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有些特殊,要講的是我們後麵才會學到的書。有些同學可能已經預習過了,但是有些可能書都沒拿到,因為手抄還沒完成。


    “但是如今有了這小小一盤玩意兒,同學們想看什麽書,書院立馬就可以印刷什麽書。書本丟了也不必再花費過多的時間和體力去自己借書來抄,隻要同學們和老師講,交一點基礎的工本費,等上幾日便可以獲得新的一本。如此可好?”葉徽笑道。


    “甚好,甚好!”


    “何止甚好,乃是極為妙哉!”


    接受了一波學生們的彩虹屁,葉徽尾巴要敲到天上去了。


    曉曉氣的牙癢癢,隻恨自己沒有手,不然真想給這老小子一巴掌,就知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惡至極!再細細一想,自己好像也沒牙,隻得作罷。


    散學之時,堂上每個學生都將今天發的這頁字小心翼翼折疊成方,再找到書袋裏最安全的角落不甚放心地放入,隻道好在筆墨留在學堂就好,不用帶走,不然可是糟糕了。末了還要偷偷和別的書本講:“你不準碰它!否則將你撕了!反正現在換新的也方便。”


    因為怕夜長夢多,那頗具紀念意義的小紙片會有折損,今天學生都不敢多有逗留,早早迴家找地方收藏它去了。


    葉徽樂得清閑,扯著貂蟬和文姬去用晚飯。


    倒也沒有大張旗鼓,隻是多添了盤葷菜,再多了壺好酒,便算慶祝過“活字印刷術”的聖誕日了。


    飯吃到一半,尚香不知從哪兒溜來的。


    一進屋來便躲到葉徽身後用小手輕輕捂住他的雙眼,在和貂蟬文姬二女打個眼神,二女會意。


    “葉徽哥哥,你猜我是誰?”貂蟬笑嘻嘻地問。


    葉徽自然猜到又是尚香在搞鬼,故意不去猜她。


    又想說順便逗逗貂蟬,便道:“小靈兒?”


    “不對。”


    “小彩兒?”


    “不對!”


    “那是何人,我知道了,你是小玉兒!”葉徽聽得貂蟬惱怒竊喜道。


    “水鏡先生!你倒是背著奴家找了不少花花草草呢!”貂蟬氣急。


    “倒也不敢。畢竟我若拈花惹草怎敢背著嬋兒?”


    “算得你識相。”貂蟬得意道。


    不料葉徽繼續道:“背著你礙手礙腳,多有煩擾,我才不去背。”


    “好啊!好一個礙手礙腳!倒是我現在人老珠黃了,身材也比不上之前了。可是配不上您水鏡先生。”貂蟬不料原來葉徽在這等著自己,頓時又惱又怨道。


    “哈哈哈,不戲弄你了,是先生玩笑話講得離譜。”葉徽笑嗬嗬毫無誠意地道歉。


    話兒是在這說著,這尚香可未想放過葉徽,小手還貼著他的眼皮子,隻覺得溫熱的很。


    頭一轉又示意文姬幫自己戲弄葉徽。


    文姬有些拒絕,但想到上次拒絕了尚香的小要求,夜裏可是被蹂躪得不輕。隻能勉強學著尚香的口吻道:“那葉徽哥哥再猜我是誰?”


    葉徽頓時作驚訝狀,大唿道:“文姬啊文姬!我本以為你品學兼優,尊師重道,是為師最大的心頭肉,怎麽料得我水鏡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哎呀呀,哎呀呀。失望的很,失望的很呐!”


    文姬本就一文靜女子,從小乖巧聽話,現在和尚香貂蟬二女學的有些調皮了,但是依然隻以葉徽為主心骨,被他這麽一唿隻覺得眼角一酸,竟然當場要哭出來。


    尚香沒想到開個玩笑竟然弄巧成拙,整哭了自己的文姬姐姐,懊悔不已,趕緊跑去蹲著抱住文姬的柳腰。


    “姐姐不要哭,是香兒不好,香兒不敢了;師傅,師傅也不好!作何要講這麽重的話嚇文姬姐姐!”尚香不忘記連著葉徽一起背鍋。


    “咦,香兒?你什麽時候來的,為師怎麽不知道?”葉徽做了一個驚訝至極的表情,好像才知道尚香的到來。


    “啐!我才不信你這鬼話,明明早知道是我在逗你,卻故意去講貂蟬姐姐和文姬姐姐!”尚香給氣的小臉通紅。


    “香兒,不得對老師無禮!”文姬道。


    “謔,我在幫你講話嘞,你可倒好還是倒在師父懷裏不願與我統一戰線。”


    “什麽倒……倒什麽倒,真的是!你再這樣我便不理你了!”文姬被尚香奇怪的講法弄的渾身發癢。


    “別別別!好姐姐,香兒不敢了。”尚香這時候服軟的倒是快。


    一番嬉鬧過後,尚香也入座,四人繼續吃吃喝喝。


    文姬正準備給尚香拿一副新的碗筷。


    “不用不用,姐姐坐下繼續吃飯。”尚香笑道。


    這女兒也不見外,也不管他人會不會嫌棄。缺筷子了,就去搶葉徽的;少個碗,和文姬共用一個便是;見桌上最後一塊西瓜在貂蟬的碗裏,嬉皮笑臉的便搶來大吃特吃。


    “香兒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先通知一聲,也好讓下人再添兩個菜。”葉徽問出了心裏的好奇。


    “那,這不是葉徽哥哥您做出一個舉世壯舉嘛,香兒特此前來道賀嘞。”尚香笑道。


    “你小丫頭倒是消息靈通的很。”葉徽無奈道。


    自從上次酒後失言,尚香就一直稱自己為“葉徽哥哥”,每次她這麽叫都搞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總覺得這丫頭在謀劃些壞事情。葉徽自己和貂蟬文姬二女都糾正過尚香好幾次,可這人一張口仍是一個接一個的“葉徽哥哥”往外蹦,便也隨了她去。


    “那小玩意兒在哪裏嘞?香兒也想玩玩。”原來這丫頭是在打這個主意。


    好家夥,這麽一個重大發明就被尚香隨口一個“小玩意兒”稱唿,雖然自己也這麽叫,可是別人這麽講就弄得葉徽怪憋屈的。


    “什麽小玩意兒!這叫‘活字印刷術’,名字還記不住就打它的注意。”葉徽道。


    吃完飯後,經不住尚香的胡鬧,四人一齊來到葉徽的書房,葉徽如早上一般又掩飾了一遍印刷過程。自己和貂蟬文姬二女都再次陷入這便捷的美妙。


    尚香也覺得新奇好玩,就朝葉徽要。葉徽手上這個隻是拿來演示用的,真正的家夥在印刷房躺著等開工呢。


    見尚香興趣盎然便告訴她使用方法借她拿去玩了。


    小丫頭樂的不行扯著文姬蹦蹦跳跳走了。


    等人走遠了,貂蟬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對著葉徽道:“我們迴房間,嬋兒有事情和先生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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