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我們怎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現在大家都是自掏腰包補貼損失,再這樣下去我們還開什麽酒樓,這不成做慈善了嗎?”


    不是這段時間的虧損出不起,而是他們開酒樓就是為了賺錢,這段時間虧損這麽多,以後都補不上,那還做這個生意有什麽意思?


    “王老板,你是根基深厚輸得起,但我們沒有那麽多錢。”


    “王老板,我看你這不著急的樣子,該不會是商會給了你什麽補貼吧?”


    不知道是誰先說出來的,其他人看向王興義的眼神也變了。


    “王老板,你是商會的人之一,我們都是沒本事的,根本不配加入商會,但是我們也不是白白吃虧的。”


    “就是啊,王老板,這件事你得幫我們跟商會反應。”


    麵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質問,最後竟然將懷疑放在了王興義身上,身邊的小廝看不下去了。


    “還請幾位慎言,我們主子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都替自家主子覺得憋屈,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要被質問。


    其他人沒說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王興義歎了口氣,抬手安撫眾人的情緒。


    “還請大家放心,我這就去商會說這件事。”


    安撫好眾人之後,王興義隨後就去了商會,將食材供應漲價這件事一說,同樣引起了商會人的注意。


    雖然他們平時很少作為,但這不是小事。


    眾人對視一眼。


    “我記得瀛洲最大的食材供應商是呂威,這家夥一向都和我們不對付,不過還算是安分,這又是在弄什麽幺蛾子?”


    “我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郭民似乎想到了什麽,冷笑一聲。


    “怕不是有人露頭,呂威也想跟著摻和一腳。”


    “你是說林冉棠?她哪有那麽大本事?”


    郭民沒有迴答,隻是讓手下人先去聯絡其他的食材供應補上。


    “瀛洲附近的食材供應又不隻是他一家,我就不信離了他我們就做不了生意,再說提高食材價格他的利益也會受損,這是雙輸的局麵,我就不信他能撐多久。”


    看著商會的人也算是暫時商討出了一個對策,王興義鬆了口氣,好歹這次也算是有些作為。


    會議結束之後,郭民就親自來見了呂威。


    進了宅子之後,就看到呂威正在逗弄陶瓷水缸裏漂亮的海魚。


    呂威喜歡養魚,尤其喜歡收集漂亮的魚,聽說這些年走南闖北到處跑,就為了這個愛好。


    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不再頻繁外出了,一打聽才知道,不知道是從哪得了漂亮的魚,寶貝得不得了,整日看著。


    “呂老板。”


    郭民進來的動靜不小,可是呂威隻當做沒看見,眼睛都不抬一下。


    從前在商會這麽久,他也算是有資曆的老人了,從來沒人敢這麽對付他。


    郭民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


    不過想到自己這次來也算是有事相求,他隻好耐著性子壓下自己的不悅。


    “呂老板,我聽說你最近的動作可不小,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我?”


    呂威故作不懂的樣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


    郭民將今天酒樓老板反映的事情說了。


    “呂老板,你難道敢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嗎?我就不理解了,你什麽時候和那個林冉棠那麽熟了,你不要忘了,她是外人,我們雖然偶有齟齬,但畢竟都是瀛洲人。”


    呂威原本還想搪塞兩句維持表麵的和平,但是聽到這句話以後是裝都裝不下去了。


    “她是外人,我們都是瀛洲人?”


    郭民皺眉。


    “有什麽不對嗎?”


    隨後呂威哈哈大笑起來,收斂笑意之後神色嚴肅。


    “如果不是我經曆過,我差點就要相信了。郭老板,當時我被困揚州,被指控逼死工人一家被扣在牢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來找我,說我們是一家人呢?”


    麵對呂威的反問,郭民一時間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隻是下意識覺得呂威好像是知道了什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好歹是瀛洲人,難道還不如那個林冉棠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呂威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郭老板是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郭民心裏一緊,神色慌亂起來。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不,不可能的,這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然而下一刻,呂威就開口。


    “當時我在揚州做生意,才剛有起色,手下的一個工人就失誤導致了我的損失,我想郭老板應該很清楚,這種事情隻要將人辭退,讓他賠償損失就可以了,甚至對方說賠不起,我也沒有逼迫。結果在第二天,那人忽然投繯自盡,還聲稱是受了我的威脅。”


    當時他不過才初到揚州,還沒有發展起自己的勢力,驟然被冤枉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地官員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想要治他於死地。


    被關入大牢以後,他受了不少刑罰,幾次都差點活不下去。


    “那個時候,我可是求遍了瀛洲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商會。”


    他以為自己活不下來,隻求有人能救自己,他願意重金感謝。


    然而一個幫忙的都沒有,隻當做沒看見。


    那個時候他就清楚了,這些人不管平時怎麽奉承自己,真的遇到了事情,都會躲得遠遠的。


    他隻能靠自己。


    為了能保住一條命,他隻能想辦法和當地的官員接洽,結果對方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他三分之二的家產。


    這是他半生的心血,怎麽可能舍得。


    瀛洲的商會等著他死了之後吞並他的產業,這裏的人又看上了他的資產。


    就在呂威兩邊為難的時候,林冉棠出現了。


    她聽說了自己的事情,幫她走動關係,又聯係了上一級官員,一番折騰之後終於幫他平反。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朋友多還是風光都沒用,關鍵時候能伸出援手的才算是朋友。


    從前他是不和女人做生意的,也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總是有些骨子裏的傲氣在。


    但是在這次之後,他就認定了林冉棠這個朋友。


    迴到瀛洲之後,穩定了局麵,也開始清查這件事。


    最後鎖定的幾個懷疑對象裏,就有商會,隻是暫時沒有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不能確定罷了。


    但是他心裏清楚,就隻看自己離開之後商會的人就迫不及待想方設法開始拉攏自己手下人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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