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好在幾人穿的都不少,才沒被凍死。


    衛鄔薑是幾人中最先醒來的,揉了揉砸到堅硬地麵上的頭,腦子還有點不清醒。


    第二個醒來的人是飛飛,他看見衛鄔薑醒了,趕緊把高瑞澤也搖醒了。


    醒來的高瑞澤不僅頭疼,還肚子疼。


    看他還沒意識到什麽情況,飛飛趕緊用眼神把之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一想到那盤東西,高瑞澤立馬清醒了,生氣的盯著衛鄔薑。


    衛鄔薑也想起了之前的事,看著高瑞澤的眼神,不好意思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飛飛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看見高瑞澤還想說些什麽,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們什麽都不會說去的。”


    高瑞澤一臉你這個懦夫的眼神看著飛飛,飛飛假裝沒看見。


    看到衛鄔薑走了,飛飛才敢鬆氣。


    高瑞澤不滿道:“你怕他幹嘛,這件事肯定要說出去啊,要是讓鄧引知道他是一個這麽危險的人,肯定會把他趕出去的。”


    飛飛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高瑞澤。“然後呢?咱們在這躺一宿了,鄧引迴來了嗎?現在鄧引不在家,你惹毛了衛鄔薑,咱倆誰也別想活。”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你把這事告訴鄧引了,她把衛鄔薑趕出去了。那又能怎樣?鄧引隻是一個任務,你還真想一直跟她在一起?你忘記了衛鄔薑做的那盤子毒藥了嗎?光是聞一聞,就讓咱們暈了這麽久,可見其毒性強勁。”


    “這種人,即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


    高瑞澤一臉認同,拍了拍飛飛的肩膀。“不愧是我弟,真聰明!”


    飛飛拍開高瑞澤的手臂,嫌棄道:“別亂說話。”


    鄧引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院子裏奇靜無比,按理說此時正是飯點,可廚房裏卻沒有傳來飯菜的香氣。


    這個仆從,真不稱職。


    鄧引向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主兒,抬手敲高瑞澤的房門,敲了好幾次,也不見有人迴應。


    鄧引對開門,向裏麵望去。


    炭盆早就滅了,房間裏的溫度和外麵的溫度差不多。


    鄧引又去敲了衛鄔薑的房門,和高瑞澤一樣,也不在房間裏。


    一個消失也就罷了,現在三個都消失了,難不成他們仨一起走了?


    還是說更糟糕一點,他們仨被龍卷風吹走了。


    院子裏擺設和走的時候一樣,並不淩亂,不像是經曆過龍卷風襲擊。


    那也說不準,衛鄔薑天選倒黴蛋,既然能被吹一次,自然也能被吹第二次。


    鄧引停止發現的思維,再想下去人假死也變成真死了。


    算了,不想了,長途跋涉是一個很累人的活,雖然鄧引一路上什麽都沒幹甚至還睡了一覺,但還是很累。


    家裏沒飯,隻好隨便吃點。


    李叔做的釀丸子、醉魚、千絲萬縷,醉月樓賣的紫樹、白玉糕、排骨湯。


    這些菜都放進去的時候都是熱的,拿出來後也一樣,鄧引沒什麽胃口,隻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就困是人之常情,鄧引迴屋睡覺,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


    四個時辰前,在外麵淺睡一覺的三人各自迴了房間,經曆了一晚上的冷風,迴到房間裏做的第一件事都是點燃炭盆。


    高瑞澤腦子都凍僵了,一直到身體迴溫,才理解飛飛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他伸直手臂,張開雙手,蹲在炭盆前烤火。“你是說鄧引一晚上都沒迴來?”


    飛飛震驚的看著他。


    距離說那句話已經過去了起碼一刻鍾,這人腦迴路是有多長,現在才意識到。“是,不然她怎麽可能讓咱們幾個在院子裏睡一夜。”


    高瑞澤扭頭看向飛飛,問:“你確定她幹不出來這事嗎?”


    飛飛本想給個肯定的答複,但一想到她之前把她們一群乞丐從自己家裏趕出去的事,又突然不確定了。


    “應該......幹不出來這事吧......”


    二人臉上都是對鄧引人品的懷疑,等身子暖的差不多了,才去敲響鄧引的門。


    “小姐,你在裏麵嗎?”


    半天沒聽到迴答的高瑞澤輕輕推開房門,屋子裏麵很冷,看來真的是沒人。


    夜不歸宿的人向來都沒什麽好下場,要麽是被人暗害了,要麽是被什麽大型動物給吃了。


    鄧引走之前說過天黑之前迴來,可直到現在還沒迴來,八成是出事了。


    連他的目標也敢搶,看來對方真的是活膩了。


    一看高瑞澤這個表情,飛飛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你瘋了?就憑你和我兩個人去找她,多半也隻是給對方送人頭。”


    高瑞澤生氣極了,好像剛到口的魚活了還遊走了一樣。“那你說怎麽辦?”


    “要去的話也要叫上衛鄔薑一起去。”飛飛想起那盤毒藥,心底對他高人的身份更信一籌,“他是個能打的,還會煉製毒藥,有他在的話事情成功的幾率更大一點。”


    衛鄔薑一聽鄧引夜不歸宿,忙跟著二人出去找她了。


    一直到天黑還沒找到,再找下去容易有危險,幾人隻好先迴家,之後再做打算。


    忙了一天的幾人坐在院子裏,分析鄧引究竟有可能去哪了。


    說話的基本都是高瑞澤和飛飛,衛鄔薑全程沉默不語。


    高瑞澤不滿他的做法,他們倆都忙著討論該怎麽救鄧引,就隻有衛鄔薑,全程一言不發。好歹鄧引救過他。


    白眼狼!純純一個白眼狼!


    雖然看不上對方,但也沒出言譏諷。


    原先對他抱有敵意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雖然高瑞澤對自己的容貌一直都很有自信,還從未有人能和他平分秋色,更別說是更勝一籌。


    但衛鄔薑做到了。


    最起碼也是平分秋色,甚至隱約有更勝一籌的趨勢。


    飛飛說的對,這樣的人,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


    現在鄧引生死未卜,二人更沒有了交惡的必要。


    於是場麵變成了這樣:衛鄔薑陰沉著臉保持沉默,高瑞澤一直盯著衛鄔薑,眼神說不上好看,全場唯一為救鄧引出謀劃策的隻有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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