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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疑惑地追上去,還沒來得及叫他,已經看到他和一個巡捕一起走進了醫院,這巡捕身後還跟著一個頭破血流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還是個外國洋人。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為什麽。


    馬潤上次和我說過,那個孤兒院的院長就是一外國中年女人,這時候就有一個完全符合條件的女人走過,而且她還和馬潤和巡捕一起出現,這麽多巧合加在一起,已經到了不到我不懷疑的地步了。


    我馬上快步走了上去,一邊小聲喊住了馬潤。


    “這個該不會就是?”我馬上小聲湊過他的耳邊問。


    “對,她就是哪個孤兒院的院長。”馬潤一聽就知道我想問什麽,樣子有些緊張地說。


    “她來這裏幹什麽?”我馬上問馬潤,同時看了看他們兩個。


    此時警員同誌已經和這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去了掛號處,然後很快就去了處理傷口了。


    “孤兒院已經正式被起訴了,有在孤兒院收養過孩子的家長知道了她對那些孤兒做的實驗之類的事情,懷疑自己收養的那個孤兒已經也曾經被她虐待過或者什麽,人家氣不過,拿磚頭動手了。”


    馬潤小聲地說。


    “這麽激動嗎?這麽多醫院怎麽偏偏就來了我們這裏啊?”我倒是沒好氣地問。


    “原本他應該是去拘留所治療室的,但是駐本國的大使館已經就這件事給我們警告了,根據條例,他們還是保留了這位女士的就醫權利,她當然是直接指定要去這裏最好的醫院了。”


    馬潤馬上說道。


    “那你下來幹嘛,和你心理科有什麽關係?”我好奇地看著他。


    “當然和我有關係,這麽重要的時候,我怎麽可以不在。”馬潤倒是馬上露出一個好奇的樣子。


    “你該不會想要去套這個女人的話吧。”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幹嘛了。


    “那肯定啊,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都比不上她說五分鍾啊,她可是知道所有的真相的。”馬潤馬上非常激動地說道。


    “我知道。”我倒是點點頭,在這點上他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是當事人,她是最清楚在孤兒院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


    隻不過問題在於,她連對著警方都不會說,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會對我們開口呢。


    “出來了出來了,過去看看,走。”


    馬潤看到那個院長走了出來,馬上走了過去。


    我隻好也跟著走了過去,這時候我才第一次真正看到這個院長的樣子,他倒不像是我印象中的那種特別邪惡的樣子,反而像是那種非常慈祥的中年婦女。


    不過誰知道呢,人不可以貌相,既然我已經知道他在孤兒院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覺得她慈祥。


    “觀察一兩天,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我剛走過去,已經到了醫生很快說道。


    “謝謝。”她開口說道,下了病床,頭上纏著繃帶。


    我有點意外,她說的中文非常流暢,甚至比起一般人說的都要好。


    她搞好了程序之後,就直接被安排到了外科的病房裏麵,據我所知,外科這段時間的病房還是挺多空缺的。


    看著她的警員陪著她一起走去她的房間,我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變化,似乎沒有什麽狂熱的樣子,隻是很平靜一樣,和我想象中有一定的距離。


    “喂,我不跟過去了,多奇怪啊,一會跟著人家打轉。”我馬上拉住馬潤說道。


    “那下午我自己去找她聊天?”馬潤倒是露出奇怪的臉色。


    “你說去就去啊,而且人家正在被告,連警方都套不出她的話,為啥她會對你說啊。”我苦笑著勸他。


    “放心,我自然有套話的辦法。”馬潤卻好像已經考慮過這點一樣,馬上淡定地說。


    “你就不怕……”我終於抓住他,用眼神示意他。


    其實這才是我主要擔心的地方,我怕如果我們接觸這個院長,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又會過來找我們麻煩。


    事實上這個院長過來這件事本身已經夠奇怪了,這個小男孩剛剛才脫離了她的魔掌,誰知道他現在突然之間過來是什麽意思,雖然表麵上是來治療,但是誰知道這種變態心理在想什麽。


    之前我和馬潤都已經經曆過一次那個變性男人的事情,在沒揭發之前,那個女人滴水不漏,站在你麵前你也看不出來他就是那個連續在樓道裏襲擊了兩個人的變態家夥。


    現在其中一個受害者護士長還在三樓病房還沒醒過來呢。


    “這個……”馬潤聽了我的話才好像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一樣,有些猶豫,也站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怕這個女人是故意過來這裏就醫的,你不要被外表騙了,我今天剛剛和那個孩子談過,他說在孤兒院裏麵沒得吃飯沒的睡覺,還要玩什麽遊戲,在遊戲裏死了就要被懲罰,我估計就是這個院長發明的什麽遊戲。”


    我這才將今天和那個孩子聊過的內容告訴了馬潤。


    “你的意思是,其實她背地裏還是個非常危險而且極具攻擊性的人?”馬潤問我。


    “你才是心理科醫生,這麽專業的問題當然是問你了,但你要是問我,我覺得是,你別忘了,她可是在自己的孤兒院,動手打開這麽小的孩子的顱骨,然後在上麵穿孔的女人。”我不知道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怎麽想,反正我每次想到一個成年人打開一個才十三歲的孩子的顱骨打孔,原因僅僅隻是因為要做實驗的話,我每次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我觀察到現在還沒有那種跡象,通常來說即使她刻意隱藏,也會有一些跡象的。”馬潤似乎是被我勸住了,他站住了,沒有馬上跟過去那個院長的病房。


    “總而言之我還是覺得最關鍵的是要看著那小男孩,我怕她過來是對那孩子不利的。”我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那小男孩就在你那邊,你這麽近,怕什麽。”馬潤倒是對我說。


    “可是我快要下班了啊,我又不是晚班,算了算了……還是今天轉移到你上麵去吧。”我越說自己的越放不下心,馬上擺手說道。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挺關心這孩子的,這麽擔心之前幹嘛這麽怕啊?”馬潤也沒有拒絕我,隻是趁機會說了我一下而已。


    “我現在也還是怕啊,不過又不是怕那孩子,你以為你不怕啊,你這隻是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已。”我馬上反擊吐槽。


    “不過聽了你這麽說,現在醫院豈不是很危險,明麵上有一個隨時可能會翻臉的院長,暗裏還有那小男孩身上的東西,這樣下去今晚可就不能安寧了。”馬潤這才算是有點擔憂的樣子。


    “所以啊,我才說趕緊過手續,給你轉移到上麵去。”我說。


    “行吧,你拿表格簽好然後就把人連同那些文件都一起送上來吧。”馬潤點點頭,他應該也很清楚我的顧慮是什麽了,於是我沒有再站在這裏和他閑聊了,直接走了出去。


    那天那個警員在走的時候,還特意幫我也複印了一份轉移病床的文件手續,估計他們真的挺急的,需要證明那個孩子神誌清醒可以上庭。


    我還記得那份東西現在應該還是放在我的櫃筒裏,於是我快步走了迴去,把文件找了出現,上麵的資料我也不是第一次填了,很快就填完。


    其實這裏麵最麻煩的一步反而是,這份表格我的權力不夠,所以我一個人的簽名沒用,必須要有龍正明的簽名。


    我不知道那家夥現在在不在,但我還是馬上走出去找他了。


    一般這個時間的話,這家夥有可能是在吃飯,但是有時候他也會一直躲在房間裏不知道看什麽書,我也算是個挺認真的醫學生了,但我竟然不知道他在讀的是什麽東西,還不是英文寫的,全是俄文。


    我試探性地走到他門口,敲了敲門,他抬頭讓我進去,於是我直接將表格拿了進去。


    “這麽快就要轉移病床?他的情況雖然是挺穩定的,但是會不會著急了一點?”龍正明倒是看著我問道。


    “我知道是快了點,但是之前警方催過我們,他們態度倒是很好,希望我們能夠幫幫忙,盡快先讓這孩子通過精神測試,然後可以上庭,不然就錯失了抓捕那個院長的機會了。”


    我當然是馬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對他講道理了,因為龍正明這家夥吃軟不吃硬。


    不過說起來,他是龍家次子,要他吃硬本身就是不現實的東西,他能說服大龍生來這種國內的醫院上班而不是出去進修,看來大龍生也拿這個兒子沒什麽辦法。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也行吧,我也有了解過他的情況,那個院長目前好像也沒有什麽證據,警方應該全靠這個小孩的口供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可能院長就迴去了。”


    沒想到龍正明卻非常配合,這次很快就拿起筆在我的文件上麵簽了名字。


    “我聽說那個院長現在就在我們醫院裏麵?”他把表格遞給我的時候突然問我。


    “好像是的,我今天還看到他了。”我隻好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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