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h州。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淩柯等人終於到達h州的地界,這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城市並沒有遭到大規模的破壞,隻有局部地區能看出來喪屍襲擊過的痕跡。


    飛機隻將他們送到遠離城市的山區,然後就返程了,他們在山林間跋涉了四個小時,才找到一條公路。


    安羅蘭隻帶了兩名異能者與淩柯等人隨行,她自己也是異能者,異能是透明化自己和身體接觸到的東西,和隱身差不多,但是比隱身更強大,她不僅能夠使自己透明化,還能同時透明化兩人,算是群體隱身異能了。


    另外兩名異能者,一個是土係異能者,可以分解或重組土壤,另一人是水係異能者,同樣可以改變水的形態,或是凝水成冰,和周東的異能極其相似,周東的外語水平雖然不足以和對方暢所欲言,但是兩人一邊比劃一邊施展異能,倒是相處的很融洽。


    安羅蘭已經聯係了己方人員,會有人給他們安排車輛進城,在林中休息的時候,淩柯對他們異能者的劃分很感興趣,便向安羅蘭請教一二。


    安羅蘭為人比較直爽,又很佩服淩柯,因此和他探討了很久,告訴他在a國,異能者分為攻擊係、防禦係、飛行係、精神係、輔助係、隱身係、空間係幾大類,其中金木水火土這種元素類的異能統歸於攻擊係裏麵。


    淩柯津津有味地聽著,就他目前所見的異能者雖然五花八門,但是確實是可以分類的,很多人的異能都有相似之處,不同異能的人相互配合有出奇製勝的效果,可是如果是相同異能的人一起做一件事,或許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其他人如淩柯一樣,也是第一次聽說對異能者的劃分,他們沒有出言討論,但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兩人的對話。


    安羅蘭說:“這是官方的定義,大體是這樣,另外,根據實驗樣本顯示,異能者基本是隻會獲得一種異能,像你這樣同時屬於攻擊係、精神係、防禦係、飛行係和隱身係的實屬少見,難怪政府軍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你。”


    “呃~”淩柯無言以對。


    “哈哈……”徐瀟忍不住放聲大笑,顧曼曼也被他倆的模樣感染,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安羅蘭接著說:“說真的,我要是你,一定躲在c國最隱蔽的地方,結果你倒自己跑過來了,要是被政府軍盯上,你可是很危險的!”


    淩柯無所謂地說:“不怕,我是來為我兄弟報仇的,這點險還是值得冒的。”


    安羅蘭看了徐瀟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夜晚,大家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相互靠在一起取暖。淩柯等人的空間鏈中都有帳篷等物資,但他們不想暴露空間鏈,因此除了背包裏的東西,空間鏈中的東西一概不取用,對外隻說這是他們小隊的標識,純屬裝飾作用。


    夜深人靜,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睡了,淩柯靠在背包上,毫無睡意,他想到先前和張琪的視頻通話,唇角就不自覺地勾起,也不知小光是會有一個弟弟還是妹妹?


    我猜是妹妹!顧曼曼在腦海裏對他說道。


    淩柯轉頭朝她看去,她離他不過兩米的距離,此刻也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淩柯問:怎麽還不睡?


    跟你一樣,睡不著,你想張琪姐,我想小勝,我還沒離開他這麽久過,有點想他了。


    淩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出來執行任務了?


    顧曼曼急切地說: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既然加入了淩軍,自然是考慮清楚的,再說了,我不可能待在極樂城什麽也不做,我想給小勝更好的生活,自然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明白,隻是,這次任務地點太遠,而且也很危險,或許我該派其他的任務給你的。


    顧曼曼說:我喜歡跟你一起去執行任務。


    這話有些露骨,淩柯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趕緊轉了迴來。


    顧曼曼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無遮攔,連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我倆比較有默契,執行任務的時候感覺比較好,不管是我有危險還是你有危險,我們都能互相幫助。


    淩柯若有所思地說:小琪也這麽說。


    你說什麽?


    淩柯答道:我決定來a國幫瀟哥報仇的時候,小琪就說讓我帶上你,說萬一有危險,我們能互相幫助。


    真的嗎?顧曼曼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她就說道:看來張琪姐和我想的一樣。


    淩柯想到張琪這些年來的變化,喃喃地說:她跟我吃了不少苦,等這次迴去,我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是呀!顧曼曼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應和了一聲。


    就在兩人隨意聊著天的時候,安羅蘭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她已經迷糊睡去,此刻突然驚醒,臉上還帶著倦意,她立刻接通通訊。


    其他人也陸續醒了過來,安羅蘭看著淩柯,說道:“接我們的車來了,走吧。”


    “好。”淩柯招唿其他人都跟上,一群人打著哈欠向那條公路的方向走去,此時才淩晨兩點半,明月高懸,周圍靜悄悄的。


    眾人腳下踩著枯黃的枝葉,每個人的腳步都有些沉重,尤其是周東,他正做著美夢,突然被驚醒,夢裏的情景忘得幹幹淨淨,頭還疼的要命,他皺眉敲了敲後腦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袁月瞥了他一眼,問:“你感冒了?”


    周東抬頭看她,以為她是關心自己,不由喜笑顏開地說:“小月,我沒事,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哦,你要感冒離我們遠點,別傳染給我們了!”袁月毫不客氣地說。


    周東可憐兮兮地說:“小月,我沒有感冒,不會傳染給你們的。”


    袁月似乎還在和他置氣,加快腳步追上了淩柯。


    徐瀟走到周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看來你要走的路還挺長的!”


    顧曼曼也走過他身邊,微笑著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周東抿著嘴唇點了點頭,似乎又重拾了信心,追在袁月的身後走了過去。


    安羅蘭帶著眾人走到約定好的公路邊等候,這裏人跡罕至,若不是有人接應,他們想要找到一輛車都難。


    等了約摸二十分鍾,一輛中巴車靠了過來。


    司機看上去挺麵善,下巴上蓄滿了絡腮胡,他下車衝安羅蘭微微一笑,說道:“等很久了吧?”


    “沒有,詹姆大叔,今天怎麽是你出來開車?柯克呢?”安羅蘭熟絡的與他攀談起來。


    大家井然有序的上了車,安羅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和詹姆大叔聊天,其他人都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


    淩柯快要進入深睡眠的時候,中巴車突然停了下來,他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看到外麵天還沒亮,詹姆停下車似乎是因為路邊有一家人在向他求助。


    “怎麽了?”顧曼曼坐在他身後,此刻趴著座椅問道。


    “不清楚,看樣子是有人要搭車。”


    詹姆大叔已經跳下了車,走到路邊與那一家人說著話,安羅蘭迴頭見淩柯等人一臉的莫名,便解釋道:“詹姆大叔他們家是專門開黑頭車的,隻要錢給夠了,他就有辦法帶我們混進城,半路要是遇到需要搭車的,隻要付錢,他都會載別人一程。”


    淩柯點點頭,看來詹姆大叔是去做生意去了。


    很快,那一家人陸續上了車,詹姆大叔也迴到了駕駛位上,中巴車再次啟動。


    那一家三口看上去還算體麵,男人抱著五六歲的女孩,領著妻子坐到了最後麵。


    安羅蘭迴頭瞄了一眼三人,又縮迴自己的位子閉目養神。


    大家誰也沒和那三人打招唿,他們縮在最後輕聲說著話,男人懷裏的小女孩似乎是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唿吸聲。


    淩柯已經沒了睡意,索性坐直身體,看向窗外的風景,他們行駛在盤山公路上,一側是陡峭的山體,一側是萬丈懸崖,詹姆大叔開的很隨意,淩柯收迴目光,感到心跳加速,生怕他一個轉彎就把車開下了懸崖。


    天漸漸的亮了,周東和徐瀟睡得深沉,還微微的打著鼾,顧曼曼突然拍了拍淩柯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穿的太多了?”


    淩柯迴頭,越過顧曼曼的臉龐看向坐在最後麵的那個女人,隻見她頭戴鴨舌帽,整張臉都被一條厚厚的橙色圍巾包裹住了。


    “也許人家隻是比較怕冷。”淩柯說道,“畢竟現在外麵還挺冷的。”


    顧曼曼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嗎?我總覺得怪怪的,你說,她該不會是……”


    淩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也緊張起來,他站起身,轉身向後走去。


    “喂,淩柯,你幹嘛?”顧曼曼急問。


    淩柯徑自走到車尾,看了看男人和他懷裏的孩子,那男人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你好,請你將帽子和圍巾解下讓我看看。”淩柯麵無表情地說道。


    男人立刻站起身,擋在他的妻子身前,怒道:“你想幹什麽?”


    淩柯麵對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絲毫也不顯得怯懦,他摸到腰間的手槍,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的妻子是不是普通人,若是我誤會了,我會向你們道歉。”


    男人看上去有些慌亂,結巴道:“我,我妻子臉被燒傷了,不,不方便……”


    淩柯皺了皺眉,心裏更加懷疑,他冷聲說道:“我是為了這一車人的安全著想,你如果不配合,我就隻能用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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