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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楠,相識一場,你幫我找個好地方放了吧。”


    老劉倒是好像反應遲鈍一樣,聽完我說話之後,隔了好一會才動了動眼睛,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對我說道。


    我聽到他聲音有點沙啞,好像聲帶受損一樣,但是我已經又困又累又臭了,哪裏顧及得來這麽多細節。


    “找個好地方放什麽?”我當然是聽不懂他說什麽了,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劉楠,劉楠。”


    我還沒有聽到老劉迴答我什麽,走廊外麵就聽到王主任的叫聲了。


    要是龍正明喊我還能拖一會,王主任就不行了,要是晚出去了分分鍾還可能被罵。


    “先不打擾你交班了,我看看主任找我幹嘛。”


    我當然是第一時間著急地走了出去,王主任今天迴來的時間倒是真的很早,我直接走了過去,觀察著王主任的臉色來判斷他是要罵我還是咋的。


    “王主任,你找我啊?”我當然是第一時間直接非常老實地走上去禮貌地說話了,王主任我算是摸清楚了,不管事情做對做錯,態度最起碼能差。


    “二號病房的季雲昨天突然斷氣了,全身器官衰竭,昨天有同事幫你跟進了。”


    王主任直接劈頭就是一句,還將季雲的相關表格給我遞了過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陳樹說過,季雲早已經是死了的,當時他隻不過是子母兇,憑著一口陰氣吊著,現在既然強哥已經收複了她,那那口怨氣也消散了,身體當然一口氣就斷氣了。


    這事情如果放在一般可不是小事,因為我雖然知道這些,但是旁人是不知道的,在他們看到季雲還是奇跡般活了下來的那個人,這樣的大活人死在了我的值班期間,而且我還是剛剛才知道,這事情著實說不過去。


    “主任,其實昨天我……”我正想嚐試解釋一下,但是王主任很快就截停了我。


    “龍正明已經說了你們昨天的有多亂多忙了,昨天突然這麽大雨也是沒辦法的,特殊情況我是理解的,我們整個急診科已經放下身份做一切我們能幫忙做的事情了,而且同事們也確認了,她的器官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衰竭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我沒想到王主任竟然這麽講道理,讓我有點驚訝,畢竟之前萬主任對我的嚴厲程度可是遠遠要超過眼下這個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龍正明幫我解釋過了。


    “主任,這個季雲的婆婆和老公非常難搞,怕不怕他們知道了之後過來醫院腦啊?”我一邊當然是鬆了口氣了,馬上在轉移死者的表格上簽好了名字,一邊說。


    “這事情我也聽說了,放心,要是他們再敢來我給他們好看的。”王主任似乎早已經從急診科其他醫生口中八卦迴來了這件事情了。


    不過也是,那對母子這麽厲害,不光是我們急診科,名聲早就已經傳到到處四處都是了。


    “那行啊主任,反正他們是把我們急診科好幾個醫生都罵過了,看來是該你去治治他們了。”


    我當然是馬上笑著說道。


    “你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還沒睡過啊?”王主任沒接我的話,倒是看著我說道。


    “對啊,我們昨天忙到很晚,然後我還有點私人事情所以就在醫院這邊留了比較長的時間了。”我沒打算再和王主任從頭說過這事情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行了。


    “你眼睛都紅了,快迴去吧,一身汗味。”


    也不知道王主任是關心我還是嫌棄我,直接揮揮手趕緊讓我出去了。


    “好嘞,這就走了。”我自然也沒有推搪了,我確實已經累的不行了,於是直接轉身就出去了。


    拖到早上才迴去的好處就是不用等這麽久的車,我很快就坐公交從醫院迴到了家裏,雖然已經很困了,但是也撐著洗了個澡才睡覺,到了最後幾乎是直接倒下就睡著了的那種狀態。


    這一覺直接就睡了七八個小時,一直到了下午六七點我才被電話吵醒,說實話,雖然客觀上是睡了挺久的,但是我主觀上感覺還是不太夠的,看了一下手機,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沒辦法隻好接了。


    “我是劉楠……咋了?”我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滿地說道。


    “劉楠,你趕緊迴來一趟吧。”電話裏我聽到是值班同事的聲音,我雖然睡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醫院的事情我也沒有直接忘記,我記得值班同事這兩天是沒排班的,為什麽會是他打給我呢?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這才聽出來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於是直接翻身坐了起來,將電話舉正了說道。


    “你不知道麽,老劉走了!好像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醫院的值班診室要重新排班,你先迴來再說吧。”我聽到值班同事用複雜的語氣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讓我有點始料未及。


    老劉我今天早上不是才剛剛見過他麽?怎麽的突然之間好好的就死了?


    但是不對,很快我就意識到比起這個,有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你確定他是今天早上就已經死了?”我猛然問道,整個人突然之間睡意全無。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亂開玩笑,今天收到他家裏人的通知,原來他今天早上在自己家後麵的果園的一棵樹上上吊了。”


    電話裏的值班同事定了定神,直接對我說道。


    我頓時腦袋都有點迷糊糊的感覺,我剛剛擺脫了屍變的屍體這事情,人才剛迴到家裏睡了個好覺,馬上就又來了個這事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而且醫院的同事也不可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所以這事情很明顯就是真的。


    但是如果老劉今天早上已經在他自己家裏的果園上上吊自殺了,那今天和我在值班診室裏麵和我交接的人到底是誰?


    我腦袋裏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整個人有點不在狀態上。


    早知道剛剛先不這麽著急地掛斷,先問清楚事情再說。


    我有點心煩意亂,直接起了床,趕緊火急火燎地去洗漱了一番,然後早餐也沒吃就趕迴去醫院了。


    我很快就迴到了醫院裏,此時醫院裏麵王主任已經在和老劉的家人在商量他的身後事了,其實大家都是在值班診室工作的,我們和老劉也經常互相在一起聊天,知道不少老劉的事情。


    他之所以這麽奇怪不要求當醫生,就想要一份固定在值班診室值班的工作,就是為了有空閑的時間可以多迴去看他的女兒。


    老劉有個女兒,但不是他自己親生的,而是他死去的哥哥的女兒,據他自己說,他哥哥死之前將這個小女孩托付了給他照顧,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將他哥哥的女兒當作自己親生的一樣照顧。


    我知道老劉沒有多少親戚,他家裏有一片果園,不算很大也沒有多大的商業價值,最多隻能糊口,家裏也就隻有老母親和幾個親戚,而且都是不太親的那種遠方親戚。


    反正我是無法理解這種明明不是什麽親戚,但是卻礙於上一輩子的安排非要住在一起的家庭,這也是我一開始堅持要自己搬出來城市裏麵住的原因。


    我也不敢上去打擾王主任和老劉的親戚在聊,隻是走了過去大概聽了一下,聽到了好像有說什麽葬禮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這個親戚,估摸著也就是四十來歲,是個男人,也就不可能是老劉親近的親戚了,估計也是那些遠方親戚,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怎麽悲傷的感覺。


    但是老劉家裏的老母親已經上了年紀了,他哥哥的女兒據說隻有十二歲,葬禮隻能被這些人操縱。


    王主任和這個人好好說了一會,然後才將這個人送了出去。


    我趁著他們交談的這個機會,趕緊走過去問了周圍的同事,今天一整天到底是誰在值班。


    “今天一直都是你同事在值班啊,你自己不知道的麽?”周圍的醫護人員們幾乎都是給了我一模一樣的答案。


    我聽得點懵了,雖然我今天早上是很困,但是我不可能因此而產生記憶錯亂吧,我明明記得今天早上直到我走都沒見過我的同事,隻見過老劉哥一個人。


    我後來甚至也有過去找我的同事了解過,但是他給我的答案是,他今天過來的時候也沒見過我,但是看到我留在桌子上的那份已經各方麵簽好名字的交接表格,以為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提前走了,於是就直接開工了。


    我頓時就有點震驚了,這份表格我倒是有印象,是當時我寫給老劉的,不過現在迴想一下,老劉當時確實沒有繼續寫,他當時的狀態根本就不正常。


    我搖搖頭,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我其實對這事情心裏有數,但是又不敢去承認,然而現在不承認也得承認了,我今天早上很明顯就是看到髒東西了,而且還是來自老劉的。


    隻不過,老劉早上是剛剛死了的,為什麽馬上第一時間來找的不是他的老母親或者女兒,而是我呢?難道真的是有話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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