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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也是她畢深難忘的一次,她遇到了不可抗力,自己闖的禍收不了場了,想要擺脫危險,她的真實麵目就會暴露。


    然後就被緊急趕來的外婆發現了她的另一麵,當時的她感覺天都快要塌了,她覺得自己多半要被關起來,接受改造教育。


    可是她外婆出奇的沒有責怪她,也沒有告訴她的父母,相反還花了大量的時間和心血去接近真正的她。


    二十幾歲的她哪裏是她外婆的對手,沒多久她就節節敗退,對她外婆卸下了所有防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幸虧她眼光好,沒有信錯人,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外婆依舊沒有對她進行教育,反而鼓勵她去尋找自己,主動為她創造個人空間。


    起初她也不太懂這是為什麽,隻當她外婆是真的疼她,後來經曆了一些事情,她才真正恍然大悟。


    因為她外婆也跟她有著一段相同的人生軌跡,她的外婆當然會理解她,支持她,其實不止她外婆,六大宗門每一個核心弟子的命運線都極其相似。


    所以她怎麽會討厭裴晟呢?裴晟也跟她一樣,都是被別人支配的可憐蟲。


    裴晟神色慘然,沈芊瑩的話就像一把長著鋸齒的劍,緩慢而有力地刺進他的心髒,還在裏麵肆意旋轉,那種痛,深入骨髓,且漫長無比!


    讓他唿吸都覺得困難,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計劃還沒實施,就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巴裏嗚嗚咽咽的,一個字兒也聽不清。


    想到自己準備的那些安排,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再也沒有顏麵在這裏待下去,沈芊瑩的話說完沒過多久,他就黯然神傷的融進了黑暗之中。


    看著裴晟狼狽至極的身影,程善笙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忍,道:“何必這樣呢?你前麵兩次順著我的話迴答不就好了嗎?我看他對你用情至深,是真的愛你,你這麽說,他會不會去尋死啊?”


    沈芊瑩靜靜地盯著裴晟消失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如釋重負地說道:“不會的,他活著可不是為了自己,他身上還背負著發揚劍宗的重擔,他不能死,劍宗也不會允許他死。”


    “沒意思,還好我沒加入你們六大宗門,生決定不了也就算了,可是連怎麽死也決定不了,這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程善笙輕輕地歎了口氣,聽了這句話他大概也明白了沈芊瑩為什麽會這樣對待裴晟,前麵不肯正麵迴答,估計是因為同病相憐,不想太打擊裴晟;


    後麵可能也是發現不知好歹的裴晟聽不懂潛台詞,使用溫和的辦法起不了作用,加上自己的那番勸告,沈芊瑩對他徹底失去了耐心,被迫說出了那句誅心之言。


    “你以為你能比我們好到哪裏去?我們被身後的宗門所束縛,你同樣也被束縛著,或許你現在逃脫了家庭的束縛,可是你還在炎國的束縛之中。


    當你有了能力,可以從炎國掙脫,你會發現還有世界對你的束縛...無窮無盡的束縛,隻是大小不一樣罷了!


    更何況還有成了氣候的泯夢人,他們勢要打破人間界和修行界數千年形成的格局,你攪黃了他們的第一步棋,已是他們的必殺人物之一,你還想著自己決定自己怎麽死?別做夢了。”


    沈芊瑩左手搭在車門框上,斜靠在座椅和車門之間,眉眼微動,神情似笑非笑,她此刻的心情很是平衡,對於程善笙又討了便宜一事,她已然不放在心上。


    他們三個人實際上都一樣,沒有誰比誰好,誰也不能在這場命運的洪流中獨善其身,尤其是程善笙!


    放著好好的佛門親傳弟子不做,隨後又拒絕了南巫教和其它幾個宗門的橄欖枝,倘若光是這樣,還構不成多大的危險,可他偏偏好死不死的壞了泯夢人的大事兒。


    最要命的是,他還跟築夢基金會扯上了關係。


    如果她把這件事抖出來,炎國政府、六大宗門、泯夢人都不會放過他,她敢保證程善笙活不過一個月。


    除非他能隨心所欲地使用照顯過去的能力,獲取一個寬大處理,將功贖罪的機會,但是那樣一來,他就變成了生產隊的驢,永遠的失去自由。


    更別提他還在那一戰中大放異彩,蚍遊信者一報導,整個修行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六大宗門的大恩人。


    待到築夢基金會的人知道他跟空聞有關係,跟六大宗門也有關係,說不定他還會逼迫他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或者被當做臥底被處理掉。


    程善笙的境地比她跟裴晟的要糟糕多了,說他是在懸崖邊上跳舞也不為過,稍有不慎就會摔下懸崖,屍骨無存。


    “虧我對你這麽好,為了讓你過得清靜一點,我都豁出老命了,一個無名小卒敢去得罪劍宗傳人,這是何等的感人肺腑?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擠兌我!”


    一說到泯夢人,程善笙的一張臉立馬垮了下來,意外獲取了一個班底模型的喜悅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這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危機,僅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相抗,比剛加入築夢基金會的時候危險了不知幾千萬倍。


    泯夢人對他而言,就是一把懸在脖子上的鍘刀,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這還不是你自己造的?你要是聽我的話加入南巫教,或者其它幾個宗門,哪裏有這麽多麻煩事?”沈芊瑩可不吃他這一套,一幅活該如此的表情。


    程善笙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臉失望地反駁道:“你也不能確保我加入你們六大宗門之後,就真的萬無一失了吧?你們現如今不也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嗎?


    說到這兒,我還真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泯夢人這麽猖狂,歸根結底不還是你們六大宗門造成的結果?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六大宗門是幹什麽吃的?怎麽教出了泯夢人這樣一群白眼狼?還容忍他們在眼皮子底下壯大到跟你們分庭抗禮的地步?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安逸舒服的日子過久了,導致你們的思維都跟著退化了,但凡你們引起一丁點兒重視,也不會有泯夢人這個組織出現!”


    程善笙越說越帶勁,仿佛一個被六大宗門欺壓已久的人在控訴,他神情激動,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唾沫四處飛濺。


    沈芊瑩好幾次想迴答他的問題,可惜都插不上嘴,無奈的她隻好打開了車門,朝自己的店門走去。


    “你這是什麽態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痛處,接受不了準備逃避?”


    程善笙一看沈芊瑩下車,連忙也打開了車門追了上去,他吐槽得正在興頭上呢!沒有對象可怎麽行?


    “逃避?我為什麽要逃避?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生下來的時候,泯夢人的阻止已經很強了好嗎?你跟我巴拉巴拉這麽一大堆有什麽用?幼稚!”


    沈芊瑩頭都懶得迴一下,徑直走到店門前打開了店門,然後又掏出車鑰匙,選擇了自動泊車功能,整個過程她的視線都沒在程善笙身上做停留。


    幼稚?她居然說我幼稚!程善笙被她可以忽略的行為弄得有點上頭,不忿地說道:


    “你搞清楚!我是為了救你們才跟泯夢人結仇的好不好?我說這麽多是希望你們付起該付的責任,還有,你現在是我的貼身保鏢,請你保護好我這個救命恩人!”


    沈芊瑩前進的動作一頓,隨即猛地轉過身,臉上布滿了憤怒和鄙夷之色。


    “少在那裏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說著不嫌丟人,我聽著都替你害臊,為了救我們?這話你怎麽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你自己是個什麽德性你不知道嗎?”


    程善笙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由的跟著停下了腳步。


    他指著自己鼻子,神情有些錯愕,“我的確是救了你們啊,為什麽不能說?我德性好著呢!天性善良,樂於助人,剛剛才救了十幾個外國友人,還順帶幫一個美女趕跑了蒼蠅。”


    切!


    沈芊瑩神色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道:“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會幹?要不是我免費幫你毒暈那十幾個外國友人,你現在應該在躺在暖和的被窩裏!


    你摸著你的良心好好數數我幫了你多少次?可你是怎麽迴報我的?就是動動嘴皮子幫我趕走裴晟而已,都要找我要報酬,這也太心地善良,樂於助人了吧?”


    諷刺完,沈芊瑩似是覺得隻有語言,情緒表達的烈度還不夠,於是她又加了一個動作,扭過頭對著程善笙重重地“呸”了一口,以此來讓程善笙感到羞愧。


    程善笙表情一僵,思索了一小會兒,可憐兮兮地說道:“你為什麽總是把我想得那麽壞?我是因為欠你的太多太著急,想著能還你一點是一點,才會跟你做那個交易。”


    聽著程善笙的狡辯,沈芊瑩差點沒給氣笑了,好在她跟程善笙打了不少次交道,知道他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不想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跟他太較真。


    想要讓程善笙吃癟,必須得拿出足夠分量,讓他沒辦法鑽空子的事情來,恰好她手裏就掌握了好幾件。


    “看你態度這麽誠懇,那這件事我就姑且先信了你的鬼話,但是萬衍大群島那一戰呢?你確定你是真想救我們嗎?而不是擔心自己一個人落單,掉進了泯夢人的魔爪之中?


    你這人就是臭不要臉,明明是被逼無奈,還好意思說是為了救我們,照你這意思,應該是我們救了你才對!


    我們沒找你收保護費就不錯了,還給你準備豐厚的獎勵,我也不指望你心存感激,你偷著樂就行了,但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果然,此話一出,程善笙頓時啞口無言,站在那兒支支吾吾了半天。


    自知理虧的他,心虛地偷瞄了沈芊瑩一眼,小聲嘀咕道:“那我出力挺多的啊!一個人硬抗好幾個夜梟先鋒呢,幫你們減輕了巨大的壓力,算是變相的救了你們一命吧?”


    程善笙的臉皮之厚,見縫插針之強,沈芊瑩也隻能對此表示心服口服,都這樣了,他還能給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換做別的人,可能還真治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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