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淩柯就開始控訴紅狼。


    “紅狼,我說你也太摳門了,都快要淘汰的通訊器你還給白狼用,害他都沒辦法聯係到你。”


    孤狼搭了一嘴:“可不是嘛!”


    紅狼瞪了孤狼一眼,爭辯道:“我不知道用好的啊,關鍵那很貴啊!”


    “缺什麽跟我說,我給你準備啊,當初你們想自由一點,我也沒逼你們一定要加入淩軍,你該不會沒把我當朋友吧?”淩柯瞪著她。


    “我們能自力更生,不需要麻煩你。”


    “我看你就是死要麵子!”


    “我不喜歡欠人情,再說了,我要是天天去麻煩你,你肯定會煩的。”紅狼白了他一眼。


    淩柯看向孤狼,問道:“你們現在業務怎麽樣?該不會入不敷出吧?”


    孤狼眨了眨眼睛,他撓撓鼻子說:“也不算入不敷出,勉強還能運轉。”


    紅狼氣的踹了一腳前座的座椅,孤狼立刻轉迴頭,乖乖坐好。


    淩柯看向紅狼,有些生氣地說:“有困難都不跟我說,你是覺得我會嘲笑你還是怎麽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紅狼低垂了目光,感到有些難堪。


    “迴去我就給你調些物資。”


    “不,不用麻煩。”


    “就這麽定了,你就當是我對戰狼軍團的投資吧,你們是可以拉讚助的吧?放心,我不會幹涉你們的。”


    紅狼沒說話,她咬了咬嘴唇,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窮酸的模樣。


    “我們今年業務其實還好,不信你問孤狼,剛完成了兩個大單。”


    “紅狼,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別推辭,否則我真的生氣了!”淩柯板著臉說道。


    紅狼無奈地點點頭,問道:“張琪怎麽樣?我也好久沒見她了。”


    “她好的很,有空來我家吃飯,叫上白狼和孤狼一起,我們好好喝一杯。”


    “哎,這個好!”孤狼一臉興奮地迴頭說道,當他接觸到紅狼的眼刀時,又趕緊扭迴了頭。


    半路上,淩柯臉色不大好,顧曼曼見他頭上還在冒汗,急道:“淩柯,你怎麽了?”


    “不知道,可能是肋骨斷了吧,疼的很。”淩柯有氣無力地說。


    紅狼見他麵色蒼白,趕緊解開他的衣服,問道:“哪裏疼?指給我看。”


    淩柯無奈地說:“你也不能趁我病耍流氓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在什麽位置,哪裏疼?”


    “就肋骨這裏啊,沒事啦,去醫院看看就好了,有沒有水啊?我好渴!”淩柯舔了舔嘴唇,感覺嗓子都快冒煙了。


    顧曼曼連忙去找水給他喝,紅狼看了看他的胸口,除了一些淤青也沒有其他的,本來鬆了口氣,此刻聽他找水喝,臉色頓時大變,她拍了拍駕駛座的椅子,吼道:“加速,快點去醫院!”


    駕駛座的宋剛也沒問為什麽,他向來唯命是從,立刻加了油門。


    孤狼迴過頭問道:“怎麽了?”


    “我怕淩柯是內出血,必須盡快送去醫院看看!”


    “沒那麽嚴重吧?”淩柯感覺她有些小題大做。


    事實證明,紅狼一點也沒有小題大做,他們一行人將淩柯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醫生的診斷是肋骨斷裂戳破了肝髒,需要立刻手術加輸血。


    張琪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到底怎麽迴事?”張琪看著流淚的顧曼曼和紅狼等人,惶恐不安地問道。


    唐寧上前一步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真該死!”


    陸星舟和葉思倩也急忙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一時間,大家吵吵嚷嚷的,聽的張琪頭都大了。


    “你們幹什麽呢?這裏是醫院,要吵出去吵!”一名護士從手術室的門裏探出頭來,沒好氣地吼道。


    大家都沉默下來,張琪也總算從紅狼那裏聽到了事情的始末,她坐到走廊的長椅上,看了看濕漉漉的眾人,說道:“你們先迴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就可以了。”


    結果誰也沒走,張琪擔心淩柯,也沒心思再管這群人。


    “琪琪!”陸子豪和李小白一起走了過來。


    “子豪,小白?”


    陸子豪對她說道:“你別擔心,我和小白已經安排好了病房,我也問過主刀醫生了,他說問題不大,幸好送來的及時。”


    陸子豪的出現真可以說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勉強露出笑容,李小白拉住她的手,安撫道:“張琪姐,大哥不會有事的。”


    兩日後,淩柯躺在病床上,胸前纏裹著紗布,病房裏開了空調,很暖和,護士剛來給他換了藥,囑咐他不要亂動。


    他躺了兩天,渾身又開始不舒坦了,真是勞碌命啊!


    外麵從昨天開始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窗戶的玻璃上水汽彌漫,看不清外麵的情況。


    淩柯實在是躺煩了,於是起身走到窗戶邊,用手抹去窗戶上的水汽,無聊地看著外麵。


    外麵雪花紛飛,到處都是一片白,眼尖的他立刻就發現了兩個人,那是張琪和陸子豪,陸子豪穿著白大褂,手裏抱著一些文件,張琪穿著米色的羽絨服,脖子上圍了一條黑白格子圍巾,她的手裏拎著一個保溫桶,兩人站在花壇邊的小路上,在說話。


    淩柯看著兩人聊的很投機的模樣,眼睛眯了眯,心裏老大的不樂意。


    張琪衝陸子豪揮了揮手,準備往住院部這邊走,突然,她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地上倒去,陸子豪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她。


    淩柯毫不遲疑地一把拉開窗戶,就從五樓飛了過去。


    張琪還沒從驚嚇中迴過神來,就感到自己被拉入了另一個懷抱。


    “淩,淩柯?”張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嗨,陸醫生。”淩柯用很不自然的高音衝陸子豪打了聲招唿,然後低頭對懷裏的張琪說,“我都餓癟了,你怎麽才來?”


    “我……”張琪張口結舌地看著他。


    還沒等她說話,淩柯又笑著衝陸子豪揮了揮手,道:“我們先走了,有空來家裏吃飯啊。”


    陸子豪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抱起張琪,就飛迴了他五樓的病房。


    “你幹嘛?傷還沒好,這麽冷的天,你就穿這麽少!”張琪被他放在病房的地板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餓了!”淩柯堅持著他的理由。


    “你少來,我還不了解你?”張琪白了他一眼,然後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給他盛了一碗湯,遞給他道,“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哪裏幼稚了。”淩柯接過湯碗,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結果入口燙的要命,他又給吐出來了。


    張琪笑罵:“你是傻子嗎?不知道吹吹再喝?”


    “啊~~這麽燙,你要謀殺親夫啊!”淩柯伸出舌頭,用手扇了扇,幽怨地看著張琪。


    張琪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碗,笑道:“那我喂你喝好了。”


    “這還差不多。”淩柯立刻眉開眼笑地湊到她身邊,像一條等待投喂的哈巴狗一般。


    “咚咚~”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兩人收起嬉笑的神情,看向門口。


    秦安帶著他的四個小徒弟來看淩柯,病房裏一下子熱鬧起來。


    “淩柯,你感覺好點沒?”


    “我好得很啊,老頭子,已經活蹦亂跳的了。”


    “唉,都怪我沒有約束好我的徒弟,害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我這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淩柯擺擺手,賊笑道:“沒事沒事,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就送我一批物資吧,我準備送給我朋友。”


    “沒問題啊,你需要什麽列個清單給我,我讓唐寧親自送過去。”秦安揮揮手,阿瑞立刻準備好了紙筆遞給淩柯。


    “準備還挺充分。”淩柯笑著接過來,咬著筆想了想,然後唰唰唰開始寫。


    張琪在一邊看著他寫,歎道:“你還真是不客氣!”


    “那有什麽,老頭子跟我什麽交情?”淩柯寫完交給唐寧,老實不客氣地說,“那就麻煩唐寧去送吧,就是你雇傭的戰狼軍團那裏。”


    “不麻煩,淩大哥,我真的是對不起你!”


    “沒事,別放在心上。”


    秦安道:“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們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敢給你添亂了。”


    “其實吧,我覺得唐寧的想法很好,隻不過啊,以後你要是再想出去,最好跟我說聲,我派人陪你去,因為你可是國寶啊,哈哈。”淩柯衝他眨了眨眼,反而看得唐寧很不好意思。


    秦安等人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因為護士不讓他們吵到淩柯休息。


    他們走後,淩柯看著張琪,可憐兮兮地說:“小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迴家了,這裏好無聊哦。”


    張琪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不得不去找他的主治醫生給他開出院證明,然後帶著明顯心情變好的淩柯迴家。


    徐瀟這幾日有些魂不守舍,自從他接到淩柯的電話,得知陸曉曉已經離開淩軍,並且生活艱苦之後,他就跑去她家附近偷偷觀察她,發現她除了去便利店上班,有時候也會給別人打打零工,日子過的緊緊巴巴。


    徐瀟總是偷偷的跟著她,也不敢出現在她的麵前,有時會趁她出門,偷偷將一疊末世幣塞進她的門縫裏,當她上夜班時,他會在附近等到她下班,然後跟在她身後送她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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