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眸子閃了閃。


    樊氏迴來她不意外,樊氏的娘家便在都城。


    而這韓公子,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應當是祖父給鳶姐兒說的夫家。


    如今是蔣瑩的未婚夫婿,怪不得鳶姐兒這副模樣呢。


    “隨我去給舅母請安!”


    紀初禾雖不喜這個二舅母,但禮數不能廢,她不能叫別人議論將軍府出來的姑娘沒規矩。


    紀初鳶點點頭,挽著紀初禾的胳膊來到蔣家馬車邊上。


    正巧,樊氏帶著蔣瑩下馬車。


    “舅母一路辛苦了。”


    紀初禾欠了欠身,行了個晚輩禮。


    “哎呦,這是大姐兒!”


    樊氏立即上前牽起紀初禾的手,臉上推滿了笑。


    “這侯府就是養人,大姐兒容貌與當年無二。”


    “二舅母誇讚了,舅母身邊的便是蔣瑩表妹吧?”


    對於樊氏虛偽的笑,紀初禾也隻是迴以微笑,隨後便將目光落在樊氏身後的蔣瑩身上。


    “表姐!”蔣瑩望向紀初禾的眼神閃了閃。


    “表妹也是越發的水靈了,可見舅母教養的好。”


    紀初禾皮笑肉不笑,客套話麽,大家都會說。


    “那是!”


    提起自己閨女,樊氏也有些得意,蔣瑩生的漂亮,這性子也最像她,別人誇蔣瑩,那邊是誇她自己。


    “舅母迴都城省親,舅父和表弟也一起來了?”


    樊氏的性子,紀初禾是知道的,若說起蔣瑩來,她怕是要說道天黑去,她沒時間與她在這大雪天耗著。


    “你舅父在青陽還有些事,晚些到。”


    樊氏瞧著紀初禾望著身後的馬車,挑眸一笑:“瑩姐兒,去將韓公子叫下來,大姐兒不是外人,見見也無妨。”


    這話自然是對著她身邊的蔣瑩說的,然後又與紀初禾解釋:


    “這馬車上的是韓家的公子,自小與瑩姐兒定了親,來年三月便要下場,就隨我們一同迴來。大姐兒也別生氣,這韓公子最重禮數,咱們這都是女眷,怕下來壞了大姐兒的名聲,這才一直坐在馬車上。”


    樊氏說著還一邊打量著紀初禾的神情,她雖然料定紀初禾不知道早年的一些事,但心裏多少還是心虛。


    “瞧舅母說的,既是未來的表妹夫,那便是一家人。”


    紀初禾勾起嘴角,什麽狗屁重禮數,若真看重禮數,也不會未婚妻被換了,也不吱個聲,無非就是瞧著將軍府沒落了,於他沒有幫助了而已。


    可蔣瑩就不一樣,春闈的監考官是蔣瑩的外祖,父親是從五品青陽刺史,自然是比一個寄住的表小姐好的太多了。


    上一世,這位也確確實實高中,叫蔣瑩一時風光無限。


    但盡管如此,紀初禾卻沒有生過將婚事搶迴來的念頭。


    能被別人搶走的注定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比如崔世安。


    兩人說話間,蔣瑩紅著臉帶著個清俊書生走了過來。


    “韓公子,這是姑母家的表姐,如今是忠勇候府的世子夫人。”


    蔣瑩頷首介紹,韓生忙抱拳作揖:“小生見過世子夫人。”


    人瞧著實誠,但在聽見蔣瑩介紹她是世子夫人的時候,韓生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卻未逃過紀初禾的雙眼。


    這樣的人,也就樊氏以為好拿捏。


    “韓公子有禮了。”


    紀初禾頷首算是迴禮。


    “時候不早了,不如舅母隨我到侯府坐坐。”


    紀初禾懶得與這幾人虛與蛇尾,客氣的說了句。


    樊氏也是個聰明的,當即笑道:


    “改日,改日定然是要去打擾大姑娘的。”


    “那舅母迴見!”


    紀初禾福了福身,便帶著紀初鳶迴了自己的馬車。


    另一邊的三人也往自己的馬車而去。


    “那便是大表姐麽?瞧著好生富貴?”


    蔣瑩有些羨慕,蔣家雖然不窮,姑娘們吃穿也算上等,但真與都城這些世家千金比起來,總少了些氣質。


    “小生倒是不曾聽聞,府上還有位嫁到侯府的世子夫人?”


    一旁默不作聲的韓生側眸,看似隨口問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那紀初禾是老太爺嫡妻一脈,老太爺最看重的嫡長子是其親祖父,卻英年早逝,如今老太爺年事已高,老太君便吩咐,任何人不準提起大老爺。”


    所以時間一長,蔣家大老爺漸漸被人遺忘,整個青陽縣就隻知道二老爺,就連紀初鳶也是說,遠房表親而已。


    韓生聞言,微微一愣,這他還真不知道,他的親事也隻是說與蔣家的一位表姑娘。


    “哎呦,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瞧我說這些做什麽?咱們快些迴去,莫要叫你祖母等著急了。”


    樊氏心裏一陣突突,急忙岔開話題,她與韓生說這些做什麽,若是韓生不願意換親了,那可怎麽辦。


    “嗯!”


    韓生微微一笑,暫時將心底的那股不對勁壓下,現下春闈最重要。


    而紀初禾兩姐妹迴到侯府,紀初鳶自是與紀初禾住在攬月閣的。


    此事紀初禾先前與老夫人也說過,老夫人雖不高興,但到底沒說什麽。


    隻是叫紀初禾驚訝的是,前一天紀初鳶住到侯府,第二日崔家姑奶也攜家帶口的迴來了。


    崔家姑奶奶是崔世安的庶姐,這位庶姐是侯爺醉酒與丫頭生下來的,生下後就交給了老太太養著。


    性子就隨老太太一模一樣,紀初禾曾經過一麵,難纏的緊,這都好些年沒迴來了,怎的今年就迴來了。


    “秋月,你去莊子上將侯夫人接迴來。”


    這位姑奶奶可不好伺候,但侯夫人卻是這位的克星。


    吩咐秋月之後,紀初禾便帶著春禾朝著老太太的壽安堂而去。


    “姐姐,我與你一去。”


    紀初鳶跟上紀初禾。


    “鳶姐兒先留在院子,這崔家姑奶奶可是個會吃人的,小心吃了你。”


    紀初禾敲了敲紀初鳶的腦門,她知道小丫頭擔心她,但她也不願意叫她受委屈。


    留下個小丫頭跟著紀初鳶,紀初禾便離開了。


    到了壽安堂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大笑聲。


    紀初禾蹙了蹙眉頭,春禾忙上前,揭開門簾。


    紀初禾抬腳進了房門,一陣暖意撲麵而來還伴隨著茶香。


    “老夫人安。”


    紀初禾掃了一眼屋內,隨即不緊不慢的上前,給老太太請安。


    “初禾來了。”


    老太太今日開心,看向紀初禾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呦,這就是我那弟媳啊!幾年不見,這容貌倒是不變,可見花了侯府不少銀錢去養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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