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藍沒有露出任何驚訝或是詫異的表情,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想中。


    都雨竹的心裏有些沒底:“雖然無人機拍到了一些畫麵,但也沒法證明這事兒就是她們做的啊?如果她們抵賴,咱們該怎麽辦?”


    許清藍其實也想到這一點了,這事兒很難辦,尤其她和顧溪雲也已經斷了,也沒臉再去求戴鬆了。


    所以如果她們能把她一直想要的東西給她的話,她也不是不能放過杜苒兒一馬。


    都雨竹又忿忿的說:“溫顏倒是完美隱身了,杜苒兒這個蠢貨,被人賣了過後估計還得幫人數錢呢!你說孟阿姨和他爸都是又精又靈的人,怎麽她卻那麽蠢呢?”


    許清藍冷冷的說:“狐狸尾巴既然露出來了,再想藏迴去可不容易,放心吧,我不會放過她的。”


    都雨竹點點頭,隨即問道:“接下來去哪?”


    許清藍說:“去買身衣服,再去買個手機吧。”


    她從杜家副樓的衛生間被救出來後,就一直穿著這身濕衣服,雖然現在已經幹了一些,但她整個人難受極了,隻想快點把這些濕衣服換掉扔掉。


    而她的手機,也都被那些水給泡壞掉了,她必須得趕緊抓緊去買一個新的,不然會耽誤接到很多工作消息的。


    “好。”


    兩人隨即就去了梁浦商業城,買完衣服和手機,都雨竹就送她迴了江南一品。


    站在樓下往樓上看的時候,她居然看到顧溪雲家亮著燈,她的心有一瞬間的雀躍,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那個人的一切,以後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在哪,幹了什麽,或是生活有了哪些改變,都再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她心裏一直這麽勸著自己。


    上樓後,她想了想,還是敲響了他家的門,準備把他的那件黑色大衣還迴去。


    可沒想到開門的人並不是顧溪雲,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明豔,是那種看第一眼會被晃閃到,看到第二眼就會愛上的那種明媚女人。


    許清藍衝她點了點頭,隨即把手中的衣服袋子遞到了她的身前:“能麻煩你把這件衣服轉交給顧溪雲嗎?”


    明豔女人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他在洗澡,用我把他叫出來嗎?”


    這個時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顧溪雲還毫無避諱的去洗了澡。


    都是成年人了,她當然明白待會兒他們會做什麽事情了。


    許清藍笑了笑:“不用了,你幫我把衣服轉交給他就行了,謝謝。”


    “沒事,不客氣。”


    許清藍又衝她點了下頭,隨即就迴了自己家。


    她站在門內緩衝了一會兒,隨即就收拾行李迴了許家老宅。


    是的,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當她知道自己終於被人替代了時候,心裏還是非常不好受的,所以她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


    到了許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姑姑和奶奶都已經睡了,隻有兩盞夜燈散著微弱的光。


    她剛走進去,就看到家裏的傭人錢媽正躡手躡腳的從奶奶的房間走出來。


    許清藍挑眉問道:“錢媽,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睡?”


    錢媽被突然出聲的許清藍嚇了一跳,媽呀了一聲,隨即拍著胸口說道:“我的天啊,小小姐,你嚇死我了。”


    許清藍說:“您怎麽還沒睡?”


    錢媽迴道:“老太太這兩天總吵吵腿疼,睡不好,我過來看看,順便給她掛幾個助眠的中藥香包。”


    許清藍哦了一聲,接著便拖著行李箱上了樓,一點都沒給錢媽問她為什麽這麽晚迴來的機會。


    到了自己房間,許清藍終於覺得胸口不那麽悶了,她隨即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就舒舒服服上床睡覺了。


    這一夜,她睡得非常不好。


    夢裏她第一次夢到了許青山,許青山捂著心髒說他難受,說有人下藥害他。


    許清藍焦急的問他是誰,可他卻像沒聽見似的,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


    就在他終於抬頭看見自己的時候,她房間的門就突然被人敲響了,所有的一切也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了。


    許清藍做了一夜的夢,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疼,疲憊不已。


    再加上昨夜被泡在水中那麽久,又穿了一晚上的濕衣服,她有些感冒,感覺鼻子很塞很堵,嗓子疼頭也疼。


    她坐在那調整了一會兒,就走過去開了門。


    門開了後,她就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許珊怡:“早上我就聽錢嫂說你迴來了,我也沒敢過來打擾你,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可是小懶蟲你也看看時間好不好,現在都快上午十點了,再睡下去你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許珊怡和陶錦如都是很開明的長輩,她們從不會太過插手她的生活,也不太過問她的私事,所以這就造就她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會往家跑的習慣。


    而她們即便猜到了她突然迴家,可能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麽困難或是委屈,但她們也會用很巧妙的方式安慰她,絕不會刨根問底,或是以過來人的口吻對她進行說教,這是她最愛她們的地方。


    許清藍笑著說:“我昨晚夢到爸爸了,這麽多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夢到他呢。”


    許珊怡幫她理了理頭發說:“夢到他什麽了?”


    “夢到他哭著說他心髒難受,說有人下藥害他,可我問他是誰害他,他卻一直重複著那兩句話,就在我馬上要聽到答案的時候,您的敲門聲就吵醒我了。”


    早在許清藍說到那句“有人下藥害他”的時候,許珊怡的臉色就變了,等到許清藍把所有話都說完的時候,就發現許珊怡的臉色變得比紙還要白。


    “你怎麽了?姑姑?怎麽臉色突然這麽難看?”


    許珊怡硬擠出一個微笑說:“哪有啊,你看錯了,既然醒了,就下來吃飯吧,飯菜錢嫂都熱好幾遍了。”


    “好,我洗個漱就下去。”


    “嗯。”


    說完,許珊怡就下了樓。


    許清藍其實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姑姑突然變得怪怪的,難道是自己的夢讓她不舒服了?


    許清藍想了想,還真的有這種可能,畢竟姑姑和爸爸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聽到他在夢裏說自己難受過得不好,她當然不會好受了。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扇了自己的嘴一下,死嘴,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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