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自己即將達到合體期,楚何夕就變得繁忙了起來,日日將自己關在煉丹房裏,早入晚出,甚至幾日也不出,來找的人一律不見,也不知道她在倒騰著什麽。


    因為楚何夕一心隻在煉丹,吳剛怕黎暮辭閑得亂跑,到時候師尊尋不見,心情會不好,於是就讓他去遛遛靈獸,好增進之間的默契。


    黎暮辭對這遛獸的課業也沒有意見,也就當打發時間吧,而且這段時間也好讓他把那隻不聽話的靈獸,將它嘴堵上。


    你煉丹,我遛獸,大家相安無事。時間就這麽幾個月過去……


    突然有一日,緊閉的煉丹房終於打開了門,楚何夕風頭好麵出現在無上仙殿,此刻的模樣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邋遢極的女人,就是絕美修仙界的七長老。


    “師、師尊!”吳剛本想給屋子裏換上新折的桃花枝,怎料才剛進門就被楚何夕“女鬼”的模樣嚇了一跳。


    “瞧什麽呢?”紫玉從門外走入,手裏拿著一個食盒,看到楚何夕的模樣時,她終於明白吳剛的震驚。不過紫玉倒是緊緊眼神閃過一絲意外,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麽,放下食盒對楚何夕請安就直接去上早課了。


    臨走前還嘲笑的瞥了呆若木雞的吳剛,師尊那般隨性灑脫,有什麽好驚訝的。


    吳剛將食盒擺在桌上,正想拆開看看,突然從上麵察覺到一絲不對,他將鼻子湊近食盒聞了聞,下意識的直盯著剛整理好儀容的楚何夕。


    楚何夕看他,“怎麽了?”


    吳剛震驚的道:“師尊,這食盒有……有妖氣。”


    東西是大師姐送來的,上麵有妖氣,說明了什麽?!“不好了師尊,師姐難道被妖怪抓走了!”吳剛驚恐狀。


    楚何夕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一個修道之人,還怕什麽妖怪。想到給紫玉隱藏妖氣的丹藥也所剩不多,楚何夕再次進了煉丹房,兩天後煉出十幾瓶丹藥,分了三份,給了吳剛兩份,並吩咐他:“去給大師姐送一份,讓她這兩天不要外跑。”


    紫玉其實不是人類,她是來自古老的妖族,雪女的後代。因為一些意外才從妖界逃離遇上自己,才變作人身隱藏在楚何夕這裏。楚何夕待他們猶如弟子,鏡明也習慣了安逸,可即使再安逸,他也是個妖修,對妖氣感覺十分的敏銳。


    楚何夕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就是妖怪,還怕什麽妖怪想到鏡庭和鏡明隱藏妖氣的丹藥也所剩不多,楚何夕再次進了煉丹房,兩天後煉出十幾瓶丹藥,分了三份,給了鏡庭兩份,吩咐他:“去給小六送一份,讓他這兩天不要外跑。”


    “”


    “是……”


    “噓!”一根纖長的食指,輕輕點在吳剛的唇上,成功讓吳剛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看著吳剛紅臉露出震驚的神情,楚何夕嘴角微微勾了勾,溫和道:“去吧,這下不用擔心身份暴露了。”三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應該會有共同語言,可以好好交朋友了。


    嘴上溫熱的觸感,讓吳剛一下子紅了臉,接過楚何夕手裏的丹藥,扭頭就竄了出去,動作快的就像他的刀法,已然看不見身影。


    楚何夕困惑,不知道這孩子突然間在慌張什麽。


    無奈牽著脖子上拴了一條紅綢的吒囝,已經被逼著遛了一天靈獸的黎暮辭剛迴來,就從窗外看著這一幕,小師尊終於從煉丹房裏出來了,小師尊白淨的手指摸了別人的嘴……黎暮辭麵色深沉的走進來,一眼不發的拉住楚何夕的手指,掏出帕子使勁的擦。


    “辭兒?”


    “師尊,您剛才的動作很像調戲良家少年,以後千萬不要這麽做,會被人誤會。”黎暮辭目光灼灼的看著楚何夕的眼睛,見他眼神清透,並沒有對吳剛有什麽想法,這才緩和了臉色,語調溫柔的哄道:“您看,二師兄已經被您嚇跑了,我保證,他迴來看您的眼神肯定躲閃。”


    楚何夕愣了一下,歉意的看著二萌離開的方向,是她不對,她忘了吳剛這孩子已經是大孩子心境了,以後真的該保持一些距離。不過調戲良家少年什麽的,眼前的小徒弟怎麽連這個都知道?聯想到黎暮辭來時那一身的傷,楚何夕腦海中閃過無數不好的畫麵,心疼的摸摸黎暮辭的頭,楚何夕覺得這不受寵的孩子肯定見過不少肮髒的東西,越是大家族,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越多。


    再次把黎暮辭抱起來,楚何夕掂了掂,感覺重了不少,欣慰的拍拍他的背,保證道:“以後不會了。”


    黎暮辭笑道:“師尊,您這要抱我到幾歲?”


    “趁你還小,再長幾歲就不能抱了。”


    楚何夕把這話當成了小孩子的玩笑話,沒有當真的勾了勾嘴角,溫和的說好。心想再過幾年,即使自己想牽,小徒弟也不讓了,長大之後總會有很多的想法。


    因為煉丹花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楚何夕覺得身上哪裏都不舒服,索性扔了黎暮辭手裏的暫按,直接抱著黎暮辭來到後山。


    這裏有一處靈泉,是她專門洗澡的地方。


    四周遠山如黛,近處花草環繞,水汽朦朧之中,一處靈泉活水緩緩流動,薄霧嫋嫋,讓周圍的一切都朦朧起來。現在正是傍晚時分,晚霞照進來,霧中有一層淡淡的粉,因為一直有結界保護,這裏從沒來過外人,落花伴著水流,繾綣而行,安逸的讓人心魂都放鬆下來。


    楚何夕把黎暮辭放在地上,問他:“要不要一起洗?”


    黎暮辭一來就知道楚何夕要做什麽,聽了這話耳尖少有的微紅,“師尊,我,徒兒還是迴避一下……”


    楚何夕揪住小孩兒的袖子,少有的起了逗弄他的意思,“害羞?”


    “師尊,您真的是……”黎暮辭眯起眼睛,笑的一臉純真,“既然您這麽要求,那徒兒就不客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楚何夕總覺得這小東西說不客氣的時候咬字有些重。


    黎暮辭伸手去解楚何夕的腰帶,因為楚何夕身高腿長,他不得不踮起腳才能摸到。


    給師尊寬衣解帶還需要墊著腳,黎暮辭抿著唇,第一次對自己這具身體不滿,這種無力感讓習慣了掌控的他沒有來的有些焦躁,動作卻又快了幾分。與其說是脫衣服,倒不如說是撕扯。


    楚何夕見他這樣,頓時思量自己是不是過分了?小徒弟這麽小就已經如此孝順,他怎麽好逗弄一個五歲的孩子?楚何夕的心裏這時有了一絲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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