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海裏遊了一個多小時,幸虧淩柯的禦劍飛行帶著兩人飛了不少路,不然還指不定什麽時候能到岸邊呢。


    淩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11點多了,他拉著徐平凡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麵,兩人將身上的衣服脫得精光,然後擦幹淨身上的水,又換上原來的衣服。


    “走吧!”淩柯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淺石灘,然後大搖大擺爬上公路,徐平凡跟在他身後,兩人往碼頭那邊走去。


    “你要怎麽做不在場證明啊?”徐平凡好奇地問。


    “我剛把你的洋酒毀了,現在請你去喝酒,你記住,咱倆一晚上都泡在外麵,酒吧裏有監控,一查就能查到,所以咱倆去的是美食街,那裏人多沒監控,沒有人能證明我們在那裏,也沒有人能證明我們不在那裏,明白嗎?”淩柯仔細叮囑道。


    “明白,還是你考慮周到。”徐平凡聽說要請他喝酒,頓時開心起來,他晃著手指說道,“我要吃大腰子!”


    淩柯斜睨了他一眼,輕笑道:“沒問題!”


    東新大碼頭附近的美食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午夜對於大家來說隻是夜晚的開始,來吃宵夜的人數不勝數。


    淩柯帶著徐平凡擠到人流量最多的街口,然後尋了個位子坐下。


    徐平凡置身吵吵嚷嚷的大排檔,心情一下子美麗起來,他抬手輕敲桌子,看著遠處在唱歌的街頭藝人,一邊哼著歌,一邊打著節拍。


    突然,一個東西狠狠砸在桌子上,把他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淩柯竟然搬來了整箱的啤酒。


    “你幹嘛?買這麽多?喝不完吧?”徐平凡一臉的驚訝。


    “做戲要做足,既然說了要請你喝酒,自然不能吝嗇。”


    徐平凡看著他那一臉誠懇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反而有點笑不出來了,他試探地問:“咱倆都喝醉的話,萬一酒後吐真言了咋辦?”


    淩柯跨坐到椅子上,一邊開啤酒蓋,一邊說:“你考慮的很對,所以必須得有個人保持清醒,我呢,就勉為其難,負責扛你迴去,你呢,就開開心心,喝酒吃肉!”


    徐平凡頓感不妙,後脊梁都微微發涼,他連忙擺手道:“這這……就不用了吧?咱們好兄弟得有福同享,怎麽能隻有我喝酒吃肉呢?”


    “少廢話,快點的,估計露露這會已經收到貨被燒了的消息了,你必須在二十分鍾內把自己灌醉!”淩柯塞給他一瓶酒,嚴厲地說。


    “咱多吃點肉,少喝點酒行不?”徐平凡試圖討價還價。


    “我們出來了一晚上,隻有喝醉了吃嗨了才像話!”淩柯較真地說。


    “得,我喝!”徐平凡正好也渴了,抬起酒瓶咕嘟嘟就灌了個肚圓,喝完,他將酒瓶扔到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嗝,問道,“我的大腰子呢?”


    “老板,您的肉,請慢用!”服務員來的相當及時,桌子上立刻擺滿了烤串。


    徐平凡也不客氣,抓起烤肉就大快朵頤起來,他邊吃邊說:“你也吃啊,別隻看我表演。”


    淩柯微微一笑,他也拿過一瓶酒,跟徐平凡碰了一個:“祝行動順利。”


    “嗯,順利!”徐平凡也不管其他,隻管吃好喝好,很快就進入醉生夢死的境地。


    淩柯吃著烤肉,小口抿著啤酒,他看著已經趴倒在桌子上唿唿大睡的徐平凡,微微一笑,看來這家夥的酒品還不錯,要是他喝醉之後大發酒瘋,那可就頭疼了。


    正在這時,淩柯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露露,立刻正襟危坐,頭腦瞬間清醒起來,他按下接通視訊的按鈕。


    “露露小姐。”


    “淩柯,你們去哪了?”露露問道,她身後是黑漆漆的海岸,應該是在碼頭附近。


    “哦,我跟徐平凡在美食街這邊喝酒,他一直嚷嚷著要喝酒吃肉,你看,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淩柯將攝像頭對準徐平凡,然後又轉迴來,問道,“露露小姐,你還沒迴去啊?需要我們過來嗎?”


    “不用,你把定位發過來,我跟洛克過來。”露露說完,就掛斷了視訊。


    淩柯給她發了定位,然後繼續默默喝酒吃肉,直到露露二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淩柯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裝作好奇地問:“露露小姐,那批貨應該安全離港了吧?”


    “別提了,也不知道哪個混蛋放火燒了貨船,別說我們的貨了,就是整個貨船都差點燒毀了。”露露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的殘羹和油漬,微微皺了皺眉,她一臉不爽地將椅子往後拖了拖。


    洛克也順勢坐了下來,他瞄了一眼趴著的徐平凡,輕輕推了推他,見他睡得深沉,毫無反應,不由問道:“這家夥是喝了多少酒啊?”


    淩柯指了指地上的酒瓶,說道:“喏,他喝的都在那兒,我讓他少喝點,跟他說萬一露露小姐需要我們過去呢?結果這小子喝這麽多,反正我是沒敢喝多。”


    淩柯說完徐平凡,言歸正傳道:“露露小姐,那個縱火犯有線索了嗎?”


    “沒有,遲早得抓住這個人,竟然敢燒了我的貨!”露露咬牙說道。


    淩柯問:“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現在暫時不用,你們一晚上都待在這裏喝酒的嗎?”露露問道。


    “我倆不想那麽早迴酒店,所以就在這附近逛了逛,後來就過來喝酒的,這邊還挺熱鬧的。”淩柯含糊地說。


    露露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沒看出來什麽破綻,於是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先迴酒店,等明天他們把船拖迴來再說吧。”


    “好。”淩柯結了賬,扛上徐平凡,跟著露露一起迴酒店。


    第二天上午九點,徐平凡頭疼欲裂地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別說露露等人了,就連溫多琳也不在。


    他給淩柯打電話,得知他們現在在東新大碼頭,趕緊將自己收拾一番,趕了過去。


    碼頭依然還是一派熱鬧景象,徐平凡都不需要詢問的,就看到一群人圍在港口看熱鬧。


    他一路擠了過去,然後被幾名海警攔住去路。


    “淩柯!淩柯!”徐平凡遠遠的看到淩柯站在露露身邊,拚命朝他揮手。


    淩柯背著雙手,迴頭看到他,他便走過來,跟海警說了幾句,就帶著他穿越警戒線,來到露露身邊。


    “你怎麽也不叫我?什麽情況?”徐平凡一抬頭就看到了停在港口處的那艘貨船,貨船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隻剩下龍骨骨架和周圍一圈圍欄,船體燒的黑黢黢的,有些地方還兀自冒著煙。


    “我們一早就來了,露露小姐說讓你多睡一會兒,我就沒叫你了。”淩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怎麽樣?頭疼不疼?”


    “你說呢?”徐平凡一臉怨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問道,“有線索了嗎?”


    “還沒有,燒的渣都不剩了,很難發現有用的線索。”淩柯淡淡地說。


    “那怎麽辦?露露小姐的那批貨應該很重要啊,誰來賠償哦。”徐平凡表演的相當到位,一副痛惜的樣子。


    露露一直沉默地看著那堆船體殘骸,幽幽地說:“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洛克,李主管抓住了嗎?”


    “嗯,幸虧露露小姐有先見之明,他昨晚果然想跑路,我已經將他關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就等您去審問了。”洛克順嘴拍了個馬屁。


    “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露露說走就走,三個保鏢立刻跟上。


    之後的一整天,露露都在審問李主管,李主管自然是冤枉的,可他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令露露大為光火。後來,露露將李主管交給托尼·海恩斯派來的人繼續審問,她則帶著淩柯等人迴了酒店。


    接下來的日子平平無奇,淩柯照例每天訓練徐平凡,露露和洛克就在客廳裏看電視,老板沒說什麽時候走,淩柯自然也不會多問。


    洛克告訴兩人,李主管的嘴相當的硬,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還是一口咬定不是他幹的。


    淩柯心裏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到底表現得一切如常,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幾天之後,線索徹底斷了,露露也有了要迴中林城的打算,淩柯趁機表示他想出去走走,理由自然是去詢問顧曼曼的弟弟顧勝的下落。


    露露批準他出去,隻是叮囑他明天一早要坐飛機,所以晚上別搞太遲。


    淩柯臨出門還叮囑徐平凡要保護好露露小姐,然後做了偽裝離開酒店。


    淩柯很清楚現在這個時候,露露一定會派洛克,或者別的什麽人跟蹤他,但他心裏並不慌,因為他真的隻是打算去完成顧曼曼的囑托而已。


    他打開顧曼曼的簡訊,看著那行地址:東新城南街724號。


    南街是以前的老稱唿,淩柯問了人才知道,城邦規劃以後,南街現在在新城區,於是他打車到了新城區,一路走一路問,總算在中午時分,找到了南街724號。


    這一片的老房子還沒來得及進行改造,淩柯順著一條斜坡一直往上走,然後穿過一條小巷,巷子裏還有賣梅花糕的小推車。


    淩柯正好餓了,於是買了兩個梅花糕,邊走邊吃,等到兩個梅花糕下肚,他正好走到724號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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