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在李玄的大手中拚命掙紮著,它的形態顯得極為詭異,似虛似實,周身縈繞著一層濃鬱到近乎實質化的不祥氣息。


    那氣息猶如墨汁般漆黑,不斷地翻滾湧動,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時不時地扭曲變幻,隱隱鉤勒出一張張痛苦扭曲的鬼臉,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嘶吼聲。


    這影子本是一位準帝強者殘留世間的一縷殘念所化,在漫長的歲月裏,因沾染了那來自不祥之地的邪惡力量,竟意外地孕育出了靈智,漸漸化作了這詭異的聖靈。


    它寄身於薑家祖地中。


    此刻,它卻被李玄這般輕而易舉地攥在了手中,心中的震驚簡直難以言表。


    它瞪大了那雙由幽光匯聚而成的眼眸,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向來隱匿得極好,哪怕是薑家那些強者,也從未察覺到它的存在。


    可眼前這個神秘的李家之人,居然一眼就識破了它的藏身之所,還如此毫不費力地將它抓了出來,這完全超出了它的預料,讓它那自恃不凡的心態瞬間崩塌。


    “哼,你能抓到我?!”那影子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冰冷刺骨,又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屑,“你以為抓住了我,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等會有你後悔的時候!”


    薑家眾人此刻呆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先是滿臉的驚愕,而後那震驚之色如同潮水般在每個人的臉上蔓延開來,怎麽也無法掩飾。


    他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被李玄攥在手中,不斷掙紮且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影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祖地裏怎麽還藏著這樣的東西啊!咱們薑家傳承多年,竟從未察覺到它的存在,若不是今日這場變故,怕是還一直被蒙在鼓裏呢。”一位薑家執事喃喃自語著,聲音都因為太過震驚而微微發顫,他的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原本以為對家族祖地已經足夠了解,那裏承載著薑家曆代先祖的榮光與守護之力,是薑家最為堅實的後盾,可沒想到,如今卻接二連三地出現超出他們認知的情況。


    “是啊,本以為老祖出現就是咱們最後的依仗了,沒成想祖地裏還藏著這般底蘊,本以為憑借它,就算不能一舉扭轉局勢,也能和這李家之人周旋一二啊,可誰能想到,這剛一露麵,就被那李家的神秘強者像抓小雞似的給攥住了,這……這也太讓人絕望了啊!”


    一位身負重傷的薑家弟子滿臉苦澀地說道,眼中原本燃起的希望之光,此刻徹底熄滅,隻剩下無盡的失望與茫然。


    他望著那道影子,仿佛看到了薑家最後的一絲生機也在漸漸消逝,那無力感深深地籠罩在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其他薑家眾人也都紛紛麵露絕望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那些年長的長老們,眉頭緊皺,臉上的皺紋因為此刻的震驚與憂愁顯得更深了幾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家族祖地中隱藏的這個秘密“底蘊”,居然如此不堪一擊,本以為是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存在,如今卻成了一個笑話,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咱們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先是家族被毀,死傷無數,好不容易盼來老祖,卻又敗得如此淒慘,本指望祖地裏這未知的力量能救救咱們,現在倒好,連它都自身難保了,難道咱們薑家真的就要在今日徹底覆滅了嗎?”一位薑家女弟子捂著嘴巴,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她的話語讓周圍的氣氛越發壓抑沉重起來,不少人聽了,都默默地低下了頭,心中滿是悲涼與無助。


    薑天更是臉色慘白如紙,他緊握的雙拳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身子也微微顫抖著,望著那被李玄掌控住的影子,心中一陣陣地抽痛。


    原本以為憑借薑家的種種底蘊,即便麵對再強大的敵人,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可現實卻如同一記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將他的幻想擊得粉碎。


    這種境界的戰鬥,他根本看不懂,隻感覺那道影子和李家老祖身上的氣息讓他難受無比。


    而那些之前還對家族抱有一絲期待的薑家子弟們,此刻也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他們實在是無法接受,家族一次次地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地被無情地掐滅,那種從雲端跌入穀底的絕望感,讓他們的內心幾近崩潰。


    薑天明看著那在李玄手中掙紮的詭異影子,心中雖滿是絕望,但還是忍不住大聲提醒道:“小心啊!這李家老祖實力深不可測,切不可大意啊!”


    他的聲音沙啞而急切,帶著一絲同病相憐的意味,畢竟此刻他們都在這李家強者的絕對壓製之下,深知對方的恐怖。


    那詭異影子聽聞薑天明的提醒,卻隻是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迴蕩在這片廢墟之上,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突然,它周身的不祥氣息猛地暴漲,那漆黑如墨的氣息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瞬間將它的身形完全包裹住,緊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它竟就這般突兀地從李玄的手裏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距離李玄數十丈遠的半空之中,那似虛似實的身形在半空之中搖曳著,仿佛在炫耀著自己這神奇的逃脫手段。


    它那由幽光匯聚而成的眼眸中滿是冷漠與嘲諷,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玄,冷冷地開口道:“哼,你以為你能抓住我?也太天真了吧!就憑你這點能耐,還妄圖在我麵前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現在跪下的話,我可以饒你不死,乖乖做我座下童子,或許我還能看在你這一身還算湊合的實力份上,賞你幾分機緣,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它的話語猖狂至極,那囂張的模樣仿佛它已經是這場爭鬥的勝利者,全然沒把李玄放在眼裏,更是忘記了自己剛剛才從李玄的手中驚險逃脫,此刻竟還大言不慚地讓李玄跪地求饒,做它的童子,這般狂妄的姿態,當真是把目中無人演繹到了極致。


    然而,它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眾人那異樣的神情。


    薑家眾人此刻全部都呆滯地站在原地,眼神發直地看著它,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荒唐可笑的一幕。


    薑天明更是一臉苦澀,他那血人一般的麵容因為這苦澀的表情顯得越發猙獰怪異。


    那詭異影子見李玄隻是靜靜地看著它,沒有絲毫迴應的意思,心中的猖狂之意更甚,它微微仰起頭,臉上滿是不屑與輕蔑,再次開口嘲諷道:“哼,怎麽?被嚇傻了不成?我可沒那麽多耐心跟你耗著,現在我就給你三息時間,乖乖跪下向我求饒,並發下靈魂誓言從此做我座下童子,聽從我的差遣,或許我還能饒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命。要是你膽敢違抗,三息一過,便是你的死期,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沒給你機會啊!”


    說罷,它還伸出一根虛幻的手指,在空中慢悠悠地開始計數,“一息……”


    那聲音拖得老長,迴蕩在這片寂靜得有些壓抑的空間裏,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無盡的嘲諷,好似它已經篤定李玄會在這最後關頭跪地求饒一般。


    “你這等螻蟻般的存在,也妄圖與我抗衡,真是可笑至極。我曆經漫長歲月,從那準帝殘念借助不祥之力蛻變成如今這般,豈會怕了你這突然冒出來的無名小卒。今日你若識趣,乖乖臣服,往後在這東荒之地,我興許還能帶著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強者世界,如若不然,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麽叫後悔莫及了,哈哈哈……”


    它一邊數著息,一邊繼續張狂地說著,那肆意的笑聲在眾人耳中顯得格外刺耳,可它卻全然不顧及旁人的感受,沉浸在自己營造出的這種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氛圍之中,仿佛它已然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存在,能夠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般狂妄的行徑,在旁人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般的鬧劇罷了。


    薑家眾人此刻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又茫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一般。他們看著那在空中張狂計數,大放厥詞的詭異影子,心中滿是無奈與苦澀,隻能默默地在心底發出一聲長歎。


    那些身負重傷的薑家執事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卻又透著一種無力迴天的悲哀。


    一位執事苦笑著低聲道:“本以為這祖地裏的存在能是咱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哪成想……哎,如今它這般不自量力,怕是要把咱們薑家徹底拖入深淵了啊。”旁邊的人聽了,也隻是微微點頭,滿臉的苦澀之色更濃了幾分,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繼續木然地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薑家的那些長老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


    他們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與無奈,望著那影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童在肆意胡鬧,可他們卻沒有絲毫辦法去阻止。


    一位長老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罷了罷了,如今這局麵,已非我們所能掌控,隻盼著這李家老祖能看在這影子如此愚蠢的份上,莫要遷怒於我薑家其他無辜之人啊。”話語間滿是無奈與絕望,他們深知此刻薑家的命運就如同風中殘燭。


    薑天明更是一臉絕望,他那血人般的麵容此刻顯得越發猙獰,可那猙獰之下,卻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看著那自以為是的詭異影子,心中五味雜陳。


    想當初,他也曾是東荒之地威名赫赫的強者,可如今卻落得這般淒慘境地,而這道影子,原本寄希望它能有扭轉乾坤之力,卻沒料到它竟是如此狂妄且愚蠢,空有一身看似強大的力量,卻根本看不清局勢,在李家老祖麵前這般張狂,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啊。


    薑天明暗自歎息,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對這局麵根本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等待著那或許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此刻的他,隻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薑家的未來仿佛被一層濃濃的陰霾所籠罩,再也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影子逃了嗎?


    如逃!


    它根本沒有離開李玄的手掌心!


    而在薑家之外,各大家族的眾人看著那在空中耀武揚威的詭異影子,臉上紛紛露出了嘲諷之色,那神情就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在賣力表演一般。


    “哈哈,這影子莫不是腦子糊塗了吧?剛剛才從人家李家強者的手裏勉強逃脫,這會兒就敢這般張狂地威脅人家,還真把自己當成這東荒之地的霸主了呀,真是可笑至極啊!”一位趙家的修士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他一邊笑一邊朝著身邊的同伴擠眉弄眼,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滑稽的事情。


    “可不是嘛,它恐怕還以為自己真的能拿捏住那李家老祖呢,也不看看人家那從容淡定的樣子,明顯就是沒把它放在眼裏啊。我看啊,它這囂張不了多久了,等會兒李家老祖出手,有它好看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一位王家的執事也跟著附和道,他雙臂抱在胸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幸災樂禍。


    “哼,就它這副模樣,還妄圖讓李家老祖跪地求饒做它童子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看它啊,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沒逃出人家的手掌心呢,還在那兒沾沾自喜,真夠蠢的。”一位孫家的長老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地說道,他的目光中滿是不屑,在他看來,這影子空有強大的力量,卻毫無智慧可言。


    還不如給他呢!


    詭異影子感覺到些許不對勁。


    李玄淡淡的笑道,“說完了嗎?那我該送你上路了。”


    詭異影子一愣,抬頭,嘲諷道,“你送我上路?哈哈哈哈哈,你,你在做夢嗎?”


    李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是嗎?那,我們到底是誰在做夢?”


    詭異影子一愣,抬頭一看,身體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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