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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香雪心裏不高興,嘴上就厲害了起來,“香雲,為什麽這麽說,難不成如今連你也瞧不上你家小姐了?”


    香雲見柳香雪生了氣,急忙擺手道:“不是的小姐,香雲跟著您這麽久了,怎麽能瞧不上您呢,香雲這麽說,完全是為了小姐您考慮啊。”


    說著,香雲便急忙解釋道:“小姐,奴婢這幾日在府裏,可是打探到了許多消息,咱們如今待得這裏,可是三小姐說的算的,三小姐的母親以前是妾室,是借了三小姐的光,才被皇上破格提拔為平妻,這是皇上欽賜的,想必沒那麽容易扳倒。”


    柳香雪聽著香雲的話,皺眉道:“三小姐?”


    香雲點頭,“是呢,咱們都沒見著她的麵,可是這府裏上下,都知道三小姐的厲害,奴婢瞧著那些丫頭婆子們說起三小姐的時候,真真兒是害怕的呢。”


    柳香雪皺眉,若說夏川淵的身邊有這麽一個人物,那可是棘手了。


    想來想去,柳香雪還是道:“不試過怎麽知道呢,你家小姐我年輕貌美,若是就這麽甘心的待在夏川生身邊,真是會後悔死的。”


    香雲害怕,不想讓柳香雪去冒險,“小姐……”


    柳香雪伸手攥住了香雲的手,道:“香雲,我就去試一試,若是不成,也算是斷了我的念頭,若是成了,那咱們以後的好日子可就來了呢。”


    香雲見柳香雪執意如此,便也不好再開口相勸了。


    晚飯的時候,謝氏將夏川淵叫去了永安堂一起用飯,夏川生也在,見夏川淵來了,夏川生卻是沒有多在意,淡淡的叫了一聲‘大哥’,便又低頭去逗那籠中的金絲雀。


    丫頭們將飯菜擺上了桌,夏川淵坐在一邊,其實心裏也是有些高興的,畢竟在他的心裏,謝氏對他再怎麽不好,也是他的母親,他看著謝氏如此對待夏川生,其實心裏也是嫉妒的,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所以他沒有表露出來,如今見謝氏叫來了自己跟夏川生一起用飯,夏川淵心裏便得了些許安慰,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謝氏一反常態的熱絡,期間一直熱心的給夏川淵夾著菜,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夏川淵從來不吃大蒜,可還是將那道蒜蓉雞翅給夏川淵夾了幾塊。


    小六子站在夏川淵身後,習慣性的想要給他夾走,可夏川淵卻伸了筷子,將那幾塊雞翅給吃了下去。


    小六子心裏驚訝的很,也收了手,心裏默歎了一口氣。


    夏川淵待謝氏的孝心,真是難能可貴。


    謝氏笑嗬嗬的給兩個人夾著菜,一頓飯吃得很是高興,夏川淵眉宇之間也是輕鬆自在。


    吃完飯,丫頭們便端上早已切好的時令水果和香茶,謝氏見夏川淵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這才頓了頓,開口道:“淵兒,你二弟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吧?”


    夏川淵端著香茶的手一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果不其然,謝氏緊接著道:“錢氏這個賤蹄子,死了也不忘害生兒一把,這下好了,京城裏沒人敢給生兒說媒了,可憐生兒才不到四十的年紀,就這麽給耽擱了,淵兒,你說說這可該怎麽辦啊?”


    夏川淵眉頭皺了起來,心裏也慢慢變涼,原來這一頓麵子上和和氣氣的飯局,是這麽一番用意。


    謝氏不覺其他,自顧自的道:“淵兒,母親叫你來啊,就是想請你幫幫你二弟,你是丞相,出麵找找那幾個官員,把他們的千金說給你二弟,終歸是做正室,也不會委屈了她們……”


    說著,謝氏就從一旁拿來了一遝名冊給夏川淵,“呐,這人選我都定了,我也打聽了,這些人的父親都是你的手下,你隻要開口,他們不敢不從的……”


    謝氏劈裏啪啦的說著,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抬頭,就見夏川淵正麵色陰沉著看著自己,謝氏一愣,道:“淵兒,你怎麽了?”


    夏川淵默默苦笑,道:“怎麽了?母親這是明知故問嗎,要我用我的官職去壓我的手下,讓他們將自己的女兒嫁到咱們府上,母親,你為何不替孩兒想想,這事一做完,孩兒的官職,隻怕是也保不住了。”


    謝氏一愣,就聽夏川淵接著道:“我本來以為母親今日是來叫我吃飯,原來母親是為了二弟的事情,母親的心裏就隻有二弟嗎,孩兒的官職,相府的一切,在母親的眼裏還沒有二弟的婚姻重要嗎?”


    謝氏一頓,見夏川淵越說越來勁,心裏也惱了,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道:“大膽,你怎麽可以這樣跟你母親說話?你身為兄長,幫幫你二弟又如何,難不成要看他這樣繼續下去嗎,你這是什麽心理,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幫,你的良心呢?”


    夏川淵苦笑,“母親,你明知現如今京城裏傳遍了二弟的事情,又會有哪一個千金小姐願意嫁給二弟,我若是按照母親的法子來做了,隻怕這些人會恨上孩兒,現在朝中局勢緊張,若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往聖上麵前一說,那孩兒,真的得告老還鄉了。”


    謝氏一頓,喃喃道:“你是丞相,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做這個丞相幹什麽,依你這麽說,咱們相府不就是要絕後了嗎?”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讓夏川淵大怒,他猛地站起了身子,嚇了謝氏和在一旁悶不做聲的夏川生一大跳。


    “母親,二弟的名聲是如何被傳出去的,母親心裏二弟心裏都明白,若不是你們執意要休棄錢氏,那這事就不會發生了,還有,我的康兒和度兒都健在,咱們這相府,永遠絕不了後!”


    說完,夏川淵便轉身往外走去,謝氏心裏大怒,追著道:“什麽康兒度兒,都不是我的孫子,我隻認我喜歡的孫子……”


    謝氏將心底的話也說了出來,這一心直口快,自己也是愣住了,可等她反應過來這句話會得罪夏川淵的時候,夏川淵已經轉了身,一雙血紅的眸子冷冷的看向謝氏,那眼神裏包含了失望,震驚,盛怒,看得謝氏有些發冷,半晌,夏川淵才猛地轉身,大步的往外走去。


    謝氏被夏川淵那眼神盯得心裏發毛,心虛的將茶杯茶碗什麽的都掃落在地,“孽障,這些年竟然養了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作孽啊……作孽啊……”


    謝氏說著,身子有些站不穩了,夏川生坐在一邊冷眼瞧著,也不做聲不表態,陳媽媽急忙上前扶住了謝氏的身子,道:“老夫人,老夫人您沒事吧?”


    謝氏搖了搖身子,“頭痛,進屋去躺著……”


    一旁兩個大丫頭忙走過來幫忙扶住了謝氏,往裏屋裏走去。


    夏川生看了看,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從那盤子裏拿了兩粒花生米扔進嘴裏,邊嚼著邊笑著離開了。


    在他看來,謝氏隻是會說說話做做樣子罷了,自從他進了府,可是沒撈到一丁點好處,這吃穿用度雖是謝氏出錢給的,可謝氏做了這麽多年的相府老夫人,手裏的錢何止這一點,根本就是她小氣著,這才拿了這麽一丁點出來,給自己麵前做樣子罷了。


    夏川生邊想著,邊不屑的冷哼,琢磨著該怎麽樣將謝氏手裏的錢都摳出來。


    香雲拿著籃子在花園裏閑逛,這園子西麵的一堵牆之後便是謝氏的榮福堂,這園子沒種花花草草,平常鮮少有人來這裏閑逛,香雲見四周無人,身子便悄悄的靠在了牆上,仔細的聽著榮福堂中的動靜。


    過了不一會兒,香雲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園子,迴了朱夢軒,道:“小姐,老爺出來了。”


    柳香雪心裏一喜,急忙拿起包袱往外走,香雲忙上前給柳香雪整理了衣服,柳香雪笑道:“你可得幫我把風。”


    香雲點了頭,跟著柳香雪一起走了出去。


    夜色迷人,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麵上,一片旖旎的風景,夏川淵背著手走在花園裏,心裏惆悵又難過,剛才謝氏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夏川淵擰著眉,歎了一口氣,感覺心灰意冷。


    他心裏多麽羨慕夏川生,能得到母親的喜愛,可是為什麽,不管他多麽努力,還是得不到謝氏的眼光呢。


    自己存在的價值,或許就是為了二弟以後能更好,夏川淵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裏感覺到濃濃的悲傷,他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陣細碎的哭聲卻隨風而來,夏川淵一愣,定睛瞧了瞧,隻見不遠處的河邊,正有一女子蹲在地上,似乎哭泣的人正是她。


    或許是懷了同樣心情,夏川淵默默的走了過去,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夜半在這裏哭泣?”


    聲音似乎驚動了女子,女子仿若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站起身子,急忙抹了兩把眼淚,望向夏川淵之時,柔聲道:“香雪見過老爺。”


    夏川淵一愣,這才發現麵前之人竟是那一日在園中偶遇的柳香雪,夏川淵心裏微微動容,柳香雪此刻正一身素衣,月白的裙角滾了鵝黃色的邊,素雅卻精致,青絲在腦後挽起,大半卻披在肩上,鬢邊別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極其素淨的裝扮,卻更是將女子嬌俏的容顏給襯托了出來,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閃著動人的光澤,此刻柔柔的望向夏川淵,夏川淵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柔軟無形的小手給輕輕的撥弄了。


    夏川淵迴了神,往前走了幾步,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道:“你為何在這裏哭泣,是遇上了什麽困難嗎?”


    柳香雪站在原地,低聲道:“不是的,其實今日是……是香雪母親的忌日,香雪寄人籬下,不敢為母親燒紙,隻能親手折了一些紙船,在河麵上放了,以慰哀思。”


    夏川淵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卻是轉頭看向了河麵,開口道:“若是無事,便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柳香雪一愣,心裏大喜過望,可麵上仍是柔柔的,“是。”


    在夏川淵身邊坐了下來,柳香雪那特意擦在身上的香膏便隨著輕風一點點的飄進了夏川淵的鼻中。


    女兒家身上的甜香裹著淡淡的花香,夏川淵轉了頭,看向柳香雪時,笑道:“你身上擦了什麽,這樣香?”


    柳香雪麵色一紅,低下頭去,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小女閑來無事,喜歡撿拾掉落的花瓣,自己製成香膏。”


    夏川淵笑了笑,“蕙質蘭心!”


    短短的四個字,幾乎讓柳香雪心裏樂開了花,她低下頭去,掩飾著麵上的嬌羞。


    夏川淵看向河麵,道:“世事無常,你想要的,上天卻不一定會給你。”


    柳香雪心裏一愣,接著便道:“老爺,您是遇上了什麽煩心的事情了嗎?”


    夏川淵點頭,又搖頭,“罷了,一言難盡。”


    柳香雪看了看,複又道:“老爺,您是當朝丞相,又要掌管一家的瑣事,有些煩惱很正常,香雪隻是一個小小女子,不能為老爺做什麽,不如香雪為老爺隨便舞上一段,讓老爺放鬆心情如何?”


    夏川淵轉了頭,看向柳香雪,女子期待的目光如同那波光粼粼的水麵一般晶瑩,因為有著期許,貝齒輕輕的咬住了下唇,這種神情,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


    夏川淵終是開口,“好!”


    柳香雪笑了笑,站起身子,她的生母是青樓的清倌出身,舞蹈和歌喉都是極好的,柳香雪得了她母親的真傳,自然也是很好。


    女子姿容清麗,青絲被微風輕輕吹起,那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身子不停的扭動翻轉,每個動作都是那麽的撩人心魄,夏川淵看得入了神,卻沒發現柳香雪已經悄悄的來到了他的身前,轉身,下腰,這一個動作銜接起來,柳香雪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接著便‘哎呦’一聲,身子站不穩的往後倒去。


    夏川淵急忙伸手一拉,便整好拉住了她的小手,將她帶入了懷裏。


    四目相對,女子嗬氣如蘭,身上那淡淡的花香近在咫尺,夏川淵迷醉了,微微的俯身上前,作勢要吻上柳香雪之時,腦中卻忽然閃過葛氏恭順柔美的臉龐,夏川淵心裏大驚,急忙鬆了手,柳香雪卻被這麽一弄,直直的往後倒去。


    索性離著河麵還遠,柳香雪隻是跌在了地上,夏川淵已經站起了身子,也顧不上去扶柳香雪,急聲道:“我還有公務在身,剛才冒犯了。”


    說著,便逃一樣的離開了河邊。


    夏川淵一走,隱藏在暗處的香雲急忙跑出來扶柳香雪,擔憂道:“小姐,您沒事吧?”


    柳香雪卻是不惱,笑道:“香雲,你剛才也瞧見了,老爺是對我有好感的,隻是還顧忌著身份的問題,隻要我們再逼一把,那成功就指日可待了。”


    香雲點點頭,卻仍是擔憂著,“小姐,咱們可要小心啊。”


    柳香雪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哪裏還管香雲的話,她心裏早已在悄悄的開始預測以後的自己,嫁給了夏川淵,那自己就是官太太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是享用不盡了。


    香雲扶起了柳香雪,關心道:“小姐,夜裏風大,咱們還是快迴去吧。”


    柳香雪點了頭,主仆兩人走迴了朱夢軒,卻是沒發現不遠處的大樹上坐著一人,正盤腿而坐,靜靜的看著她們二人。


    翌日,夏夢凝正坐在梳妝台前被九兒服侍著打理青絲,就見門簾一挑,吳青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夏夢凝自鏡中看了她一眼,道:“你這幾日怎的練功這麽勤奮?”


    吳青邊吃邊迴答:“沒辦法,我這人不好穿衣打扮,就好練功舞劍……”


    邊說著,吳青又道:“嘖嘖,你說我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每次在樹上練功總能瞧見些什麽……”


    夏夢凝拿了銀簪戴在發髻上,轉身問:“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吳青邊嚼點心邊壞笑,“你知道二房帶迴來的那個女子麽,叫什麽柳香雪的。”


    夏夢凝點頭,“沒見過,不過倒是聽李延說過,是有這麽一個女子。”


    九兒見吳青吃著點心狼吞虎咽的,貼心的端來茶水給她,吳青衝九兒感激的笑笑,一口喝下,抹了抹嘴巴道:“可不得了,這女子的底細啊,我都打探清楚了,說是她的父親是個小亭長,牽連進了一樁案子裏,被斬頭了,她父親和二房關係不錯,故而在死前將這女兒托付給了二房,這二房好色,可是這柳香雪也有心機,這麽多年了,愣是耗住了二房,守住了自己個兒的清白身子。”


    夏夢凝聽著,道:“謝氏是不會讓柳香雪嫁給二房的,若是嫁,也隻是收房做個妾室,可是這柳香雪既然有心計抱住自己這麽多年沒被二房占有,那說明這女子也不會甘心的做妾室。”


    吳青點著頭,“可不是呢,可是你卻沒想到,這柳香雪心高氣傲,竟是不願意嫁給夏川生,即便是正室,她也瞧不上眼呢。”


    夏夢凝有些驚訝,隨即就明白了什麽,吳青看著夏夢凝,道:“沒錯,你那老爹,又被她給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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