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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衝了過去，直接將他扶了起來，將他的臉往上提，生怕他被水嗆到了。
但這一抬，一瞬間我幾乎真的是嚇到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我一瞬間看到的仍然是楊國，他的五官仍然是楊國的，但是臉上的其他地方卻全部都是魚鱗和滑溜溜的透明東西，就好像我們在活魚上經常會看到的那種。
他的臉頰上甚至還有鰓，整個人看起來就活像個人麵魚一樣，整張臉浮腫起來，好像裏麵藏了很多惡心的東西一樣。
我花了一秒鍾時間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推開這家夥，不斷往後退。
他的神智似乎並不清醒，說實話我甚至不確定他還是不是楊國，他好像想說話一樣，但是從他嘴裏不斷冒出來的就隻有泡泡。
我看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我親眼見過那種漂浮在空中的女人冤魂，還見過老死了幾十年的人用拚湊的屍體走過我麵前，也見過轉移到自己孫子身上重生的老者，但卻從來沒見過這麽惡心恐怖的東西。
這根本就不是讓我產生後怕的那種玩意，這就是赤裸裸用視覺衝擊直接刷白了我的大腦。
他整個人根本就站不穩，好像是因為這個不斷漲大的人麵魚頭支撐不住，整個人又再一次買到了洗手盆裏。
洗手盆的水龍頭是一直開著的，我進來的時候早已經接了滿盆的水了，他這麽一伸進去，直接整個池子的水都溢出來了。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這池子水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個池子裏麵都不是純淨的水，甚至也不是那種髒水，那就是一整個洗手盆的水煮魚的湯！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這顏色和上麵漂浮的花椒菜花和我上次買迴來的那個經典煮魚是一模一樣的！
“楊國，楊國！”
我整個人的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都好像降低了幾個等級一樣，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還得把他拉出來，他現在整個人明顯就不是自己的意識在活動。
他隻管把整個頭埋在那盆湯裏麵，咕嚕咕嚕吸個不停，整個肚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起來，我雖然不懂這麽多東西，但如果在這麽下去，真正的楊國很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的。
我心跳狂飆，直接衝過去，拿起廁所的一把邊緣鋒利的東西給自己手指頭割了一下，頓時刺痛。
陳樹說過，童男處子之血至陽，成人處子之血次之，我單身二十多年，怎麽說都是純正的處男了吧？雖然我也不清楚陳樹是不是還要經過念咒寫符，這個時候我自然是司馬當活馬醫治了。
我直接將他的頭拉起來，將我的流血的大拇指猛然朝著他的額頭印過去，不斷揉，將自己的血不斷揉上去。
他頓時好像被什麽東西燙到一樣，整個人後退了幾步，推開我的手，整個人趴到廁所上就開始狂吐起來。
我瘋狂喘氣，看著不斷在廁所裏吐東西出來的楊國，整個人定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但是基於醫生的本能，我沒有打擾他吐，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從什麽角度看，吐不是壞事。
我往前走了一步，朝馬桶裏麵看過去，頓時一頓惡心從喉嚨傳上來。
這個人竟然吐了整個馬桶裏麵都是小魚，和早上我在做手術的時候，沾到身上的那些小魚一模一樣，但是他吐出來的可不是十幾條，而是填滿了整個馬桶，密密麻麻，光是密集恐懼症我就受不了。
他吐了好久，終於好像是緩了過來，轉身躺倒在廁所裏麵，我看到他的臉已經恢複正常了，隻剩下額頭的那個被我印了血印的地方不斷在冒煙。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看我自己的大拇指，血竟然已經瞬間就止住了，但樣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痊愈的那個樣子，而是起了一個血疙瘩，裏麵有點黑紅黑紅的。
我有點怕我也中了什麽招，而地上的楊國已經開始有點恢複神智了，慢慢自己爬了起來。
我看到他恢複神智了，頓時心生怒氣，直接衝上去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馬上給我說清楚！”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可能有點兇狠了，但是眼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我再好好跟他說話。
“我，我不是在床上麽？”
他卻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一樣，直接看著我非常迷惑地說道。
“出來！”
我看了一眼馬桶裏麵的死魚，頓時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馬上拉動抽水馬桶的聲音，一邊衝著他大聲喝道，我可不想繼續在這個廁所裏麵和他說話。
他樣子有點懵，被我直接粗暴地拉了起來，一直拖著他出去了病房裏。
此時病房裏除了我們兩個，就隻有兩個陷入昏迷的人，我也不怕還有誰聽到了，直接將他拉到他的病床上。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馬上按住他說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了，甚至已經超出了這間醫院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難以想象如果剛剛不是我發現了，而是其他護士發現了的話，可能那護士還沒尖叫著跑出去，又是一條人命要丟在這裏了，陳樹和我說過，凡是邪佞之物對陽血的反應就越激烈，剛剛我把我的血按在他的頭上，他竟然直接吐了一廁所魚。
我現在想想那個場景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他好像現在才慢慢開始聽懂了我問的問題一樣，一邊說一邊茫然地四下張望，在地上尋找著什麽。
我放眼望去，地上沒看到有什麽手機，倒是有一路的水漬，從廁所被他一路帶了過來。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是接了什麽電話的話，那手機應該就在廁所。
我看了看他，大步走了迴去廁所，果然看到他的手機扔在地上，上麵全是水濺的痕跡。
我走了過去，撿起來馬上就走出了廁所迴到病房裏麵。
我已經不是什麽新手了，平時也沒少看恐怖片，知道這種時候如果我留在廁所，往往不在我視線裏麵的楊國就要出事了，不好聽地說一句，他出事就算了，萬一他給我來個附身什麽的，又變成人麵魚進來要弄死我怎麽辦？
我馬上走出去，看到他還茫然地看著地上。
“你剛剛接了什麽電話？”
我蹲下去問他，將他的手機遞上去，語氣總算是溫和了一點。
他一眼看到我手上的手機，卻沒有馬上接過去，而是一直恐懼地盯著手機看。
手機裏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
我突然愣住了，該不會從剛剛到現在，這個電話都沒有掛斷過吧？
“到底電話裏的人是誰？”
電話裏的聲音開始斷續響起，有點像是人在電話話筒上用衣服布料在不斷摩擦製造出來的悉悉碎碎的聲音。
明明是稀鬆平常的聲音，但是此情此景，我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你推這個人進來的時候，一直躲在你背後的那個人……”
他這次似乎總算整個人的神智都清醒了過來，發抖地指著李醫師說道。
他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好像從外麵暴雨衝了進來一樣，整個人額頭上更是有一道非常可怕的紅印，他這麽說，我想起我剛剛推李醫師進來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看，我當時還以為他在看什麽。
“他說什麽了？”我楞了一下，旋即問他。
“人麵魚。”楊國看著我，樣子也愣住了。
他話音剛落，手機原本一直傳來的摩擦聲音突然之間變成嬰兒的刺耳哭聲，而且音量還在不斷擴大。
最要命的是，整部手機竟然莫名其妙就燙起來，我感覺手裏好像拿著一個內部自動加熱的水杯一樣，馬上燙的我隨手就扔到地上。
原本這手機之前就泡過水，現在又被摔了一下，傳出來的聲帶突然之間就拉動了一下，好像黑膠帶突然之間脫軌一樣，嬰兒的哭聲頓時變得極度詭異，變得如同貓在慘叫一樣。
而且這聲音還越來越刺耳，哭聲不斷。
我突然想起今天周曙光跟我說的話，他說人麵魚會發出嬰兒般的哭聲，但這隻是一種陷阱，一旦有人出聲迴應，它們就會變迴真正的淒厲慘叫。
我馬上捂住楊國的嘴，用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同時連續好幾腳，將手機踩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吃過這種魚多少次？”我這次轉而飛快地問楊國。
“我不記得了……七八次吧。”他茫然地想了想，迴答我。
“最後幾次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麽？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我抓住他的肩膀問他。
“最後幾次我已經整個人飄飄然了，我知道這是有問題的，那種感覺和網上描述吸違禁品很像，但是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隻要一天不吃魚，我就能聽到那些魚在我皮膚遊動的聲音，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嘴裏有魚在遊動，從我的喉嚨一直遊到胸口。”
他好像整個人無神一般，念經一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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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衝了過去，直接將他扶了起來，將他的臉往上提，生怕他被水嗆到了。
但這一抬，一瞬間我幾乎真的是嚇到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我一瞬間看到的仍然是楊國，他的五官仍然是楊國的，但是臉上的其他地方卻全部都是魚鱗和滑溜溜的透明東西，就好像我們在活魚上經常會看到的那種。
他的臉頰上甚至還有鰓，整個人看起來就活像個人麵魚一樣，整張臉浮腫起來，好像裏麵藏了很多惡心的東西一樣。
我花了一秒鍾時間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推開這家夥，不斷往後退。
他的神智似乎並不清醒，說實話我甚至不確定他還是不是楊國，他好像想說話一樣，但是從他嘴裏不斷冒出來的就隻有泡泡。
我看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我親眼見過那種漂浮在空中的女人冤魂，還見過老死了幾十年的人用拚湊的屍體走過我麵前，也見過轉移到自己孫子身上重生的老者，但卻從來沒見過這麽惡心恐怖的東西。
這根本就不是讓我產生後怕的那種玩意，這就是赤裸裸用視覺衝擊直接刷白了我的大腦。
他整個人根本就站不穩，好像是因為這個不斷漲大的人麵魚頭支撐不住，整個人又再一次買到了洗手盆裏。
洗手盆的水龍頭是一直開著的，我進來的時候早已經接了滿盆的水了，他這麽一伸進去，直接整個池子的水都溢出來了。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這池子水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個池子裏麵都不是純淨的水，甚至也不是那種髒水，那就是一整個洗手盆的水煮魚的湯！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這顏色和上麵漂浮的花椒菜花和我上次買迴來的那個經典煮魚是一模一樣的！
“楊國，楊國！”
我整個人的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都好像降低了幾個等級一樣，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還得把他拉出來，他現在整個人明顯就不是自己的意識在活動。
他隻管把整個頭埋在那盆湯裏麵，咕嚕咕嚕吸個不停，整個肚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起來，我雖然不懂這麽多東西，但如果在這麽下去，真正的楊國很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的。
我心跳狂飆，直接衝過去，拿起廁所的一把邊緣鋒利的東西給自己手指頭割了一下，頓時刺痛。
陳樹說過，童男處子之血至陽，成人處子之血次之，我單身二十多年，怎麽說都是純正的處男了吧？雖然我也不清楚陳樹是不是還要經過念咒寫符，這個時候我自然是司馬當活馬醫治了。
我直接將他的頭拉起來，將我的流血的大拇指猛然朝著他的額頭印過去，不斷揉，將自己的血不斷揉上去。
他頓時好像被什麽東西燙到一樣，整個人後退了幾步，推開我的手，整個人趴到廁所上就開始狂吐起來。
我瘋狂喘氣，看著不斷在廁所裏吐東西出來的楊國，整個人定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但是基於醫生的本能，我沒有打擾他吐，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從什麽角度看，吐不是壞事。
我往前走了一步，朝馬桶裏麵看過去，頓時一頓惡心從喉嚨傳上來。
這個人竟然吐了整個馬桶裏麵都是小魚，和早上我在做手術的時候，沾到身上的那些小魚一模一樣，但是他吐出來的可不是十幾條，而是填滿了整個馬桶，密密麻麻，光是密集恐懼症我就受不了。
他吐了好久，終於好像是緩了過來，轉身躺倒在廁所裏麵，我看到他的臉已經恢複正常了，隻剩下額頭的那個被我印了血印的地方不斷在冒煙。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看我自己的大拇指，血竟然已經瞬間就止住了，但樣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痊愈的那個樣子，而是起了一個血疙瘩，裏麵有點黑紅黑紅的。
我有點怕我也中了什麽招，而地上的楊國已經開始有點恢複神智了，慢慢自己爬了起來。
我看到他恢複神智了，頓時心生怒氣，直接衝上去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馬上給我說清楚！”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可能有點兇狠了，但是眼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我再好好跟他說話。
“我，我不是在床上麽？”
他卻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一樣，直接看著我非常迷惑地說道。
“出來！”
我看了一眼馬桶裏麵的死魚，頓時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馬上拉動抽水馬桶的聲音，一邊衝著他大聲喝道，我可不想繼續在這個廁所裏麵和他說話。
他樣子有點懵，被我直接粗暴地拉了起來，一直拖著他出去了病房裏。
此時病房裏除了我們兩個，就隻有兩個陷入昏迷的人，我也不怕還有誰聽到了，直接將他拉到他的病床上。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馬上按住他說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了，甚至已經超出了這間醫院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難以想象如果剛剛不是我發現了，而是其他護士發現了的話，可能那護士還沒尖叫著跑出去，又是一條人命要丟在這裏了，陳樹和我說過，凡是邪佞之物對陽血的反應就越激烈，剛剛我把我的血按在他的頭上，他竟然直接吐了一廁所魚。
我現在想想那個場景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他好像現在才慢慢開始聽懂了我問的問題一樣，一邊說一邊茫然地四下張望，在地上尋找著什麽。
我放眼望去，地上沒看到有什麽手機，倒是有一路的水漬，從廁所被他一路帶了過來。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是接了什麽電話的話，那手機應該就在廁所。
我看了看他，大步走了迴去廁所，果然看到他的手機扔在地上，上麵全是水濺的痕跡。
我走了過去，撿起來馬上就走出了廁所迴到病房裏麵。
我已經不是什麽新手了，平時也沒少看恐怖片，知道這種時候如果我留在廁所，往往不在我視線裏麵的楊國就要出事了，不好聽地說一句，他出事就算了，萬一他給我來個附身什麽的，又變成人麵魚進來要弄死我怎麽辦？
我馬上走出去，看到他還茫然地看著地上。
“你剛剛接了什麽電話？”
我蹲下去問他，將他的手機遞上去，語氣總算是溫和了一點。
他一眼看到我手上的手機，卻沒有馬上接過去，而是一直恐懼地盯著手機看。
手機裏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
我突然愣住了，該不會從剛剛到現在，這個電話都沒有掛斷過吧？
“到底電話裏的人是誰？”
電話裏的聲音開始斷續響起，有點像是人在電話話筒上用衣服布料在不斷摩擦製造出來的悉悉碎碎的聲音。
明明是稀鬆平常的聲音，但是此情此景，我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你推這個人進來的時候，一直躲在你背後的那個人……”
他這次似乎總算整個人的神智都清醒了過來，發抖地指著李醫師說道。
他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好像從外麵暴雨衝了進來一樣，整個人額頭上更是有一道非常可怕的紅印，他這麽說，我想起我剛剛推李醫師進來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看，我當時還以為他在看什麽。
“他說什麽了？”我楞了一下，旋即問他。
“人麵魚。”楊國看著我，樣子也愣住了。
他話音剛落，手機原本一直傳來的摩擦聲音突然之間變成嬰兒的刺耳哭聲，而且音量還在不斷擴大。
最要命的是，整部手機竟然莫名其妙就燙起來，我感覺手裏好像拿著一個內部自動加熱的水杯一樣，馬上燙的我隨手就扔到地上。
原本這手機之前就泡過水，現在又被摔了一下，傳出來的聲帶突然之間就拉動了一下，好像黑膠帶突然之間脫軌一樣，嬰兒的哭聲頓時變得極度詭異，變得如同貓在慘叫一樣。
而且這聲音還越來越刺耳，哭聲不斷。
我突然想起今天周曙光跟我說的話，他說人麵魚會發出嬰兒般的哭聲，但這隻是一種陷阱，一旦有人出聲迴應，它們就會變迴真正的淒厲慘叫。
我馬上捂住楊國的嘴，用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同時連續好幾腳，將手機踩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吃過這種魚多少次？”我這次轉而飛快地問楊國。
“我不記得了……七八次吧。”他茫然地想了想，迴答我。
“最後幾次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麽？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我抓住他的肩膀問他。
“最後幾次我已經整個人飄飄然了，我知道這是有問題的，那種感覺和網上描述吸違禁品很像，但是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隻要一天不吃魚，我就能聽到那些魚在我皮膚遊動的聲音，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嘴裏有魚在遊動，從我的喉嚨一直遊到胸口。”
他好像整個人無神一般，念經一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