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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他當真了，他去了變性。”我睜開眼睛，說。
這不是一個詢問，也不是一個命令，他自然沒有迴答我什麽。
“那他們又在吵什麽？”我此時已經一直皺著眉頭了，看著他。
“我覺得他變了性很惡心，很變態，我罵他，他和以前一樣，不敢反駁我，我和以前一樣打她，給了他幾巴掌。”孔維平靜地說。
我頓時已經無法忍受眼前這個人了，甚至根本一點也不想幫助這個人了。
我在房間踱步，根本不知道怎麽反應才是。
一切都能說得通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已經解開了。
那個女人就是陳田，我們一直以為襲擊馬潤和護士長的是男人，所以即使他也穿著紅色長裙，僅僅隻是手臂受傷了，都沒人懷疑過他。
為了孔維，他變成了女人，不僅性別變了，連愛也比以前更加狂熱了。
我猛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他今天特意過來看望護士長，他並不是關心護士長，而是護士長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很擔心護士長會醒來。
所以我每次安慰他，說護士長會很快醒來，他反而更加擔心。
我今天還和他說，護士長可能今天就會醒來，他很可能今天之內就會迴來殺人滅口。
我馬上朝著身後被催眠了的孔維大吼一聲，為了這個人渣，我的朋友此時要身處隨時都要被殺的情況。
這人得要多人渣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明明不喜歡男人，非要招惹同性戀，傷害了別人，又在文學社釣其他女生，後來自己身邊的女生一直被殺，也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
即使是現在出來尋求幫助，也隻不過是因為他睡不著，在家對著變了性的陳田無法入睡而已。
明知道自己身邊就帶著一個會殺人的人，還不斷找心理醫生，殺了一個又一個。
我如果是個沒受什麽教育而且又衝動的人，馬上就抄起桌麵上的剪刀就捅死這個人。
但我馬上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護士長。
我根本懶得理這個人，馬上衝了出門，走廊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手表，快十點了，我竟然和這個人渣在這裏聊了這麽久。
我突然想起來，我甚至沒有問過陳樹今晚和王主任的安排，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時間了，我一個人能搞定三樓的事情就不錯了。
於是我趕緊走下樓梯，走到三樓馬潤和護士長的房間裏麵，看到他們兩個都在病房，我這才送了口氣。
但是我已經不是那個這麽容易就會放輕鬆的人了，這種地方我吃過很次虧，這次我直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檢查了病房裏的每一個角落，確認這裏不會提前已經藏了個人。
“劉楠，幹嘛呢？”馬潤的聲音突然想起，我抬頭，才看到這家夥根本沒睡。
於是我站了起來，滿頭大汗，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此時已經快到極限了，各種情況都脫離了我可以控製的局麵。
“剛剛孔維來了，我帶了他上去你的辦公室裏，然後催眠了他。”我癱坐在地上，長舒了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然後呢？成功了嗎，問出什麽了麽？”馬潤馬上緊張地問我。
“問出什麽了嗎？嗬嗬，連我不想知道的都問出來了。”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馬潤看我樣子好像不對勁，問我。
“我們全都搞錯了，孔維根本不是受害者，他才是一切的開端，他才是那個人渣。”我把頭靠在護士長的病床上，感覺自己的大腦要炸開了。
還好他們房間關了燈，比較暗，沒那麽刺眼。
“什麽意思？”馬潤問我。
“是孔維先去招惹那個同性戀的，是他主動去誘惑別人，玩弄了別人的感情，但是沒想到那個人的情緒本身就不穩定，被他的話一刺激，直接就發作了，開始不斷殺人，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靠近誰，誰就會被殺死，他是故意這麽做，然後讓自己有休息的時間的。”
我直接將孔維的事實全部都告訴了馬潤。
“什麽？”馬潤的表情就好像另一個版本的我，一瞬間都有點懷疑自己聽到的事情，因為實在是和自己知道的事情差距太大了。
馬潤足足愣了半晌，這才恢複過來，而且仍然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那…那他現在人呢？”馬潤過了好久才問我。
“我還管他死活啊，把他留在了上麵。”我沒好氣地說。
“還有，那個同性戀為了他的一句話去了變性，他現在根本不是個男人，是個女人！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個！今晚他很可能隨時都會迴來滅口，我懷疑護士長看到他了。”
我迴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當中的護士長，說。
“所以今天早上我們一直在和那個同性戀說話？”馬潤有點蒙了。
反正我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差不多的情緒。
“對，就是那個女人，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孔維一直說在家無法休息，說那個同性戀一直纏著他，因為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同性戀，而且也可以解釋他一直說看到的紅色長裙。”
我長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們……”馬潤從病床上翻下來，看著坐在地上靠著護士長病床邊的我，突然不說話了。
“怎麽了？”我看到他的臉色頓時定住了，好像看到了什麽讓他極度震驚的東西一樣，臉色竟然完全凝固了。
“你後……後麵……”他結結巴巴地說，渾身打起冷戰起來，我從沒見過馬潤這樣。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麽了，一把刀抵著我的背後，我感覺到刀鋒的冰冷。
我稍微迴頭，看到了一張讓我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全都起來的臉，那個紅色長裙的女人，此刻就藏在護士長的床底下，露出半張臉笑著看著我。
我此時就坐在兩張病床中間的過道地板上，背靠著護士長的病床，麵對著馬潤的病床，我剛剛確實已經留了個心眼，特意查看了整個房間，包括床底。
但是我查到馬潤的床底的時候，發現他沒睡，兩個人就一直在這裏聊，導致我忘了還有一張床沒有查。
我馬上嚇得想要站起來，卻被他一把從床底下抓住，我的手被銬在後麵，沒法動彈。
“喂你幹嘛！”
馬潤想要起身，卻忘記了自己剛剛才休息過來，身體根本不允許。
“敢輕舉妄動，他就死了。”
床底下傳來非常可怕的聲音，她晃了晃手上的剪刀，背上抵著我的刀也沒有離開，這說明他手上的刀具不止一把。
馬潤也不敢動了，我也不敢動了。
“你是醫生？”我感覺到背上的刀似乎更加貼近我的背上了，背後則傳來這個陳田的聲音。
“我算是吧。”
我有些顫抖，迴答他。
“你剛剛說你催眠了孔維，他現在在上麵？”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起伏。
“他不值得你這樣。”我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這不是你說了算，誰敢接近他，誰就要死。”
我聽到一陣狂熱的聲音，已經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了，但是對我來說，眼下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已經殺了幾個人了？”我頓了頓，問他。
“四個女生，兩個醫生。”他迴答我很幹脆，仿佛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我知道已經怎麽說都沒用了，我眼中的世界是個世界，他眼中世界就隻有孔維，不管孔維怎麽對待他，他已經決定了要一直纏著孔維了。
他們兩個注定一輩子就像冤魂一樣纏在一起，某程度上，這比那些髒東西還要恐怖吧。
鬼神直來直去，恐怖的始終都是人心。
我看向馬潤，他似乎也在想辦法，我看到他滿頭大汗，模樣緊張。
“那你現在想怎麽樣？”我鎮定住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如果這個時候我死了，馬潤和護士長就死定了。
“我想知道，你催眠了孔維，如果一直留他在上麵會怎麽樣。”他雖然是個狂熱的瘋子，但是心思卻非常縝密，竟然能夠問得出這種問題。
說明他在考慮關於孔維的事情的時候，他是擁有正常甚至是可以稱得上聰明的智力的吧？
這應該也是他一直還沒有把抵在我背上的那把刀刺進來的唯一理由吧。
我閉上眼睛頓了頓，儲蓄著自己的力氣和壓製自己的恐懼。
“人在催眠的時候會一直打開大腦消耗自己的精神，如果一直不接觸催眠的狀態，他的精神會受損，會變得非常痛苦，頭疼。”
我睜開眼，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什麽？你怎麽敢這麽做！”抵在我背上的刀子突然用力了一下，我感覺應該是刺進了我的皮膚一絲，感覺有血流出來。
但是我全神貫注，都在他有沒有相信我說的話裏麵。
“我聽了他說他對你做的事情，實在是感覺非常憤怒，想幫你報仇。”我淡定地迴頭，同時看稍微看向一下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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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他當真了，他去了變性。”我睜開眼睛，說。
這不是一個詢問，也不是一個命令，他自然沒有迴答我什麽。
“那他們又在吵什麽？”我此時已經一直皺著眉頭了，看著他。
“我覺得他變了性很惡心，很變態，我罵他，他和以前一樣，不敢反駁我，我和以前一樣打她，給了他幾巴掌。”孔維平靜地說。
我頓時已經無法忍受眼前這個人了，甚至根本一點也不想幫助這個人了。
我在房間踱步，根本不知道怎麽反應才是。
一切都能說得通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已經解開了。
那個女人就是陳田，我們一直以為襲擊馬潤和護士長的是男人，所以即使他也穿著紅色長裙，僅僅隻是手臂受傷了，都沒人懷疑過他。
為了孔維，他變成了女人，不僅性別變了，連愛也比以前更加狂熱了。
我猛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他今天特意過來看望護士長，他並不是關心護士長，而是護士長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很擔心護士長會醒來。
所以我每次安慰他，說護士長會很快醒來，他反而更加擔心。
我今天還和他說，護士長可能今天就會醒來，他很可能今天之內就會迴來殺人滅口。
我馬上朝著身後被催眠了的孔維大吼一聲，為了這個人渣，我的朋友此時要身處隨時都要被殺的情況。
這人得要多人渣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明明不喜歡男人，非要招惹同性戀，傷害了別人，又在文學社釣其他女生，後來自己身邊的女生一直被殺，也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
即使是現在出來尋求幫助，也隻不過是因為他睡不著，在家對著變了性的陳田無法入睡而已。
明知道自己身邊就帶著一個會殺人的人，還不斷找心理醫生，殺了一個又一個。
我如果是個沒受什麽教育而且又衝動的人，馬上就抄起桌麵上的剪刀就捅死這個人。
但我馬上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護士長。
我根本懶得理這個人，馬上衝了出門，走廊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手表，快十點了，我竟然和這個人渣在這裏聊了這麽久。
我突然想起來，我甚至沒有問過陳樹今晚和王主任的安排，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時間了，我一個人能搞定三樓的事情就不錯了。
於是我趕緊走下樓梯，走到三樓馬潤和護士長的房間裏麵，看到他們兩個都在病房，我這才送了口氣。
但是我已經不是那個這麽容易就會放輕鬆的人了，這種地方我吃過很次虧，這次我直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檢查了病房裏的每一個角落，確認這裏不會提前已經藏了個人。
“劉楠，幹嘛呢？”馬潤的聲音突然想起，我抬頭，才看到這家夥根本沒睡。
於是我站了起來，滿頭大汗，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此時已經快到極限了，各種情況都脫離了我可以控製的局麵。
“剛剛孔維來了，我帶了他上去你的辦公室裏，然後催眠了他。”我癱坐在地上，長舒了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然後呢？成功了嗎，問出什麽了麽？”馬潤馬上緊張地問我。
“問出什麽了嗎？嗬嗬，連我不想知道的都問出來了。”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馬潤看我樣子好像不對勁，問我。
“我們全都搞錯了，孔維根本不是受害者，他才是一切的開端，他才是那個人渣。”我把頭靠在護士長的病床上，感覺自己的大腦要炸開了。
還好他們房間關了燈，比較暗，沒那麽刺眼。
“什麽意思？”馬潤問我。
“是孔維先去招惹那個同性戀的，是他主動去誘惑別人，玩弄了別人的感情，但是沒想到那個人的情緒本身就不穩定，被他的話一刺激，直接就發作了，開始不斷殺人，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靠近誰，誰就會被殺死，他是故意這麽做，然後讓自己有休息的時間的。”
我直接將孔維的事實全部都告訴了馬潤。
“什麽？”馬潤的表情就好像另一個版本的我，一瞬間都有點懷疑自己聽到的事情，因為實在是和自己知道的事情差距太大了。
馬潤足足愣了半晌，這才恢複過來，而且仍然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那…那他現在人呢？”馬潤過了好久才問我。
“我還管他死活啊，把他留在了上麵。”我沒好氣地說。
“還有，那個同性戀為了他的一句話去了變性，他現在根本不是個男人，是個女人！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個！今晚他很可能隨時都會迴來滅口，我懷疑護士長看到他了。”
我迴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當中的護士長，說。
“所以今天早上我們一直在和那個同性戀說話？”馬潤有點蒙了。
反正我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差不多的情緒。
“對，就是那個女人，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孔維一直說在家無法休息，說那個同性戀一直纏著他，因為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同性戀，而且也可以解釋他一直說看到的紅色長裙。”
我長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們……”馬潤從病床上翻下來，看著坐在地上靠著護士長病床邊的我，突然不說話了。
“怎麽了？”我看到他的臉色頓時定住了，好像看到了什麽讓他極度震驚的東西一樣，臉色竟然完全凝固了。
“你後……後麵……”他結結巴巴地說，渾身打起冷戰起來，我從沒見過馬潤這樣。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麽了，一把刀抵著我的背後，我感覺到刀鋒的冰冷。
我稍微迴頭，看到了一張讓我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全都起來的臉，那個紅色長裙的女人，此刻就藏在護士長的床底下，露出半張臉笑著看著我。
我此時就坐在兩張病床中間的過道地板上，背靠著護士長的病床，麵對著馬潤的病床，我剛剛確實已經留了個心眼，特意查看了整個房間，包括床底。
但是我查到馬潤的床底的時候，發現他沒睡，兩個人就一直在這裏聊，導致我忘了還有一張床沒有查。
我馬上嚇得想要站起來，卻被他一把從床底下抓住，我的手被銬在後麵，沒法動彈。
“喂你幹嘛！”
馬潤想要起身，卻忘記了自己剛剛才休息過來，身體根本不允許。
“敢輕舉妄動，他就死了。”
床底下傳來非常可怕的聲音，她晃了晃手上的剪刀，背上抵著我的刀也沒有離開，這說明他手上的刀具不止一把。
馬潤也不敢動了，我也不敢動了。
“你是醫生？”我感覺到背上的刀似乎更加貼近我的背上了，背後則傳來這個陳田的聲音。
“我算是吧。”
我有些顫抖，迴答他。
“你剛剛說你催眠了孔維，他現在在上麵？”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起伏。
“他不值得你這樣。”我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這不是你說了算，誰敢接近他，誰就要死。”
我聽到一陣狂熱的聲音，已經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了，但是對我來說，眼下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已經殺了幾個人了？”我頓了頓，問他。
“四個女生，兩個醫生。”他迴答我很幹脆，仿佛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我知道已經怎麽說都沒用了，我眼中的世界是個世界，他眼中世界就隻有孔維，不管孔維怎麽對待他，他已經決定了要一直纏著孔維了。
他們兩個注定一輩子就像冤魂一樣纏在一起，某程度上，這比那些髒東西還要恐怖吧。
鬼神直來直去，恐怖的始終都是人心。
我看向馬潤，他似乎也在想辦法，我看到他滿頭大汗，模樣緊張。
“那你現在想怎麽樣？”我鎮定住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如果這個時候我死了，馬潤和護士長就死定了。
“我想知道，你催眠了孔維，如果一直留他在上麵會怎麽樣。”他雖然是個狂熱的瘋子，但是心思卻非常縝密，竟然能夠問得出這種問題。
說明他在考慮關於孔維的事情的時候，他是擁有正常甚至是可以稱得上聰明的智力的吧？
這應該也是他一直還沒有把抵在我背上的那把刀刺進來的唯一理由吧。
我閉上眼睛頓了頓，儲蓄著自己的力氣和壓製自己的恐懼。
“人在催眠的時候會一直打開大腦消耗自己的精神，如果一直不接觸催眠的狀態，他的精神會受損，會變得非常痛苦，頭疼。”
我睜開眼，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什麽？你怎麽敢這麽做！”抵在我背上的刀子突然用力了一下，我感覺應該是刺進了我的皮膚一絲，感覺有血流出來。
但是我全神貫注，都在他有沒有相信我說的話裏麵。
“我聽了他說他對你做的事情，實在是感覺非常憤怒，想幫你報仇。”我淡定地迴頭，同時看稍微看向一下後麵。