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也沒有看到喪屍,淩柯把汽車的油加滿,又拎了好幾桶汽油放在後備箱,拍拍手說:“這裏還蠻寬敞的,我就在這教你開車吧。”


    “好啊!”牧小光興奮地說。


    紅色越野車是手動擋的,牧小光從來沒有開過車,淩柯就先從踩離合開始教他,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像在駕校教的那麽詳細,好在現在也沒有交警查駕照什麽的,淩柯教的隨心所欲,牧小光學的肆無忌憚,張琪在一邊看他們一個教一個學,完全處於忘我的狀態,隻好站到路口替他倆警戒,防止被喪屍包圍。


    一直到日落西山,三人才迴到民房,車是牧小光開迴來的,淩柯在旁邊指揮,張琪坐在後座有種被忽視的感覺,悶悶不樂地看著牧小光咋咋唿唿的開車,淩柯倒是很有耐心,細心指出他的錯誤,還鼓勵他開的不錯。


    一連兩天,淩柯一邊教牧小光開車,一邊把所需的物資都補充齊全了,他們才離開s縣。


    沿著省道一路向南,淩柯盡量從城市外圍走,有時候是會繞些路,但是比較安全。


    這天,他們經過t市下的小縣城時,準備進去補充些物資,還沒找到目標,淩柯就發現街道上有不少喪屍,他及時換了一條路,向左行去。


    “看樣子不妙啊。”淩柯看著前方越來越多的喪屍,決定放棄進縣城尋找物資的想法,掉頭往山區開去。


    “老大,我們不去找吃的了?”牧小光趴在他的座椅上問他。


    “咱們的物資還夠兩天的,你也看到了,這個小縣城可不比s縣,到處都是喪屍,我們還是不冒那個險了,盡快趕路吧。”


    下午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暴雨,最近正是梅雨季節,動不動就下大雨,雨刮器已經開到了最大,還是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淩柯不得已,隻能將車停在路邊。


    “好餓啊。”張琪揉著肚子,這些天風餐露宿的,她的老胃病又犯了。


    淩柯歎了口氣,他們的食物都需要生火煮熟了才能吃,可是現在雨下這麽大,根本沒辦法生火做飯,他有些懊惱,當初應該多帶些能直接吃的食物的。


    “張琪姐,我這還有巧克力,你先墊一下吧。”牧小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巧克力遞給了她。


    “你從哪弄來的?”張琪驚喜地接過。


    “本來是打算給娟姐的,因為那天是她生日,後來,這個就一直在我兜裏,沒來得及給她。”牧小光神態有些憂傷地說。


    “那我不能吃,你是想留著做紀念的吧。”張琪正色道,把巧克力還給他。


    牧小光苦笑道:“你吃吧,時間長了會壞的,那樣就太浪費了,再說了,這玩意也不能保存,怎麽可能留作紀念。”


    張琪是真餓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吃吧。”牧小光微笑著衝她點點頭,“你要是餓壞了,老大會傷心的。”


    張琪撕開包裝紙,扭頭看了淩柯一眼,淩柯正低頭研究著地圖,聞言抬頭看向她,正好撞到了她的目光,有些歉疚地說:“都怪我考慮不周,害你們跟我受苦。”


    “別這麽說,現在是困難時期,你一直都在保護和照顧我們。”張琪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衝他笑了笑。


    淩柯迴以一笑,重新看向地圖,說道:“下一個縣城離我們還有八十公裏,如果一切順利也許能趕在天黑前到達。”


    “現在外麵雨下這麽大,要不我們再等等吧。”張琪不放心地說。


    淩柯掛擋起步,說:“還是不等了,不能把你們餓壞了。”


    晚上八點多,淩柯把車開到了一片爛尾樓處,這裏似乎廢棄了很久,很多樓房甚至隻有兩到三麵牆,淩柯把車停在一棟看上去還算完好的樓房前麵,他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可以落腳的地方了。


    三個人又累又餓,淩柯對牧小光說:“你和小琪留在這,我上去看看。”


    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淩柯掏出匕首,警惕地摸進了樓房,裏麵很潮濕,地上還有積水,樓頂的一塊水泥板都塌了下來,看來這不僅是個爛尾樓,還是個豆腐渣工程。


    樓裏很空曠,牆上的牆皮都脫落了下來,目測有一百多平方的樣子,盡頭是通向二樓的樓梯,這棟樓隻建到第三層,第三層隻建了兩麵牆和一個天頂的鏤空水泥架,雨水順著樓梯一直往下流,淩柯踩在上麵“啪啪”作響,他確定這棟樓裏沒有喪屍,便在二樓的窗口衝兩人招招手:“小光,把掛麵帶上來。”


    三人在二樓的拐角點了個火堆,張琪架了個鍋子煮麵,淩柯把上衣脫了在一旁烤火。


    牧小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道:“這鬼天氣,還有點冷呢!”


    “小琪,我和小光迴避一下,你把濕衣服脫下烤一烤吧,不然該感冒了,換件幹淨的。”


    淩柯將幹的衣服從背包裏拿出來給她,自己則和牧小光去了一樓。


    “老大,其實你可以不用迴避的。”牧小光壞笑著說。


    “臭小子,別胡說。”淩柯心不在焉地應道,他皺眉看著窗外,隱約可見草叢中有一抹綠光劃過。


    “老大,那是什麽?”牧小光也看到了。


    “噓,我去看看,你上去提醒張琪小心。”淩柯說著,貓著腰向那邊摸去。


    他輕輕撥開草叢,突然就看到一個綠色的火球迎麵撲過來,他趕緊後仰閃避,這才看清楚這是個渾身冒著綠光的喪屍,個頭和他差不多,身上綠色的火焰幽幽地燃燒著,看上去特別詭異。


    淩柯倒下的瞬間就掏出了槍,子彈擊中那隻喪屍的胸膛。如此近距離的射擊,直打得他向後踉蹌了數步。


    “怎麽迴事?”張琪和牧小光一起衝了出來。


    “有喪屍,小光,帶張琪先走,我拖住它!”淩柯從地上一躍而起,再次瞄準它。


    沒想到它動作迅捷,隻退後了幾步,就向張琪撲去,淩柯大驚,轉身向那邊奔去,一把將張琪拉到身後,那喪屍身上的火焰燎到了淩柯的胳膊,他趕緊伸手拍打,好半天才將綠色的火焰拍滅,皮膚已經如同燒焦的枯木一般冒著白煙。


    “淩柯!”張琪一聲驚唿,淩柯顧不上手上的燒傷,對著近在咫尺的喪屍連開三槍,有一槍射中它的頭顱,卻不致命,反而激怒了它。


    綠火喪屍嘶吼一聲,繼續向淩柯撲過來,牧小光攥著匕首,準備從喪屍身後對它致命一擊,淩柯看到了,急得大喊:“別靠近它!”


    然而牧小光已經跳了起來,手中的匕首劃過一道寒光,準確無誤地插進了喪屍的後腦,喪屍倒下的瞬間,牧小光也慘叫了一聲,捂著手臂摔倒在地,痛苦地直打滾。


    “小光!”淩柯趕緊奔到他身邊,幫他拍打身上騰起的綠色火焰。


    張琪驚恐的看到周圍有很多喪屍正在向他們靠攏,趕緊說道:“不好了,有好多喪屍過來了,它們應該是聽到了槍聲,怎麽辦?”


    “快上車!”淩柯一把抱起牧小光,將他扔進了車後座,張琪剛坐進副駕駛,淩柯就啟動了汽車。


    紅色越野車發出一聲轟鳴,連撞了三四波喪屍,才從喪屍合圍中衝了出來。


    “哎呦。”牧小光捂著手臂,頭上冷汗直冒,他有些心疼他的匕首,當時突然被火焰燒著,手下意識地就鬆開了,匕首留在了綠火喪屍的腦袋上。


    淩柯咬牙將車速提升到最大,向山區駛去。張琪看著兩人都被火焰燒傷,心裏無比焦急。


    淩柯比牧小光要稍微好些,可也疼的直抽冷氣,可想而知,牧小光該有多痛苦了,他幾乎整個手臂都燒著了。


    “這火焰這麽厲害,怎麽喪屍卻像沒事人一樣?”淩柯奇怪的說。


    “他是頭領喪屍,我聽到他的聲音,他以為我被你們劫持了,想要把我救出去。”


    “什麽?”淩柯非常震驚,車子突然顫抖了兩下,他發現車子緩緩停下來了,踩油門也沒有反應,再一看油表,竟然已經空了。


    “可惡!”淩柯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結果碰到了燒傷的地方,捂著手,痛得彎起了身子。


    “你沒事吧?”張琪看他緊閉雙眼,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我沒事。”淩柯緩了緩,看著她問,“你是說他是為了救你才襲擊我們的?”


    “是的,但是他不懷好意,想要……想要占有我。”張琪越說聲音越小。


    淩柯麵沉如水,想不到張琪獲得異能的同時,也招來那麽多喪屍的惦記,他忍不住問:“你在他們眼裏是美女?”


    “嗯。”張琪低下頭,突然又抬起頭,有些不滿地問,“難道我在你眼裏不是美女?”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淩柯有些尷尬地笑笑,麵對張琪的目光,他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咱們還沒脫離危險,你倆能不能先不要打情罵俏的。”牧小光疼的快要暈過去了,整個人都蜷縮在後座上。


    “車子沒油了,我們隻能棄車了。”淩柯說著,就打開車門下了車,他跑到車後麵,將有用的東西都塞進背包,張琪也跟了過來,她一把拉住淩柯,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醜?”


    “沒有啊,真的沒有,你很漂亮!”淩柯認真地說。


    張琪歎了口氣,有些自卑地說:“你要是嫌棄我了,你就早點說,我不會纏著你。”


    “傻丫頭,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淩柯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


    張琪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吸在他的身上,淩柯抱住她的腰,深情地吻著她。


    “喂喂,這裏還有個活人啊,你倆夠了!”牧小光不滿地捶了捶座椅。


    兩人鬆開彼此,都動情地看著對方,久久無法移開視線。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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