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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東陵陌剛從朝堂上下來,準備迴去陪著夏夢凝,這幾日夏夢凝日日的飲了自己的心頭血,體內的毒素已經漸漸的減少,麵色也變得好了起來。


    走過寢宮的東門,就見左手邊忽然衝出了一個女子,直愣愣的跪在東陵陌的身前,“大王,求大王為自己的龍體著想,不要再自殘身體了。”


    這女子正是映畫,東陵陌見了,道:“映畫,莫不是以為跟在孤王身邊的時間長了,你就可以插手幹涉孤王的事情了?”


    映畫心裏一緊,知道自己今日的這番舉動肯定是會惹惱了東陵陌,可自己卻不得不這麽做。


    東陵陌見映畫堅持,臉色微冷,隻是顧及到映畫的父親,還是忍了心中的所想,繞過了映畫往前走去。


    映畫見了,急忙幾步走到東陵陌身邊,道:“大王,映畫鬥膽,隻是希望您能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不可這樣自殘。”


    東陵陌猛然間轉了過頭,一雙狹長的眸子緊緊地盯住映畫,一字一句道:“孤王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退下!”


    說完,卻是轉身繼續往前走,映畫不敢再上前去,隻是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盈滿了眼眶。


    東陵陌走進寢殿之中,夏夢凝還昏睡在床上,接連幾日的喂食心頭之血,夏夢凝的臉色已經慢慢變好,太醫診斷的結果,表明她體內的毒素也在一日日的被解除。


    東陵陌來不及換朝服,就微微側身坐在夏夢凝的床邊,伸手去摸了摸她額前的碎發,眼神中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映畫跟到了門口,倚著門框看著,眼淚肆無忌憚的蔓延。


    她想不明白,為何大王要喜歡一個已經跟別人有了婚約的女子,自己這麽多年隻傾心於他一個人,幫助了他那麽多,甚至於隻要他的一個眼神,讓自己去死自己都毫不猶豫,為何自己都已經這樣喜歡他了,可他卻還是對自己視若無睹。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映畫急忙擦了擦淚水,準備轉身往迴走,來人正是被軟轎抬來的於子染,見了映畫的神情,於子染笑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映畫姑娘啊。”


    映畫心裏瞧不起於子染,故而也沒有理會她,轉了身子就往外走去。


    於子染輕笑,“你隻是一介臣子的女兒,竟然還一直妄想大王能喜歡上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好歹!”


    映畫猛地轉頭,看著於子染道:“你說我不配?那你以為你自己配嗎,沒錯,我是臣子的女兒,可你又好到了哪裏去,一個殘疾之人,大王隻是有些同情心所以才沒有攆了你出去罷了。”


    說著,眼神故意在於子染的下半身看了幾眼,於子染心中的怒火忍不住蹭蹭的往上衝,顫抖著伸手指著映畫道:“來人啊,給我把狠狠得掌她的嘴!”


    映畫眼神輕蔑,看著四周根本沒有打算動彈的眾人道:“得了吧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呢。”


    說完,輕蔑的看了於子染一眼,高傲的轉了頭走遠了。


    於子染歪在轎子上生氣,一張臉幾乎被氣歪,一旁的晴兒忙寬慰道:“郡主,您可不必為了這事生氣,咱們的大計可還沒執行呢。”


    於子染拍著胸口順了氣,氣哼哼道:“迴去。”


    抬轎子的幾人又轉了身子往迴走。


    夏夢凝悠悠醒來之際,正是夜裏,眼皮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夏夢凝的腦袋裏不停的思索著,自己中了毒,可現在為何又有了知覺,難道是自己已經死了嗎?


    費力的抬起眼皮,夏夢凝睜開眼睛,入目的首先是一片漆黑,慢慢的適應了麵前的環境,夏夢凝就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一旁的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而旁邊坐著的,正是許久不見得東陵陌。


    東陵陌穿著白色的中衣,身上披著一床薄薄的毯子,似乎是沐浴過了,滿頭的青絲披在腦後,襯著一張清冷的容顏愈發絕俗,夏夢凝側著臉看他,柔和的燭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蒙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夏夢凝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裏,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夏夢凝試了試體內的內力,感覺勉強有個五六成的內力,便悄悄的起身坐起來。


    伸手拿了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東陵陌就被驚醒,轉頭看著夏夢凝,一句話也說不出。


    夏夢凝同樣也是抬頭看著他,兩人的視線第一次這樣交匯,沒有隻言片語,耳邊隻有屋外廊下水滴的聲音。


    夏夢凝看著東陵陌,他的眼神有著真切的狂喜和欣慰,夏夢凝有些發懵,她抿抿唇,道:“我……怎麽會來這裏?”


    東陵陌微微的扯動嘴角,一張俊朗的臉蛋便有些柔和,“你中了七星百合毒,這解藥,隻有我這裏有!”


    他沒有說出自己取心頭血的事情,其實他的心裏也知道,這件事若是放在長孫允身上,隻怕他也會這麽做的。


    夏夢凝想起來了,她剛才試了內力,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隻是有些虛弱而已。


    想到這,夏夢凝輕輕的道:“謝謝你。”


    東陵陌笑笑,“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東陵陌道:“怎麽樣,肚子餓不餓,我讓下人去給你做些東西吃。”


    夏夢凝急忙抬頭,手裏的衣服已經披在了身上,“不了,我要迴去了,謝謝你幫我解毒……”


    東陵陌眼中的神情一暗,繼而卻是微微的苦笑,“凝兒,陪我用一頓飯吧……”


    說著,也不等夏夢凝表態,便拍了拍手,從外麵走進一個小太監,東陵陌道:“擺膳!”


    夏夢凝站在一邊,其實她完全可以走掉,可是東陵陌就那樣坐在那裏,背影蕭索,語氣中的口氣讓人微微心疼,夏夢凝歎口氣,就當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夏夢凝在東陵陌的身前坐了下來,東陵陌笑笑,拿了茶杯倒了茶給她。


    夏夢凝伸手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她本以為東陵陌用的茶定是上好名貴的茶葉,可一聞,卻有些驚訝,道:“你喝荷葉蓮蓬茶?”


    東陵陌抿了一口茶水,笑著點頭。


    夏夢凝沒有再問,她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隻感覺這味道是這麽熟悉,有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可是等到自己想要去細細琢磨的時候,卻又抓不住了。


    東陵陌放下茶杯,如玉般瓷白的手指在那褐色的茶壺上敲了兩下,抬頭笑著問:“你很驚訝嗎?”


    夏夢凝點頭,淺笑,“荷葉蓮蓬茶是普通百姓喝的茶,隻因為它不需要繁瑣的製作工藝,隻是取了那蓮蓬和荷葉來煮,雖然味道有些酸澀,可是一般的百姓都會在其中加一些佐料來掩蓋它酸澀的氣味,我以為你不會喝這種茶葉,而且是什麽都不放,隻是原味的煮出來的。”


    東陵陌笑著,將那碧色的茶湯順著壺嘴兒裏倒出來,仿佛迴憶從前一樣,“我小的時候,不得先皇的寵愛,別說喝茶了,連飯都吃不上,周圍的人都欺負我,可是有一人卻不欺負我,她教會了我煮茶,就是這種原味的荷葉蓮蓬茶。”


    夏夢凝默默的聽著,問道:“這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東陵陌淺笑,自袖中摸出一塊被磨得圓滑的石子,卻是含入了口中。


    夏夢凝一驚,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東陵陌的嘴唇蠕動了幾下,道:“我以前膽小,被人欺負的時候,不敢說話,久而久之的,說話便有些口吃,這個,就是用來磨平舌頭的。”


    夏夢凝看著東陵陌說話間,血水順著嘴角往下流,心裏忽然像是被猛地捶了一下,東陵陌笑笑,伸手拿出了石子。


    這時候,小太監已經端上了各種食物,夏夢凝看了看,這些食物竟然全是北國的菜式,與自己平日裏吃的,別無兩樣。


    夏夢凝看著,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東陵陌吃著碗裏的飯,頭也沒抬,“我隻是在用一種不打擾你的方式去愛你罷了。”


    這句話說得語氣平淡,甚至連一點波瀾也沒有,夏夢凝攥著手裏的筷子,她心中第一次有了這種慌亂的感覺,這種把握不住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東陵陌,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你為何會喜歡我,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為何單單是我?”


    夏夢凝看著他,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東陵陌夾了一筷粉蒸肉放在夏夢凝的碗裏,抬頭道:“因為你是夏夢凝,全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可是夏夢凝,卻隻有一個,人世間的百媚千紅,與我隻是過眼雲煙而已,卻隻有你,是重中之重!”


    夏夢凝咬著牙,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夏夢凝終於還是低下頭來默默的吃著碗裏的飯和菜,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一頓飯,終於吃完了。


    夏夢凝拿了衣服披在身上,道:“能不能借我一匹快馬?”


    東陵陌卻是站起身子,將那厚重的披風穿在身上,道:“孤王送你吧。”


    他說了孤王,沒有自稱是我,東陵陌心裏知道,這一下,可能是一個了斷。


    夏夢凝沒有拒絕,跟他一起出了寢殿。


    推開門,殿前跪著一個女子,聽見聲響,那女子抬起頭來,正是映畫。


    夏夢凝一驚,這女子,正是那一日襲擊她和長孫允的女子,九兒還因為救自己而被這女子的手下捅了一刀,夏夢凝想到這,身上的殺氣驟然爆發,身形快到不可思議,猛然間便衝上前去扼住了映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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