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的臉上點綴著好看的寶石和珍珠,頭上帶著羽毛發飾,和紅綢一對比,讓人隻覺得是清冷的仙子。


    “好美。”


    這樣的美貌和氣質,就連林冉棠都忍不住讚歎。


    “是啊,飛雪姑娘就是醉夢樓的招牌呢,老板親自說過,飛雪樓的大部分收入都來源於飛雪姑娘。”


    林冉棠和水仙兩人都在欣賞舞蹈,但是一邊的青浦卻臉色難看。


    “你怎麽了?青浦?”


    林冉棠察覺到對方不對勁,主動詢問。


    青浦迴過神,用力甩了甩頭。


    “沒什麽,東家,我隻是覺得這個舞蹈很眼熟,我好像小時候見過。”


    “小時候?”


    林冉棠覺得難以置信,這飛雪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還沒有青浦大,怎麽可能在青浦小時候見過呢?


    “是你被帶到京城的時候?”


    按照推算來說,也就是二十年左右。


    “是,我記不清當時是誰在跳這支舞蹈,但是這舞我真的很熟悉。”


    小小的他第一次見那麽美的舞蹈,所以記憶很深。


    雖然聽起來難以置信,但林冉棠在心裏分析了一番,隨後問向一邊的水仙。


    “這支舞蹈是飛雪姑娘創作的嗎?有多少人會跳這舞?”


    水仙搖頭。


    “這舞蹈並不是飛雪姑娘獨創,而是飛雪姑娘的目前所作,名字叫做雪姬。”


    經過水仙的解釋,兩人才明白。


    醉夢樓並不是突然創立的,而是由多家紅樓演變而來。


    而其中一個紅樓的主人,就是飛雪姑娘的母親雪姬。


    雪姬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舞蹈,相傳她一舞傾城,處於戰爭中的人隻要見到她的舞蹈,就能燃起生的希望。


    不過雪姬紅顏薄命,在飛雪姑娘十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在那之後,這之舞很久都沒有出現過。


    因為舞蹈很難,而且鮮少有人能跳出神韻。


    直到飛雪姑娘十五歲開始在醉夢樓跳舞,大家才重新見到。


    “這麽說,如果按照時間線來說,你看到的舞蹈應該是雪姬跳的?”


    這樣一來就可以推斷出,那個將青浦帶出來的人是雪姬的客人。


    “那你知道雪姬都和那些商人有過往來嗎?”


    水仙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管事跟我們說的,具體的事情恐怕隻有飛雪姑娘知道。”


    如此說來,林冉棠摸了摸下巴,她隻有拍下今日的機會了。


    林冉棠和青浦對視一眼,兩人點頭。


    等到飛雪姑娘一段舞蹈結束之後,就開始了今天最重要的拍賣環節。


    其實林冉棠不喜歡這種事情,她到底還有現代人的思想,並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不過她努力勸說自己,她是個女人,參與這件事之後也不會給對方帶來陰影。


    安慰自己一番過後,她才開始跟著眾人加價。


    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銷金窟,隻是幾輪加價下來就漲到了幾百兩黃金。


    一邊的水仙看著他們不斷加價的樣子,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我若是能有飛雪姑娘一半兒的人氣,也不會在樓中任人排擠了。說來還沒人給我花過金子呢。”


    雖然同樣都是在醉夢樓中,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樣大。


    聽到這番話,林冉棠拿出一錠黃金直接遞給她。


    “這是給你的。”


    沒想到眼前的人出手這麽大方,水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以後匆匆拒絕。


    “這位公子我不能收這樣的厚禮,您方才給的打賞的銀子已經很多了。”


    若是換成別的客人,隻怕連十分之一都給不到。


    她能收到這些已經很高興了。


    “拿著吧,這不隻是對你的打賞,也是對你剛剛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的報酬。”


    聽到林冉棠這樣說,水仙才怯生生地將金子收下。


    而此時另一邊,一行人看著愈來愈高的價格,提醒一邊的張順。


    “你怎麽不出價啊?不是說要做飛雪姑娘的入幕之賓嗎?難不成是事到臨頭舍不得了?”


    張順看了他們一眼,不以為然。


    “誰舍不得了?我是覺得現在還不到我開口的時候,我一出價沒幾個人敢競價。那豈不是讓飛雪姑娘丟了麵子,價格高一些也是為了飛雪姑娘的臉麵。”


    其他人聽到這番言論,紛紛笑了出來。


    “不成想張兄還是個懂得憐香惜玉之人,飛雪姑娘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張順沒說話,反正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自己喜歡。也願意多出點錢玩一玩。


    眼看已到了千兩黃金之數,張順這才開口。


    果然就如他們當初所預料的一樣,他一開口,其他人知曉身份以後都不再繼續追加,願意給這位官宦子弟一個麵子。


    然而就在管事快要宣布結果的時候,二樓的一個雅間中,林冉棠忽然加價。


    “一千二百兩。”


    沒想到會忽然有人截胡,所有人都尋聲望去,想知道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


    “這人誰呀?不知道小爺的身份嗎?還是沒聽出我的聲音?”


    張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跟他搶的,心中不由得忌憚幾分。


    “莫不成是哪位王公貴戚?”


    “或者是世家子弟。”


    但是聽這聲音是個年輕人,京城中說得上名號的年輕人都和他們關係不錯,不可能不認識。


    “不妨叫管事的過來問一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眾人一拍即合,當即喊來了管事。


    管事也是一臉無奈,她沒想到二樓的那位客人這麽有錢。


    “真是不好意思,幾位公子,二樓的那位客人啊是外地來的商戶。聽說是頭一迴來我們醉夢樓,根本就不知道這兒的規矩,也不知道您幾位的身份。”


    聽到這裏張順諷刺地笑了笑,他就說嘛,怎麽會有人敢跟他爭呢?原來是個無知的無名小卒。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不趕緊去跟他說,小爺今天心情好,不想收拾他。”


    這若是換成其他時候,他非要親自上去好好收拾這人一頓不可。


    “幾位公子稍等,我這就去說。”


    而此時二樓的水仙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麽,正要給林冉棠解釋,管事已經推門而入了。


    “哎呦,這位公子您怎麽也出價了?”


    “不是說價高者得嗎?難道還不許人加價?”


    “公子,不是不許您加價,隻是有些時候錢是不管用的。方才和您競價的,那可是朝中從一品大員張大人的兒子。”


    張大人人脈深厚,可不是眼前的商人得罪的起的。


    “張公子要的很少有得不到的,您不過就是個外來商人,幹嘛趟這趟渾水呢?你要是實在喜歡,不如等過幾日飛雪姑娘再出來跳舞的時候,您再加價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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