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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子染的祖父曾經是先帝親封的鎮國將軍,立過不少戰功,可惜到了於子染父親的這一代人裏,卻都是平庸之輩,於子染的父親死得早,幾個伯父便霸占了他們的家產,逼迫於子染在外為其於家做事。


    如今於家都是與長孫墨站成了一派,裏裏外外都是給長孫墨辦事,這時候接到了於子染的來信,於家的首腦,也就是如今輩分最大的於子染的大伯父,便急匆匆地去了墨郡王府邸,將這事與長孫墨相交談。


    墨郡王府內,長孫墨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方灰青色的硯台,聽完了於家人說的話,長孫墨笑了笑,對一旁坐著的絕贏子道:“先生,這徽州的青硯,向來都是一塊足可價值萬金,如今夏丞相在朝中獨大,而且還屢得父皇的恩寵賞賜,看來夏家是要與王府結成一派了。”


    說著,長孫墨便將那硯台猛地摔在桌上,用力之大,那方青硯被摔碎了一個角,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絕贏子笑笑,捋捋胡須道:“郡王既然如今掌握了這麽好的先機,還是應該先下手為強,就算不能有用,也好給這些新勢力一個警醒。”


    長孫墨笑道:“先生的話正是我的意思,如此,咱們便這樣做……”


    入夜,尤若心正獨自坐在床前發呆,門便被輕輕推開,良辰端著托盤走進來,悄聲道:“小姐,主子來話了。”


    尤若心微愣,轉頭看了看,自托盤上將那錦囊拿了下來,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良辰點頭,恭順的退了出去。


    尤若心將那錦囊隨手放在一邊,雙手托著腮看向窗子外的夜色,這幾日父親請了教習麽麽來教導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便是萬劫不複。


    自己真的要那樣做嗎,自己不甘心,可又能怎麽辦,母親還在父親的手裏,若是自己能跑的了,受苦的便是母親了。


    這樣想著,她便輕輕的側過頭,將那錦囊打開,錦囊裏麵放著一張小紙條,尤若心打開來看了,眉頭不由得慢慢舒展開來。


    若是這樣的事情,那她便覺得有趣多了。


    一改剛才的煩悶,尤若心嘴角掛著笑意,走到一旁的梳妝台前坐下,雕花邊的棱鏡裏映出女子姣好的容顏,前幾日每日都食人心,這臉色愈發的好了起來,看來過不久便可以不用再吃這些惡心的東西了。


    尤若心左手輕撫上自己的臉頰,慢慢的加深了笑容。


    西域王宮內,東陵陌坐在榻上,目光久久的不肯離開夏夢凝曾經睡過的大床,麵前擺了幾壺酒,他伸手倒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映畫知道東陵陌這幾日全都是在借酒消愁,心裏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卻又不敢上前去勸阻,隻能安靜的看著。


    東陵陌坐在一邊,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不管映畫的注視。


    一杯酒飲完,東陵陌嫌棄麻煩,將那酒杯隨手扔在了一邊,舉起酒瓶便仰頭喝下。


    許是喝的太快,東陵陌接連著咳了幾聲,映畫急忙上前一把奪下了東陵陌手裏的酒壺,急切的道:“大王……”


    東陵陌大怒,赤紅著眼睛看向映畫,“滾出去!”


    映畫哭著,將那酒壺猛地摔到一邊去,大聲道:“夠了,大王,您這樣為了夏夢凝糟蹋自己的身子,她知道嗎,她隻喜歡北國的那個世子爺……”


    東陵陌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映畫,眼神中的盛怒幾乎要迸發出來,“給孤王滾出去!”


    映畫退後了幾步,流著淚道:“大王,映畫自小服侍您,您應該知道映畫的心意,映畫不明白,不明白映畫到底哪裏比不上她夏夢凝……”


    說著,映畫跪了下來,伏倒在東陵陌的身前,抬起頭來動容道:“大王,映畫是全心全意愛著您的,隻要您一句話,叫映畫去死都無所謂,大王,映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和您比肩,可映畫不求別的,隻求您能讓映畫待在您身邊伺候您,就算是做牛做馬,也無所謂……”


    映畫邊說邊流淚,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到東陵陌膝蓋的衣服上,滲透了衣衫。


    下巴被兩根手指輕輕挑起,映畫被東陵陌強迫的抬起了頭,兩人四目相對,映畫看見東陵陌的眼裏難得的有了溫柔,東陵陌伸手,輕輕的為映畫拭去了臉頰上的淚,道:“別哭了。”


    映畫心中一動,自從自己記事以來,第一次被東陵陌這樣溫柔的對待,這情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慌了神。


    東陵陌看著她,柔聲道:“你心裏的痛,就如我心裏的一樣,映畫,是孤王耽誤了你,你不是她,所以孤王不會喜歡你,你走吧,去找一個真正愛的人,不要枉此一生。”


    說著,東陵陌不給映畫分辨的機會,便站起身子,大步往外走去。


    映畫呆呆的跪在原地,看著東陵陌走了,才發覺自己的全身已經止不住的在顫抖,剛才東陵陌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呆呆的思考著,以前縱使的很多次,東陵陌都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現在他卻這樣對自己說,是不是說明自己無論怎麽努力,也永遠進不去他的心裏了?


    映畫跪在地上,手掌緊緊地攥住,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在被狠狠得撕裂,撕成一片一片的,讓自己血肉模糊。


    夜半時分,映畫已經迴了自己的屋子內,她從梳妝台的銅鏡後麵取了一個小紙包出來,慢慢的打開,那裏麵的,是西域毒性最強的毒藥,隻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於死地。


    映畫拿著那紙包,想起了剛才東陵陌在自己麵前說得那些話,心一橫,便仰頭準備將那紙包吞入腹中。


    正在此時,一道淩厲的聲音劃破空氣,映畫隻感覺得到手腕一痛,就失去了力氣。


    映畫穩住了身子,急忙轉身警惕道:“是誰?”


    麵前站著的正是一身穿粉衣的女子,女子輕紗覆麵,隻露出一雙欲語還休的明眸,水波蕩漾的望向映畫。


    映畫大怒,道:“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王宮?”


    那女子笑笑,道:“不必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相反,我還是來幫助你的。”


    映畫冷笑,順勢抽出了牆上掛著的寶劍,道:“你是來幹什麽的我沒興趣,隻不過你的來曆不明,還是先跟我去一趟官府的好。”


    說著,手中的劍就直直的往那女子的身前刺去。


    那女子眼中一絲慌亂也沒有,反而多了幾分譏誚,映畫看在眼裏,怒火止不住的從心中往外冒,手中的劍變幻了幾下,愈發淩厲的往那女子的身前刺去。


    那粉衣女子從容的側了身子,隻是眨眼之間,一招就將映畫的劍打落在地。


    粉衣女子看著跌倒在一旁的映畫,笑道:“剛才的那一招,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你的性命。”


    映畫一隻手撐在地上,道:“不必多說,若是要取我的性命,隻管動手便是,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粉衣女子輕笑,“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是來害你的,而是來幫助你的。”


    映畫皺眉,從地上坐起來,問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見映畫的眼神裏沒了最初那麽強烈的防備,那女子伸手將映畫拉起來,兩人相對而坐,女子笑笑,伸手解下了麵上的輕紗。


    映畫看了看,隻覺得這女子生的好似有些熟悉,至於哪裏熟悉,卻是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粉衣女子笑了笑,道:“看著我的眼睛。”


    映畫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人的眼睛,那雙欲語還休的明眸裏,倒映出的是自己的模樣,映畫全身一顫,伸手指了指,不可置信道:“是我……你……我們……”


    粉衣女子笑了笑,站起身子牽起映畫的手走到梳妝台前,銅鏡中,赫然出現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映畫愣愣的看著,轉身問道:“你到底是誰?”


    粉衣女子笑笑,伸手自耳根處輕輕的揭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來,一張全然不同的臉便出現在了映畫的麵前。


    映畫一愣,道:“你這是……變戲法嗎?”


    粉衣女子正是尤若心,此刻的她對著映畫展露了自己的真容,笑道:“這可不是戲法,而是易容術,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將你易容成任何一種人的模樣。”


    映畫有些不相信,道:“果真?”


    尤若心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如今不如就讓我來試一試如何?”


    映畫點了頭,尤若心唇邊溢出一抹淺笑,道:“閉上眼睛吧。”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尤若心便弄好了,她走到一邊笑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映畫微微的睜開眼睛,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臉部有任何的不適,隻是在望向鏡中的容顏之時,久久的愣住了。


    那鏡中之人,分明是夏夢凝啊。


    映畫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鏡中之人也是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幾番動作下來,映畫終於相信,那鏡中的夏夢凝,就是自己無疑。


    尤若心輕笑,“若是再換上衣服,改變一下聲線,便是真正的夏夢凝,也不會認出來。”


    映畫心裏緊張,她也說不出此刻自己心裏的感覺,尤若心在一旁道:“我來的時候,看見大王已經迴了寢殿,若是你此刻過去,便可以達成心願了。”


    尤若心說得話映畫又何嚐不知道,可是要她這樣去麵對東陵陌,萬一東陵陌認出了自己,那自己便失去了這次的機會,若是沒認出自己,那要自己頂著夏夢凝的臉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自己的心會更加難受。


    尤若心看出了映畫的猶豫,笑著在一旁循循善誘,“機會隻有一次,若是你不把握住,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上。”


    映畫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起東陵陌的臉,不由得下了狠心,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要去試一試。


    想到這裏,映畫不由得猛地站起身子,看向尤若心道:“好,我就去試這一迴,若是成功,我定會重重的謝你。”


    尤若心笑笑,道:“希望你能達成所願,至於報酬,我會在這裏等你,事後你迴來的時候,過來在商談便是。”


    映畫點頭,轉身從衣櫃裏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裙,盡量的將自己的穿衣風格向夏夢凝靠攏,又將發簪拆下來,滿頭青絲盡數而落,這樣再看自己,便是與夏夢凝並無不同了。


    伸手推開門,映畫在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邁出了腿,往東陵陌的寢殿裏走去。


    身後的尤若心坐在榻上,看著映畫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如此一來,這出戲真是愈演愈好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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