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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周曉梅不敢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是我偷偷觀察了一會,周曉梅顯然是嚇壞了,整張臉都嚇壞了。


    我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告訴她關於她身後一直跟著一個黑影的事情,隻好暫且作罷。


    上午過去,我和周曉梅自從和人群匯合之後,一切似乎又突然之間恢複了正常,雖然我們兩個都好像心有餘悸一樣,但是總算是度過了一個安穩的上午。


    周曉梅和我們班上的其他女生一起迴去了班上,而我則抓緊時間迴去了急診科,在發生了今天這麽激烈的追逐和鬼打牆之後,果然還是急診科才能真正給我安全感。


    而且剛剛和周曉梅進去了那個鬼打牆的空間之後,我雖然很快利用了薑片脫離,但還是被那東西引導進入了醫院,到底為什麽那東西會反複讓我們在醫院這地方來來迴迴打轉?


    難道這又是一個和醫院這地方本身有淵源的髒東西?


    我對醫院的曆史理解程度有限,之前屍骨房的事情如果不是王主任自己說出來的話其實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從二十三樓聽過醫院以前曾經有過很多髒亂麻煩的事情,當時好像是請了不少高僧來過,不過二十三樓向來都是護士們八卦的地方。


    換句話說,這種傳言可信的程度感覺到並不高。


    況且,醫院這地方可以說天天都在死人,陰氣重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從風水角度上來說,醫院也應該是一個全世界都罕見的地方。


    因為一方麵它不斷在死人,醫院裏麵有人無法搶救而死在病床上,又或者手術失敗死在病床上的事情多的是,如果光輪陰氣的話,這地方幾乎可以說是任何風水儀式都比不上的。


    但是另一方麵,醫院卻又並不會因為陰氣太重而真的變成什麽三魂六魄聚集之地,因為這裏不僅明天都有死人,活人也一點不少,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這麽多人每天來醫院踩,陽氣也同樣是很旺盛的。


    換句話說,醫院本身和塵世間的其他地方一樣,都是保持平衡的,隻不過它和其他東西把持平衡的方式並不同,其他方式是陽氣和陰氣都很低,自然平衡,而醫院則是陰氣和陽氣都很重,互相對衝平衡。


    我曾經問過陳樹關於醫院的不少事情,但是陳樹似乎並不喜歡在醫院裏麵有什麽活動,據他所說,醫院的這種對衝平衡非常脆弱,隻要一旦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平衡就會打破。


    我一邊走進去急診科,一邊心裏想,壞事了,現在就是平衡打破了的先兆了。


    “小劉,今天這麽早。”我的一個同事剛好從門口出來看到我,向我打招唿。


    “王主任在科室麽?”我想了想,問他。


    “在啊,不過今天有台大手術,要龍醫生和主任一起,今天沒什麽事就還是別打擾他了,不然挨罵呢。”我的同事一聽到我說要找主任,趕緊湊過來提醒我。


    “今天怎麽又有大手術,昨天不是早就將手術都做完了麽?”我有些疑惑地問。


    昨天急診科的手術安排時間全都撞到一起了,我還很清楚地記得好幾個病人的手術時間撞到一塊,不過還好龍正明和趙醫師的速度很快,最後反而將急診科裏原本預定的幾台手術全給做完了。


    “這是剛剛今天送進來的,心肺出血導致血液逆流上顱內,現在全身上下全都是各種並發症,整個人的情況非常惡劣。”同事搖搖頭,我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這個病人的棘手之處。


    “這麽說的話就要分開兩台手術了。”我說。


    一般這種一個器官裏的問題蔓延到另一個器官裏的情況,是需要分開多次手術進行的,因為手術不可能同時處理這麽多個器官的問題,免得造成這個病人多功能的器官紊亂。


    “是啊,你進去看看吧。”同事好像還有其他事情,沒和我繼續嘮嗑下去了,直接離開了。


    我進去急診科,果然看到王主任和龍醫生在商量手術的細節,我雖然是副手,但是剛剛迴到公司,什麽都不知道,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會讓我參與的了。


    所以王主任就安排我和幾個小護士在外麵看著急診科,以免其他病人還有什麽需求的時候沒人在。


    其實急診科最近的病人不算很多,而且情況相對來說都挺穩定的,很快他們兩個和其他醫護人員就進入了手術室,很快亮起了手術燈。


    第一場手術很順利,我在離開之前還特意看了看,確定了他們沒問題之後才離開了急診科。


    迴到學校之後,馬上就又看到周曉梅和咱們班上的其他同學。


    周曉梅一愣,微微笑了。


    “她喜歡你吧?”周曉梅脫口問道,自己都被驚到了。


    “栗深喜歡她。”羅天佑看看周曉梅,想了想,答非所問道。51唯美


    兩人開始沉默。


    “你沒看過我打鼓吧?”羅天佑站起來打破沉默。


    “嗯。”周曉梅期盼著點頭。


    羅天佑已經帥氣地開始有節奏敲打起來,熟練隨意的他盡情揮灑。


    周曉梅沉迷在這樣妙不可言的畫麵裏,心無旁騖。


    連續多天,周曉梅都等著羅天佑一起迴家,一起上學,她的自行車在車棚裏長了灰塵,心裏卻亮晶晶的。


    羅天佑說的沒錯,果然,林倩第二天還是來到了地下室,雖不與周曉梅好臉色,也沒再有過激行為。


    林倩原來是個唱歌高手,她的聲音如主人一樣高傲美妙,加上羅天佑的鼓聲和栗深的吉他,配合完美,周曉梅作為唯一的觀眾,很是享受,發自內心地鼓著掌。


    羅天佑在地下室似乎很放肆,自從第一天深吸一口氣,霸道地攬上周曉梅的腰,此後,每天拉著周曉梅肉肉的小手就算了,連睡一覺也要摟著周曉梅一起閉目養神,周曉梅對這樣的突然親密明顯還很不習慣,卻怡然自得,甜蜜開心多過震驚和不自然。


    林倩對這樣的畫麵總是嗤之以鼻,周曉梅尷尬之餘,想拉開於羅天佑的距離,奈何,羅天佑的手像個結一樣,越掙紮,越牢固,每次,周曉梅都無力投降,乖乖趴在他身邊做聽話的小狗狗。


    “在你之前,我與人有觸碰障礙,就是,我不喜歡和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羅天佑閉著眼睛,漫不經心說著。


    “是嗎?”周曉梅聽了這話,忽然覺得和羅天佑的距離瞬間縮短了,想要說很多,卻不知從何說起。


    “嗯,所以現在想一下把十幾年的空虛趕出去。”羅天佑的語氣還是淡漠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感情。


    周曉梅沒有接話,隻是往羅天佑方向又靠了靠。


    “不要,一下子不需要太快。”羅天佑雖是摟著周曉梅,卻是離著有些距離,見周曉梅往自己身邊靠,下意識地推擋著。


    “羅天佑,你真的好奇怪。”周曉梅身為女生,主動“獻身”卻被拒絕,自是很尷尬,心裏不舒暢,委屈。


    羅天佑睜開眼看著周曉梅,眼神恍惚間有些受傷,又有些冷漠,他騰出手,一下起了身。


    周曉梅肩膀上少了硌人的手臂,空蕩蕩的,感覺失落。


    羅天佑總是容易讓剛有些戀愛甜蜜感的周曉梅瞬間墜入深穀,難怪,人們常說,戀愛是會讓人智商和情商都降低的一堵圍牆,很多人會在裏麵喪失理智,無法自控。因為,自己的東西,太在乎了,就會變得更惶惶不安,患得患失;相反,要是沒有得到,便能大氣地順其自然了。


    “我本來就是奇怪的人,從小就是,不是嗎?”羅天佑整理著衣服,冷冷反問。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周曉梅意識到羅天佑是真的討厭這個詞,為自己的口不擇言後悔不已,聲音底氣不足。


    羅天佑沒再說什麽,直直走出地下室的門。


    木門反彈過來合上,發出不大的響聲,落在周曉梅耳裏,卻是震得心跳紊亂。


    確定關係以後的生活,完全沒有按周曉梅的預期發展,她沒能溫暖他,他也沒有走近她。每當周曉梅要努力,羅天佑的抗拒就讓一切落空。這樣,似乎和之前的不相往來沒有差別,對於羅天佑,她有太多的無能為力,即使,他讓她愛得義無反顧。


    空空的地下室,沒有一樣東西是周曉梅的,躺在寬大沙發的邊緣,她一動不動,心裏的失落是酸楚的,眼眶裏不斷滲出晶瑩淚水,又一一逼迴眼底。


    快速起身,周曉梅逃離這個空無一人的地下室,她好怕好冷。


    最怕的,還是羅天佑的離開。


    周曉梅的小短腿飛快地奔跑著,終於在林蔭小道裏追上羅天佑。


    “李桐,我不會丟下你的。”周曉梅很不自覺地掛上羅天佑的胳膊,紅紅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聲音霸道又輕快。


    羅天佑僵直了身子,停頓一秒,便繼續往前走,任由周曉梅整個靠在自己身上,抿抿嘴,不著邊際放低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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