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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鄭瑞藍還病著,所以夏夢然去請安也不能裝扮的太過豔麗,但終究是新婦,也不能太寒酸了,所以小綠左選右選的,給夏夢然戴了一支孔雀銀翅步搖,亮眼的祖母綠寶石鑲嵌在孔雀的眼睛上,顯得低調奢而奢華。


    夏夢然穿了一身簇新的水藍色衣裙,在小綠的伺候下吃了早飯,這才慢悠悠的往鄭瑞藍的芮來軒走去。


    一路上,眾人對這個近期聲名大噪的然姨娘很是好奇,都偷偷摸摸的瞧幾眼,夏夢然裝作沒看見,一路走去了芮來軒。


    門口的小丫頭見了,急忙行禮道:“奴婢見過然姨娘。”


    夏夢然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要進去給二夫人敬茶。”


    那小丫頭急忙道:“迴然姨娘的話,二夫人正睡著,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夏夢然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見著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給自己吃閉門羹,不禁火冒三丈,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揮過去,狠狠的給了那丫頭一巴掌。


    “啊!”那丫頭沒料到夏夢然會動手,一個沒站穩一下子跌倒在一旁的盆栽旁,頭撞到了那盆栽的底部,一下子流出血來。


    “幹什麽?!”


    正在這時,一臉怒氣的長孫裏從裏麵走出來,見了這情景,便對著夏夢然喝道。


    夏夢然一臉的惶恐,“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不是故意的……”邊說著,邊給身後的小綠使了個眼色。


    小綠急忙跪下,急切道:“二爺,姨娘是想著來給二夫人請安的,可是這丫頭卻說姨娘身份低賤,不讓姨娘進去,還對姨娘進行推搡,這爭執間便自己跌倒了……”


    長孫裏皺眉,看向那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小丫頭,道:“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


    長孫裏終究常年生活在軍營裏,不懂宅子裏婦人之見的明爭暗鬥,很輕易的便信了夏夢然的話。


    說完,便又看向夏夢然道:“你迴去吧,今日不必敬茶了,待藍兒身子好了再來也不遲。”


    夏夢然恭順的點了頭,和小綠一起退了下去。


    長孫裏迴了屋子裏,鄭瑞藍正倚在床上,這幾日雖是病氣如抽絲,可幸好長孫裏都陪在身邊,悉心照料著,鄭瑞藍的心裏也好受了許多,加上喝著藥,這身體也有了些起色,已經不似前天那樣憔悴了。


    長孫裏一進門,見鄭瑞藍正倚在床上,忙過去給她蓋了被子,“怎麽坐起來了,不在躺一會嗎?”


    鄭瑞藍搖搖頭,“總是躺著,覺得身子骨都快僵硬了。”


    一旁的丫頭翠心笑笑,“夫人這是想出去玩了呢。”


    長孫裏一愣,問道:“去玩?”


    鄭瑞藍抿嘴淺笑,“二爺有所不知,妾身以前在家裏時,最喜歡去登山拜佛,這春日季節,到處暖洋洋的,妾身這是想去那靜明寺拜一拜,為二爺和王府求平安。”


    長孫裏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鄭瑞藍,如今聽她這樣說,溫柔道:“好,我帶你去,不過首先你得要先把身子養好。”


    “真的嗎?”鄭瑞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孫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孩子一樣,長孫裏心中一軟,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鄭瑞藍的頭發,本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這女子的頭發比之錦緞更加柔軟,讓長孫裏停不下手來。


    鄭瑞藍不由得羞紅了臉頰,低頭羞澀道:“二爺,您這是……”


    長孫裏急忙收迴了手,連連道:“對不起,我隻是……隻是……”


    說了半天,卻是也沒能說出什麽,隻好丟下一句‘好好養病’便落荒而逃。


    翠心見長孫裏出去了,倒了一杯茶給鄭瑞藍,鄭瑞藍的臉上哪裏還有小女兒家的嬌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和沉穩。


    “翠心,你去找幾個機靈的丫頭,將這事散播出去。”


    翠心點點頭,道:“主子,那然姨娘實在是膽兒太肥了,竟敢這樣撂您的臉麵,依奴婢看,還是早些清除了省心。”


    鄭瑞藍皺了眉,細細的想了想道:“如今我也沒有站穩腳跟,而她身後還有個丞相府,以後夏夢凝嫁進來,可就是世子妃,若無萬全之策,是不能打草驚蛇的。”


    翠心想了一會,道:“主子,奴婢可是聽說了呢,這夏家的兩位小姐的關係勢同水火,而這次然姨娘自降身份的事情,也把夏丞相惹惱了,以後這丞相府會不會管她還不一定呢。”


    鄭瑞藍挑眉,“有這等事?”


    翠心把頭點的像個撥浪鼓一樣,“這還有假?奴婢的同鄉就在丞相府的老夫人麵前當差,叫巧兒,是她告訴奴婢的。”


    鄭瑞藍點點頭,“這就好辦了,沒了這層保護,我看她夏夢然拿什麽來跟我爭。”


    丞相府經曆了這件事,像是忽然冷清了不少,夏川淵終日都是去上朝,迴來以後就獨自在屋子裏呆著哪裏也不去,府上的眾人都知道這件事讓夏川淵發了很大的火,在這個節骨眼,誰也不敢做錯一件事。


    夏夢凝在小床上坐著,伸手給夏知康穿衣服,夏知康已經六個月大,小身子肉唿唿的,這衣服也是穿著穿著就小了。


    好不容易給夏知康穿好衣服,夏夢凝已經累得腦門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葛氏將還在啄著拳頭的夏知康抱了過來,對夏夢凝道:“快些擦擦,別出去吹了風。”


    夏夢凝接過翡翠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汗,笑道:“今日天氣這樣好,不如抱康兒去園子裏散步如何?”


    葛氏點頭,兩人收拾了一下,便抱著夏知康走出了屋子,丞相府的花園打理的極好看,夏知康帶著小帽子,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向周圍的景物,樂得小臉笑開了花。


    翡翠笑笑,“瞧瞧小少爺開心的,小嘴兒都合不上了呢。”


    夏夢凝拿著帕子給夏知康擦著口水,伸手摘了一朵花給他,逗弄著道:“康兒,喜不喜歡啊?”


    夏知康在葛氏的懷裏抱著,見夏夢凝的手裏拿著花朵,立刻伸出了胖胖的小手去拿,好不容易拿到了,就立刻往嘴裏塞。


    夏夢凝眼疾手快的奪了下來,可夏知康的臉上還是沾染了些許的花粉,翡翠正欲拿手帕給他擦幹淨,就見夏知康猛地打起了噴嚏,這一場景,著實將眾人都逗樂了。


    玩了一會,許是累了,夏知康垂著腦袋提不起精神了,一點一點的在葛氏的肩膀上打起了瞌睡,夏夢凝見了,急忙讓翡翠和葛氏抱著夏知康迴屋子。


    九兒拿著籃子走在後麵,將那盛放的花朵采下來,夏夢凝見了,笑笑道:“迴去讓珠蓮做一些蹄菱糕,許久不吃,還真是想念。”


    九兒點了頭,樂嗬嗬的去采集花瓣,夏夢凝站在原看著,正在這時,那另一邊的幾個人卻是引起了夏夢凝的注意。


    夏夢凝暗自的看了看,九兒已經摘了許多花瓣,走迴來的時候就見夏夢凝正出神的看著那個方向,於是問:“小姐,怎麽了?”


    夏夢凝皺眉,“九兒,你去跟李延打聽打聽,今日有什麽人進府了?”


    九兒點了頭,兩人走了迴竹枝園。


    下午的時候,九兒就打聽了迴來,夏夢凝坐在榻上繡著帕子,聽完九兒的話挑眉道:“哦?是謝氏叫來的人?”


    九兒點了頭,“是啊小姐,李管事是這麽說的,那人從宮裏頭出來的老教習麽麽,老夫人花了重金將她從江南請了來。”


    夏夢凝放下手裏的活計,食指輕叩桌麵,疑惑道:“謝氏請教習麽麽來幹什麽?”


    九兒也搖頭,“奴婢本來也不知,隻是後來在浣衣房碰見了巧兒,巧兒跟奴婢說,最近幾日那陳媽媽的孫女采薇,經常被老夫人留宿在榮福堂,小姐,您猜這兩者有什麽關係?”


    夏夢凝聽了,先是沉思一會兒,緊接著便舒展了眉頭,笑道:“原是這樣。”


    說著,夏夢凝從一旁的匣子裏選了一顆光潤瑩亮的珍珠遞給九兒,道:“你去將這個交給巧兒,告訴她這是我賞的,這次的事情和上次鄭瑞藍的事情辦得極好。”


    九兒點了頭,接過了那珍珠走了下去。


    夏夢凝捏著手上的絲帕,微微陷入了沉思,本以為謝氏不會動手,誰料還是忍不住了,也好,若是能在自己出嫁之前給母親掃除了這些礙眼的東西,也能讓自己多放心一點。


    春日裏,丞相府裏便迎來了一件還算大喜的事情,那便是夏知寒和劉詩涵的婚事,眼看婚約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丞相府裏也都已經緊急的張羅起來,夏夢凝如今掌家,自然是將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夏知康如今已經漸漸長大,葛氏的身子也已經好了許多,夏夢凝便索性將這掌家之權給了葛氏,一切都讓她來安排。


    葛氏細心,從宴席到菜肴,賓客到遠親,全部安排的滴水不漏,早上在榮福堂時,葛氏便將大體的流程都說了出來,夏川淵聽了甚是滿意,就連一向願意挑錯處的謝氏,也沒有挑出毛病來。


    夏知寒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有著微微的浮腫,臉色不似從前的精神旺盛,而是一片虛浮,夏夢凝有些厭惡,這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表現,想到劉詩涵要跟這樣的人一起生活度日,夏夢凝有些替劉詩涵心痛。


    夏知寒眼光微挑,毫不掩飾的盯著站在屋子中央的葛氏,葛氏今日穿的一身光麵的杏黃色衣裙,雖是不久前生產過,可葛氏本就體型消瘦,如今雖然略見豐腴,卻是正好的身形,多一份膩少一分柴。


    夏知寒看了看,那眼光像是豺狼見到了小綿羊一樣,熾熱的盯著葛氏的身子看。


    夏夢凝察覺到了夏知寒的目光,不由得胸中燃起一團怒火,開口道:“爹爹也別隻說滿意,怎的不問問大哥哥的意見,畢竟,這事還是得大哥哥滿意啊。”


    夏川淵點了點頭,問:“寒兒,你有什麽意見?”


    被冷不丁的一打斷,夏知寒急忙收迴了視線,笑著道:“梅夫人安排的極好,孩兒沒有意見。”


    說著,就感覺道一絲不同尋常的視線,抬眼望去,正是坐在對麵的夏夢凝,夏知寒一接觸那視線,便有些害怕,他還記得上一次在園子裏被夏夢凝用劍指著脖子的場景,想到這,夏知寒急忙低下頭去,不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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