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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送員被你殺了麽?”我馬上大聲問他。


    “我隻是用破魔樁幫他脫離了這東西的控製而已!”陳樹眼神不理李醫師,說道。


    “那就再來一次!”我馬上催促他。


    “那是我最後一個破魔樁了。”陳樹迴答得很幹脆,似乎非常淡定一樣。


    “那還有什麽辦法啊?”我馬上驚訝地問他。


    “我說上的時候,你上去直接踩死那條魚行不行?”


    陳樹從手上拿出一把香灰,右手則是一個防風火機,這架勢起來好像要燒了醫院一樣。


    “行。”我馬上點頭,你讓我去打遊魂我是沒勇氣的,但是這麽一條醜陋的魚,我恨不得手上現在有兩把西瓜刀。


    陳樹馬上飛快地衝上去,一把灰就撒上去那條魚和李醫師臉上,然後火機打上去。


    那些香灰頓時就被點燃,我也不知道他這些香灰是什麽構造,竟然好像易燃品一樣一口氣就點燃了起來,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喂,你不會把李醫師給弄傷了吧?”我第一反應當然是太誇張了,要是為了擺脫這人麵魚的控製要火燒李醫師,這可是刑事罪。


    “燒不著人的,傻子!”陳樹倒是根本不管我,緊接著就從兜裏拿出他那個平時裝著很多法器的袋子。


    但是這次他直接將袋子翻轉過來,裏麵竟然就掉出來了一個長棍一樣的東西,其他全都不翼而飛了。


    陳樹接住那根棍子,我這才注意到那根棍子身上爬滿了紅色的文字,而且一頭是尖的,他趁著李醫師渾身都是火,直接將他手上的人麵魚打翻。


    我這時才看清楚,李醫師雖然身上看起來全是火,但是衣服燒了半天其實也沒燒起來,人麵魚一旦脫離了他的手上,火勢還越來越小了。


    這應該不是一種燃燒物質的火,更像是一種燃燒汙穢那類東西的火才對。


    而被打翻在地上的人麵魚,被陳凡快準狠地用手上的那根長棍,一瞬間穿透魚身,釘在地上。


    一瞬間,這隻魚發出慘叫,就連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衝出來,在整個房間裏麵膨脹起來。


    廁所裏咕嚕咕嚕的水聲激烈的傳來,我剛剛從那個地方衝了大量的小魚下去,顯然和這個事情有關。


    “上!”陳凡似乎很用力地在支撐著這根盯著魚身的東西,大聲對我說道。


    我倒是等了很久了,衝上去就是一腳,這東西現在給我的感覺已經不是恐懼,而是惡心了,我一腳下去就先將它那個人臉一樣的魚頭給踩爛了,頓時鮮血四濺。


    房間裏的寒氣頓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散了,魚身上的火熄滅了,李醫師的身體好像也失去了支撐力,重新昏迷倒在地上。


    “這就算是完了嗎?”我喘著氣坐在地上,問陳樹。


    “對你來說是完了,但對我來說隻是剛開始。”陳樹站起來,樣子似乎還有點疲倦,看起來他是從什麽地方馬上趕過來這邊的。


    我這時才想起他說過,他是被我朋友叫過來的,他說的那個應該是周曙光了,畢竟人麵魚這事情我就告訴了他一個人。


    “什麽意思?”我馬上問他。


    “我是特意迴來找你的。”陳樹卻抬頭看著我,似乎有話對我說。


    “什麽事?”我當然是第一時間問他了。


    “不急,你真不用處理一下這裏的事情?”他倒是笑笑,看了看四周。


    我看了看周圍,這裏要處理的事情何止是多,一個病人在我的幫助下從窗台跑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一個病人自己從病床上起來然後又暈倒在地,現在病房地上還躺著一個外賣派送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另外,地上還有一攤汙血,以及地上不知道還是不是保持著人臉的那條爛魚。


    “行吧,我這裏要搞的時間還真是有點久。”我撓了撓頭,還好這事情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不然光是寫病人逃走的報告我都頭大。


    “我外邊等你,一起吃宵夜。”陳樹歎了口氣,站起來看了看手表,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趕時間。


    “你能等就好,要是有事你可以先走啊。”我隻好對他說道,我對他最近的情況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妨礙他工作了。


    畢竟他們道士這行總是和正常人的時間反過來的,一般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才是他們出沒的時間。


    “行了,別猜了你,外麵等。”陳樹一邊走一邊對我說。


    我當然是第一時間過去將地麵拿地拖拖了一次,要是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在處理兇殺現場,還好這個時間外麵已經甚少有人走動了,我直接將水先倒在地上稀釋了汙血,然後再一片一片脫幹淨,在水桶裏麵擰幹水漬。


    當然了,那些魚的碎塊我自然是不敢鬆懈的,全部都沒有放到垃圾桶,而是衝到廁所裏麵了,要是它碎成幾片被高壓衝下下水道都還能活著,那我也沒辦法了。


    搞幹淨裏麵的地麵之後,我將窗戶重新關上,楊國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隻好先不管了,我先將李醫師重新抱迴去床上,接上體征的檢測儀器,然後才有空去處理廁所裏麵的事情。


    等我出來的時候,地上的外賣小哥也已經開始蘇醒過來了,他似乎對自己在這裏做什麽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我看他樣子好像什麽事都不知情一樣,也沒有說太多,隻是說他剛剛送餐過來暈倒了,他也沒要求留醫,很快就走了,這些外賣員通常送餐比送快遞還要拚命,這種莫名其妙的小事,估計很快就會被他們遺忘掉。


    我將這裏的事情上下打點,總算是恢複到了原狀,廁所裏麵的那些被楊國吐出來的東西全都被我擦幹淨,而馬桶則已經連續衝水了十次以上,我對這醫院的抽水馬桶質量還是很有自信的,就這個水壓,我估計應該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都衝到下水道去了。


    等我忙完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手上沒手表,隻好走迴去值班診室。


    剛剛走進來,就看到陳樹坐在裏麵,燈也給我打開了。


    “你真的還在啊。”我沒感到多意外,看著陳樹問他,順帶瞥了一眼牆上的鍾,已經超過九點,早就是下班的時候了。


    “我又沒什麽事做,本來就是迴來找你的。”他好像沒在開玩笑,聳聳肩。


    “行,那走吧。”我鬆了口氣,對他說。


    今天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我感覺自己精神有點緊繃,馬上說道。


    我和陳樹雖然挺久沒見了,但是兩人都沒有生疏,而且說實話,這次的事情我還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那外賣小哥我讓他走了,沒問題吧?”我一邊走一邊看向他。


    “走了就走了啊,你難道還想囚禁人家啊?”陳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沒啊,我一開始以為幕後黑手是那個外賣小哥啊。”


    我當時是真的這麽認為的,因為這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但卻想漏了一層。


    “那個外賣員隻是人麵魚的傀儡而已,這種魚自己有智慧,不需要別人在背後指揮的。”


    陳樹笑著搖頭。


    “人麵魚到底是什麽啊?”我馬上問他。


    “人麵魚在我們圈子裏是一種一般不世出的東西,我也隻是在書上見過,根據我們前輩所說,這種東西一般十年裏麵都不會見一次。”


    陳樹收起了笑容,對我說道。


    “這麽嚴重?可我看你收複它不是很難啊。”我有些懵懂,問他。


    “人麵魚根據古書記載,是人相魚身的怪異之物,有嬰兒之聲蠱惑人類,誘騙之然後在他們身上產卵繁衍,但它們卻並不吞食人身上的精氣而食,他們吞食的是天地間的邪氣,所以才稱他們非亂世不出。”


    陳樹慢慢向我解釋。


    “但你之前跟我說過,現在天下太平,就算有什麽邪佞之物都不敢大白天出來,會被壓得抬不起頭啊。”我馬上疑惑。


    “所以才顯得很奇怪啊,人麵魚不難對付,它們更像是一個號角,就好像夏天第一隻開始叫的蟬一樣,它們的出現意味著這個地區的正氣和邪氣已經出問題了。”


    陳樹看了我一眼,我這時才明白他說的話有多嚴重。


    “為什麽會這樣?”我問他。


    “我們也清楚,這幾個星期以來其實我都在查這件事情,而且我最後發現,這些事情和之前下葬當天的黑影、屍骨房都是有關聯的,這個地區混亂的中心似乎就在這個醫院裏。”


    陳樹這話倒是很針對性地指向了我,不用多說,他這麽說意思一定是在說我了。


    “這麽說的話,又是我這個避雷針的問題了。”我馬上苦笑。


    “也不一定,我是特意迴來看看你怎麽樣的,路上就碰到你朋友說你被什麽魚纏身,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談話間,我們兩個已經走出了醫院,隨便挑了一檔宵夜,吃了個粉。


    雖然陳凡好像說的很嚴重一樣,但解決了人麵魚的事情,我還是挺有胃口的,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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