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到底是什麽?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記憶是大腦對客觀事物的信息進行編碼、儲存和提取的認知過程。


    那麽主觀的角度呢?


    ■■認為是人類自我意識的科學定義。


    那麽自我意識又是什麽呢?


    似乎也可以用科學做以解答。


    如論何如■■認為自我意識是可以被利用的,於是一項有關人類自我意識的計劃被提上了日程。


    這項計劃便是意識轉移計劃,它的誕生歸功於■■發明的聖痕係統。


    意在將人類的意識通過聖痕係統轉移至聖痕終端,用來實現人類的永生。


    這樣一來即便是人類沒有戰勝崩壞,也可以在崩壞消滅人類後的千年、萬年,利用聖痕實現轉生。


    但這項計劃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博士,我們一致認為你所提出的意識轉移計劃過於泯滅人性所以不予以通過。”


    “哦?出了名泯滅人性的世界聯合組織居然會覺得我提出的計劃泯滅人性?是我一覺醒來穿越世界了,還是你們良心發現了?”


    “無論如何將人的意識上傳儲存將人類的身體當做耗材這件事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而且上傳後的意識誰知道……”


    世界聯合的領導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已經明白他們的言外之意。


    說到底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影響,畢竟如果將意識上傳至聖痕終端,■■也確實可以像他們想的那樣隨意更改一個人的意識。


    但她有必要修改他們的意識嗎?


    或者說他們有什麽價值需要■■去修改他們的意識嗎?


    隻要■■想她可以隨時讓這些人下台,隻不過她還需要明麵上的支持罷了。


    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差勁到需要一個科學家來掌控局勢,隨意趕人下台反而有損自己的名譽,自己沒有理由去給自己添堵。


    因此見計劃被拒絕■■索性轉身離去,反正因為之前的■■計劃世界聯合組織給自己撥了足夠的資金,從中抽出一點用來進行意識轉移計劃也足夠了。


    也多虧了自己的父親,沒有他的數據自己還真不好用最少的資金做這件事。


    “■■■■,你妄圖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自己女兒的身體從而實現永生。雖然最後失敗了,但也幫大忙了,放心將來我一定會在你的墓前獻上最寶貴的禮物的。”


    “!”


    深夜芽衣猛地睜開眼,起身大口喘息著。


    環顧四周發現是自己還是身處自己的房間內頓時鬆了一口氣。


    自從那次遺跡探索已經過了數天,在這段日子裏芽衣經常會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麵。


    甚至還會出現夢遊的現象,有一次等芽衣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特斯拉博士的實驗室內。


    屏幕上則是顯示一個進度條。


    隨著進度條徹底走完,芽衣這才明白那個進度條是什麽意思。


    那是徹底清除使用痕跡的進度條。


    奇怪的是明明清除使用痕跡這種事在特斯拉實驗室的規定中屬於嚴重違反規則,而芽衣下意識的決定卻是離開現場。


    而不是選擇立刻報告給特斯拉,隻是芽衣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裏,符華正悄悄地觀察著這一切。


    時間迴到現在,芽衣看著鏡子中臉色並不好的自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每次等她迴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總是在一些平常絕對不會去的地方,愛因斯坦也曾不止一次建議芽衣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但芽衣總是下意識地拒絕了愛因斯坦的建議。


    或許自己真的該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迴想起這幾天同伴們關心自己的樣子,芽衣也終於下定了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符華的房間內。


    符華正在和艦長以及幽蘭戴爾通訊,報告這幾天芽衣的情況。


    迴想起前幾天艦長的推測,再聯係上這段時間芽衣那種種奇怪的表現。


    符華的內心也充滿了不安。


    “以上就是到現在為止芽衣的異常行為舉止,就在剛剛她又從夢中驚醒了。”


    “辛苦你了符華前輩。”幽蘭戴爾說,“這幾天我也在和長光瞞著奧拓主教一起研究芽衣的情況,但進度並不樂觀。”


    “畢竟不能缺少相關數據,我也很難做出判斷嘛。”


    突然長光的通訊插入了眾人的頻道之中,這一次她是帶著奧拓的指令過來的。


    “幽蘭戴爾,關於芽衣的事情先放一邊。奧拓主教又有新的實驗需要我們倆參加了,以下是他的原話。”


    “幽蘭戴爾,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長光具體在忙什麽,但接下來的實驗很重要。沒空讓你和逆熵、世界蛇的人在那裏偷偷計劃著什麽,不想被我質問就快點過來吧。”


    “抱歉,看來奧拓主教早就已經發現我和你們有聯係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我和長光不能和你們保持聯係了。”


    說完,幽蘭戴爾和長光便切斷了通訊。


    看起來是前往奧拓那裏去了。


    “所以艦長,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我不知道。”


    艦長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深深的疲憊感。


    自從那天和符華、幽蘭戴爾製定完計劃後他就一直在尋找解決的辦法,雖然群聊被禁言了,但好在兌換獎勵的功能艦長依舊可以正常使用。


    於是艦長將自己先前積攢下來的獎勵次數全用來兌換記憶與意識相關的知識,通過這幾天符華發過來的報告,艦長也終於確定了芽衣的情況。


    也正如艦長推測的那樣,自從芽衣成為律者以後芽衣身上用來封印聖痕的封印就徹底失效了。


    解除封印後芽衣那覺醒的聖痕真正作用也開始顯現,芽衣那天看見的那些畫麵其實是她聖痕內部封存的某人的記憶。


    艦長相信芽衣的聖痕內絕對不隻有這麽點記憶,如果這個聖痕真的和他想的一樣是和崩壞二一樣的聖痕的話。


    那麽芽衣的那些記憶很有可能就是歸零紀元的雷電芽衣博士的記憶,而她的目的也很簡單。


    那就是通過聖痕的力量在後世的芽衣身上實現複活,具體點的操作的話就是將自己的記憶將後世的芽衣本身的記憶替換掉。


    在自我意識方麵上將後世的芽衣變為她的自我意識,這樣一來她就實現了一定程度上的轉生。


    之後隻要通過聖痕終端她就可以完全激活自己的意識,從而徹底完成轉生。


    現在想來之前在遺跡內屏幕上最後顯示的坐標很有可能就是聖痕終端所在的坐標,這些天一直都是識之律者在芽衣體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記憶替換迴來,並將那些記憶偽裝為夢境的形式。


    這樣一來芽衣也可以順然而然地將其遺忘掉,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識之律者表示那些記憶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甚至還有芽衣博士意識上浮的現象出現,為了防止自己被發現從而暴露這邊的計劃識之律者也不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芽衣博士的麵前。


    不過好消息是,艦長當時並沒有真的將注意力全集中在芽衣身上。


    屏幕上的坐標他還是有記住的,隻不過那裏是處於澳洲境內的海洋深處。


    很可惜世界蛇在那裏的勢力並不算大,想要讓其他兩個組織不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潛入海底還是有些難度的。


    所以這幾天艦長通宵達旦地學習相關知識,為的就是能夠找到一個可以繞過聖痕終端的解決方案。


    隻可惜並沒有找到,沒辦法艦長也隻好動身前往那個坐標查看情況。


    隻是這樣一來或許就趕不上奧拓在柯洛斯藤引發的事件了,畢竟那裏所在的地方是深海。


    況且內部還有什麽未知的風險艦長一概不知,總要做足準備才行。


    不過好在自己透露出一點消息胡狼就像是問到味的鯊魚一樣,來到艦長麵前提出自己可以為艦長提供技術支持,同時也可以幫艦長搞定潛水艇的問題。


    代價是艦長在那裏麵找到的東西必須交給胡狼來研究,考慮到情況緊急艦長也就沒有討價還價。


    反正在他透露出澳洲海底深處有一個疑似前文明的遺跡後,艦長就沒有想過這個遺跡自己可以獨享了。


    而且凱文也對那個存放聖痕終端的遺跡感興趣,因為在他的記憶裏逐火之蛾並沒有在澳洲海底設立基地。


    艦長說的那個遺跡很有可能是梅當初跟自己說的遺跡,而聖痕計劃也是梅根據那個遺跡內的信息為靈感提出來的計劃。


    況且自從梅進去過那個遺跡以後性格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雖然還是凱文認識的那個梅。


    但凱文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有時候梅並不是梅,而是其他的什麽人。


    而一切的起源都是那個遺跡,隻是礙於梅當時並沒有帶自己進去過,再加上自那以後梅對此避而不談。


    所以凱文想要調查也無從下手,如今艦長帶來的信息無不透露出他找到的遺跡很有可能就是梅當初進去過的遺跡。


    於是終於坐不住的凱文決定這一次就由他和艦長一起下去探索,因此相關的潛水艇準備比艦長想象的要快上不少。


    經過一係列的準備後,艦長和凱文來到了一個無名的小島上。


    這裏是距離聖痕終端所在的坐標最近的小島,可在他們踏上小島的瞬間凱文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首先是太安靜了,周圍別說是大型動物了,就連蟲鳴都沒有。可小島上並不缺少樹林,這顯然十分不正常。


    而且凱文能夠隱約察覺到腳下的大地深處儲存著驚人的崩壞能,就好像這個小島的地下深處沉睡著一隻強大的崩壞獸一樣。


    很顯然艦長也察覺到了這些事,他現在隻希望事情不要真的和他想的一樣發展。


    現在這個世界可對付不了一個終焉級別的敵人。


    不過現在想這麽多也沒有用,艦長與凱文一致決定暫時按原計劃進行。


    經過簡單的休整以後兩人便乘坐灰蛇事先準備好的潛水艇來到了遺跡外部。


    現在有個十分現實的問題擺在了艦長和凱文麵前,那就是他們該怎麽進去。


    畢竟他們兩對這個遺跡都是兩眼一抹黑的情況,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強行突破這一個選項了。


    於是在找到入口以後凱文先是利用帕凡提的冰凍能力將附近的海域徹底凍結,隨後再使用天火聖裁的高溫強行弄出了一條可以讓人行走的通道。


    不過考慮到後續上浮還需要用到潛水艇,所以凱文還是將潛水艇推到了入口處。


    神奇的是即便經過了二十五萬年以上的時間,這裏的設備依舊能夠運行。


    就在潛水艇被推到入口的瞬間,門上的掃描裝置就啟動了。


    在簡單的掃描確認沒有威脅以後,大門便打開了。


    “……”


    所以他先前做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不過算了,隻要能進來一切都好說。


    將潛水艇停靠在港口,艦長也從潛水艇內出來了。


    “歡迎到來,後世持有聖痕之人。”


    一個投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很顯然剛才的話就是眼前的這個投影發出的,隻是這個投影出來的形象…


    “琪亞娜?不,你不是她。”艦長否定道。


    “我名阿賴耶識,也確實不是你們所熟知的琪亞娜。”


    和琪亞娜有著十分相似,並自稱阿賴耶識的投影如是說道。


    “雖然我能夠在你們身上感知到聖痕的存在,但似乎並不是她所構想的聖痕形式,你們又是從哪裏獲得的這個聖痕。”


    “果然,這裏就是梅當初說的可以解開一切謎團的地方。”說著凱文上前手上的天火聖裁開始燃起熊熊火焰,“阿賴耶識我問你,所謂的聖痕到底是什麽?”


    然而阿賴耶識並沒有迴答凱文的問題,反倒是對凱文口中的梅產生了興趣。


    “梅?你口中的梅是指上個文明紀元的芽衣嗎?如果是她的話倒也不奇怪。”


    “果然你認識梅,告訴我當初梅在這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從這裏出來以後就性格大變?她又是因為什麽才想出的聖痕計劃?”


    “…我明白了,想要知道真相就請你們先進來吧。”


    說完阿賴耶識便打開了通往遺跡深處的大門,而凱文和艦長也跟著阿賴耶識的指引來到了她核心所在的房間。


    在那裏他們終於看見了那個名為聖痕終端的裝置,或者說眼前這個人形態的阿賴耶識便是聖痕終端。


    “該從什麽地方開始講起呢?”阿賴耶識思考片刻說道,“那就從聖痕終端的起源開始講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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