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莫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崔景溪朝著紀初禾挑釁一笑。


    紀初禾:······


    生什麽氣,她與崔景溪一個小姑娘有什麽氣生的?


    “你想多了!”


    紀初禾麵不改色。


    崔景溪麵色一凝,沒有瞧著紀初禾氣急敗壞,她心裏總是不爽的,因此嘴角輕輕挑起


    “難道不是?母親難道不生氣,當日我叫你給我擦鞋子?”


    ······紀初禾心裏深深歎口氣。


    怎麽說呢!她總覺得崔景溪挑釁她,就像小孩過家家。


    不僅提不起她的怒氣,反而叫她覺得好笑。


    或許這就是多活了幾十年的原因吧!心態不是一般的好。


    “不生氣!”


    歸於禮節,紀初禾笑著迴了句。


    反正最後也沒擦成。


    “崔奉儀還是好好享受如今的榮華富貴,指不定什麽時候好日子就到頭了呢!”


    紀初禾這句話並不是為了氣崔景溪,而是真的為了她好。


    崔家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可崔景溪卻覺得,是紀初禾羨慕自己,所以才詛咒自己。


    心裏的那一點優越感頓時滿足了。


    “那就不勞母親擔憂了,如今我深得太子喜愛,來日誕下一子半女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對於崔景溪的自我滿足,紀初禾不再言語,隻是略帶深意的笑了笑。


    主位上的太子妃緊蹙著眉頭,她這個太子妃還在這呢!


    “得太子喜愛,也不見得能誕下一兒半女。”


    “崔奉儀還是好好迴去養著身子才是!可莫要在外人麵前失了禮數,叫人笑話太子府沒有規矩。”


    先不說紀初禾是她請的客人,就說當著她的麵,一個奉儀也敢這般張狂,若是不懲戒,太子妃如何約束後院的女人。


    “來啊,帶崔奉儀迴去,天氣熱,莫要中暑了!”


    太子妃沉聲吩咐,下麵的奴才都是人精似的,自是明白太子妃的意思。


    如今天氣熱怕中暑,那就等天氣涼了再出來,天氣涼了也就到十月份了。


    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麽!


    “太子妃,您不能這麽對待妾,太子若是知道了,定然會遷怒太子妃的!”


    崔景溪眉頭一蹙,雙眼冷厲的看著上來抓她的人。


    “帶下去!”


    太子妃嗬斥一聲,太子若是真為了一個頂撞太子妃的女人,而斥責太子妃,那麽他這個太子之位怕是也坐到頭了。


    隨著崔景溪的吵鬧聲,人被帶了下去。


    紀初禾隨即也起身:“時候不早了,那民女先迴去了。”


    說罷,朝著太子妃福了福身,又看向南夫人:“貴公子的事情,還請夫人耐心等待。”


    “謝謝!”南夫人感激的頷了頷首。


    紀初禾笑了笑,便帶著春禾離開了。


    太子府紀初禾來過不少次,因此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叫人帶路。


    一路朝南,過了垂花門就能到太子府大門。


    可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帶著一個女子,從垂花門左拐進了遊廊。


    紀初禾的記憶力不差,這個女子給她很熟悉的感覺。


    她不認識,但肯定見過,就是在哪裏見過,紀初禾實在想不起來。


    “走吧!”既然想不起,那便不想了,紀初禾帶著春禾直接離開太子府。


    卻沒看見,進了遊廊的那個女子又折了迴來。


    “那個便是與國公府世子定親的和離婦紀氏?”


    女子聲音低沉,帶著麵紗,掩去大半個臉。


    “迴姑娘,那邊是紀姑姑,今兒聽說是太子妃請來說話的!”


    小丫鬟伸長脖子瞅了眼離開太子府的背影,當即點點頭。


    她對紀姑姑印象很是深刻,當初太子妃的賞花宴,紀姑姑那一番話,可是懟的各府夫人臉色青白。


    “哦!”


    女子抬起陰沉的眸子,麵紗下的嘴角緩緩勾起:“走吧!”


    “是!”小丫鬟不知道這位姑娘為什麽問紀姑姑,但是她的任務是帶路,因此迴完話之後,便朝著後院而去。


    那女子再次看了一眼太子府的大門,收迴目光,跟上小丫鬟。


    離開太子府的紀初禾總覺得心裏不得勁,又說不上來是哪裏!


    又瞧著天色尚早,就想著到街上轉轉。


    揭開轎簾:“我······停下!”


    紀初禾本想與外麵的春禾說,去街上逛逛的,可透過轎簾看見那道身影時,紀初禾到嘴邊的話音一轉。


    “姑娘?”春禾疑惑。


    順著紀初禾的目光看過去,正好是路邊的一家賭坊,賭坊門大開,可以看見裏麵的喧鬧。


    而吸引兩人的目光則是那道還算單薄的身影。


    “崔景煊?”春禾詫異


    紀初禾“······”


    很明顯,崔景煊不是來賭坊閑逛的,那就是來賭坊賭錢的。


    想到這,紀初禾略帶興趣的挑了挑眉頭。


    “滾滾滾,沒錢你玩什麽玩”


    就在紀初禾興致盎然的時候,裏麵的崔景煊,被賭坊的夥計推搡了出來。


    那個夥計人高馬大,身材魁梧,揪著十二三歲的崔景煊,就像提溜著一個小雞崽子似的。


    “堂堂忠勇候府的公子,竟也賒賬,老子告訴你,明日若再不還錢,老子打斷你的手。”


    大漢一把將崔景煊給丟出來,崔景煊結結實實的屁股著地。


    “呸!”大漢啐了一口唾沫,麵帶不屑。


    崔景煊到底是讀書人,臉皮薄,當即難堪的垂下頭。


    大漢才不理會這些,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


    崔景煊這才爬起來,一轉身就對上了兩雙眼睛,麵色一慌:


    “母······”


    “打住”紀初禾抬手,製止崔景煊接下來的話:“我不是你母親!”


    “春禾走吧!”放下轎簾


    “唉!”春禾應聲,示意轎夫起轎。


    “母親,母親!”哪知崔景煊直接追了上來。


    他驟然跪在轎子前麵,哭著道:“母親救救我,您也聽到了,明日我若是還不上銀子,他們就要打斷我的手。


    我還要考取功名,不能沒了手!”


    “噗嗤!”轎子外麵崔景煊哭的傷心。


    餃子裏麵的紀初禾噗嗤笑出聲了。


    他還當她是上一世的蠢貨嗎?


    可就算她依舊蠢,他們如今沒了關係,他憑什麽會覺得她會幫他呢。


    “母,母親!”崔景煊愕然,他不明白紀初禾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她不應該關心他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逼養外室子?和離嫁反派一胎三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楊家小棉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楊家小棉羊並收藏逼養外室子?和離嫁反派一胎三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