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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三算是在天空之城早就出了名的了。當年一場戰役,慕容宇華所作所為這兒的居民基本也都清楚。她風塵仆仆披著一件半濕的鬥篷行走在這座精妙又潔淨的城市通道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已經改名字叫海底之城的地方總的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依然是那些電極管一般的照明裝飾,路上來去行走的居民一如既往以顏色減淡區分了身份,分別居住在不同的區域。這片蜂巢般的居所,還有處在最低端的工廠。


    穀三目光很快掃過了周圍,而後就視若無睹,捧著朱雀的腦袋遵照她所說的路線朝前而去。她這一行隊伍看起來也算有些壯觀,至少人們這幾年在城中沒有見過。


    一個曾經的敵人,捧著一顆帶血的頭顱,眼神蔑然,神情淡定地大跨步走在前頭,後麵是浩浩蕩蕩的精英部隊,捧著槍,生怕她驟然一個轉身,又會在城市中造成什麽樣的損失。


    穀三就入侵者來說其實也做的並不盡職,或者說她看起來更像是過來做客——如果拋開朱雀和軍隊的緊張,整體看來其實也還算是和諧的。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大開殺戒。


    兩側道路上的居民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路中央走過的人,他們竊竊私語,紛紛討論這是否就是慕容宇華當初重塑的“人類”,以靈魂注入機械之中,是人類最為高級的進化手段,隻要這樣的技術能夠推廣,從此以後時間將不再是生命最大的敵人。


    “你現在知道你和慕容宇華在我們的城市中象征著什麽吧?”


    朱雀的腦袋在穀三手上動了動,張嘴和她說道。


    穀三麵無表情朝前走去:“一個離奇的故事,大部分人接觸不到的世界,一些可以用來交流的談資。”


    “是未來。”朱雀故意把“未來”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我們相信你們是最有可能改變規則改變人類原本形態的存在。你以為隻是單純靠著慕容宇華其他小發明能把自己的命保留到現在嗎?從來都不是那些救了他。事實上他創造的神經倉或者是ai機器人,真的都無關緊要,因為那些我們也能做,我們已經研究義體那麽多年了,如今地麵要塞之中所使用的科技說白了也是從我們這兒竊取走的。”


    穀三打斷她:“說重點。”


    朱雀有些悻悻然地停下吹噓,如果穀三沒有強調這三個字,也許她會先長篇大論一番地麵是如何以怨報德,如何卑劣地將一切對其有益的偷走之後轉頭又狠狠咬了他們一口。對於天空之城來說,他們始終不能明白處在劣勢,一直都是無知與蠻荒所象征的地方有什麽理由去忤逆遠高於自己的文明。


    事實上這群蠢貨要是不去反抗,除了生活受到的控製稍微多一些,總體的科技水平總還是高的,如果有天空之城的幫助,地麵建設遠比現在要快得多,人們的生活一定會變得比現在更好,天空之城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帶領著全人類過上更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惜這部分朱雀沒有機會向穀三大談特談,她當然顧忌穀三一個不開心直接就把她的腦袋都扔到一邊。


    這個女人原來就是個簡單粗暴的思維行動路線,打從慕容宇華重塑她身軀之後……簡直就是給她這樣粗暴的行為手段還開了外掛。沒有辦法被殺死的惡魔比惡魔還要惡魔。


    “如果保存靈魂,人類就能無限製生存在各種製造出的身軀裏,那就等於無形中擁有永生。”朱雀簡單迴答,“就像你,你現在根本就是不死之軀。”


    “哦。”


    “……哦?”朱雀以為她聽到這些以後至少會有點什麽反應,“你是人類的未來,慕容宇華完成許多人幾乎不敢想的事情,你聽到這麽破天荒的事情後,你的反應就是一個‘哦’?”


    “那不然呢?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慕容宇華很厲害,我也知道你們根本做不到他所能做到的一切啊。”穀三指了指前麵,“我對這些都不敢興趣。我隻想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到哪兒了,是不是前麵就到了。”


    他們一直在往上走。穀三甚至都懷疑這群人是不是故意指了一條最遠的路,她在不斷上升的扶梯之間行走時就有四下看過,明明直接使用飛行儀就能飛快抵達高層平台。


    “慕容宇華被我們安置在安保最為嚴密的地方,但同樣,也是整座城市的頭部地區。你知道嗎,原本像我們這樣高度文明的城邦是不會設立監獄的。文明的城市居民是不會輕易犯下罪行。所以因為慕容宇華這個特例,我們還專門為他製造了一間監獄。”


    穀三卻毫不猶豫揭穿她說的話:“畢竟一旦忤逆你們的多半都已經被殺了,怎麽可能還有機會到監獄裏麵頤養天年。”


    “……我說的是市民的文明。”


    “我說的是你們執行機構的暴力。”穀三低頭掃了她一眼,“不衝突啊。”


    朱雀選擇了閉嘴,她總是學不會在這個女人麵前少說話。明明她早就該清楚,所有的問題到她這兒總會有一些全新的答案。


    他們終於停下腳步,而身後緊跟而來的部隊人員也都基本不再跟隨過來,除了四名看起來是精英中的精英,還端著槍緊隨穀三身後。


    這是整座海底城邦的最高處,如果說下方是一個蜂巢型的城邦,緊密閉塞,雖然看起來井然有序,卻也壓抑無比,那麽這最高處反而是看起來最像陸地的地方。


    陽光穿透海麵透過透明的隔離板照射下來,這最頂端之處是一座華美的白塔城堡,周圍種植著不少綠植,有些看起來像是從舊文明時代帶來的,甚至連穀三一時半會兒都想不起這些植物的名字。


    最中央還有一座噴泉,噴泉中央的白玉石雕所雕刻的是一尊抱著水瓶的美人。如果穀三願意搜索,也許會在古老的藝術作品之中找到她的形象,但是這部分資料基本上都被她拋到一旁,換成慕容宇華的話也許還會勉強有些興趣。


    朱雀說:“就是這兒了,慕容宇華就被安置在那邊的白塔上。”


    “一座白塔,這就是你們關押犯人的監獄了。”穀三這句話聽不出究竟是批評還是感慨,朱雀想抬頭望她,卻發現這個女人立刻朝著大門那兒走去,為了防止她再一次用暴力手段把大門打開,在開門之前朱雀還是先提醒了一句:“這裏是可以麵部識別的!”


    穀三順勢就在門側的麵部識別屏幕前停下了腳步,將朱雀的腦袋提起來。


    那是一扇移門,隨著麵部識別儀器上的光芒在朱雀麵孔上上下掃過,門朝著右側緩慢打開。從裏麵緩緩湧出一陣微涼的風,卷帶著些微書卷氣息,還有些微的血腥味。


    自此穀三就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了,從門大開,她踏入這座白塔起那一刻,她的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白塔內部比它外部看起來更簡單一些,一進門,兩側有些控製麵板,中央是一座電梯。穀三毫不猶豫踏入電梯之中,那四名保鏢好似押送緊跟上來。電梯上麵隻有兩個沒有寫字的按鈕,穀三按下上方那個。隨著電梯上行,穀三將朱雀的頭也扔到一旁的一個保鏢手中。


    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朱雀還是盡可能的重複一遍她們想要的:“我知道這會兒跟你說什麽其實都顯得有些多餘。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是想要把他帶迴身邊的。你想拯救他,就像他曾經為你做過的一樣。況且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羈絆不是這樣簡簡單單就能夠概括。”


    電梯停下。


    “穀三,在你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你都已經願意為了他付出生命,正是你這份大無畏的犧牲讓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有了一切突破,最終做到這一切。不管你在海岸線邊上對我說了什麽,我都還是願意相信,以你人類的靈魂,你內心之中其實渴求的就是最簡單的東西。”


    門,朝著兩邊拉開,穀三抬腳跨了出去。


    朱雀的聲音仍然在她身後響起,可在她看見眼前所有一切那一刹那,她那本應該聽力超群的雙耳一瞬間像是驟然失效,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她這些年在喪屍世界、在地麵見過太多血腥又可怖的場景,也早已習慣了死亡、受傷,習慣那些鮮血淋漓。


    可是眼前的畫麵還是活生生將她怔在了原地,她仰起頭來,看著慕容宇華完全緊閉的雙眼,近乎蒼白的麵孔,而他的身軀,卻被細密拆解,分別用電子設備縫合、緊貼在一塊,他的手腳、他的身軀、他的血管,每一部分,所有部分都已經被徹徹底底分開,卻又沒有完全分開。


    他的身體在眼前的牆壁前像是組建成了一張超薄的網絡,在這個網絡的中央,唯一成型的是他那顆跳動的心髒,血紅、鮮活。


    穀三感覺自己的那顆已經改造成機械的心髒隨著眼前的畫麵不斷下沉,她迴過頭看向朱雀:“……這就是你們對他做的?”


    “我們沒有‘破壞’他身體的完整性,我們把所有一切都保留下來了,希望能夠找到突破點,可是剩下那部分是他自己設計才有的今天。”朱雀迴答她,聲音隨之低沉下來,好似蠱惑,“你喚醒他吧,隻要你讓他主動蘇醒過來,我們能夠以最快的手段讓他恢複成原來的模樣。你要相信,天空之城的能力。”


    穀三的雙眼在她和她身後的那群守衛身上來迴,而後立即伸手拔出了槍來,朱雀見狀大叫不好,可惜所有人的速度都太慢了——穀三直接衝著慕容宇華蒼白的麵孔與他那顆鮮紅的心髒扣動了扳機。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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