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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記得是王主任還是龍正明跟我說過,雖然老劉的位置是會有個實習生過來補充,但是沒這麽快的麽?怎麽突然之間就來了。


    “你對人家寬容點吧,當你自己不就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進來的,轉眼就一年咯。”


    劉護士一邊說還一邊就直接走開了,好像在拿我開玩笑一樣。


    不過我想了想,確實也是,醫科大學每年畢業的時間大概就是這個月前後,所以就算久也久不到哪裏去,不是這個星期就是下個星期了。


    況且我們醫院可是市裏唯一的公辦三甲醫院,當然了不是說其他公辦醫院不好,不過有些特別高精專的設備,還真隻有我們這裏有。


    所以除非醫科大學和其他相關專業的大學畢業生要離開這個城市,否則我們這裏已經算是第一流的選擇了。


    劉小彤,這名字一聽就是女生了,而且還是應屆畢業生這麽年輕。


    我看著這個名字很快就搖了搖頭,現在我可沒時間去招唿這個劉小姐,況且她應該今天隻是來試工,時間很短,現在早不在醫院了,我也用不著看到她。


    於是我放下這些單子,走去了一號病房裏麵。


    病房裏,其他病人的家屬雖然在一天裏偶爾也會根據不同的時間過來看望病人,但是像王傑的母親這種這麽誇張,一天幾乎超過七成八成時間都在這裏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我走了進去,王傑的母親正在削蘋果,而王傑還在被窩裏,基本上他的母親隻要在這裏,他都會躲在裏麵,甚至有時候會連續躲在裏麵超過七八個小時,好像睡著了一樣。


    但是我已經對他的情況有所了解,他並不是在睡覺,而是在躲避而已。


    “你好,能借一步說話嗎?”我走過去對王傑的母親說道。


    “好。”王傑的母親認得我,知道我是當時王傑的醫生之一,於是點點頭,放下了刀和蘋果,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其實也沒什麽,之前我說的那個智力檢測沒什麽問題了,明天王傑就可以出院了,你方便的話可以幫他準備一下。”


    我在這裏動了一個說話的小技巧,其實我這句話真正要表達的是他兒子今晚還要留一晚,但是我換了個說法,告訴她明天就能出院,聽起來馬上就順耳多了,畢竟今天也已經過了一半了。


    王主任給我的時間也就隻有今晚,過了今晚,我也管不著了。


    “那就好,你們已經完全檢查完畢,確定他已經沒問題了嗎?我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


    王傑的母親馬上開心地笑著點頭,還抱著我的雙肩,用一種很有禮貌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悅。


    “放心,他之前不是身體的問題,隻是感染了比較罕見的細菌導致腦膜炎而已,以後家裏衛生多注意就好。”我點點頭,同時轉過去看了看裏麵的王傑。


    “我一定會多點留意的,放心放心。”王傑的母親馬上狂點頭,以她這麽緊張自己兒子的程度來說,我也確信她會。


    但是這不是我把她叫出來的真正目的,明天出院隻是個幌子罷了。


    “我發現你兒子好像不太喜歡和人說話,總是躲在被窩裏,不太尊重你的樣子。”我開始嚐試挑起她和她兒子的話題。


    “啊你不要介意,這孩子就是這樣的,平時在家也是不多喜歡說話,總是喜歡躲在角落。”


    這個母親卻露出一副典型慈母的樣子,這種樣子我在醫院裏麵其實見過不少了,通常都是兒子的所作所為已經非常過分了,但是母親卻總是默默承受,而且要笑著搖頭說這孩子就這樣。


    顯然,王傑的母親並不在乎王傑的態度,她的樣子表現得就好像,隻要王傑平平安安的,王傑喜不喜歡和她說話都沒什麽所謂一樣。


    “我之前也和他談過,他說他在家裏並沒有上學,這是怎麽迴事呢?”我繼續質問她。


    “他這孩子和你開玩笑的吧,他可是每天都有在上學的,我這次就是從學校把他接過來的。”


    這位母親馬上笑著說道,如果我不是親耳聽到王傑自己這麽說,我可能真的就信了她說的話了。


    “他的樣子不像啊,而且他還告訴我,之前他發燒送進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在學校,其實我們也注意到,他當時隻是穿著一般的居家服裝,甚至沒穿鞋子,你會不會記錯了啊。”


    我這麽說的時候,有點怕她其實有點精神病,一被我這個話刺激了就發作,所以特意在最後給她留了一條路。


    “那孩子一定是在和你開玩笑,我當時直接就是從學校接他過來醫院的。”可是王傑的母親並沒有發瘋,也沒有什麽過度的反應,而是已經完全堅信他的兒子在開玩笑。


    我看這麽說竟然都沒有讓她明白是個什麽意思,於是幹脆直接加重了語氣。


    “可能是吧,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既然這麽肯定你是從學校送他過來的,那你到底是從哪一間學校送她過來的?你兒子到底是就讀什麽學校的啊?”我馬上用好像隨口說說的語氣問他。


    “我是從……是從……”她果然有問題,這次直接就在這個地方結結巴巴了起來,好像有點記憶錯亂的感覺,想說什麽但就是說不出。


    我此時已經幾乎可以肯定,王傑不僅當時不在上學,而且到進入醫院為止壓根就沒有上過學,如果按照這麽說的話,他所說的其他事情,關於他母親在家裏的那些奇怪的舉動,還有他身上的那些傷痕,難道全都是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做的?難道他是那種發病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瘋子?


    我看著她直接整個人好像有點崩潰了一樣,剛剛前一秒還和我說話好像很正常的樣子,突然之間整個人因為一個問題就瞬間崩潰了,往後退了幾步,眼神甚至有點恍惚。


    “女士?女士?”我怕她精神上有什麽問題,畢竟我也不是心理科的醫師,其實這些問題什麽應該問什麽不應該問,我心裏也沒個底,也許我這麽說語氣太重了,刺激到她了吧。


    “我沒什麽,我隻是好像有點暈……”她緩了一口氣,突然才迴答了我一句。


    “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別激動,我問完的了,我給你倒杯水吧。”


    要我說,這個母親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演戲,這麽說的話,要麽她自己本身精神就有問題,要麽就是那東西根本就是藏在這個母親身體裏的。


    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從她口中再問出來什麽了,隻要確認王傑當時根本不在學校,已經足夠證明王傑說的話都是真的,尤其是這個女人迴答問題時候的態度和走神。


    我大步走了迴去茶水間,一邊抽出一個一次性杯子倒水,一邊細細思考著她的母親和王傑之間的關係。


    我剛剛倒完一杯水,突然聽到茶水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我頓時之間就轉過去。


    房間裏非常明亮,因為茶水間是有窗戶的,所以就算門關上了,從窗戶裏打進來的陽光仍然非常充足。


    我迴頭並沒有看到什麽人,頓時心裏哐當一下,從昨天開始已經肯定了急診科此時裏麵有髒東西,但是現在可是大白天,陽光也非常燦爛,總不能這麽大白天就跑出來吧?


    我記得陳樹跟我說過,正午的太陽是最陽剛的,現在雖然不是正午,但好歹也算個下午啊。


    我這麽發呆站著思考的時候,窗戶卻突然就搖動起來了。


    我第一時間就馬上走了過去,毫不猶豫就直接用兩隻手抓住抖動的窗戶。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東西這麽兇,竟然想要關窗,它能關門,如果讓它連窗戶都關上,我在這裏麵豈不是人都要沒了。


    我來不及感到恐懼了,突然之間猛然意識到,它之所以突然之間這麽跑出來,是因為剛剛我問了王傑的母親那個問題,也就是說,我那兩個猜想的其中之一是正確的。


    那個髒東西根本就是寄宿在王傑母親的身體裏,所以當那東西使用著王傑母親的身體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的時候,王傑還不具備這麽敏銳的觀察力,沒有察覺到那已經不是他母親了。


    我一瞬間竟然突然之間就將這個事情給徹底想通了,下一秒鍾,一股猛烈的眩暈感覺猛然從我的下巴往上刮,衝上我的額頭。


    我感覺到我的這種知覺給了我前所未有的警告,我還沒意識到是什麽意思,窗戶就已經用力地想要合上了,幸好我的手臂反應很快,馬上硬是用力給他卡住,撐住這個企圖要關上的窗戶,那種感覺和力度,簡直就好像有個人在我的對麵和我對著關窗一樣。


    我硬是撐了一會,這窗戶上麵莫名其妙出現的力道總算是消失了,我馬上抽身出來,第一時間衝上大門口,拉開。


    還好這個時間外麵仍然是非常陽光燦爛的,這個時間哪怕再厲害的東西也沒辦法長時間停留,所以我現在無論如何都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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