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你是認真的嗎?”


    發出劇烈聲響的地方正是董事辦公室,就在剛才胡狼心情不好地從辦公室裏走出去。


    正好迎麵撞上了準備找她的渡鴉,不過顯然沒心情和渡鴉說話的胡狼在簡單交代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出於好奇的渡鴉進入了董事辦公室內,然後就在還沒離開的灰蛇口中得知了一切。


    “嘛,冷靜點。往好處想,起碼我們手裏有一張可以牽製天命和逆熵的底牌了不是嗎?”


    “但那可是空之律者!就算現在掌控身體的還是那個k-423的意識,你能保證後麵不是律者意識在操控身體?”


    “唉!希奧拉我曾經教導你的東西難道你都忘了嗎?”


    “當然沒忘!作為雇傭兵要時刻保持冷靜,時刻思考如何做到利益最大化,這些我都懂!但那可是空之律者!”


    “希奧拉,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在我看來像什麽嗎?”


    灰蛇失望地說道,那種語氣就好像是家長失望地教育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現在的你在我看來就好像一個曾經被霸淩過的孩子多年以後再一次聽到霸淩者的名字後就應激的人,明明你已經擁有了足以對抗霸淩者的力量,可卻依舊露出了害怕的情緒。這著實讓我失望!”


    “……”


    渡鴉沉默了,她的眼神來迴在灰蛇和艦長身上來迴轉換著,那危險的眼神就好像要把眼前的兩個人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最終還是艦長開口了,他說:“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去見見麵呢?”


    “哈?!”


    渡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實在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展現出足夠的厭惡之情了,為什麽他還要自己去跟那個空之律者見麵啊!


    “有道理,希奧拉這段時間你就和琪亞娜小姐一起行動吧,這是命令。”


    “不幹!”


    “那我就得好好和你算算你在我這裏需要支付的情報費了,希奧拉。”


    “……”


    一段時間後。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這段時間裏這位渡鴉小姐要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嘁!請多指教!”


    琪亞娜不悅地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對於艦長帶來的這個女人琪亞娜打從心底的排斥。


    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女人對自己重視的人做了不好的事一樣,以至於剛才艦長說的話琪亞娜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艦長這個女人是誰?”


    “她是世界蛇的幹部,帶好渡鴉,就跟我剛才說的那樣,這段時間她會和我們一起行動。”


    “說是行動,其實是監視吧!”


    原本渡鴉的心情就不好,琪亞娜的這一句話就好像引爆火藥桶的火星一樣,瞬間讓渡鴉爆發了。


    “你以為我願意和你一起行動嗎?!不要把自己太當一迴事了小丫頭!”


    “哈?!既然你不願意那你還來幹嘛?!”


    “所以才叫你小丫頭啊,成年人的世界可沒你想象的那樣可以隨心所欲!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明明隻是一個複製體,卻還能堂而皇之的用著本體的身份享受著對方原本的生活,還真是不知廉恥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老太婆,我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而且你以為我想這樣的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把自己的身份還給她,不是說世界蛇很厲害嗎!那幫我找到她啊!”


    “你!”


    ……


    “所以不去阻止她們真的好嗎?”


    站在一旁看著琪亞娜和渡鴉吵架的符華如此問道,對此艦長也隻是聳聳肩道。


    “就讓她們再吵一會兒吧,反正渡鴉應該也知道分寸的。”


    “不過這個渡鴉應該和琪亞娜沒有過衝突吧?為什麽她對琪亞娜的意見這麽大?”


    “嘖嘖嘖!老古董這你就不懂了吧!”識之律者一邊咋舌一邊說道,“雖然她確實和琪亞娜無冤無仇,但她跟第二律者有仇啊!”


    在識之律者的解釋下,符華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渡鴉本名希奧拉?娜塔莎,是第二次崩壞的幸存者。幼年的時候因為經曆過第二次崩壞,她的哥哥為了保護她而下落不明,事後經由收養渡鴉的灰蛇確認已經死亡。


    因此為了能夠獲得複仇的力量在灰蛇的教導下成為了一名雇傭兵,當然僅僅隻是第二次崩壞的受害者那肯定是不夠的。


    最重要的是在當雇傭兵期間渡鴉還在收留那些因崩壞失去家園於親人的孩子們,甚至為了能給孩子們一個安全的地方她還特意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國買了一座島。


    結果還沒等她給那座島規劃蓋什麽別墅的時候,由空之律者引發的大崩壞讓她的小島永遠地從地圖上消失了。


    說著說著識之律者笑了,沒一會兒識之律者躺在地上打起了滾。要不是現在識之律者是以模因形式存在於世,同時也沒有讓渡鴉能夠感知到自己否則早就被渡鴉給打一頓了,雖然渡鴉也打不過識之律者就是了。


    “好了小識別笑了,論倒黴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意識到艦長說的是哪一件事情後,識之律者起身神色平靜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既然艦長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嘲笑了。”


    雖然有些好奇艦長說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麽,但莫名地感覺和自己有關符華覺得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


    正當琪亞娜和渡鴉正吵得不可開交時,與此同時休伯利安上。


    “事情大致上就是這麽一迴事。”


    特斯拉親自來到休伯利安上為芽衣送去了新的女武神裝甲。


    “這件裝甲是使用了特殊的麵料製作而成,可以有效地利用如今你體內還殘留的律者權能。雖然比不上奧拓研發的第四代裝甲,但也比那些量產的第三代裝甲要強上不少。甚至還能當做常服穿戴,怎樣還不錯吧?”


    “當然這一切也都歸功於姬子少校提供的裝甲研究出的功勞。”愛因斯坦在通訊頻道中說道,“該說不說真不愧是所有女武神裝甲的原型機嗎?作為前文明製作的裝甲確實可以稱得上它空白之鍵的稱號了。”


    “空白之鍵?”


    換好衣裝的芽衣和德麗莎同時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是的,姬子小姐使用的真紅騎士·月蝕是由前文明秘密研發的裝甲改造而來。”愛因斯坦解釋道,“之所以叫它空白之鍵也是因為它能夠通過更換律者核心來達成使用不同律者力量的目的,其中的原理和我們所熟知的神之鍵是一樣的,區別就是它並沒有固定的律者核心作為核心材料。”


    “原來如此,難怪那個艦長在拿走胸口上的疾疫寶石後這個裝甲的輸出力度就下降了很多。”德麗莎說道。


    “想要這個裝甲再次發揮它的全部力量的話律者寶石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曾提議在上麵鑲嵌渴望寶石,現在我、布洛妮婭以及姬子小姐正在前往渴望寶石所在的地方。”


    “所以作為代替,原本由愛因斯坦負責的技術支援就由我來代替了。”特斯拉接著說道,“順帶一提芽衣身上的裝甲隻是試作品,如今我們正在研發一款屬於我們逆熵的弑神裝甲出來供芽衣你使用。”


    “我?”芽衣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道。


    “沒錯,隻是現在遇到了一個麻煩。”


    “什麽麻煩?”


    “那就是成品製作出來以後無論如何都需要律者核心的支持,但我們手上也隻有渴望寶石這麽一個律者寶石,如果想要同時讓這兩件裝甲全功率運行的話,芽衣恐怕就得你重新成為律者了。”


    “重新成為律者?這可不行!”德麗莎趕忙拒絕道,“萬一芽衣沒能戰勝律者意識那豈不是就得不償失了嗎!”


    “德麗莎女士你的擔憂我們明白,所以我們才沒有把那件還在研發的弑神裝甲拿出來使用。如今的它依舊在實驗室內封存著,在還沒解決使用者的輸出功率前我們沒有想過使用它。”


    聽到這裏德麗莎也是舒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挺好奇這件神秘的裝甲要是能夠全功率運行的話會擁有怎樣的力量。


    “說實話即便是我們也無法準確估算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特斯拉迴答道,“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隻要能夠全功率啟動其力量絕對可以輕鬆解決掉一名律者。”


    輕鬆解決一名律者?這讓德麗莎愈發好奇起這個弑神裝甲來了,要知道即便是第四代女武神裝甲也不能保證每一個穿上的人都能輕鬆擊殺律者的,畢竟德麗莎自己就有一套第四代的女武神裝甲,對第四代裝甲的性能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底的。


    “這麽強大的裝甲,你們是怎麽做出來的?”


    特斯拉和愛因斯坦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才緩緩說出實情。


    “實際上這個弑神裝甲並不是我們自主研發的。”愛因斯坦說,“這個弑神裝甲是我們在一處遠比我們熟知的那個前文明還要早的年代的遺跡中挖掘出來的。”


    “當時的它還是一副破損的殘骸,但即使是這樣我們也能夠從它上麵感受到驚人的科技水平。”特斯拉說,“隨後我們也展開過研究,但進度一直都不理想更不要說修複它了。直到後來姬子提供月蝕裝甲給我們研究,利用研究出來的數據這才成功將其修複。”


    “通過這件事,我們得知了一件十分細思極恐的真相。”


    德麗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道:“什麽真相?”


    “那就是或許我們所熟知的前文明可能不是地球上出現的第一個文明。甚至前文明的空白之鍵,同時也是現在的月蝕裝甲的部分數據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最初的弑神裝甲!”


    “真的假的?”


    “很遺憾特斯拉博士說的沒錯,而且這個可能性還很高。”愛因斯坦說,“德麗莎女士還記得我們剛才說的那個遺跡嗎?”


    德麗莎點了點頭,畢竟才過去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德麗莎還不至於健忘到連一分鍾不到的內容都已經忘了。


    “我沒說的是那個遺跡根據事後對其周圍的土壤進行鑒定得出的結論是,那個遺跡所在的文明距離我們現文明所在的年代相差了將近二十五萬年,要知道我們距離前文明也不過相差了五萬年左右的時間。”


    “二十五萬年!”德麗莎驚訝地說道,“也就是說這其中很有可能還存在著更多的前文明?!”


    “是的。”愛因斯坦認同了德麗莎的推測,“如果真如我們與前文明相差的時間作為文明的輪迴時間,那麽地球上出現過的文明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可它們最後都消失了,為什麽?難道也是因為崩壞?”


    “不知道。”愛因斯坦如實迴答道,“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能夠摧毀這麽多文明的崩壞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這還真是…”


    德麗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像愛因斯坦說的那樣如果她們推斷成立,那麽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崩壞有多強?


    德麗莎不敢想也不想想,因為一旦思考上這樣的問題德麗莎隻覺得未來等待她的是無盡的絕望!


    就連那麽多比現文明科技還要高上許多的前文明都沒有成功戰勝崩壞,那麽如今不少科技依靠考古前文明發展起來的現文明真的有機會戰勝崩壞嗎?


    德麗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製自己不要去思考這些過於久遠的事,當下她們要關注的是如何找到琪亞娜才是!


    “閑話就到此為止了,現在休伯利安即將進入天穹市,在那之前我想再確認下。愛因斯坦博士之前那個疑似琪亞娜的身份信息是出現在天穹市嗎?”


    “是的,不過近期同時也是天命與神城醫藥進行日常補給的日子,像這種我們都能查到的情報想必天命也早就查到了。這次負責補給醫療物資的人或許就有著順便調查琪亞娜下落的命令,還請德麗莎女士你們注意自己的行蹤不要被發現了才是。”


    “我知道。”德麗莎點點頭道,“所以為此我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來了天穹市最厲害的情報商灰蛇為我們提供情報,這一次前往天穹市主要也是因為他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約定的碰麵地點了。”


    “我明白了,那麽就助你們武運昌隆吧。”


    說完愛因斯坦便掛斷了通訊,望著逐漸下降的高度德麗莎在心中也開始默默祈禱,祈禱這次能夠成功找到琪亞娜並帶她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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