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守倒是還想說些什麽。


    不過老道士今日確實心情不好。


    隻見老道士直接站起身來,眼睛一瞪,氣勢一放,開口便罵。


    “奶奶的,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


    都說了讓你趕緊滾,別婆婆媽媽的逼道爺動手。


    那位皇子來了對咱們來說不是好事情嗎?到時候出了事情也人幫忙背黑鍋呢!”


    見狀,吳郡守也不敢多說什麽,轉頭就走了。


    見把煩人的家夥趕跑之後,老道士便與陳鮮說著話。


    “以後少和這種婆婆媽媽的人來往。


    對了,徒兒你與為師說說,那位皇子殿下這次都說了些什麽。”


    陳鮮便把這次在宴席之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與老道士一一複述。


    老道士聽完倒也開心了起來。


    “嘿,為師就說那皇皮子瘋了,你看他的這些兒子一個個都是心懷鬼胎想要壞他心血基業。


    還都是抱著為他好的名義。


    他說自己是人,而他的兒子卻偏偏說他是神,真是笑死我了。”


    老道士又取過那位皇子殿下送給陳鮮的劍看了看又丟迴給他。


    “這劍倒是沒啥問題,這是帝國普通將領的製式軍劍,雖然不算太好,但是對現在的你來說也是可用之物了。”


    老道士伸了個懶腰,向著陳鮮揮了揮。


    “行了,進來吧,看在你今日給我帶迴來的消息能讓我笑出來的份上。


    為師便在現在把答應教給你的道法傳給你。


    我想想要要教你些啥玩意好。


    算了,先教你兩門修道之人入門必修的吧,省的你以後出去丟為師的臉。


    一為計算之學,二位陣法之學。


    等明日你再為為師釣上來最後一隻怪物,那在教你一門別的東西。”


    老道士說完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就把東西一股腦的都傳到了陳鮮的腦海之中。


    “為師直接把我對這兩門學問的所有感悟都傳給你了,你自己好自研習吧。


    過兩天你去取那把魚叉的時候也用的上。


    現在你迴屋去自己琢磨吧,也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了。”


    將陳鮮打發走了之後老道士又盤腿坐下,望著天空先是發出一聲冷笑而後又發出一聲歎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夫君你迴來了呀,你吃了沒,要不要我去給你準備點食物?


    你看你這渾身都濕透了,我去先給你燒些熱水,準備一套新的衣服吧。”


    泉先看著陳鮮進來了,也停下手中的事情,站起來與陳鮮說話。


    陳鮮看著正在忙碌的泉先和她麵前的那些紡織之物也是忍不住與她說些話。


    “我已經吃過了。


    不過咱們現在也不缺錢財,你又何必如此忙碌呢?”


    在泉先站起來之後,陳鮮又看到其手上的傷口,還有布上麵血跡。


    察覺到了陳鮮的目光,泉先趕緊把手藏到了身後。


    “你看看你,你還說泉先一族善紡織呢,這都受傷了,以後別搞了,把手給我,我給你包紮一下。”


    陳鮮笑著搖了搖頭,走向了泉先,想要為她包紮傷口。


    “夫君你莫要笑話我了。


    這衣服是為你而紡織的。


    你接下來不是要結婚了,妾身便為你縫製一件新的婚衣。


    這上麵的血並非是妾身學藝不精。


    而是妾身要用自己的血來為你染紅這婚衣。


    你們所謀劃之事,既然不願與我提及,那麽我也不過問。


    不過這婚衣我會用我族秘法所煉製。


    希望到時候能護你周全,不受傷害。”


    泉先的這話,讓陳鮮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他本想說些夫妻之間的俏皮話來逗一逗自己的妻子。


    可是卻沒想到得到了這等迴複。


    這讓他更加痛恨起自己此時的弱小,也讓他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意念。


    自己一定要帶泉先一道擺脫這該死的老道士。


    泉先走過來抱住了他,輕聲在他的耳畔低語。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二人相擁之後,陳鮮便用自己的手指在泉先的背上寫著字。


    “在我大婚那天,這城裏應該會發大水的。


    你到時候就在大水來臨之後,帶著我們的孩子跑吧。


    若我到時候無事,我便會去尋你的。


    若我有事,你就把這些孩子都撫養長大吧,也算我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了。


    聽話,不要與我爭辯,也不要聲張,壞了我的算計。”


    “好,那我給你燒點熱水,咱們洗洗就睡吧。”


    泉先鬆開了陳鮮,轉身便去為陳鮮準備熱水。


    陳鮮看著離去的泉先忍不住歎了口氣,希望到時候能一切順利吧,也希望泉先能夠聽進去自己的話語。


    而後他便開始準備研究剛才老道士傳到自己腦海之中的東西。


    可是陳鮮現在的心亂了,他隻是掃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了。


    算了,等明天再研究吧。


    又是一番魚水之歡,二人相擁而眠。


    在陳鮮睡著之後,泉先又起身來為陳鮮繼續紡織衣物。


    而陳鮮閉眼又睜眼,又重新進入了夢中。


    還是在那艘船上。


    那位小護士看到泉先醒了倒是很開心。


    不過她卻直接被院長和李醫生擠到了一邊。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在夢中醒來之後,陳鮮依舊感到頭疼欲裂。


    陳鮮麵帶痛苦,說不出話來。


    “要不再給他紮一針吧?看他這狀態確實有問題。”


    “算了,馬上那邊的人就來了,先讓那邊的人看看再說吧。”


    船停了下來。


    那位蛇頭幫著這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陳鮮搬到了另外一艘大船之上。


    院長向著來人使了個眼色。


    然後一聲槍響,那位蛇頭倒地。


    小護士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好讓自己不叫喊出來到時候也遭了毒手。


    院長踢了踢那位蛇頭。


    “來兩個人把這家夥丟下去喂魚吧。


    對了,這就是我之前和你們說的那位患者。


    這是他的檢驗報告,你看一下,還有如果你想要在這裏測試一下也行。”


    院長說完便取出一把手術刀交給了一個金發的外國女人。


    那位外國女人向著他點了點頭。


    然後就拿著手術刀直接劃到了陳鮮的臉上。


    肉體之上的疼痛加劇了陳鮮頭疼的症狀。


    克天尊的呢喃之聲也在陳鮮的腦海之中響起。


    這深海之中的唿喚,或者陳鮮腦海之中的唿喚也終於有了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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