄弟不地道啊,我朋友開遊戲廳,這個檔不過就是擺設,你就當來捧個場,沒必要雙方鬥得你死我活吧?”楚雲天問道。


    鐺!


    一把匕首哐當一聲插在桌子上,一名虎背熊腰的漢子,指著楚雲天,眼珠瞪圓,氣勢駭人之極的怒吼道:“小癟三,我草你麻痹,你閑得蛋疼,用你管!”


    聲音之大,震得屋子裏嗡嗡直響。


    胖臉的張守忠被嚇得渾身顫抖,即便是大塊頭大華也臉色煞白。


    說起來,他擺這些就是騙錢,多騙點小錢,積小成多,可沒想到會遇到有人拿出一百萬,何曾見過這場麵?


    楚雲天眯著眼睛,看都沒看這大塊頭,直接盯著西裝中年男子。


    還是那句老話。


    錢是人的膽。


    有錢什麽事辦不成?


    別說一百萬,如今講,二十萬就能要人命,這樣的亡命徒不是沒有,雖然他沒見過。


    如果對方隻是一個小人物,他也不怕,最多拚命,打不過也算講究義氣,為兄弟兩脅插刀,對方也別想好好過,他聽大華說了,那個中年男子就是所謂的鄂城煤老板,還是什麽集團下屬公司。


    惹急了,他鬧了場子,直接把這幫人丟進牢裏。


    西裝中年男子沉著臉,半晌嗬嗬一笑道:“阿郎別嚇客人。”


    “介紹一下,我叫何誌銘,承蒙兄弟抬愛,喊一聲銘哥,做的就是小本生意,不搶不偷不勒索,本來今天就是想小小玩兩把,可沒想到,這位老弟還抬扛,非要加注,現在都二百萬了,怎麽收手。”


    何誌銘剛剛說完,那虎背熊腰名叫阿郎的漢子拔起匕首,滿嘴噴糞道:“銘哥,跟他媽比廢話什麽,艸他媽,有錢還錢,沒錢滾他麻痹,敢鬧事,老子捅死他!”


    楚雲天依舊聞若未聞,他看向張守忠道:“你自己主動加碼的?”


    張守忠早就被阿郎滿嘴髒話嚇成了鵪鶉,縮在桌子裏麵渾身顫抖,隻曉得慌忙點頭。


    楚雲天歎氣,他大概明白緣由了。


    估計是這幾天贏錢了,風頭順,張守忠就信這運氣,今天一把壓上,最終沒錢了。


    雖然他知道,遊戲廳不都是張守忠一人的股份,這錢裏麵肯定有他背後人的,如果輸了,估計會有很大的麻煩,現在,徹底把守忠心理摧垮了。


    不過,摧垮了好啊,那就不用繼續了,否則弄不好把遊戲廳都押上,因為後麵還可以繼續加碼八萬,十六萬,三十二萬,再有錢,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兄弟,你這朋友剛才朝我們老板借債,你接不接?不接大門朝外,趕緊滾。接,麻溜付款走人,我看你們都年輕,你一看就是畢業的學生,也不為難你們。”何誌銘道。


    楚雲天伸手入懷。


    這個動作令方桌眾人一陣緊張,沒由來產生一股荒謬感,這廝不會掏出什麽家夥吧?


    下一刻,楚雲天掏出一個錢夾子,拿出一張銀行卡。


    “我做了這麽長時間生意,還頭一迴見到這麽賺錢的買賣,說真的,心動了。呐,兄弟去幫我取八萬塊現金,密碼111111,我也想玩一玩。”


    說著,楚雲天將博元投資公司的驗資銀行卡丟給了阿郎。


    何誌銘瞄了一眼銀行卡,低聲對阿郎道:“拿pos機,刷八萬。”


    “pos機刷不了,我這卡限額,pos機最多隻能刷一萬。”楚雲天忽然開口道。


    何誌銘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楚雲天非凡氣度,令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但是這般讓他認慫,顯然又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沒法跟跟著他的兄弟們交代?


    混道的可以認慫,但這般沒頭沒尾的認慫,這讓下麵小弟怎麽想?


    思緒百轉間,何誌銘沉著臉道:“去,給他取。”


    阿郎伸出蘿卜粗的手指,從方桌上扣起薄薄銀行卡,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常東,這才轉身離去。


    洛城街道很老,老得連一家aim機都沒有,估計銀行都覺得在這裏設置站點不安全吧?


    好在出了洛城街道轉角就有一家郵政站點,倒也沒讓阿郎跑多少路。


    推開玻璃門,阿郎偌大身軀有些為難的擠了進去,他將銀行卡插入機器,下意識瞄了一眼上麵監控,神色不屑的瞥了瞥嘴。


    銀行卡密碼很好記,他再蠢也不可能忘記。


    他唯一擔心的是,那個傻逼會不會耍他?畢竟現在誰還設置123456這種低級密碼?


    好在隨著密碼輸入,atm機順利進入了主界麵,這讓阿郎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直接取款,而是下意識按下查詢餘額按鈕,打算看看那慫逼卡裏有多少錢。


    這台atm機有些老舊,點了查詢按鈕後,半晌界麵才跳過去,搞得阿郎又是一陣煩躁,恨不得砸了這破機器。


    當他目光落到屏幕界麵上,視野聚焦在那最中間一列阿拉伯數字時,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渾身一僵。


    周圍好似安靜了下來。


    外麵的喧鬧聲、車流聲,慢慢淡去,世界靜得似乎隻剩下心跳聲和咽口水的咕嚕聲。


    砰!


    阿郎一掌按在機器邊框,滿是兇相的麵孔湊近屏幕,牛眼瞪得渾圓。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三個億!


    阿郎心中挨個數著。


    那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阿拉伯數字,恍惚間黏連成一片,令他難以數得清,又若一顆顆子彈,射入他的瞳孔,打入他的心髒,踐踏著他的世界觀!


    “嗞——”倒抽冷氣之音在狹窄的自動取款機隔間裏響起。


    好一會兒,阿郎才捏著剛取的八萬塊,渾渾噩噩的離開了atm機隔間。


    迴去的路上,他的目光有些發散。


    他看到小吃館子裏忙碌的老夫妻;


    看到發廊二樓趴在窗口吸煙的小妹;


    看到店外貼著的圖片……


    一時間,腦子裏亂糟糟得厲害,似有無數念頭湧出。


    他想起在鄂城的往事,別看鄂城遍地是黃金,其實哪怕那麽容易,就算有錢你也得有命去花。


    礦難拿到不說,拿到礦就如同賭博,難保為出事。


    銘哥很厲害,在鄂城煤礦那片天地兒,拚了命,不過千萬富翁。


    沾灰帶彩,凡有點油水的,他都插一手。


    年利潤可達上千萬。


    很嚇人!


    但是能落到銘哥手裏,撐死也就百來萬。


    因為上麵人要孝敬,下麵人要吃飯,兩端一個平衡不好,就會被生吞活剝。


    別看采礦很賺錢,但其中風險很難控製,如同頭頂一顆雷。


    一座煤礦從一人手中包下,再轉包給另一人,過了幾手,不知剩下多少煤,這到也沒什麽,最主要怕塌礦。


    塌礦,不隻賠得傾家蕩產,還會蹲監坐牢。


    死一個人,幾乎一年的利潤不打了水漂。


    所以,他們這幫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錢是命根子,為錢而舍命,實在太正常了。


    手中拿著卡,他不敢相信,就是平平安安采礦,也要三十年才能賺到這麽多。


    時間退迴到十分鍾前。


    阿郎剛走,楚雲天將錢夾子裏現金全部抽了出來,道:“現在能玩吧?我先熱熱身。”


    聲音剛落,張守忠終於忍不住了,他緊張兮兮的湊到楚雲天跟前:“天哥別玩了,咱們……還完錢,走吧?”


    張守忠和他手下的大華也一臉希冀的看向楚雲天,那眼神分明是希望他早點贏錢,他的命都在這上麵,否則後台老板非要他命。


    楚雲天笑道:“來都來了,玩一玩不打緊。”


    張守忠緊張姿態,落在銘哥眼中,頓時令他狐疑起來。


    莫不是自己太緊張了?


    這姿態,怎麽看都不像是牛人啊?


    銘哥雖然狐疑,但張守忠的忐忑模樣,還是稍稍撫平他內心的一絲不對勁。


    “既然兄弟想玩,我也贏了這麽多,不能不給你們迴本的機會,來,請。”銘哥站了起來,向外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行人隨即離開了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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