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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你說了算……”我隻好投降了,直接說道。


    我看了看手表,時間大概是八點多,我和陳樹原本準備是十點開始布置,但現在這麽看來,九點多最好就要開始了,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嚴重了不少。


    而且說嚴肅的,我們醫院,一個人都不能少了,再出什麽事情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我和劉小彤從值班診室裏走出來,陳樹還在走廊上打瞌睡,我看他樣子好像剛剛從冰櫃裏出來一樣,其實也不忍心打擾他,隻是我覺得在這走廊上睡實在是不雅觀,所以走過去拍醒了他。


    “陳樹,陳樹,去值班診室睡吧,哪裏有長椅。”我小聲對他說,一邊拍他。


    “別搞我,剛睡著呢!就這裏就好了……”誰知道這家夥根本不領情,直接拍開了我的手,說道。


    “算了,讓他在這裏休息休息吧。”


    劉小彤也小聲地說,與其我們兩個在這裏喊他,還不如就這麽留他自己在這裏。


    於是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叫他了,而是先出去了和王主任打個招唿。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今天王主任沒在,連龍正明都不在,一會趙醫師下班之後,整個急診科幾乎都要沒有主刀級以上的醫生了。


    怎麽突然之間就這麽反常了?我沒想通這事情,但沒人就沒人吧,其實對我和陳樹一會的布置而言方便多了。


    過了八點半,救護車的聲音很快就快速打響,然後急急忙忙就開了出去。


    趙醫師原本都已經收拾好自己了,換好了衣服準備下班了,看到救護車開出去了之後馬上和我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當然明白是什麽情況了,更何況趙醫師,趙醫師一臉無奈地退了迴去辦公室,又重新換了衣服出來。


    這種時間突然這麽著急有救護車出去,九成九都是有急診病人,我們這邊其實將手術室預熱一樣差不多了。


    很快果然不出所料,救護車出去了沒多久就迴來了,從上麵一下就拉下來的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這種急診病人推去什麽地方都不好使,光是全身的傷口就已經足夠推他去任何一個科室了,所以隻能是急診科。


    “劉楠,準備手術室。”趙醫師此時已經從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出來了,馬上對著我說這邊說道。


    我點點頭,馬上和劉小彤迴頭準備手術室,劉小彤其實也已經作為實習生跟過我做過不少手術室的工作,很快我們兩個就已經打開了手術室,大概預測一下一會要用的儀器,提前準備好。


    剛剛雖然隻看了一眼,但我已經能看到那個病人身上大量地外出血,看來一會輸血是必須的事情了,至於心髒起伏器這種大家夥倒是很難說,不過我也照樣充足了電量。


    病人很快就推了進來手術室,趙醫師手上好像拿著病人的病曆,一邊走一邊專注看著病人的情況。


    我趕緊迴頭,看到這個病人全身好像都受傷不輕,全身到處都是血跡,看起來像是車禍,被車中樞非常致命的零部件脫落刺傷,還有玻璃碎片在身上。


    我頓時就覺得這個病人的情況一點也不容樂觀,馬上建議趙醫師進行會診。


    趙醫師本身也是打算讓唿吸科和胸外科的同事過來會診,但是手術台上的病人情況突然好像惡化起來,已經不容得我們拖下去,於是我和趙醫師無能為力之下,隻好馬上開始動手術。


    由於沒有在手術之前做準備,所以基本上我們變成了走一步算一步,很快確認了病人的血型,馬上就開始輸血,另一方麵,我和幾個護士在他身上最主要的動脈和靜脈裏尋找有沒有什麽特別大麵積的傷口,防止無效輸血。


    萬幸的是,找了好一會基本上好幾條動脈血管都排除掉了,全部都沒有受到足以噴血這麽誇張的傷勢,不過話說迴來,如果主動脈遭受嚴重損毀,這人也撐不到進來手術室,早應該死了。


    我上上下下翻動了他身上不少地方,同時也將我的經驗告訴劉小彤,作為急診科的醫生手一定要多,因為其他任何科室,病人在做手術之前是有時間體檢、有病曆,所有情況都已經計算在內,然後才開始手術的。


    而急診科的手術則不然,從外麵莫名其妙推進來一個人,嚐嚐連家屬都還沒來,現場也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你隻能聽到一句車禍,雖然理論上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會在車上盡量幫你檢查清楚病人目前的狀況,但實際上如果碰到這次這種,車程來迴還不到半小時的,醫護人員在車上那麽一丁點時間根本檢查不出來個什麽。書吧達


    也就是說,到頭來我們在手術台上依舊是老樣子,看到什麽做什麽,就有點像是打地鼠的遊戲,什麽地方冒出來就把它打迴去,一直到這個人身上在沒有什麽致命的情況冒出來了,我們就算是把這個人救活了。


    一番認真檢查之下,我索性撕開了病人單薄的外衣,搞到周圍的護士頓時有點驚訝我的暴力。


    撕開之後倒是看到這個病人強壯的胸肌,顯然平時是有去健身房的這種類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袒出胸口之後,我看到的卻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心髒內傷情況,因為有一塊非常鋒利但是切口很平整的玻璃倒刺,直接紮了進去,由於紮得很深,所以外麵露出來的這端幾乎看不到了,而且整個玻璃切口基本上完全堵住傷口,也沒有流太多血,所以剛剛根本沒發現。


    “趙醫師!”我有些驚慌了,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馬上告訴了趙醫師。


    “別動!誰都別動了。”


    趙醫師隻看了一眼,頓時馬上就讓我們全部都別動了。


    這種情況的危害程度我是知道的,馬上等著趙醫師拿出辦法,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處理。


    這種情況和古代人中刀和中箭之後不拔出來的原理是一樣的,因為中箭之後,隻要不拔出來,傷口是完整的,至少人體還能正常運作下去,當然了箭頭長期滯留身體也會引起金屬中毒,但是那是另外一迴事。


    而如果頃刻間馬統領箭頭拔出來,那就好玩了,你馬上要麵對的就是血流如注,還有身體裏麵被這箭頭刺穿的身體部位,人體裏麵隻有兩品脫左右的血可以流,如果沒辦法止血的,根本就談不上什麽病,光是流血都已經馬上給你流死了。


    我知道這情況非常惡劣,尤其是這次不僅是這種古怪的情況,而且這傷口剛好還是落在胸上。


    按照這個傷口的路徑下去,要說碰不到心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等等,從直徑判斷,心髒應該已經傷到了,為什麽剛剛一直沒探測到有問題?心跳呢?”


    趙醫師頓了頓,馬上說道。


    “心跳和脈搏暫時一切正常,脈搏還有些起伏,但心髒是正常的。”


    然而另一邊的醫護人員馬上說道。


    我一瞬間也以為是機器有問題,當時今天他們剛剛才做完手術,這要說壞了的話,應該早就發現了吧。


    況且這種心率監測儀基本上是很難壞的,甚至連出錯都很難,因為原理運作起來很簡單,耗電量也大,和十幾年前那種將聽診器放在你胸口上不一樣,這種機器直接接通你身上的生物電流,根據全身的脈搏就能知道心跳,脈搏連接的心跳是不會錯的,因為心髒有什麽問題,都會在脈搏的跳動是否健康上反映出來。


    所以現在根據這台儀器所顯示,現在這個病人的心跳是完全正常的。


    “醫師,會不會隻是我們想多了,沒有我們想象中這麽深?”我搖搖頭,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現在來說,隻剩下這個可能性了。


    “不會吧,那這也太好運了吧?”趙醫師哭笑不得。


    當然了,我們作為醫生的,聽到說病人現在的情況還好,起碼運氣不錯的話,當然還是開心的。


    “現在也隻有這個可能了,再檢查一次這台心率監測器,如果數據是正常沒問題的話,我們開始手術將這塊小玻璃取出來吧。”


    趙醫師接下來的部署就簡單多了,如果僅僅隻是刺入了胸口,但是傷口很淺的話,要處理起來其實不難,大不了就是取出來然後做止血處理罷了,我們剛剛已經輸血了一段時間,基本上現在已經將他身體裏的出血量控製住了。


    這邊都醫護人員同事很快就再次肯定了這台機器的運作情況,保證是正常的,於是我趙醫師點點頭,開始同意手術。


    “為了以防萬一,再去拿兩包同血型的血過來,要是一會有個什麽情況還能照應一下。”


    趙醫師畢竟還是經驗老到,想了想還是說道。


    要是我,我應該也會這麽說,因為主要的這個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按照常理判斷,這玻璃能直接紮到胸口這麽深的地方,它本身一定體積和麵積不小,然後在巨大的衝力下才能做到這種深度,否則光論一塊玻璃的鋒利程度,小體積是很難全部紮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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